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先。”

“啊？”程南掩住脯。看不出來，他居然是這樣的人！臉突變，害怕地挪到角落里，還是被尚易辰抓住領，開始解長擺襯衫的下面幾顆扣子。

程南一也不敢，閉上眼睛一副要英勇就義的樣子。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歡他，若是他要用強也不會反對，可是貌似他只是解開的襯衫下擺，然后用力打了一個結，出雪白而平坦的小腹。

呃？

“這樣應該差不多了，跟我來。”尚易辰拉起的手，打開門走了出去。

“去哪里？”終于知道他不是要強迫了！程南松了一口氣，忍不住問了一聲。

只見浴室里面有兩只怯生生滿生泥漿的小狗，看見陌生人，兇猛而嗷嗷地喚著，不肯讓他們上前一步。灰撲撲的讓它們看起來臟臟的，很不可。

“現在來做給小狗洗澡的游戲。你確定不要掉服嗎？會弄的哦！”尚易辰仍然笑容滿面，言語卻依舊邪惡。他找來一個碩大的浴盆，將水放滿，為了增加趣味甚至往里面放了兩只黃的小鴨子。然后抱住其中一只小狗，扔了進去。

“啊……這樣會把它溺死的！”程南慌忙蹲下來，將力出頭來的小狗抱住，卻被它濺到渾水花。

兩個人開心地在浴盆里幫非常不合作的小狗洗澡，弄到全漉漉的。

“它們從哪里來的？”程南一邊給它們抹沐浴，一邊躲開小狗的尖牙利爪。

“在樓下揀到的。”尚易辰回答。

“嗯，洗干凈看起來好多了！是一公一母，我可以給它們取名字嗎？”程南的取名又昭然顯現。

“只要不我的名字。”他聳聳肩。

“公的面團，母的包子。看起來很像一家人的哦！”程南喜笑開，毫不理會小狗的嗷嗷抗議。

“還不如我的名字呢。”尚易辰忍不住蹙了一下眉。

“咦，真的嗎？那公的這只辰辰，母的這只……”“小南”會不會被他鄙視？程南很心虛地看了他一眼。

“你確定你不想再玩剛才那個游戲？”尚易辰挑眉。

“好啦，就面團和包子啦！”沮喪地拍了拍小狗的頭。誰你們的主人太壞，只能給你們一個這樣蠢笨的名字。

低頭看了看自己一漉漉的服，貌似尚易辰也好不到哪里去，襯衫在他的膛之上，能見到他結實的，仿佛一只剛剛自水中躍出的豹，剛健矯捷，尤其是那一雙眼眸，更是像要捕殺世間一切所能看見的獵一般。

程南被那雙眼睛所攝，呆呆不知道要說什麼話。

尚易辰的又一次了上來，這一次舌尖傳來的力度比剛才要強大許多，麻麻，仿佛一霎那有幾萬伏的電流擊中了，輕聲嚶嚀，終于漸漸回應他的深吻，齒纏繞間太過忘，幾乎忘記了懷中抱著的小生。

“汪汪汪……”它們睜著兩雙琥珀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沖正在熱吻的兩個人怒吼。

“尚易辰……”終于息著推開他。“為什麼？”

為什麼要吻？

現在漉漉的看起來一點也不缺水的樣子，他的借口在哪里？

“算是，激你幫小狗洗澡的報酬。”尚易辰的手將再一次拉近。“順便說，你還欠我找零。如果沒有帶零錢也沒關系，你可以吻償。”

什麼？程南呆滯的模樣十分可，笨拙眨眼睛的樣子又一次他出欺詐的笑容。尚易辰再一次吻住了，不過很快因為浴室闖了外人而被迫分開。

“呃？我只是看見浴室亮了燈……”LEE出一個心知肚明的笑意，抱歉地舉起雙手退了出去。他關上浴室的門，沖站在外面的程西眨了眨眼睛，悄聲說：“他們渾地在接吻。”

“噢！”程西捂住。姐姐和BOSS……

程南從浴室里面走出來，擰了一把漉漉的長發，怨恨地看了LEE一眼，然后不忘記抱著客廳里的甜品和茶下樓。

“小南……”程西追上前去。好奇地想要知道這件事的八卦。電梯門合上，兩姐妹一時間并無言語。

“那個……”程西開始打哈哈：“什麼時候開始的？”言談中還得知姐姐有一次夜不歸宿的經歷！為什麼一點都不知道？

程南從袋子里翻出茶來喝，低頭裝沒聽到。

電梯緩緩下沉，“叮”的一聲開啟。

打開門，卻見到ALEX一漉漉站在浴室門外，擺了個POSE跟們sayhello。

“你怎麼在這里？”程西驚異ALEX的無孔不。

ALEX輕蹙眉頭，做了個西子捧心狀。“人家也不想的，只是有的人占了人家的浴室，不得已只好借用一下你們家的。幸好程弟弟人很好……還借我穿他的服……”ALEX乘機了一把站在一旁愣愣的程北的，“謝謝你哦……”

換做是以前，程南一定興地跳腳。每每見到真實的小GAY總是雙眼放，恨不能拿相機拍下人家的照片回去細細揣，從神態到話語，從穿著到細節，事無巨細地重現在的小說里。

此刻也不過是淡淡看了看ALEX一眼，辨認出他依稀是樓上三位房客其中的一位，然后意興闌珊地回房去了。

就連自己的弟弟程北被襲這種夸張的事，都沒有半點反應。

反而是程西很努力維護弟弟的安全。“周一上班，我去問Sam要聯絡方式。”拿開ALEX放在程北膛上的手。如果記得沒有錯的話，上回DUREX的訪談特別組，似乎有不單人士。比如那個對LEE示好的花襯衫！

“什麼聯絡方式？”ALEX迷蒙的眼睛看起來天真無邪。

程西忍不住握拳頭在他鼻尖晃了晃。“我答應要給你介紹的男朋友啊。”其言下之意當然是，如果敢染指自己的弟弟，恐怕的拳頭不太會長眼睛。

“唉喲，小北，你姐姐好兇，人家好怕哦！”ALEX一副弱的樣子拼命往程北的懷里鉆。

這個小男生看起來健康又，雖然一副尚未被調教過的面孔，但是有他ALEX在，不難想象他們明的未來啊……尤其是葷菜吃多了換這種清粥小菜嘗嘗也不錯啊……他早就夠了星條旗國的男了！

“不要這樣客氣了。”程北手忙腳推開ALEX。他承認自己是同人男沒有錯，但是遇見一個真的看起來很漂亮又會撒的男孩子站在自己面前，他還是會忍不住產生怪異的覺。似乎這種事發生在自己上還是有點可怕的，不過，ALEX的手指還是讓他覺一陣電般的驚悚。

好可怕，自從樓上搬來了新房客之后，他覺得生活越來越不正常了！

程北瞅準時機，從正在爭執的兩人中間逃離。

“程家弟弟，不要害嘛，你的服我會洗干凈還給你的哦！”ALEX揮舞著蘭花指道別。

“我爸媽還在家！你好不好收斂點！”程西瞪他。

ALEX用大巾了頭發上的水珠，帥氣地甩了甩頭。“你弟弟是人家喜歡的類型嘛，忍不住想要親近一下，反正大家都是人。”他笑得很無辜。

“條件呢？”抱住手臂。“離我弟弟遠一點。”

ALEX狐貍般地看著，眨眨眼睛。“這種姐弟深的戲碼真人。可是我也是有哥哥的。”

“我盡力勸說LEE。”就知道，如果LEE不接JWT的提案，ALEX說不定會把那個笨蛋弟弟勾引上床的。

“小西，你真是個好人……”ALEX雙眼含淚。

“你才是好人，你全家都是好人！”程西推他出門。現在對研究公司的任何工作都沒有興趣，只想知道姐姐和BOSS的八卦而已。

周一的一大早，銷售部的辦公室就傳來一陣熱鬧的調笑聲。

全是因為銷售部的經理ALEX穿著一件黑的T恤來上班，寬大的T恤前面是一個悲傷的小人頭，上面寫著一行大字：“好人出沒請注意”。后面是一個大大的“囧”字，然后在它的周圍有一圈小字寫著：“好人修電腦，壞人床上搞——2008全國好人協會”。

原先的銷售部經理是位不茍言笑的大舌頭，地中海的風十分引人注意。此刻新任的銷售部經理年輕而活力十足，并且相貌賞心悅目又格外幽默出位，實在博得不下屬的好。

甚至他還為了挑釁，特意去公關部繞了一圈，在確定程西看見了他的T恤之后，這才笑嘻嘻上前打招呼。“壞人壞人，我是好人，我是好人，現在是好人大反攻時間，收到請回答。”

程西沒好氣看了他一眼，“有事？”

“于是你有跟LEE說過提案的事嗎？”脾氣這麼暴躁，真奇怪LEE看上哪一點？ALEX努了努。要論相貌和段，他也有啊。

“他似乎正在會議室聽好人家族的提案。”

ALEX想了想，還是推開會議室的門進去旁聽了。

JWT果然對方案進行了非常大的改，幾乎是顛覆質的。所有的利益點都在促進銷售上做文章。不管是超市買贈活，還是降價促銷，免費派送試用裝，填寫試用心得的獎活，都是圍繞著促銷來展開的。甚至ALEX還以銷售部經理的份，建議公司來一個衛生棉和保險套的促銷裝組合，反正是家庭用，不管男士士，快速消費品總歸都要用到的吧？

LEE仍然百般刁難：“雖然這些方法可能會很有用，銷售也可能會翻倍，不過貴公司之前提出的那些好聽的訴求和功能訴求，這次可一點都沒有提及。還是說，SOFY這個品牌，做那種鋪天蓋地的超市貨就好了，不需要去計較它的品牌形象，也不需要有它的品牌價值在里面？”

“我們沒有否認SOFY的品牌形象和品牌價值，在目前看來，搶占市場比顧及形象和價值更加重要。如果消費者不因為這些優惠而得知這個品牌，如何從中知道原來這個品牌的產品是這樣的好用，而它其實又代表著年輕自由奔放的生活方式呢？”JWT的客戶總監仍然是伶牙俐齒。

LEE淡淡一笑：“了解了，我會考慮的，本周給你們答復。謝謝。”

三兩句話將對方的宮推了回去。

“LEE，你答應過我的事拜托咯！”ALEX笑嘻嘻走到他邊。

“那也要我看完其他公司的提案才可以。”比如李奧貝納的團隊創意就很不錯，不僅兼顧了銷售還有非常有趣的創意。相比之下，LEE還對他們創意部的副總監十分有好，提案的時候是扎了一個馬尾過來，一襲藍的T恤上是自己手繪的圖案，十分運系，一點也看不出已經30歲的年紀。據說這位副總監曾經在JWT的莫臻手下擔任過職位，相當于是莫臻一手帶出來的高徒。

以上如果可以算是恩的話，那接下來LEE也打聽到這位副總監帶出來的一個十分優秀的設計，被莫臻挖了過去，此刻李奧貝納的那位副總監也視莫臻為仇敵一般，見了面也不過是淡淡一笑，連寒暄都不曾有。

ALEX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程西有給DUREX做一個活，關于環保的容，你知道嗎？”

自然知道，那是他和程西共同加班討論的結果。LEE偏了偏頭，示意他繼續。

“想必你和我一樣，剛回國，似乎對大陸的廣告法還不太了解。”ALEX出一本薄薄的冊子扔給他。“那個活現在在地鐵車站的視窗中熱播，廣做宣傳。但是大陸的廣告法有明文規定，用品是不允許在電視這種大眾傳播放廣告的。”

“那又怎麼樣？”

“也就是說，我們親的程西小姐所做的策劃，在可執行方面要打個折扣咯。”ALEX是一副幸災樂禍的口吻。說嚴重一點，甚至還可以以執行不利的理由開除掉。因為這條廣告一旦播，所有的介預算都打了水漂。

“于是呢？”他自然知道ALEX話里有話。

“幸運的是，這個廣告偏向于活方面，而且偏偏扯到了環保上。照理來說，DUREX以環保的名義來召集一場活，倒是又有可以疏通的地方。只是這個度，要審查的人才說了算。”ALEX笑容滿面，當個壞人還真是辛苦的說，他真的一點都不會做猙獰的表，看來以后要對著鏡子演練一下再來。“十分湊巧的是，我的一個朋友恰好在理這方面的審查……”

LEE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ALEX，然后合上筆記本走出了會議室。他的意圖很明顯，拿了廣告審核制度威脅自己。權衡利弊，他寧愿看見莫臻那張讓自己不爽的臉也不想看到程西負責的案例有什麼失職之。

坐在辦公室對著電腦嘆了口氣，過半開的百葉窗還能看到程西忙碌的聲影，時不時的視線會看過來，然后和他對視一秒，繼續忙手頭的事。

TITAN在周一的下午下班前接到一個電話說：“通知JWT，他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