《瘋狂主播》第十二章 誰都會有

游慕冰坐在電腦前,著打開的WORD文檔,目不轉睛地冥思苦想,卻寫不出來一個字。寫本書談何容易?游慕冰沮喪地想,幸好這輩子沒選擇當作家,別說寫書,就算讓寫個總結寫個檢查,都頭疼得要死,平日里在轉不停歇的話,一到了紙上,仿佛畏懼紙張的尊嚴一般,都嚇得不敢出來了。總聽人說寫作要找靈,問題是靈怎麼找?游慕冰覺得靈是可以憋出來,但是現在終于明白,靈是憋不出來的。

打個哈欠,游慕冰覺得困意襲來,了個懶腰,走到書架旁找了一大堆明星寫的書,想順便找找靈,卻發現除了容就是個人傳記,再不就是不知所云的隨筆。不知道自己應該寫一本什麼樣的書,難道真的像林君說的那樣,找個人幫寫?問題是這種事怎麼跟人開口?找誰寫呢?找認識的,太丟面子,找不認識的,卻又不知道該去哪里找。

游慕冰的母親手里端了小籃洗好的水果走了進來,看著坐立不安的游慕冰,迷地說:"冰冰,你怎麼了?這麼愁眉苦臉的?""我寫東西呢!"游慕冰沒好氣地說著,從籃子里拿了一個蘋果吃起來。

"寫什麼?是工作報告嗎?"母親關懷地湊到電腦前面看了看,"寫不出來就休息會兒,別把自己得心這麼不好。"

"哎呀,媽,您就別心了,我沒寫工作報告,工作報告我至于這麼發愁嗎?"

"那你寫什麼呢?"母親更加好奇地看著游慕冰。"我寫書呢!"游慕冰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拉開椅子,重新坐回電腦前,蘋果并沒有給,一坐在電腦前面,腦子便呈現出一片空白。

"什麼?寫書?寫什麼書?"

"就是寫書,我也不知道寫什麼,人家現在不都流行出書嗎?我也打算出一本。"

"就是倪萍的《日子》那種書?"

"差不多吧,反正寫什麼都,能出版就行,要是能憋出個瓊瑤小說什麼的,那更好。"

母親聽了這話有點不明白:"瓊瑤是誰?"

"臺灣一作家,特有名,前幾年您老追著看的《還珠格格》還有《深深雨濛濛》、《一簾幽夢》什麼的,都是寫的。"

"《還珠格格》好看啊,我看了七八遍都看不膩,我就喜歡看小燕子出來,一出來我就高興,《一簾幽夢》也不錯,就是主角太慘了點。不過我就納悶了,這些電視劇都是寫的?一人能給那麼多電視臺寫那麼多部電視劇?"提起《還珠格格》,母親的興趣立刻被勾了起來,開始滔滔不絕跟游慕冰討論起了劇

"媽,人家是作家,那麼有名,寫完了,就會有導演找拍的,拍完了再賣給各個電視臺。"

"哦,我說呢!不過我還有件事納悶,你說的那些電視劇,怎麼主角都長得一個模樣?哪兒找了那麼多漂亮姑娘?我就喜歡紫薇,你看人家,知書達理,懂那麼多,格也好,還有那個《深深雨濛濛》里的小伙子不錯,儀表堂堂又重,冰冰,你將來找這麼一人嫁了,我跟你爸就放心了。"

"媽啊,我現在正煩著呢,改天再討論電視劇,嗎?"游慕冰聽到這里有點不了,趕快雙手投降地把母親向外推去,再不制止,又要談到自己的問題上,這會更加令頭疼。

"行行,那你快寫吧,你要是也能寫出個《還珠格格》了。那可把媽高興死了,就天天坐電視機前面等著看你寫的故事了!加油寫吧!"

母親走出去以后,游慕冰翻了個白眼,是啊,也想寫出個《還珠格格》,但是現在,連一句話都寫不出來,懷疑自己在這方面確實沒什麼天賦,但是也不相信自己的同行們在這方面會有什麼造詣,想想心里也稍微平衡了一些,恐怕大部分是找人代筆,這沒什麼令人羨慕的。

正煩惱著,突然想起了鄧波,奇怪,這些日子他真的就平靜下來了,也沒主打過電話,甚至連個短消息都沒發過。難道真的對自己失到了極點,再也不愿意多聯系了?正好是周末,游慕冰又被靈枯竭折磨得難過,于是給鄧波打了一通電話。

"喂?鄧波嗎,是我,游慕冰。"游慕冰出了難得的笑臉,對著電話那邊說。

"哦,是你,你好你好,好久沒見了。"

"忙什麼呢?"倆人一起說出這句話,真是相當默契,說完之后,彼此都沉默了一下,然后又一起笑起來。

"說真的,忙什麼呢?"鄧波恢復了正常的語氣問道。

"最近就是瞎忙,工作上那些破事,這段時間一直也沒你消息,不知道你是不是特忙?"

"我也是瞎忙,沒什麼正事。上周跟同事去泡溫泉了,還不錯。"

游慕冰心生向往,覺得自己也應該去泡個溫泉,估計能夠解除自己的疲憊心態。但是目前,的并不是討論溫泉的問題,而是希鄧波能夠說出來約

"你周末一般都怎麼安排?"游慕冰問。

"有時候跟朋友們去玩玩,有時候陪我媽打麻將,有時候玩電子游戲,還有時候就在家里看電視、睡覺。"

"還富的,我就特枯燥,幾乎沒什麼地方去。"

"你們做主播的,朋友應該不吧?"

"不多,這個圈子里能夠到朋友的機會并不多,而且,大家時間也都安排得比較滿,有時候覺得孤獨的。"游慕冰傷地說。

"多接一些其他圈子里的人,沒準兒就能上興趣相投的朋友,我以前參加過一個俱樂部,定期搞活,認識了不朋友,現在也還都往著。"

眼看鄧波不上鉤,游慕冰開始打心眼里著急,也許自己真的把形象已經在鄧波那里全都毀掉了,但是還是不死心,想想單位里那些破事,想想自己日漸支持不住的境,恨不得現在就像林君倡導的那樣找個男人嫁掉,從此再不俗世阻礙,逍遙紅塵之上。游慕冰的心力瘁從來沒有在此刻這樣明顯,給自己鼓了鼓勁,大膽地對問鄧波:"周末要是沒事,咱倆看電影去吧?"

"哦?看電影?什麼電影?"

"我也不知道。管什麼電影呢?隨便找個影院,放什麼看什麼好了。"

"你的創意有意思的,隨便找個影院?隨便什麼電影?啊,反正我周末也沒什麼事,那咱們就約好時間我去接你吧。"

"不用不用。"游慕冰抑制不住喜悅,心理升騰起一陣甜。壞了,難道自己真的是對鄧波有了一點興趣不?這也沒什麼不好,至能夠將對工作的一些焦慮轉移到上來。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是這次不想再因為自己的問題造什麼難題,善解人意是最拿手的,于是說:"不用接我,咱們就說好地點,就在你家附近找一個影院吧。我開車過去,你不用開了,到時候我送你回去,我自己再回來,比較方便。"

"也行,那咱們就說好周末見了。"

"好,不見不散。"游慕冰掛了電話,高興地哼起了小曲,母親再一次探進頭來,神地問:"寫出書來了?"

"哎呀!媽,書哪能一時半會兒寫完的?"

"那有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您就別問了,反正是好事。"游慕冰說完把母親推了出去,關上門,激得再一次哼起了歌。竟然發現自己哼的是《兩只蝴蝶》。

電話響,號碼是夏的,好心頓時毀滅了一半。

"游慕冰,我,。哎?你怎麼回事啊?剛才蘇醒找我,說咱們的節目有問題?"夏能通天的尖銳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刺得游慕冰的耳朵都疼起來,趕快把電話拿開了一會兒,估計夏喊完了,才又拿了回來,沒想到夏還在那邊像機關槍一樣不停地說。

游慕冰心里有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問:"什麼?有問題?蘇醒說的嗎?什麼問題?"

"游慕冰,你別裝傻了,我都知道了,你是不是把我出賣了?"

"你說清楚點,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剛才蘇醒給我打電話,把我給罵了一頓,先說節目的質量不好,又問我是不是除了嘉賓之外,連場外電話都打算找托。我解釋了半天都不信我,是不是你告訴的?"

"我怎麼會呢,"游慕冰強詞奪理,"節目有我的一份,我哪可能這麼毀你?倒是我聽說你錄了六七盒帶子送上去了?"

"誰跟你說的?"夏也被抓住了把柄,因為理虧聲音小了點。

"你當時找我的時候,可跟我說的是這節目是為我量定做,是騙我的?"

"看你說的,你想多了,你想我能那麼干嗎?咱倆認識都多年了,你還不了解我嗎?不是我找了七八個人錄,而是很多人都哭著喊著求跟我合作,我這不是抹不開面子拒絕人家,但是節目最后不還是找你錄的嗎?而且我也還是決定由你做主播啊!"

",我可是拿你當朋友,你可別蒙我。"

"冰啊你可真行,連我都懷疑,我這人大大咧咧什麼都有就是沒心眼,你不了解我我太傷心了。你說咱倆合作為的不就是個信任和多年來的友誼嗎?你懷疑我,我可沒懷疑過你,你在我心目中可一直都是這節目主持人的不二人選。"

"你剛才還懷疑我呢!"游慕冰得理不饒人起來。

"問題是,誰會跟蘇醒說呢?"

"沒準是詐你呢,你怎麼就肯定說的就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

"嗯……也是,蘇醒這老狐貍著呢,幸好我比,我才不上當呢。咱們可都得說好了,到了節目開播的時候,誰都不能把這些幕說出去,否則蘇醒知道了之后肯定會停我的節目,我可就全玩完了!"

"行,你放心吧,我就干我的活,其他的我不管。"游慕冰出了一冷汗,心里放下一塊石頭。畢竟被人當面質問,是一件非常尷尬的事,再說,這節目對于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還有一件事,我得跟你商量商量。"夏聲音變得神起來。

"什麼事?"

"我還能相信你嗎?怎麼我現在覺得誰都不能相信了呢?我真他媽苦惱!"

"你快告訴我吧,別賣關子了,我保證不跟任何人說,行了吧?"

"真的?那我可真告訴你了,你說,你要是說出去怎麼辦?"

"說出去……哎,我不說出去,快說吧,到底什麼事?"

"我打算一男主持人。"

"啊?你又打算把我換了啊?"游慕冰了起來。

說:"不是你,我是打算節目開播一段時間,把鐘真換了,找一男主持跟你一起搭檔。我現在對意見太大了。"

"怎麼你了?"

"沒怎麼我,我就是突然看不順眼了。"

"那也得有個理由吧?"

"就說白了吧,這人太難管。"夏氣呼呼地說,"你看我手底下那些小孩,哪個不是對我恭恭敬敬的?怎麼就那麼別扭呢?以前,我特咨詢,覺得對占星研究很厲害,但是明顯是看不起我,我他媽再怎麼地現在也是老板,就這麼不把我放在眼里?"

"可能就那樣吧?跟我說話也是理不理,算了,你別放心上了,也許就是文人破清高吧!"

"什麼文人破清高,什麼文人?我還文人呢!我正打算寫回憶錄呢!媽的,現在是個人都出書,我也打算寫一本,以后也他媽的冒充文人,誰都別跟我吹牛,誰怕誰?"

"真的?"游慕冰哈哈地笑起來。

"真的,難道假的不?寫書!跟他媽的臭文人較勁有什麼難的啊?"

"哈哈。"游慕冰想到最近冒出的出書想法竟跟夏不謀而合,笑個不停。

"你笑什麼?"夏沒好氣地問,"看不起我?我告訴你,我年輕那會兒也是一文學好者,還給《上海文藝年》投過稿呢!雖然沒被錄用,但是我覺得那是我運氣不好,寫書還是難不倒我的。不就臭貧胡吹嗎?胡抒點兒,再暴點兒私,說幾句閑話,誰不會這套啊?我還就不信了,寫不出來個《紅樓夢》,我還折騰不出來個《牡丹亭》啊?"

游慕冰好奇地問:"什麼《牡丹亭》?"

"拜托,你連《牡丹亭》都不知道,你怎麼混啊?以前湯顯祖寫的,現在臺灣一男作家白先勇編排的,特娘,凈推廣昆曲。對了,不說白先勇我還不生氣,那天因為白先勇,我還被鐘真給氣了一下子。"

"白先勇?怎麼?認識他啊?"

"不是。也不知道哪筋不對頭了,那天我說起了白先勇,正諷刺他,結果鐘真跟神經一樣,當著我那麼多小兔崽子的面,說我說話難聽、無聊,你說是不是神經有問題啊?那白先勇又不是大爺,死命維護什麼啊?搞得我跟個碎子三八一樣,怎麼著,還不允許人民言論自由了?還不允許民間有文藝評論了?"

"我以為什麼事呢,每個人,見解不一樣,你別跟一般見識。"

惡狠狠地說:"所以我打算修理修理。先給點兒,再找機會讓滾蛋,媽的,我沒跟別人生過那麼大氣,等著吧。我前幾天跟談工資,就使了一計。我跟說啊,你每錄一次節目200塊,然后跟說,因為跟我是好朋友,所以給180塊,算給很大面子了。著呢。哈哈,傻帽!就拿丫當民工使喚了!"

",你可還沒跟我談錢呢。"游慕冰聽到這里馬上警覺起來。

"哦……對,忘了跟你說錢了,姐姐我現在也是創業初級階段,你差不多就行了啊,可別獅子大張口啊。"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快收了口,以談工作的語氣跟游慕冰談起了工資問題。

"我呢,也不會獅子大開口,咱們就一口價,每期500塊。怎麼樣?"

"400塊。"夏討價還價。

"500塊,你這節目那麼多詞,不算多啦,再說天天這麼播,很累的。就500塊吧,一月一結。"

"400塊。好冰冰,咱們是姐妹,你看我又沒什麼心眼,人也爽快實在,我一定會在這節目里好好地推廣你的。你聽我的沒錯,到時候你腕了,別一腳把我踢開就行。"

游慕冰嘆了口氣,想到眼前的勢,一咬牙說:"行,400塊就400塊吧。你得按時發啊。"

"那是肯定,咱倆誰跟誰。說到這里,你說我找哪個男主播合適呢?我想找宋辰楓,但是又怕他拿架子,不好好給我弄。你還有什麼合適的人選推薦嗎?要機靈點的,貧點的,最好能冒充大眾人的那種。"

一聽到宋辰楓的名字,游慕冰就激起來,盡管得知他的丑聞以及跟蘇醒的事兒令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但是無論怎麼說,他在心目中最初營造起來的高貴形象堅不可摧,他僅僅是令覺到了"現實"這個殘忍的詞而已。盡管夢已破碎,他對還是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游慕冰抑住自己的緒,裝作平靜地對夏說:"宋辰楓自然是最符合你條件的人,聲音好,能冒充大眾人,再說他經驗多,能得住場,那些年輕的男孩,個個都發飆,沒什麼吸引力,再說了,你也說過他跟蘇醒的關系好,要是他能來咱們節目,沒準兒蘇醒就會對咱們寬松很多。"

"你說得沒錯。蘇醒這老家伙對宋辰楓是一片癡。我看人都一樣,談到就沒原則。既然都覺得宋辰楓不錯,那我最近就跟他聯系聯系,爭取把他給拉過來。不過這事你誰都別說,尤其是鐘真,讓那傻瓜蒙在鼓里好了,等我找機會把整完了,再找個機會把給踢走,那時候你跟宋辰楓就可以踏踏實實地主持了。"

",要是哪天我得罪你了,你不會也找個機會整我吧?"游慕冰覺得后脊有點發涼,再次覺得夏這人太不簡單太險,覺得自己的位置也存在很大危險。

"看你說的,咱倆的,一般人能比嗎?我還指著你給我創造收聽率奇跡呢!"

"我可不敢這麼說。你別給我扣這麼大一頂帽子,萬一我做不好,我這心還不得揪死。"

"放心吧,一切都是天意,天讓你火,你就會火,天不要你火,你挖空腦漿也沒用。"

"那你打算怎麼整啊?"

"你別管了,到時候聽我安排,不整我實在難以解除心頭之恨。"夏掛了電話。游慕冰的心很復雜,一是覺得夏這人變化太快難以琢磨,再就是不明白職場為什麼會把每個人都變得那麼可怕,想想這些就覺得頭疼,又慨世間萬生存不易,希自己能夠遇到一條新的出路,那麼即使這個二百五節目沒什麼結局,也可以不必為此徹底絕

鄧波,鄧波——游慕冰不由得在心里念著最近這個逐漸變得溫暖的名字,越發地覺得他真有可能是老天為了可憐而派來拯救的天使。

接到通知,為了慶祝臺慶,臺里打算舉辦一場妙趣橫生的慶祝聯歡會,讓各個部門踴躍地報節目。游慕冰最喜歡遇到這種聯歡晚會,因為覺得自己能歌善舞,臺慶無疑是一個表現的好機會。現在自己的事業正于尷尬不前的狀態,又因為跟莫小可的事鬧得跟同事們的距離越來越遠。聯歡一下,可以提高自己在同事們心目中的形象,于是積極地為自己報了一個歌舞演唱,并打算找時間好好排練一下。

笑意盈盈地經過游慕冰邊的時候,問:"小冰,你報的什麼節目啊?"

"哦,我報了一歌舞。好久都沒上臺表演了,都快忘了。"

"怎麼會啊,你不是每年都表演嗎?"

"是啊,你呢?你們都報了什麼?"

"我沒什麼文藝細胞,就報了一集大合唱,湊湊熱鬧。"

"哦。集節目?是咱們部門的嗎?怎麼沒我呀?"

"啊?哦,可能是……可能是覺得你跟莫小可關系不太好,為了避免你倆合作再起沖突吧?"

游慕冰心里老大不高興。為了避免倆人的沖突,就把給撂到組織之外了,也難怪,現在莫小可正當紅,人人都,而自己如夕落山,委靡不振,當然就是這樣的下場了。游慕冰搖搖頭,打算好好把自己的節目練好,給自己爭口氣。

倒水的時候,遇到了部門主任,主任很高興地說:"游慕冰,這次晚會你可得好好地一手啊。"

"主任,聽說咱們還舉辦了集節目。"

"是啊,為了表現咱們部門對臺里工作的支持,我打算讓咱們部門的人都上,集高興高興。"

"可是,你為什麼沒通知我啊?"

"你?你不是有節目了嗎?我安排這個集節目主要是讓那些沒節目的人有節目。像你這種況,要是再上一次集節目,就沒什麼必要了吧?"

游慕冰說:"但是……大家都上,就我不上,是不是有點太尷尬了?"

"要不……哎,游慕冰。跟你說實話吧,我主要是希你跟莫小可別面。你想,臺慶那麼重大的日子,萬一你倆再沒控制住出點兒什麼差錯,我真的是沒法跟領導代啊!"

"主任,看你說的,我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地跟吵架呢?"

"我知道你們都是有誤會的,但是前兩次吵架的影響的確很不好,而且已經被其他部門的人傳來傳去說得很難聽。我想,其實吧,游慕冰,我覺得這次晚會,要不你先別上了,你覺得呢?"

"憑什麼啊?我為什麼不上?集節目沒我什麼事了,現在連我自己的節目都不允許我上了?"游慕冰覺得一陣委屈,眼淚冒了出來,在眼眶里打轉。

"我的意思是最近你可以先避避風頭,等這些事慢慢地淡化了,你可以再有很多機會參加活的。不過我也只是提議。我是好心,怕你這時候出來對你自己很不利。不過我可不是反對你演出……"主任正說著,突然看到裝扮得非常漂亮的莫小可迎面走了過來。看到主任和游慕冰在談話,很關心地問道:"主任,你們在談什麼呢?"游慕冰看到莫小可就想走,沒想到莫小可在主任面前裝起了好人,連忙喊了一聲:"小冰!"游慕冰不知道莫小可要干什麼,但是還是停住了腳步。

"小冰啊,我一直在找你呢,前幾天咱倆的事,都是我的不對。你還在生我的氣嗎?"莫小可邊說著邊湊近游慕冰,非常善解人意地檢討自己:"我平時說話太直率特別不注意,容易得罪人。我反思自己好久了,可能真的我這種格會造很多的誤會。你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里吧?"幾句話說得游慕冰真的莫名其妙,猜不出來莫小可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但是因為主任在場,所以只是隨聲附和地說:"怎麼會呢,這件事也不能怪你,我也是脾氣太沖。"

主任看到倆人互相做自我檢討,非常高興地說:"太好了。你倆能夠意識到問題的關鍵,能夠都在自己上找問題,這就是很大的進步,也是很大的轉變。其實,大家都是同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鬧點小別扭千萬別記在心里變仇恨,那樣的確影響不好,再說你倆的心也會到影響,對不對?今天我看到你倆這樣的態度非常高興。希你們趕快把以前的誤會化解掉。"

"主任,我們會的,我在心里是特別崇拜小冰姐的。資歷老,經驗多,對我們這些年輕的主播也幫助很多,你放心吧,我這次臺慶,就是邀請小冰跟我一起表演節目的!"

主任吃驚地說:"你倆表演節目?"莫小可點點頭說:"是的,我想邀請小冰跟我一起唱《相約2008》,其實就是王菲跟那英的那首《相約1998》,這不是臨近奧運會了嗎?我把歌詞改了改,加了點奧運的容,希能和小冰一起演唱。"主任拍了拍莫小可的肩膀,慨說:"小可啊,你是我見過的最機靈的姑娘了,沒問題,這件事你和游慕冰談吧,期待你倆的彩表演!"

主任離開之后,游慕冰等待莫小可變回原形。可奇怪的是,莫小可不但沒有變回原形,還親熱地挽住了游慕冰的胳膊,說:"這件事說好了,我一會兒把歌詞發到你的郵箱里,你悉歌詞,咱們找時間排練排練,演出還有十多天,有的是時間排練。""哦。"游慕冰點點頭,腦子里糊涂得不得了,但又看不出來任何破綻,只好答應了莫小可。莫小可春風得意地點了點頭,說:"行,那我就放心了,咱倆以前的誤會,就這麼一筆勾銷,你看怎麼樣?""嗯,一筆勾銷。"游慕冰里念著,心里著實沒底,但是又實在看不出來莫小可這一招是什麼意思。于是,心事重重地撥通了林君的電話,傳來的鈴聲又變了《明明知道相思苦》。

"喂?你干嗎呢?這麼大半天才接電話?"

林君神地說:"沒干嘛!怎麼?找我有事嗎?"

"也沒什麼事,好久沒見了,都不知道你在干嗎呢?打電話問問。"

"嗨,我能干嘛!對了,我最近去容院,打了神奇的一針,結果現在我的臉型不但變了,連皺紋也沒了。太神奇了,強力推薦!"

"啊?容院打針?什麼針?"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針。我前段時間認識一朋友,40多歲了看上去跟30剛出頭一樣,告訴我,現在明星整容就跟家常便飯一樣,們在臺上那麼年輕漂亮,其實都是整出來的,有的還跑去韓國呢!我覺得說得特對,麗對于人來說簡直就是生存下去的必要武,所以說我們不能對歲月服輸,應該積極地面對衰老這個不可避免的問題。我現在覺得那朋友說的話一點兒沒錯!游慕冰,改天你有空,我帶你也去。"

"我可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打一針,都沒覺到疼就完了,休息三天后該干嘛干嘛,一切又都正常起來了。我那文藝小開,都沒看出來,只說我越來越漂亮,我騙他說我心好所以就好看了,他也就信了。我看男人啊,大部分時間也跟傻子似的,好騙得很。"

"你現在變什麼樣了?"

"我沒刀,就是注了一種東西,那東西特別神奇,可以祛皺紋又可以瘦臉,真是一舉兩得!"林君越說越高興,"我跟醫生咨詢過了,我覺得我的五中最不好看的就是單眼皮,打算下周找個時間把雙眼皮給做了。"

"我覺得你那樣好看的,還是別弄了,單眼皮配上你的細眉清秀的。"

"不行,我不要清秀,我要妖。對于男人來說,清秀的只能當個賢妻良母。我可不做什麼賢妻良母,我要妖,我要做男人心目中的狐貍。"

"我真服了你了。你現在真是天天變,快趕上孫悟空了。"

"對,做人一定要懂得自己,照顧自己,跟上形勢,拒絕蒼老,不做老媽子,也不做落伍者……對了,你跟你那個戲法男怎麼樣了?"

"戲法男?"

"不是老跟你變戲法嗎?"

"哦,鄧波啊,沒什麼,他最近沒跟我聯系。我那天主給他打一電話,約他去看電影,他答應周末就去。但是我當時就那麼一說,其實我現在對看電影,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游慕冰嘆了口氣。

"答應了?那不錯啊!你得珍惜這機會,把那小子給搞定了!這次可別再失手了。"

"我對他一點兒把握都沒有。"

"見機行事。"林君說,"不過你最好先去做個什麼的。我覺得你什麼都好,就是皮差了點,皺紋太多,遠看還行,近看就完了。"

"不至于吧?要是做容那麼有效果,那全世界還有丑人嗎?"游慕冰半信半疑,但被林君的話說得有點心。

"你說得太對了,做容真的有效果,但問題是世界上的人都跟你一樣,對自己過于松懈,對容持懶惰態度-只有懶人,沒有丑人-,這話你也聽說過。"

"那邁克爾·杰克遜不就是整容給整壞的嗎?"

"他那是整容過度,什麼事兒都怕過度,小打小鬧沒關系的。你這種況僅僅是做點兒容小項目,放心好了。"林君竹。

"哎——你呀,我真佩服你的充沛力。"

"佩服不如趕超。別整天愁眉苦臉的,沒什麼大不了,人生就是一場煙花,散盡了,什麼都沒了,所以在空中的時候,就要盡量地絢爛,別給自己留下憾。"

"嗬,你現在說話是越來越文藝了,真不愧是文藝小開的朋友。"

"罵人了是不是?我那死鬼就喜歡我這樣說話。我一開始特不習慣,覺得特酸,后來也就習慣了,鄉隨俗嘛,進上流社會,跟普通人肯定不一樣。小開的朋友都是些厲害人,著名畫家、知名學者之類的。以前我覺得禽就夠有文化的了,但是一比,真的是差了幾個檔次,人家那些人才是真正的藝家、學者,說話全他媽的跟念詩似的。"

"我跟你說件事。我覺得很奇怪的事。"

"什麼事?說。"

"我們單位一的,以前跟我是死對頭,就是那莫小可。今天特奇怪,主找我說要跟我一起在我們的臺慶晚會上表演節目。我心里特沒底。"

"跟你示好你還不高興嗎?難道人家整天針對你就正常了?"

"也不是。反正我覺得心里很不舒服,也不知道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怎麼可能突然轉變?前幾天還故意在同事面前說我勾引蔣方離呢!對我一向是充滿敵意的。"

"人都有悔改的那天嘛。你別想不開了,對你仁,你就對義。對你兇,你就還惡。不卑不就好了,沒事兒多跟領導走,上回跟你說的你照做了嗎?"

"沒來得及呢。"

"那就抓。尤其是遇到節日啊什麼的,一定要跟領導多走,他心里才會有你,有什麼事才會護著你,幫助你。"

"知道了。哪天你來找我玩吧,我請你吃比薩。"

"不!我正節食呢。現在每天吃飯都照著營養專家給我特配的食譜,以蔬菜水果為主,再也不去吃那些垃圾食品了。"

"暈!好吧,那就找時間一起坐坐。"

"你要聽我的話,有時間跟我一起去參加健班、容院。我有大把時間陪你呢。"

"那……行吧,周末之前咱倆去一趟容院好了。"

掛了電話,游慕冰回到辦公室,打開了電腦,發現莫小可真的把歌詞發到信箱里了。打開看了看,雖然有點牽強附會,但畢竟莫小可真的算是個聰明的孩。想想以前對自己的那些不好,恐怕真的是因為一些誤會造的。這樣一想心里也就寬敞了很多。打算把歌詞好好記住,爭取做一場圓滿的演出。

轉眼周末就到了,游慕冰想到晚上要見到鄧波的欣喜,心就特別好。一大早就約了林君一起去做容。

林君摘下墨鏡來的時候,游慕冰簡直是驚出來。這是林君嗎?雖然林君是一個超級拜主義者,但是游慕冰在心里一直對林君的相貌持有異議,沒想到才幾周沒見,林君竟然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氣質、裝扮,尤其是皮的,跟從前判若兩人。游慕冰簡直不能相信眼前看到的林君,不慨造弄人,這真的是現實拜金主義者林君?

"看傻了?我變漂亮了吧?"林君看到游慕冰的表,得意地在游慕冰面前轉來轉去,笑容可掬。游慕冰點了點頭,不斷地說:"太神奇了,太神奇了!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我再也不迷信那些明星們的了,全他媽的是做出來的。只要愿意,誰都可以。"林君憤世嫉俗地說,"我這還沒怎麼呢!打了個瘦臉針就變這樣了,等我下周做了眼皮后會更漂亮的。其實我覺得我的也不夠,還打算做個,我想要一個安吉麗娜·茱麗那樣的,男人見了都會不了的。哈哈哈!"

"你呀,整天想的就是男人。"

"大姐,我不想男人,想什麼?想人?"

"也是。那還是想男人吧。"

林君笑瞇瞇地說:"為悅己者容。只有他悅你了,才肯給你花錢,才愿意乖乖上鉤。男人這東西說簡單也很簡單,說復雜非常復雜,別以為他們真的需要什麼、關心、理解,全是屁話,只要你令他們勾魂,他們什麼都愿意為你做。"

"你真的快鍛煉大師了,反正不管怎麼樣,你得幫我一把。"

"你要真的想讓我幫你呢,你就得聽我的,先把外表改造好,其他一切都好辦。你的材還不錯,雖然矮了點瘦了點,但是也算是前凸后翹了。現在主要的功課就是把皮改造好。我建議你去做一次,或者說,我看看,你的眼袋也太大,不如把眼袋割掉算了。"

"割掉?不會吧?這怎麼割呀?不會留下疤吧?"游慕冰自己的眼睛,覺得因為心不好睡不好覺,眼袋確實很大。

"割眼袋都是小手了,不會留下疤的。今天咱們先做做基礎容,等下周我要去做眼睛的時候,你跟我一起吧。"

"我還是有點害怕。"

"怕什麼呀!你看看我,千萬別害怕,麗都是有風險的,只有勇敢,才能獲得。不是嗎?"林君的自信再一次攻破了游慕冰的保守防線。看著變后的林君,一種嫉妒和羨慕之滾滾涌上來。憑良心說,覺得林君真沒有好看,但是現在看來,已經落后林君許多,看來皮對于人來說,真的有至高無上的重要地位。

進了容院,們被分配到了相鄰的床上,容師們穿戴整齊地開始給們做容。"你說這鄧波,會不會就是覺得我太老了,所以找了個借口拒絕我呢?"游慕冰忍不住問林君。"還用問嗎?肯定是這麼回事。我說的話你可別不聽。你的皮真是太松弛了,一松弛就讓人覺老。別說人了,就連水果生了皺紋都知道它老了。你說,誰愿意找個朋友這麼老啊?"林君的話讓給們做容的兩個師傅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我要是做了那個,真的就能把皮弄得跟十八九歲一樣?"

"十八九歲是不可能,但是至不會像現在這麼老。"

"哦……那做完之后,以后就不用再做了吧?"

"那怎麼行啊?這東西需要時刻維護的,你做完一回,皮不錯了,接著你就不管了,那皮不是很快就會回到以前的狀態了嗎?你看我,雖然打了針,但我還是定期做容的。我看你就是太想懶了!你要把麗當作一份終的事業才行!你看人家那些香港、臺灣的老太太很注意保養,看起來都非常年輕。"

做完容之后,游慕冰跟林君一起走出容院,卻跟一個急急忙忙走路的人撞了個滿懷。游慕冰趕快跟人說對不起。抬頭一看,怎麼是一張如此悉的臉?對方看到游慕冰也停頓了一會兒,但很快,游慕冰便認出了對方,那不就是蔣方離的太太Joe嗎?

真倒霉,游慕冰以為Joe沒認出,假裝低頭地打算快跑。但看來Joe的眼力和記憶力不錯,一把抓住了游慕冰,氣地說:"是你呀,游慕冰小姐?怎麼,不認識我了嗎?"

眼看躲不過去,游慕冰只好勉強地笑著說:"是蔣太太呀。你好你好!"

"蔣太太?呵呵,不敢當啊,怎麼這麼客氣呢!"

"哦!你也來做容吧?"游慕冰趕快轉移話題,因為已覺到空氣里彌漫起的火藥味。

"別跟我玩這套了,還蔣太太呢?你也好意思出口!我們家可被你攪得不輕松啊。"Joe雖然充滿了怨恨口氣很窩火,但是還好沒有真正發火。游慕冰惴惴不安,也打算利用這個機會把事跟Joe說個清楚,不愿意再替夏背上這口狐貍的黑鍋了。

"Joe,我有話想跟你說。"游慕冰定了定神,對Joe說。

"嗯,我也有話跟你說。"

林君以為兩人要吵架,趕快上前來勸阻說:"有話以后再說吧,我們要走了。"游慕冰推開了林君,很平靜地說:"我想跟你說的是,在蔣方離的這件事中,我跟你存在了一點點誤會。"

"哦?你說說,什麼誤會?"

"就是——我跟蔣方離的事,這件事是個誤會。"

"嗯,我知道是誤會。"

"啊?你知道是誤會?"

"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想讓我們離婚,僅僅是跟他玩玩游戲,對嗎?"

"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游慕冰急急地解釋。

Joe一聽游慕冰的反駁,怒目圓睜地說:"你的意思是還打算拆散我倆對不對?你真是太惡毒了!"

"不是這麼回事,你聽我解釋!"

容院的人看到兩個人吵起來,都跑過來圍觀,竊竊私語。游慕冰面紅耳赤,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林君因為是客,所以覺得非常尷尬,趕快戴上了的大墨鏡,拉著游慕冰說:"咱們去外面說,快,求你了!這麼多人都在看著我們呢。"

游慕冰說:"我們去外面說吧。"

Joe一臉憤怒地說:"你還想說什麼?我都已經很清楚了。"

游慕冰低聲音說:"不,你相信我吧,我會把這件事跟你說清楚的。咱們找個其他的地方吧。"

Joe哼了一聲,說:"好吧,看你還打算玩出什麼新花樣來。"

三個人走出容院,轉進旁邊的一個小胡同里,Joe說:"行了,就這兒吧,有話趕快說,我還要去錄節目呢。"

"其實吧,事很簡單。那就是,蔣方離跟我,任何關系都沒有。"

"你說沒有就沒有?我有證據。你倆平時發的信息,我都看到過,容我就不在這重復了,丟不起那人。真是人至賤則無敵。你說你年齡也不小了,在單位里欺負我好朋友莫小可不說,現在又搶我老公,你說你到底想干什麼?"

"Joe,這全部都是誤會。首先,我真的跟蔣方離沒有任何關系。再一個,我也沒有欺負莫小可,我倆之間的誤會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至于你看到的短信,我只能說有可能是別人發給他的,你誤會是我了。我也有男朋友……我們往了好幾年了,也很穩定,打算一起移民的。"急之下游慕冰信口胡扯起來。

"你騙誰呢?我怎麼可能看錯信息,你不是游慕冰嗎?信息里的那個人就是你。我看連說話的語氣都像你。"

"那是因為蔣方離怕這件事再牽扯進其他的人,才會拿我當擋箭牌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跟你一起,咱們找蔣方離去對質。"

"你是指那個跟我老公勾三搭四的人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游慕冰聳了聳肩說:"這個,我不好說,總之,不是我,我不希替誰平白地背這麼一大黑鍋。要知道莫小可甚至在我們臺里都和人說我勾引你老公,但是這件事并不是真的,我只希能夠還自己清白。"

"行,你要我相信你的話也不難,你把那個真兇告訴我。"

"對不起,Joe,我不能告訴你,至于真的是誰,你可以去問蔣方離。反正我只想讓你知道,那個人不是我。"

"好,我暫時相信你一次,我會把這件事調查清楚的。"

林君在旁邊有點看不過去,提醒Joe說:"我說,這人看不住老公,只能怪自己沒魅力。即使你查出來是誰又能怎麼樣?他的心不在你這里,你控制他,囚他,什麼都沒用,還不如從自出發,好好檢討一下自己的問題。""喲,你又是哪里冒出來的狐貍,也專門靠搶別人老公為生吧?"Joe傲慢地白了林君一眼,不屑一顧地說。

"沒錯,我就是專門靠搶別人老公而生活的狐貍。所以你們呀,都把老公看好了,別讓他們腆著臉出來胡勾搭,也最好別遇到我,也別遇到和我一樣的人。不過,我也倒能夠理解那些男人們為什麼都不待見自己的媳婦了。瞧瞧,一臉的兇神惡煞,氣急敗壞的,在家里估計也是個不折不扣的黃臉婆,賽鐘馗!換了誰,誰愿意整天守著你這種人呢?"

"你——"Joe被林君氣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臉發紅,礙于面子,平靜了一下自己,說,"哼,再怎麼樣,我也是明正娶,跟你們這些見不得人不是一個層次的。你呢,也別覺得自己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注毒素嗎?當心你那張臉,連笑都不會了。"

游慕冰眼看Joe和林君就要打起來,趕上來勸。沒想到倆人越說越生氣,竟然對罵起來。這時候,游慕冰的電話響了——鄧波!游慕冰覺得自己像抓住了一條救命稻草一樣,趕快接起了電話,夸張地聲音喊道:"親的波波,是我呀!我正在容呢!"鄧波冷不丁地被游慕冰給嚇了一跳,吞吞吐吐地說:"是……游慕冰嗎?""嗯,啊,對啊,我在做容呢,一會兒就好了,你快來接我吧!我就在桃樂容院呢,嗯,好,我等你啊,你趕快來。"游慕冰來不及管鄧波的緒,趕快掛了電話,然后對Joe說,"你看,我男朋友一會兒就要來接我了!"

Joe撇撇說:"真的假的?男朋友接你?不是搬來救兵冒充吧?""你這人酸不酸?人家怎麼就沒男朋友?天下除了你別人就不配有男人,對吧?"林君來了氣,再一次嗆住Joe。Joe反駁說:"沒準又是誰的老公,別男朋友男朋友的,大家年紀也都不小了,怎麼沒人愿意娶你們啊?"

"你怎麼知道沒人愿意娶我們呢?是我們條件高不愿意嫁而已,不像你,還沒老就先害怕起沒人要!好容易盼到有人要吧,又瞻前顧后地怕這個搶怕那個爭,我說,大主持,你到底累不累啊?"林君毫不示弱。

"哈哈,我怕?怕你們爭搶?拜托,照照鏡子吧,你們不過是男人們的野味而已!說難聽點,就是免費的——!"Joe說完這句話,臉上挨了一掌,抬頭一看,游慕冰著手傻了一樣地待在原地,林君的張得大大的。

過了一會兒,Joe以瘋狂的姿態喊了起來,然后撲向游慕冰,路人也都停了下來看熱鬧。Joe由于吃了虧,所以臉面也不要了,撲過來就打。游慕冰雖然當時勇敢地給這人一掌,但是真的要打架是一點經驗也沒有,又加上自己的材沒有任何優勢,在人高馬大的Joe面前,顯得弱不堪,林君還在夢幻一般的驚訝中瞠目結舌,看到游慕冰挨打,趕快上前去幫忙,于是本來一團糟的景變得更加糟糕,有人看到這種況,撥打了110,很快三個蓬頭垢面扭在一起撕扯的人被驅車而來的110民警帶走了。

錄完筆供,代清楚了事的經過,給警察道歉無數遍,下了無數個保證之后,天快黑了,游慕冰和林君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似的,沒打采地向警局外面走去。就快走到門口,看到匆忙而來的蔣方離跟離弦的箭一樣沖了過來。

剛才還在警察面前哭泣作狀的Joe一看到蔣方離過來,馬上沖了過去,在大家都以為他們要熱烈擁抱的當口,Joe狠狠地給了蔣方離一個耳。蔣方離捂著左臉弱弱地喊了一聲:"老婆——是我錯了!"然后拉過怒不可遏的Joe,心急如焚地問道:"對不起,剛才一路狂堵車,所以到現在才來。親的,哪里傷了?哪里傷了?讓我看看!"

林君在旁邊看到蔣方離的一系列作,不可思議地沖游慕冰吐了吐舌頭說:"天啊,這樣也行啊?"

游慕冰面無表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看到蔣方離在Joe面前的熊樣,想到自己因為他而背的黑鍋,真恨不得上去也他一掌。

"還問我哪里傷了?你說,你眼里還有我嗎?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你不但他媽的瞎勾搭,還敢欺騙我,現在好了,野人都打上我了!你說,這件事怎麼辦?"

蔣方離一邊賠著不是,一邊哄著Joe說:"別哭別哭。我真沒勾搭,不是給你解釋過很多次了嗎?都是糾纏我的,別哭了——我一定給你討回公道。"

看到在一旁同樣狼狽不堪的游慕冰和林君,蔣方離怒氣洶洶地走了過去,二話沒說,給了游慕冰一掌,雖然下手不是很重,但火辣辣的覺馬上襲擊了游慕冰,正好經過門口的民警這時候上去把他一把按住說:"在派出所門口你還敢打人?你小子膽子夠大的,你眼里真沒王法了!"

蔣方離對著警察做了一系列的賠禮道歉的作,警察走了之后,他再一次沖著游慕冰喊道:"你為什麼要打我老婆,你說你想怎麼樣?"Joe看到蔣方離為自己出氣,在一邊洋洋得意地翻著白眼笑。

游慕冰被突然打了一掌,覺得萬分不能理解,失控地對著蔣方離大喊:"你憑什麼打我?""游慕冰,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纏著我。你卻不屈不撓,非要糾纏我,現在還肇事把我老婆給打了,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蔣方離好像再也不是游慕冰所認識的蔣方離,過分地戲令他的臉扭曲到了極致,仿佛是一個頂著悉名字的陌生人而已。

"你給我說清楚,誰纏你?誰纏誰?誰糾纏你?"游慕冰覺自己的聲音都變了,越想越生氣,不但莫名其妙被Joe罵,現在又莫名其妙被蔣方離打,簡直是太可氣了。

"我還用說清楚嗎?你不就是暗我嗎?四打聽我,故意我的車好幾回,還跟蹤我,更變戲法地想見我,你想怎麼樣?"

游慕冰被蔣方離說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沒想到被人誣陷是如此的容易,而面對這種現實又真的是無話可說,一切都是那麼巧,他的車,商場遇到他……一切都像是演戲一樣,現在,面對弱中假裝堅強的蔣方離,游慕冰覺到了一種人的可恨和鄙視,再想想他一直以富貴人為目標的工作態度,也就想開了,也不打算再為所謂的友、面子或者什麼而委屈自己,于是冷笑著對栽贓的蔣方離說:"我沒有什麼錢,更沒有什麼地位,怎麼可能吸引你的注意呢?"

蔣方離本來以為惡人先告狀,胡說八道一番,會把這件事在混中平息下來,卻看到了游慕冰奇怪的平靜的態度,于是他臉紅脖子地說:"瘋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當然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了。前幾天你還拉著我喝咖啡,想讓我幫你瞞你跟夏的事。我當時就在想,怎麼世界上有這麼卑賤的男人呢?拿攀附人,我看你除了這張正在衰老的臉,真的什麼都不剩下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蔣方離閃爍其詞,拉著Joe的手,說:"要是沒什麼事了,咱們走吧。""等會——"Joe聽出了游慕冰話里的意思,推開蔣方離,問游慕冰,"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游慕冰哈哈大笑:"我該說的都說了,你不會是心壞掉了,耳朵也跟著一起壞掉了吧?""你剛才說什麼?誰是夏?"Joe顧不得跟游慕冰吵架,問。

"你最好去問問蔣方離,夏是誰!"

蔣方離躲躲閃閃地說:"你別聽胡說八道,在挑撥離間呢!什麼夏,我不知道。咱們趕快回家吧。"

"你給我說清楚,夏是誰?你倆什麼關系?"

游慕冰冷冷地說:"你還真愚蠢,為什麼你看到曖昧的短信,不直接打電話過去問問?究竟是誰不就明白了嗎?"

"游慕冰,我警告你,你別胡說八道。"

"蔣方離,我也警告你,以后別他媽的給我扣屎盆子,也別他媽的在這里演戲,我已經把你看得太了,你真是令人鄙視,一萬次地鄙視你!想爬高卻不靠自己的本事,玩弄人家又害怕家里的母夜叉,掖掖藏藏,靠打人為自己掩蓋罪行,世界上怎會有你這樣的敗類?還有……我現在覺得你倆才是不折不扣的一對!不折不扣,天造地設!"說完這些話,游慕冰直了子,再一次鄙視地把目投向蔣方離和Joe,趁著喧囂走進夜

林君跟了上來,在游慕冰后面說:"你那個白馬王子怎麼在關鍵時刻不來救場啊?"游慕冰沒好氣地說:"你的白馬王子不是一樣沒來救場嗎?"

"哎呀,那不一樣呀!我那個文藝小開每天生活在夢幻里,我怎麼能把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面留給他呢?那不是把我之前辛苦營造的形象全部都毀掉了嗎?不行,不行,我寧肯去死,也不能讓他看到我這樣,這也太跌份了,當街打架,可不是我這樣有素質的人能干出來的事!"

"那不一樣嗎?我愿意讓他看見嗎?就你有形象,別人都沒形象,對嗎?"

"你怎麼了,游慕冰,我又沒招你,你別拿氣撒我上呀!我招誰惹誰了,還為了你打架,我現在渾都疼著呢!"林君不高興地抱怨著。游慕冰也覺得自己很過分,但是這一系列事實在令沮喪到了極點,現在已經找不到理智在何:"對不起,林君,我心太差了,還連累了你,現在咱們都回家吧!改天我再單獨請你吃飯,給你賠禮道歉。"

"別啊,別請我吃飯啊,我不吃飯的!我有營養食譜。你請我K歌好了,帶上你的白馬王子,怎麼樣?咱們也來一次K歌比賽?"

"好,我下周聯系你。"游慕冰敷衍地笑了笑,跟林君分手向各自家的方向走去,因為車還在容院門口,所以只能先打車回家。

出租車上,游慕冰百無聊賴地打開了剛才關掉的手機,看看鄧波是否給自己發了信息,等了一會,卻發現誰都沒給發過信息,于是把手機裝在兜里,一路沉默地聽著司機的嘮叨,終于到了家門口。

付完錢,游慕冰把車門一關,突然看到一輛停在小區附近的奧迪,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細看了看,真是一輛奧迪,此刻這輛車顯得如此悉,覺到心臟停止了跳,雖然僅僅是一秒。

車上走出來一個人,鄧波。游慕冰狠狠地眼睛,不是在做夢吧?怎麼跟電影里的節一樣?當萬念俱灰的時候,他卻突然出現。一強大的委屈占據了游慕冰的心靈,覺到自己就像是小說里的主角一樣,滿懷地面對著這突如其來的浪漫,才發覺自己的生活是多麼的匱乏,真的,類似的從來沒有經歷過,以至于強烈地覺到了這種心酸的浪漫會引起什麼樣的化學反應,這一刻,幾乎告訴自己,屬于真的來臨了。但是,理智這時候又突然跳了出來,告訴,此刻的,面目紅腫、衫不整、憔悴不堪,活一個《苦兒流浪記》的中年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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