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主播》第十三章 突遭毀容的容狂

"你回來了。"鄧波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說,"五小時三十六分二十八秒,終于等到了你。我剛才還在想,要不要在六小時的時候就放棄等你了。"

游慕冰抑制不住激和狂喜,眼淚滾落了下來。"對不起,鄧波……下午發生了點事,對不起,本來跟你約好的……對不起……"游慕冰語無倫次地說著。

鄧波笑著說:"別說了,我都知道了,你給我打完電話后我就趕去了容院,但是沒看到你。知道你發生了不好的事,但是不知道你們去了哪個派出所,索就到你家門口等你了。我想你總會回來的吧——別道歉了,今天咱倆這不是見了嗎?不算是失約,只能算你遲到。"

游慕冰聽了這些話,眼淚更加放肆地掉了下來,原來鄧波之前的碎子真的是裝出來的,他此刻特別地紳士,特別地有節制,而且,他再也不穿那些奇形怪狀的服了,而是穿了一件極其簡單設計的上,簡單的牛仔,笑容可掬,簡直就是胎換骨的樣子。真怪,在一天之見證兩個男人大變,游慕冰將煩惱一掃而空,又哭又笑地說:"我跟人打架了。"

"嗯,知道。怎麼樣?刺激嗎?"

"不刺激。"游慕冰搖搖頭,整理了一下凌的頭發,說,"打架有什麼刺激的。"

"我小時候老打架,每回都是輸。所以我覺得會打架的人特神奇。換到古代,沒準兒全都是俠客。"

"我不會打架,應該說,我今天挨打了,我對打架一點經驗都沒有,再說我又矮又瘦,更沒什麼發力就搞現在這樣了。慘狀全被你看見了。"

"哈哈,是有點兒慘。咱們車上說吧,別讓人以為是我打的你。"鄧波四看了看,游慕冰點點頭,坐到他車上,說:"不如你開車帶我去取我的車吧。""也好。"鄧波發了引擎,點了點頭。

一路上晃著,游慕冰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跟鄧波見面的那兩次,自己基本不用發言,都是鄧波在說話,現在他突然變正常了,卻在心里還是著老影子的影響,難以想象兩個人再如何相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還是鄧波打破了尷尬。

"巧合的,遇到一個的,懷疑我勾引他老公,所以跟我吵架了,罵了一些很難聽的話,我忍不住上前打了掌……結果就打起來了。"

"懷疑你?也就是說你沒有勾引丈夫?"

"當然。我怎麼可能去勾引丈夫?我對那個窩囊廢一點興趣都沒有!"想起剛才發生在派出所門口的一幕,游慕冰恨從心生地說。

"那麼,是他勾引你?"

"誰也沒勾引誰。他是跟我一朋友相好,我不過是那個孩的替罪羊。"

"哦?你沒解釋清楚嗎?"

"解釋了,那個的一直誤會是我在勾引他老公,但是那個男的不愿意把我朋友牽扯出來,所以臨時抓了我這個倒霉蛋當替罪羊。"

"真復雜。來點音樂嗎?"

"不用。謝謝了。"游慕冰覺到心煩氣躁,什麼音樂也聽不進去,滿腦子都是當時打架的形。

為了緩和氣氛,鄧波把車上的收音機給打開了,剛好聽見莫小可悉的聲音在耳邊回,正是原來游慕冰以前的節目,莫小可果然是創新派,在節目里八面玲瓏,還加了聽眾互單元……大刺激的游慕冰馬上喊了一句:"求你了,別放出聲音了,我心里非常煩。"

鄧波馬上扭掉了收音機的聲音說:"好,不聽了。別煩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經歷過就忘掉,你才能開心地生活。"鄧波的話令游慕冰由衷地說:"鄧波,我真覺到你跟以前判若兩人。"

"是嗎?其實人只要愿意,一千個面都可以流帶。"

"我就不行。我就這一張面,想變別的都不行。"

鄧波笑了笑,什麼都沒說。"你剛才……真的是等了我六個小時嗎?"游慕冰小心翼翼地問。鄧波說:"不到六個小時,五小時三十六分二十八秒。""嗯,都一樣。你,真的等了我那麼長時間?"游慕冰說完這句話,覺得滿臉發燙,像是一個經歷初的小姑娘一樣

"對啊,我想,既然咱倆約好了,我不能食言的,今天無論如何得見一面,你不也是為了見我,去做容了嗎?"

"不是啊!"游慕冰急忙解釋,臉更加紅了。

"不是?"

"也不全是了。"

"一半是也不錯。"

"你以前跟我說的話,都是假的嗎?包括你那些極品朋友們。"

"也不都是假的,有假的有真的,我說的話,你聽聽就過。何必那麼認真?"

"嗯,你說得對。假到真時真亦假。"

鄧波說:"我經常在想一個問題,你說人跟人的遇見,是不是時間的影響占了很高的比重?"游慕冰迷地看著鄧波,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鄧波繼續說:"比如說吧,現在的你遇到現在的我,我們的關系只能是朋友。但是十年前的你遇到十年前的我,咱們可能會發展。再或者說,五年前的你遇到了五年前的我,那時候我們的相遇,也許點個頭就變陌生人。所以,空間和時間相對而言,時間更重要一些。"

"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一個人的人生有多面,有很多張面,隨著閱歷和經驗的增長而變化。就說我吧,17歲的時候,覺得自己的人生將會特別彩,會考上最牛的大學,會認識最時髦的孩,會逛遍世間的麗風景。總之,那時候我特別興,總是于一種興的狀態,尤其是想到可能輝煌無比的未來的時候。"

"嗯,我知道。我17歲的時候,以為自己會為最牛主播。但是很憾,我只是做到了主播,但是,牛不牛,現在覺得連想都不敢想了。"游慕冰深有地說道。

"大學畢業那年,我經歷了一些挫折,本來打算去加拿大留學的,因為種種原因沒去。而且,工作也是家里幫忙聯系的,如果家里不幫忙,恐怕我到現在還在四游晃。"鄧波充滿興致地回憶著,"那時候我往了一個朋友,跟我想象中的差不多,時髦的,但后來我們分手了。那次傷我深的,所以直到現在,我對這一類的人避而遠之,再也不敢接近了。"

"什麼樣的人?時髦?打扮得時髦?"游慕冰竟然覺得自己問這句話的時候,心里泛起一酸意。

"怎麼說呢?就是玩世不恭吧。虛榮、,喜歡夸夸其談,誰都猜不的心理,不講的。一切以實際為主。"

游慕冰猛然想起了林君,把一個詞兒一個詞兒都扣準。說:"你說的這人特像我一朋友。"

"嗯,這種人不吧?不談,只講究實際,瘋,喜歡算計男人。"

"對對,特對,太準了,你要不是你,我都以為你是算命大師了,你說的這一切簡直就是我那個朋友。"

"真的?"鄧波看了游慕冰一眼,"有這麼巧合的事?"

"真的,完全一模一樣。就是瘋,不談,講究實際,玩世不恭,算計男人。我今天下午還跟在一起了。為了幫我,好像也挨了打。"

鄧波饒有興趣地說:"還這麼仗義?不容易。比我原來的那個朋友好。絕對不可能為了幫助別人而讓自己到一點點的損傷,是那種遇到問題一腳踩風逃跑的人。"

"這種人也不錯,最起碼不會到傷害。"

"對,不讓自己傷害。自己勝過一切,那就誰都不。"鄧波嘆了口氣,陷了艱難的回憶里,過了一會兒接著說,"后來的我,覺年輕時候那些理想一天一天地離自己越來越遠,日漸遠得都沒影了,這讓我覺得那些理想好像都是當年做的夢而已。"

"我也差不多,我現在也不知道理想是什麼了。轉眼30歲了,當初給自己設置的目標我看這輩子都不一定能達了。"

"別灰心,功不一定來地那麼早,也不一定會不來,相信自己吧!"

游慕冰一笑,"相信自己",這句話聽著簡單,做起來談何容易?自己是最不可信的,只有贏得別人的肯定,自己才能夠真正地相信自己。

"除了想做王牌主播,你還有什麼理想?"

"這個……"游慕冰猶豫了一會兒說,"還有的理想就是,也可能是大部分人的夢想吧,嫁個好男人。這話是不是聽起來特傻?"

"不啊,誰不想嫁個好男人,關鍵是,好男人的標準是什麼?"

什麼標準?游慕冰在心里地想,就你這樣的就差不多了,但是這種話總不能一腦地倒出來,太沒面子,只好說:"我喜歡有責任、上進心,模樣長得別太寒磣……有點才華的,就可以了。"

"條件太高了。有才華就夠苛刻了,還要有責任和上進心,模樣還要好,怪不得你30歲了還沒嫁出去。現實點吧,我覺得人挑伴,什麼都是假的,對自己好才是真的。他又帥又優秀,但是對你不好,這也是不幸的婚姻吧?"

"總不能跟個爛茄子似的吧?"

鄧波哈哈大笑,說:"你看我像爛茄子嗎?""你呀!"游慕冰嗔地說,"我看你像爛香蕉!"鄧波一個急剎車,差點撞路邊的柱子上,他急忙說:"不帶這樣的啊,有點了啊!"

"什麼啊?"游慕冰說完了,仔細又想了想,覺得是說的有點過分,于是作勢要敲打鄧波,猛然覺他們之間因為這次見面而突然拉近了。游慕冰覺得心跳如麻,此刻,鄧波能夠主一點,大膽一點,打破他們目前不明不白的關系,將來好帶一起去加拿大,遠離這塊是非之地,那麼,即使此刻放棄點面子和尊嚴,也沒什麼大不了。于是心一橫,向鄧波的懷里倒去,結果不解風的鄧波以為游慕冰昏倒了,趕快手去推,一把把推到了車窗邊,車也隨著倆人的行而急速地剎住,一輛警車跟了上來。

"干什麼呢,你倆?把你的駕駛證拿出來!"

鄧波看到警察,嚇得趕快停了車跑出去說好話,游慕冰在車里被氣得個半死,鄧波真的不解風還是自己的姿態不夠優?怎麼他竟然對自己的行一點都不心?不過,很快就克服了自己的浮躁,逐漸地,笑意涌上了邊——是的,也不急在這會兒,既然鎖定了這個目標,那麼以后所面對的,就是如何攻克鄧波這支績優了。

臺慶演出很快就要開始了,游慕冰卻在發愁自己臉上一塊兒青一塊兒白的尷尬,四買消腫藥。廣告個個吹得神乎其神但是有神奇功效的并不多,這些日子也沒去上班,一心養傷。幸好父母這段時間一直忙著社區活的事沒多問,要不然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們。這段時間最奇怪的一件事,莫小可卻表現出了對非一般的關心。先是打電話問排練得怎麼樣了,又說有時間一起吃飯。游慕冰心里就犯嘀咕,沒道理不知道打架這件事的,莫小可和Joe是好朋友,發生了這樣的事,沒可能什麼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突然對自己的態度來個180度大轉彎,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呢?

不管怎麼樣,對莫小可的警惕還是不能放松,因為之前實在是太針對自己,無論如何也沒理由突然變好。相信這里面可能會有謀,至于是什麼樣的謀,猜不出……而且,本以為夏也會很快知道這件事,但是一直很安靜,甚至連個電話也沒打來。這也不是夏格。到底葫蘆里賣的都是些什麼藥,游慕冰一點底都沒有。

這天,林君突然來了,沒戴眼鏡,沒怎麼裝扮,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臉上掛的表把游慕冰嚇了一大跳。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春風得意的林君,現在這個樣子,真是有點難以適應了。"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啊?"游慕冰湊近了一看,才發現林君并非是臉紅,而是起了一層紅紅的東西,疑似紅疹,又好像比疹子嚴重一些,再細看,覺得的臉不有紅疹還腫了。

"別提了,我聽了一無良醫生的話,試用了一種新型醫藥化妝品,結果過敏了,就這副德行了!你說我這樣還怎麼見人啊!"

"啊?那你沒找醫生去問啊!"

"我問了,醫生說,可能我的皮對這種藥妝產品過敏,建議我停用,就這麼簡單,你說蛋?"林君生氣地破口大罵,罵完之后坐在沙發上,出一煙卻怎麼也點不著,一氣之下把打火機扔到了一邊。

"這醫生也太不負責任了,現在你臉這樣,怎麼辦?找他賠你錢。"

"找了,他說,藥品上有說明,百分之一的人會有面部不適癥狀,如有不適癥狀應該停止使用。說我屬于那百分之一里的。算了,就當是做回試驗,這些破玩意真不能隨便用,不給你變也就算了,還有這麼毀人的呢!"

"算了,你也別生氣了,反正以后再用新產品的時候,多多咨詢用過的人。"

"按說,我的皮也不是敏的,以前抹大寶、友誼、小護士、旁氏,抹什麼都沒過敏。而且,這都好幾天了,還沒消下去,我真他媽的怕自己毀容啊!我現在可一無所有,就靠臉蛋混飯吃了,要是再毀了容,我可什麼都沒有了!"

"沒事兒。不是特嚴重,遠看不出來。"

"要是遠再看出來,我發面包子了!狗娘養的臭產品,我詛咒它沒面世廠家就破產!"

"哎,算了啊。你有我難嗎?你看我這臉到現在還有痕,還腫著,跟豬頭一樣,我也沒辦法啊。我都擔心會不會留下什麼疤呢!"

"對了。我今天給你帶了個蘆薈膏,抹上防止留疤。"

游慕冰接過一小管綠的膏,半信半疑地說:"這個,不會像你那個那樣吧?""看你說的,怎麼會呢?這個很不錯的,以前我上有小疤抹這個都消了,聽我的沒錯。"林君熱得不得了,主幫游慕冰抹了起來。游慕冰連連道謝,也在心里默默祈禱自己趕快好起來,臺慶上好好地彩表演。

"那天晚上,就是打架的那天晚上,鄧波來找我了。"游慕冰不太好意思地說。林君瞪大眼睛說:"真的?他過來了?這小子還算有良心,那天我還以為他見死不救呢!"

"是啊,都誤會他了,他當時趕到容院,我們已經被110帶走,當時不是把電話都關了嗎?他也沒找到咱們。所以他到我家附近去等我,等了我七八個小時呢!"游慕冰為了表現出得意,故意夸大其詞。

"真浪漫啊,等你七八個小時,天啊,這樣的男人你不嫁太可惜了!"

"是啊。"游慕冰笑笑說,"我也這麼覺得,鄧波確實是不錯的人選,各方面都很不錯,而且通過那天再次接,我覺得他說話可有涵了。""你不會是上他了吧?哈哈哈。我看你是思春了!"林君狂笑起來。"別胡說!"游慕冰瞪了林君一眼,但是心里還是開心的,又忍不住流出笑意。

"還不承認,別瞞我了,你看我,有什麼事瞞過你啊?那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

游慕冰嘆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心里很矛盾。上幾次的事件估計他對我已有了很深的戒備心了。要是不解除他心里的疙瘩,估計我倆很難走到一起。"

"那你抓表現一下,把以前你留給他的壞印象都消滅掉,比如說吧,你不是以前不吃什麼小吃嗎?你改天主帶他去吃一頓,還有就是你不是之前給他印象是不坐公共汽車嗎?你找個機會拉他坐一次。"

"這是不是太虛偽了啊?我怕我做不來。"

"拜托,這什麼虛偽,這好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現在你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就該調整你自己。游慕冰啊,你真的要好好地調整一下自己,30多歲沒談過的估計沒幾個人了,還好你認識我。我多教你點駕馭男人的方,你好好地學,爭取把這一極品給抓住。"

"我是打算把他抓住的,問題是……哎,我也說不上來,總之我對他沒什麼把握。"

游慕冰正跟林君說著,突然母親敲門說:"小冰啊!鄧波來了!"

"啊?"聽見這句話,兩個人都驚起來,一個覺得自己面部過敏不能見人,一個覺得自己臉上涂滿了藥膏不好意思見人,于是,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張著,鄧波竟然走了進來。"天啊,你怎麼來了?"游慕冰一邊怨自己的媽媽太過分,竟然直接讓他進來了,一邊巡視自己的屋里四,還有沒來得及收拾起來的……

鄧波說:"我不能來看看你嗎?"

"當然不是,就是……有點意外,沒想到。"

林君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一副墨鏡,地戴上,無限風地說:"你是鄧波吧?歡迎歡迎,我Linda,很高興認識你。"

鄧波看了看林君,對游慕冰說:"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朋友吧?"游慕冰"啊"了一聲,想起了那天說的話,點了點頭。

"啊?你們說起我了?真榮幸,哈哈,都說我什麼了?沒罵我吧?"

鄧波說:"當然沒有。說你漂亮、聰明,等等,全都是好話。"

"得了吧,我才不信呢!"

游慕冰的臉驀地紅了,想想自己說的那些話,明顯都是對林君不利的,幸好鄧波給打了圓場,對鄧波更添加了幾分好

"給你們介紹介紹,這位,是我的好朋友,林君。林君,這是鄧波。"

"我已經自我介紹過了,我Linda,別老喊我中文名字,一般場合是不用的。"林君開始裝模作樣起來。游慕冰有點不了。

"嗯,對。已經認識了,兩位,賞臉跟我一起去吃晚飯吧?"

游慕冰還沒等回來,林君馬上回答說:"好啊好啊,去哪里?""你倆決定吧,我對吃東西沒什麼研究,我就喜歡吃自助和鹵煮。"鄧波半開玩笑地說。

林君哈哈大笑起來說:"是啊,北京人都吃鹵煮,跟我口味一樣,那咱們就去吃鹵煮吧!""別別,游慕冰不喜歡。我可不想再一次把給吃吐了!"鄧波對著在旁邊青紅紫臉的游慕冰說。

游慕冰說:"不,那天是誤會,不是鹵煮把我吃吐了,是我那天胃不好,你別誤會。"

"就是嘛!沒什麼的。就按照你喜歡吃的吃吧!"

"那走吧。"鄧波笑笑,先出了門。"大姐!我現在這副尊容怎麼出去吃飯啊?你饒了我吧。"游慕冰小聲跟林君抱怨。林君推了推游慕冰說:"怕什麼?這是機會,走,我幫你好好考察他,快走!"游慕冰沒辦法,只好跟這倆人走出了門。心里祈禱著,千萬可別真吃鹵煮!

車停在了一間裝修漂亮的酒店前面,門口赫然寫著幾個大字:尊氏海鮮。"哇,吃海鮮啊!我最喜歡了!"下了車的林君看到豪華的酒店門口,不由得心里樂開了花,游慕冰也暗暗喊著阿彌陀佛,還好不是鹵煮,倒不在乎什麼海鮮不海鮮,在看來,只要不是鹵煮,一切都好說。

鄧波路地走了進去。酒店里裝修非常別致,一排排以假真的植把游慕冰和林君都看呆了。服務生安排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游慕冰和林君坐在一起,與鄧波對面而坐。林君掩飾不住驚喜,不斷地笑著,后來索把墨鏡也摘了,對鄧波說:"不好意思啊,我最近臉上過敏,有點影響市容了。不過為了吃海鮮,我也就不管那麼多了!""過敏不能吃海鮮吧?"鄧波關心地說,"要不咱們換地方?""別別,沒事兒。我這種過敏沒關系的,藥反應,過幾天就好了。"林君趕快制止道,"真的沒關系。別為我換了。"

"你真要注意點,我以前朋友也容易過敏。"

"嗯,我沒關系,沒那麼氣。隨便點啊。"

鄧波把菜單放在了游慕冰面前,游慕冰覺得不好意思點菜,于是又推了回去,鄧波再一次把菜單送到林君面前,裝模作樣地看了半天,眼珠轉了轉,說:"我還是不點了,你們點吧。我吃什麼都行,特好養活。""我以前出來很點菜的。不過既然你倆都不點,那我來吧。"鄧波收起菜單,連看都沒看地對著服務生說了一串菜名,服務生很高興地走了。

"你以前常來吧?"游慕冰問。

"嗯,來過幾次,覺得這里的口味不錯,去年我去青島玩,吃了他們本地的海鮮,覺得也不過如此。"

"你喜歡旅游啊?我也特喜歡旅游,你都去過哪里?"林君興致地托著腮說。"也不是特別喜歡,我去國外比較多,國的城市去過的不算多。"鄧波喝了口茶水,輕描淡寫地說。

"國外我也喜歡啊,我最喜歡國了,我覺得國簡直就是天堂,那麼自由,那麼富饒……"林君還沒說完,游慕冰就聽不下去了,說:"國有什麼好的,你英語那麼差勁,去之后人家說什麼都聽不懂。"林君尷尬地說:"你英語也不怎麼樣,以前不一樣還主持過什麼《看世界》?語言這東西,不就是環境第一嗎?有了那樣的語言環境,再笨的人也都學會了,你看我說北京話,比誰差?"

"Linda說得對,語言環境很關鍵,要是老在中國,即使天天說英語,也不一定掌握得住。"

看到鄧波為林君說話,游慕冰泛起一陣酸意,撇了撇說:"嗯,語言也許算不了什麼事,但是我覺得國外也沒什麼好的,大同小異。"

"是臭清高而已。我喜歡國、法國,哇,法國多啊,時尚流之都,人人向往。我還喜歡意大利,好多名牌啊!瑞士也不錯,聽說移民特困難……"林君完全不顧游慕冰,肆意地發表起慨。

鄧波似乎很有興趣地說:"加拿大怎麼樣?""加拿大也不錯啊!"林君說,"我的愿就是將來可以滿世界地走一圈,景,吃食,遭遇不同的人和事。"鄧波笑了笑說:"游慕冰說的沒錯。你跟我以前朋友真的很像。"

"哦?你以前的朋友?你倆為什麼分手的?"

鄧波臉一變,不再多說話,游慕冰一看氣氛不好,趕快說:"菜上來了。"

連續上了幾個菜,還有一瓶陳年的紅酒。大家都開心地吃食喝酒了,誰都沒再提這個敏的話題。吃了一會兒,林君好像還不滿足,又一次問道:"鄧波,你跟你以前的朋友為什麼會分手的?"

游慕冰趕快踩了林君一腳,踩完之后發現林君沒覺,才發現自己不小心踩了鄧波的腳。鄧波咳嗽了一下,說:"你那麼想知道?"林君點點頭說:"對啊,既然已經分手了,也就沒什麼不好說的了,如果你執意不說,說明你心里還沒有把給放下。"鄧波哈哈大笑,說:"看來你還是專家。""那當然,有什麼解不開的疙瘩,拿過來,我給你解解。"林君得意地拍拍膛,又抓起一只大螃蟹。"哈哈——"鄧波繼續笑起來,"你說得對,明明白白地說的,就是早就不在乎了,像我這種不說的,就是心里還惦記呢。"

"變心了吧?"林君不懷好意地問。"分手除了變心就沒有其他版本了嗎?"鄧波明顯地在回避問題。林君孜孜不倦,繼續問:"家庭原因?價值觀不同?總會有原因吧!要不然,上了人?或者你上了男人?"

游慕冰見林君越說越離譜,趕快圓場說:"好了好了,咱們不談這個了。今天這魚可真不錯,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魚。"鄧波說:"嗯,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也不瞞了。你說得很對,變心了。"林君哈哈大笑起來,說:"我就說嘛,有什麼不能說的,呀,無非就是這幾種下場,變心了,變了,變卦了,那些終于能功的,都是太幸運的巧合。"

鄧波沉思了一會兒,也跟著笑,然后說:"你這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勁兒,也特像我以前的朋友。""喂,你行不行啊?在人面前提其他人?這也太不像話了吧?心找我們罵你呢?"林君送鄧波一個超級大白眼。游慕冰只覺得渾冒了冷汗,沒想到鄧波非但沒翻臉,反而又笑又窘,非常開心的樣子。游慕冰不得不佩服林君的潑辣,估計一輩子也學不來這樣的豁達。

"我的錯,我的錯,罰酒一杯。"鄧波笑完了,舉起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你別喝酒了,不是還要開車嗎?"游慕冰及時地提醒。

"別掃興,開車不是還有咱倆嗎?今晚這麼開心,就當一醉方休!別膩膩歪歪的,像個小老太一樣,我覺得這喝酒吧,就是喝一痛快,痛快了什麼都好辦了,怎麼說來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哈哈哈……今晚我打算不醉不歸,你倆都陪我啊,喝醉了大不了咱們打車回去,你說呢,鄧小開?"林君似乎已經醉了,說話越來越含混。

游慕冰已無法忍了,黑起臉說:"要喝你們喝,我可沒什麼酒量。"鄧波一聽這話,馬上說:"行,那今天開車的任務就給你了。Linda,你盡喝吧,我陪你。醉笑陪君三萬場,不用訴離觴。"

兩個人一拍即合,把酒言歡起來,把游慕冰晾在一邊了,游慕冰氣得臉都紅了,這算什麼?到底是誰跟誰約會?但是,看到此刻的況,又說不出來什麼,畢竟氣氛使然,也難怪鄧波跟林君一見如故。不過,看到林君表現得如此糟糕,游慕冰在心里也是暗喜的,兩個人在一起,免不了互相攀比。如果不是鄧波突然闖進的家,是抵死都不會讓這倆人見面的,一個是質狂,一個念念不忘前友,倆人實在太危險了,還好老天幫忙,讓林君把剛整理好的臉蛋過了敏。今晚林君的表現也令游慕冰滿意,不會有人喜歡如此放肆的人吧?相信,鄧波對林君也都是于客氣禮貌,或者是給自己面子,想到這里,游慕冰也就不再生氣,林君越失態,就會顯得越端莊,在男人眼里,端莊的人總是吃香的吧?看了看林君越喝越紅的臉,有點兒惡毒地笑了笑。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基本上都醉了。鄧波喊了幾句買單,就趴在桌子上了。林君點上煙,一邊一邊說:"不行了吧?說你不行,還敢跟我板?這麼說吧,就是三個你,也未必喝得過我!"

游慕冰說:"行了行了,你看你倆都喝什麼樣了?"

"怎麼了?心疼小白臉了吧?哈哈,你就給我次機會喝酒吧,我最近心里煩著呢!"

"你有什麼好煩的?著滋潤著,不就是過了點敏嗎?瞧你矯的。"游慕冰沒好氣地說著,拿出錢包來打算買單,因為鄧波已經爛醉,而服務生拿著賬單走了過來。

"不會吧?你買單?這頓可不便宜。"林君斜了游慕冰一眼,好心地勸道,"你看看他錢包里有沒信用卡之類的,先替他刷了好了。"

"那怎麼行?人家喝多了,我翻他錢包?我什麼了?"

"那怎麼不行?反正是他請客,你干嗎當冤大頭?"

游慕冰懶得理睬半醉的林君,掏出錢包,看到賬單上的數字,頓時傻了眼,也沒點幾個菜,就上千了?覺自己腦門后閃了一排卡通式的冷汗,心里暗悔不該帶林君一起出來。本來嘛,鄧波是來看,約會為什麼要帶上林君這個可怕的累贅嗎?雖然承認林君有時候仗義的,但是的大大咧咧,簡直是給自己惹禍!

面對服務生異樣的眼,游慕冰不愿意再猶豫——是的,就當是投資了,打算就做一回冤大頭,也許,因為這次的付出,還會有其他的機會再跟鄧波單獨相,是的,了一下自己。心里覺得舒服多了,上了錢,在林君的瞠目結舌中拉著醉醺醺的鄧波準備離開這個可怕的場所。

"喂——大姐,我沒看錯吧?你買單?天啊,一起吃飯,哪有人買單的道理啊,你也太虧了啊!"

"好了,到此為止。我要送鄧波回家,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游慕冰恨不得馬上甩開林君。

"我跟你一起去吧。你自己能行嗎?"

游慕冰翻了個大白眼說:"拜托了,求你了,你回去吧,你還嫌給我惹的麻煩不夠嗎?"林君老大不高興地說:"不就是喝個酒嗎?看你,至于嗎?心疼了?還沒結婚呢,就這麼護著?一點兒朋友分也不講!"

"嗯,現在沒空跟你講分。"

"那什麼時候有空?"林君耍起了賴皮,不住地問,又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游慕冰手去扶林君,鄧波又左右搖晃起來。游慕冰忍不住大聲說:"夠了,林君,別再鬧了,我夠煩的了!你快回家吧,或者你凱子來接你,別再摻和了,行嗎?"林君聽了游慕冰的話,委屈地扁起了,好久才說:"我沒有凱子了,他跟我分手了。"

游慕冰以為林君又是在說醉話,沒怎麼理睬,好容易走到了酒店門口,考慮是開車送他回去,還是打車呢?林君跟在后面說:"游慕冰,我沒有騙你,他真的跟我分手了,什麼狗屁文藝小開,都是些無無義的家伙,今天說我,明天又去別人了!"

"怎麼會呢?"

"真的,我不騙你!"說完這句話,林君突然哭了起來。保安以為出了什麼事,一腦兒地都走過來。游慕冰趕快喊道:"沒事沒事,你們別誤會,他倆喝醉了。""我沒醉!"林君的一聲尖把大家都嚇了一跳,"我沒醉!我好著呢!別以為我喝醉了,我把一切都看明白了,誰也騙不了我,全都是騙子,這世界上沒一個有良心的人!"

游慕冰一看沒辦法,先把鄧波扶到了酒店大堂的沙發上,然后把林君拉到旁邊,低了聲音安說:"林君,鄧波已經喝得太醉了,我必須要送他回去,你明白嗎?你沒喝醉,對嗎?你只是心不好?我了解你的心,不管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我先把他送回去,OK?明早我就去看你,到時你有什麼心里話,咱倆再說,行嗎?"

"不!"林君哭得特別傷心,抓著游慕冰的胳膊說,"不要把我扔下,我要喝酒。"

"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

"醉不了,要是醉了就好了,醉了就能把一切煩惱都忘掉了!求求你,讓我再喝點!"

游慕冰一看暫時勸也沒什麼用,于是只好攔手了一輛出租車,把林君和鄧波一起拖到了車上,直到車開才松了一口氣,直到司機問:"去哪兒?"

去哪兒?對,去哪兒?鄧波住哪兒?怎麼如此慌張?連他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要勇敢地送他回家?游慕冰忍不住想笑,又想哭,怎麼辦?搖了搖鄧波,說:"你家住在什麼位置?"鄧波糊涂地說:"什麼?家?哦,我家?……我住在花果山、水簾……"

司機笑起來:"敢我拉一猴王啊。"

"鄧波!你醒醒……司機,麻煩您先往前開吧。"

司機收住了笑,開始不高興起來,他聞到兩個酒鬼上散發出來的氣味,打開了窗戶,一陣風吹過來,游慕冰覺得頭疼裂,連連打起了噴嚏,只好請求司機把車窗關上。司機老大不高興地說:"你們這味兒我們可不了,一會兒再拉一位客人,人家都不坐這車了!"

"不好意思啊,師傅,您就幫幫忙吧。"

"干嗎啊?喝這樣!有那麼多高興的事嗎?"司機一邊嘀咕著一邊拉窗戶。

游慕冰沒功夫理睬司機,一個勁兒地拍著鄧波的胳膊,想從他里打聽出家的位置,但是鄧波說完了沒頭沒腦的話之后,就把頭偏向沙發,睡了過去,還打起了酣。林君又清醒了過來,拉著游慕冰說:"我苦惱啊,你知道我有多苦惱嗎?誰知道我有多苦惱呢?"游慕冰由衷地說:"誰又比誰苦惱呢?林君,你只知道你難過,你煩,你知道我的難過,我的煩嗎?"

"你有什麼好煩的!"林君狠狠地捶了游慕冰一下說,"你跟我這兒苦連天。你還煩惱,你還苦?你有正經工作,大主播!有父母疼著,連飯都不用做。心不好了隨便拉個朋友就可以聊天解悶。我呢?打小我爸媽就離婚了,誰都不愿意要我,好容易找一工作,又下崗了,想找個人我,可是他媽的個個都結婚了……我過過一天開心的日子沒?"

"林君,你別這麼說……"游慕冰的鼻子里泛起了一陣酸,覺得眼淚已潤了眼眶。這一回,覺得林君也很可憐,而在印象中,林君一直是一副強勢的姿態。此刻的真也打了游慕冰。

"行了,你倆,大小姐,你們再苦再煩,有我們這幫出租司機煩?每天拉不同的人,看人臉,起早貪黑,賺的錢全給公司了,家里幾口人個個張著管我要飯吃,誰又諒過我們?我兒子眼看就要考高中了,怎麼辦?想上就要賺錢唄!我還指我兒子將來有點出息,能把我解出來,沒錢能行嗎?沒錢,只能去要飯,這社會哦……"

游慕冰正要說什麼,鄧波突然一個翻,"哇"地一聲嘔吐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好吐在了林君的上。林君尖起來,司機也尖起來,一團,游慕冰手忙腳,不知道該怎麼辦,怨恨自己沒帶手帕甚至連紙巾都沒帶。司機把車停在了路邊,口氣很兇地說:"趕快下去!快下去!拉你們一程,賺不了幾個錢,明天還要去洗車?費用誰出?你們三個,都給我下去!趕快!"

游慕冰說:"師傅,現在這麼晚了,我們下車去哪里啊?"

"我管你們去哪兒?我可沒時間跟你們瞎白活,哥們我還得賺錢,嗎?趕下去,該干嘛該干嘛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游慕冰三個人被司機趕下車來后,出租車司機一踩油門一溜煙地跑了。林君看著自己被吐臟的子,忍不住地哭了起來。游慕冰的腦子一陣轟鳴,覺比捅了馬蜂窩還難看了看,看到不遠有"賓館"兩個字在閃爍,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索帶著兩個瘋瘋癲癲的人,走進酒店登記住。

一進酒店的房間,游慕冰就把兩個人分別拖到了床上,而自己坐在了地上,上冒了很多汗。鄧波已經睡過去,對剛才大吐的事一無所知,安詳得像個孩子。游慕冰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也已心疲憊,勉強地站起來走到衛生間,在鏡子面前洗了把臉,一抬頭看到自己一張憔悴的面孔,還帶著淤的痕跡。游慕冰搖搖頭,又聽到林君在喊:"喝水!給我點水,死我了。"

游慕冰打電話給服務臺,讓送一壺開水進來,倒了兩杯,端到了林君旁邊,林君強烈地要求喝,結果被燙了一下,酒也差不多醒了。看到游慕冰,說:"喂,我們這是在哪兒呀?""酒店啊,祖宗!"游慕冰恨恨地對著林君說。"酒店?……怎麼會在酒店里啊?"林君打了個哈欠,臉紅紅的,酒醉之后,臉更加紅了。看了看,又看到旁邊床上的鄧波,好像一下子全都想起來了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游慕冰問。"沒什麼啊,哈哈,想想就好笑……今天過得真是愉快啊。"林君倚在床頭,起煙來,"好久都沒這麼喝酒了。"

"你是愉快了,我愉快嗎?我被你們里折騰了一晚上,我找誰喊冤去?"

"你呀,就是太清醒。該醉的時候醉,該清醒的時候清醒,才可。"

"我沒你那麼可。"

"你可以學嘛,沒聽人說嗎?活到老,學到老,學無止境。"

"我求你了,你就別貧了,我今天真的特別生氣,要不是看在你失的份上,對了,你剛才說跟那個文藝小開分手了,是真的還是假的?"

林君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說:"真的,這種事何必騙你?"

"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突然分手?到底是因為什麼?"

"很簡單——他結婚了。"

"啊?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了他的電子郵件。這家伙的老婆在國。我就覺得他不是那麼簡單。問過他好幾回,都說沒有沒有,還對天發誓,郵件里卻全是媳婦長媳婦短的。我看丫也是裝,跟我玩什麼文學、藝,都他媽的是狗屁,裝大尾狼玩呢!丫就是一正宗胡同串子。"

"哦,在國。怪不得你那麼喜歡國。"游慕冰有點諷刺地說。

"對,我就是喜歡國,誰不喜歡國?這小子騙我,他準沒好下場,我已經把他老婆的E-MAIL記下來了,找機會我狠狠地報復丫一下。還他媽的做白日夢呢,以為自己老公在國老老實實地等?真稚!"

"你打算干嗎?給寫信?算了吧,林君,他老婆未必不知道他是什麼東西,有些事,你不是說過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好了,反正你也沒打算嫁給他,他不是還提升了你的生活品位嗎?"

"我這回算是徹底看了,男人啊,真的沒一個好東西,不是我絕,你說,那些人模人樣的男人都跟獵狗一樣盯著有錢的人,有錢的男人都被人們像獵狗一樣地盯著,這社會,沒法活了。"

"非要靠男人嗎?我看你說得輕松,還是把太當回兒事了。要是真看開了,就不會因為這些事煩惱,就當他點綴過你寂寞的生活好了,何必這樣傷自己?"

"我不是他媽的煩惱,我是他媽的不甘心,憑什麼啊?我比誰差哪兒去了!憑什麼別人都有名有份,我擱哪兒都是見不得的地下人?"

"林君,這些事都過去了。你打起神來,也不是沒有好男人,可能是你眼太高,不肯看看邊的普通人。你看,鄧波不是不錯嗎?"游慕冰看了看旁邊睡的鄧波,心里泛過一陣甜覺。林君不屑一顧地說:"告訴你,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他好?還不是對以前的朋友念念不忘?"

"這說明他重,你的意思是無無義才好啊?"

"我看你現在是鬼迷心竅了!"林君沒好氣地端起水來,一飲而盡。游慕冰不以為然地說:"他是不錯,生日跟我又那麼配。我不介意他心里還有以前的朋友,我有信心幫他恢復正常的觀。"

"你呀,這種說法太傻了,誰都別拿自己當救世主。這種事,不是說你以為你是天使,你就會得到真。有時候魔鬼才能夠得到幸福。"

游慕冰的電話狂響,接起來就聽見夏在那邊喊:"喂?游慕冰,你在哪兒?""哦……啊……那個,我在家呢!"游慕冰轉到了衛生間去接電話。"我跟你說啊,咱們那節目已經批下來了,明天一早咱們開個會,一周后開工了!"夏的聲音里充滿著興毫聽不出來其他的問題。游慕冰因為蔣方離的事兒有點張,但是聽夏的聲音還算高興,也就放下心來。

聽到節目批下來,游慕冰也很高興,問:"那你確定下來男主持人了嗎?是找的宋辰楓嗎?"

"先不著急找他,我跟蘇醒說了,我做這節目就是為了捧你的,就是為你量定做的,這次你一定要抓住機會翻。而宋辰楓啊,我是這麼打算的,他的價格太高,節目一開始我還請不起他,我想先拿鐘真糊弄糊弄事兒,反正用跟用一民工也差不了多,一天給一兩百塊。等咱們節目撐起來,收多了,我再把宋辰楓給弄過來,再把鐘真一腳踢掉。"

"這樣做會不會太不厚道了?鐘真畢竟也是在幫你。"

"我知道是幫我,但是,冰冰,咱們這不是江湖三人行,而是在殘忍無的職場里。職場只有一個原則,那就是,有用還是沒用。現在呢,對于我來說,還多了一個,我高興還是我不高興。我高興啊,怎麼都行,我要是不高興,那什麼都不行。算了,不說了,反正今天我特高興,你明天一早到我公司里去開會,千萬別遲到了啊,9點!"

"行,好。"游慕冰掛了電話,發現林君已經倒頭大睡了。

一看表,已經凌晨一點多了,兩個醉鬼四仰八叉地,估計是要一覺到天明了。要是自己也耗在這里,鐵定這一夜是沒法睡覺了,而且自己的臉還紅腫著,不休息好恐怕明天沒法見人。看了看這倆人,覺得不能在這里浪費時間了,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家。剛要關門,又覺得不算很妥當,又轉回看了看,敲了敲門,倆人跟死豬一樣地睡著,毫無反應,于是,游慕冰又關上門,踏著夜回家了。

開完會后,神采奕奕的夏分配了幾個編輯給游慕冰和鐘真,為他們做詳細的播出文案。這群編輯里面還多了一張悉的面孔,游慕冰覺得特別眼,想了半天,不知道在哪里見過這個姑娘。

散會后,看起來豁達的姑娘主跟游慕冰說:"游姐,還記得我嗎?我是上回錄節目時候的崔鶯鶯啊!""哦,是你啊。你怎麼也到這公司里來上班了?"游慕冰恍然大悟。

"嗨,別提了,這都是緣分,上回錄完節目后,夏姐覺得我人還不錯,夸我聰明的,問我愿意不愿意跟干。我剛畢業,也沒什麼工作,覺得夏姐在電臺里也敢呼風喚雨的,特厲害,特牛,特崇拜,就這麼了。"

"哦,那不錯,不錯!"游慕冰笑笑,心里不以為然,在電臺里敢呼風喚雨?跟手下人吹吧?"游姐,你們都是老前輩,多教教我,我剛行,很多事都不了解。我特羨慕在電臺工作的人,我上大學那會兒就特崇拜電臺的人。這次有機會做電臺的工作,我一定會好好用心的。"上像抹了一樣甜,一口氣說了一堆話,連氣兒幾乎都沒

"嗯,不過,你這也不算在電臺工作吧?"

孩得意洋洋地說:"怎麼不算?現在是不算。不過,夏姐都告訴我們了,只要我們表現好,用不了幾個月,就把我們的關系都轉到臺里去,我們就為電臺的正式員工了!"說完這些話,孩激得幾乎要蹦起來,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已經大放異彩。游慕冰也幾乎要昏過去,不得不佩服夏忽悠人的本事,夏自己被臺里開除這麼多年,關系都不知道飄在哪里,竟然還哄騙手下員工說把他們的關系能轉到臺里。這些涉世未深的男孩孩,就這麼被夏給騙了。

游慕冰試探地說:"那你們的工資應該不吧?"

"不多,就1500塊,還沒我家遠房一農村表姐在酒店里當服務員掙得多呢!不過,錢的多還是其次,我覺得無所謂,反正家里也不指花我的錢,主要是看將來的發展。游姐,您說對嗎?"

游慕冰實在不忍心再說什麼,跟歡天喜地的孩告別,打算回家去休息。剛走到停車場門口,就看到一大花服頭發滿天飛的夏和蔣方離一起勾肩搭背地在前面走,游慕冰心里一驚,心想,他們不是分手了嗎?怎麼會如此親熱地在一起?放慢了腳步,看到夏非常地倚在蔣方離的懷抱里,兩個人竊竊私語,好像一點都沒有發生過矛盾的跡象。游慕冰想起自己不明不白的冤枉和蔣方離莫名其妙給自己的一掌,頓時火冒三丈。暗暗地躲在了汽車旁邊,看到兩個狗男上了車,在車上親熱了一會兒,然后開開心心地發車,估計是要去開房間了。游慕冰上了自己的車,悄悄地跟在了后面,并撥通了莫小可的手機。

"小可,我是游慕冰。"游慕冰一邊講著電話,一邊仔細地跟蹤著前面的車。莫小可顯然是嚇了一大跳,雖然倆的關系近期有所緩和,但是游慕冰突然打電話給自己,也是有點意外:"哦,是你啊,怎麼?有什麼事嗎?"

"是的。有點事……你能把Joe的電話號碼給我嗎?"

"啊?這……"莫小可有點猶豫不決。

"你相信我,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我跟Joe之間有一些誤會,希能跟解釋清楚。"

"游慕冰,不是我不給你,而是,你也知道你跟Joe之間有誤會,鬧得很僵,這樣不太好吧?"

"對,我就是打算把誤會解開。是這樣的,剛才,我看到Joe的老公了,我想讓親眼看看跟他有的人,不是我。"

"啊?"莫小可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什麼,過了一會說,"這樣吧,我先給Joe打個電話,跟說說這況,一會兒給你打過去吧!"

"也行。"游慕冰點了點頭,掛上電話,一路追蹤著夏和蔣方離的影,像拍攝作片一樣驚險刺激。

的車在新天地門口停了下來,估計倆人是要去逛商場,游慕冰隨其后,一路盯不放松。低頭看看莫小可還沒給自己打電話,靈機一想到自己的手機可以攝像拍照,于是打算先掌握好確切的一手資料,以后再說其他的。

游慕冰停好車,悄悄地跟在他們后晃進了商場,手里著手機,張得出了汗。夏跟蔣方離來到了男式柜臺,看來夏是要給蔣方離買東西,游慕冰躲在人群擁的一個角落里,拿出手機開始拍照片,但因為離得太遠,拍攝進行得并不順利,拍出來的效果也不好。又選了一個位置,剛要再拍攝,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來,因為聲音太大,引得商場好多人都往這邊看過來,嚇得游慕冰差點喊出來,趕快一個轉扎進人堆里。電話是Joe打來的,沒好氣地說:"游慕冰?剛才莫小可說你找我?"

"對,是我。你不是懷疑老公跟我有染嗎?我現在要證明給你看這不是真的。"

"哦?這話怎麼說?"Joe的聲音變了,有點兒好奇,也有點兒戒備。

"你現在來新天地,就可以知道真相了。但是希你能快點,因為我不能保證他們會一直待在這里。"

Joe沉默了一下,說:"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萬一這是你搞的謀呢?"

"你可以不信,但是我可以很認真地告訴你,你老公跟其他人有染是真的,但是那個人絕對不是我。"游慕冰說,"反正我也跟你說了,來看不看是你的事,我也不瞞你說,這人不是別人,是我的一朋友。我也不想干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但是這事已經牽扯到了我,我不能再沉默下去。行了,就這樣吧。"

"等會……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你現在在哪里?也在新天地嗎?"

"對,我在。我剛才拍了幾張照片,也是用作證據用的,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我可以把照片給你彩信發過去。"

"這樣吧,你等我一會兒。我現在馬上去新天地。我現在就在三環上,估計十分鐘就到了,你先跟蹤他們,等我到了再說。"Joe基本上已經相信游慕冰的話了。

游慕冰答應了,掛了電話再回到男式的柜臺,發現兩個人已經不知去向。游慕冰覺得倆人不太可能離開商場,于是繼續跟蹤,又找到了部也沒看到倆人的蹤影,正在奇怪,看到夏和蔣方離手拉著手向走來。

游慕冰一陣張,躲也不是,藏也不是,覺得分外尷尬。同時,不嗓子尖,眼睛也尖的夏也看到了游慕冰,大喊一聲:"冰冰——"游慕冰被這聲招呼嚇得魂飛魄散,趕快把手機藏進了口袋里,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啊?,這麼巧?"蔣方離被這場意外的遇見也搞得非常尷尬,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卻又不愿意在這種場合里失去風度,于是他出了很虛假的笑說:"很巧啊,在這里遇到你,游慕冰小姐。"

游慕冰一方面有點兒心虛,一方面又對蔣方離這個偽君子不屑一顧。不愿意多跟他說一句話,連看也沒看他一眼地對夏說:"嗯,我過來買件服,過幾天臺里搞臺慶演出,我要唱首歌。"

"臺慶,是嗎?那你可得好好表現表現,正好趕上咱們節目播出,雙喜臨門了!"夏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雙手地抱著蔣方離的胳膊,蔣方離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又無法把熱的夏推開,半推半就地這麼站著,看起來異常難

游慕冰心里十分矛盾,一方面,想拖住夏,直到Joe的到來;另一方面,并不想出現在這幅不愉快的畫面里,而且,對蔣方離的仇恨并沒消除,越來越濃,恨不能親眼看到他的笑話,但是想到畢竟是因為自己才暴了這件事,所以還是打算找個地方躲起來。抑制住心里的波瀾,對夏說:"行,那我先去看看了,你倆打算去哪里?"

"過幾天我生日,正好咱們的節目也要開播了,我打算搞一個小型派對,這不是也過來選服嗎?要不咱們一起去看看?你也幫我參謀參謀,你打算買什麼牌子的?"

"啊?……這……"游慕冰眼看推托不掉,又沒什麼借口馬上走,于是只好說,"哦,那行吧,咱們就隨便看看吧。"

三個人剛剛走到裝區,游慕冰的電話響了,心一驚,看了看手機,果然是Joe,趕快把手機調到了靜音。夏正拿了一件難看無比的服在比畫,游慕冰心生一計,走過去對夏說:"不好意思,,剛才臺里給我打電話,說有點兒關于排練的事,我得先回去了。你們先選,改天有時間再一起逛,好嗎?"

"哎,太可惜了。你真夠忙的,難得出來逛一回。算了算了,還好有小蔣陪我,你去吧。晚上我讓小編輯把稿子和嘉賓資料發到你的信箱里,你好好準備,還有就是,你要好好養嗓子,咱們可要備戰了!"夏啰唆了一大堆。

"行!放心吧,我先走了!"游慕冰匆忙地跟夏告別,向門口走去,剛好迎面看到了鶴立群的Joe,正在撥著手機四,游慕冰沖揮了揮手。Joe點了點頭,向夏和蔣方離的方向走去。

游慕冰嘆了口氣,覺得渾輕松了下來,剛要轉離開商場,但是又想起來了什麼,喊了一聲:"Joe!"Joe停住了腳步,眼睛里冒著火,說:"怎麼?"

"你真的要過去看嗎?"

"當然!"Joe堅定地,毫無顧慮地說,"為什麼不過去看?我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游慕冰想勸Joe不必過去再刺激,僅僅希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并沒有非要看這場好戲的心態,所以覺自己矛盾得要命,但是目前看到Joe的姿態,覺得勸也是沒用的了,至,能夠洗清自己的冤枉,也是值得的,其他的不打算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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