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給他斟了一杯酒，慢條斯里地說：“是這樣的……”他簡單將那件廣告停播的事件說了出來，發現阿常漫不經心在聽的同時，眼睛一直盯著LEE看。

“阿常……你可以不可以幫這個忙？”

“啊？什麼？我剛才沒有太聽明白。”阿常回過神，淺笑著出手去：“先不談公事，來，我敬LEE一杯，就當是為了……重逢罷。”

“重逢？”ALEX苦笑一聲，心下暗一聲“不好”，阿常已經見過LEE了。

“是呀……正所謂有緣千里。”阿常笑靨如花，抬頭飲盡杯盞中的，蘭花指托著杯底一抬示意。

LEE只好悶頭喝了酒。卻不曾想阿常的手到他的大邊，害他一躍而起，不小心把沒有喝完的酒倒在了阿常的上。

“哎呀！”阿常嗔道。

“對不起！對不起！”LEE的表沒有毫抱歉的樣子。

ALEX跟他使了個眼，從口袋里找出干凈的手帕替阿常拭。

“我要去趟洗手間理下。哎喲呃……怎麼得了，我新買的子也……”而且很不巧，那杯酒潑的堪堪是關鍵部位。

待阿常走開，ALEX瞪LEE：“你什麼意思？”

“擺明我的立場。”LEE了手。

“你只需要敷衍一下就可以……”

“你看他的樣子像是吃個甜點能滿足的人嗎？”他又不是傻瓜。

記憶中那一場可怖的調查，花襯衫至始至終都在看自己。尤其是調查結束后的直接要聯絡方式，簡直有辱他的正常取向。

早知道ALEX認識的都是這種人，他就不該來參合這趟渾水。

不過想到還在床上昏沉睡的程西，他又有些不忍。

“算了，LEE也不是故意的。”Melanie勸他們和解。

ALEX摔下杯盞，“哼”了一聲，追著阿常的背影走了出去。

“阿常……”他走進洗手間，阿常正對著鏡子站在盥洗臺前打理。

“你我這麼了，你知道我要什麼。”他對著鏡子里的ALEX輕淺地扯。ALEX知道他是了怒。

平時的阿常，雖說是百般心計，卻從來都是笑容掛在臉上，風萬種地看著別人。

一旦他不笑了，自然是到了很嚴重的傷害。

“我沒有他……我也知道我們這種人，要不來一生。我只想認識他，和他做個朋友。你知道有一種人只要見了一面就藏在心頭不走了，你揮不去那個影子，只能半夜里撓著墻嘆氣。他不喜歡我，我瞧出來了。”阿常喃喃地說，手指在前下意識地擰結，又分開。再擰，再分，來來去去，也不知道他是在說服誰。到底是解開了，還是重新結上了。他想了一想，終于從鏡子前面轉過來對著ALEX，“走吧，我想清楚了，既然要不來一生，要一次也是好的。”

“阿常。”ALEX突然握住他的手，眼睛閃閃發亮。“除了這個條件，我什麼都答應你。”

LEE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他和Melanie站在馬路邊，看著ALEX和阿常鉆進出租車揚長而去的時候，突然心里面覺得被狠狠撞了一下。

ALEX揮手道別時候臉上帶著微笑，他看了LEE一眼，故作輕松地挽住阿常的手說：“今天可以我小哦。”他舒展的表卻因為眉頭的微蹙而泄了心事。

阿常著他的鼻尖俏地笑。“小，這個名字倒是有趣。”

關上門的剎那，“嘭”的一聲LEE幾乎想把他拉下來。

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LEE沉著臉站在路邊，目送他們遠去，忍不住從口袋里出一包煙，挑了一捻在手里。點火的時候手指無端抖了一下，好長時間才點著。一明一暗的幽照在他廓分明的臉上，辨不清他此刻的表。

明明已經解決了一件事，為什麼他會覺得有無言說的悲哀自心底冒上來。

“終于結束了……”Melanie低低嘆了一口氣，希明天廣告能夠重新播出。“我還要回公司去理一些事，你呢？”

“我回去看看程西有沒有好一點。”LEE和Melanie道別，徑直回了虞景公寓。

2801的大門永遠為LEE敞開。他按了門鈴，是程北開的門。LEE站在門口，似乎沒有邁進去的打算。“好點了嗎？”

“好多了，剛才喝了清粥又睡過去了。應該沒事了。”程北問他：“要不要進來坐一坐?”

“不了……我要回去洗個澡。”LEE轉上樓卻被程北住。“我大姐……我是說程南……昨天去你們那邊就沒有下來過。你好不好順便去看看？”

LEE聽到“沒有下來過”時微妙的表實在很震驚。“尚易辰，你若是肯出面參加晚上的約會，ALEX也不會為了那條播廣告而陪上自己！”他握拳頭，似乎打算沖上去反抗一把尚學長。

他揣著暴力的念頭出鑰匙開門，卻不期然看見門被打開，出程南麗帶著紅暈的臉。

“要走？”LEE側過子讓。

程南揪住自己的領，一言不發奔出門去，害的模樣和平時飛揚的姐氣質完全不同。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來，脖子上的吻痕泄的事太多了。

此刻尚易辰剛剛從浴室出來，裹著一條浴巾正懶洋洋靠在沙發上頭發。

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的氣息。

LEE忍不住打開窗子氣。

“事解決了？”尚易辰仍舊是懶洋洋地看他一眼。

“為什麼不到場？”LEE不回答他，氣勢人地反問一句。“你答應過要來親自解決的。”

尚易辰停下手中的舉，站起，慢吞吞走到LEE的跟前，拉住他的領帶在手指繞了幾圈。“LEE，有時候老板的承諾，你可以當他在放屁。”

而爽約的事實其實是這樣的。

他接過電話仍舊昏昏睡，卻不期然有一雙手冰涼地握住了他的□。睜眼一看，卻見程南不知道從哪里出一把尺子，在認真量他的尺寸。

“你在做什麼……”他翻將在下，看泛紅的面孔紅潤可，忍不住吻住的。卻聽在接吻中斷斷續續地回答他：“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好奇到拿把尺子來？尚易辰挑起眉，邪惡地看著的手。

“我看見網上說，亞洲男的平均尺寸……所以……”這種好奇來自于深固的創作。要是能知道數據，寫起書來不就更有說服力了嗎？

“所以你想知道我有沒有達到標準？”他堵住的。

程南看著他逐漸碩大的□，結結地應答：“似乎……達到并超越了……”

尚易辰空出手，將手機關機了。我們俊帥氣迷人又吐槽的尚學長，突然在接吻的時候意識到一件事，ALEX這個人，明有如狐貍，憂心忡忡的LEE同學，大概被他擺了一道都不知道吧。

所以，他躲在外面做旁觀者，看看未來發展未嘗不是件好事。

如此一來，剩下的時間還可以給程南上一堂教學。比如高于亞洲男平均水準的是如何造福這一深淺出的話題。

“……”LEE第一次甩開了尚易辰的手，一言不發地沖進了浴室。

尚易辰繼續著頭發，角噙著笑。“LEE，你總是太過認真。”這是他認識LEE這麼多年來的客觀評價。

若不是經過了這麼多年的調教，LEE甚至連開玩笑也不會。

他做事拼命是沒有錯，有時候往往太注重得失而丟掉了其他的樂趣。

尚易辰看了一眼掛鐘。晚上11點整，想必今天ALEX是不會回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