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客,匆匆》第十八章 積木塌方

小時候玩積木游戲,要建一座房子,需要花掉許多的時間,那樣小心翼翼,擔心它隨時會倒塌。而當想毀掉它時,卻只需要一手指,輕輕那麼一推。

——沈安若的Blog

幾日后,沈安若想起程臣當時說話時的那樣子,都心有余悸。他明明仿佛把當寵一樣地擁著,語氣卻冷得像冰一樣。本想解釋,突然便失了興致。

最近一直有定期去婦科檢查,前陣子查出一點小問題,醫生建議用來調理的藥恰好有避孕效果。也的確有人直接用這種藥來替代避孕藥,因為很蔽。

沒有存心避著程臣,也曾把藥盒直接丟進垃圾桶,竟沒想到他會知道。反正本來也存了私心,當知道這藥的副作用時,并沒抗拒,也沒接醫生其他的推薦。

算了,由他去吧。其實那天程臣好像真的被氣到的時候,在心底深約有惡意的小小快樂。

那日之后,兩人的關系更是降至冰點,形同陌路,連電話都不打了,已經很多天沒見面。程臣有幾房子不清楚,但他原先住的地方,從婚后就再沒有涉足過,那邊離他公司更近。而沈安若也住到自己以前的房子去,偶爾要回家取東西,都故意挑了程臣不會在家的時段。

這樣連肋都不如的相,其實不過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誰也不想做那個先失了風度的人。

有時候沈安若都不得不敬佩程臣的料事如神。正洋出了事,果然將的前任領導張效禮推到最前臺,安上莫名其妙的失職罪過,將他連降數職,聽候發落。沈安若是那種較真的人,努力地挖出數年前的資料,替張總找無過的證據。也知道自己又被程臣說中,就是犯傻,最后連張總都親自打了電話給:“沈安若,你又犯糊涂,我以前都怎麼教你的?”

當然知道,這樣的本是部勢力較量的結果,與事實真相無甚關聯。而且,們一整支團隊千辛萬苦斗數月即將看到曙的項目,沒有明確緣由地就被喊了停,其實也是因為們這支團隊的主要員都曾是張效禮的手下,而這個項目是他力薦的。

倪董找談話,言又止:“安若,你要明白,很多時候,我們必須要學會妥協。”又告訴,“在團隊的利益面前,個人利益是需要被犧牲的。”

這些道理都明白,但需要時間來適應。

“安若,有些你一直在堅持的東西,不見得就是對的。你有時候真的太固執。那天我臣了……”

本來低頭默然不語,聽到程臣的名字,突然抬起頭來。

“唉,其實也沒說什麼。對了,小二最近跟程老爺子好像關系改善很多,安凱最近幾次作,看起來倒像是小二的手筆。聽程老的意思,小二近期應該就會回安凱吧。所以你……”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原來程臣已經做好遠遠離開的準備,但竟然沒有任何覺。

張的工作擱淺,沈安若上班都有點無所事事。那天公司里來了一位家屬,哭鬧不休,指控自家老公外遇。工會主席是男的,完全搞不定,只好向求援:“安若,有空沒?幫個忙,幫個忙。”

沈安若坐在接待室里聽那與同齡的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了整整一個小時。那男的在公司地位不低,的也是同事,與識。他們的關系清楚,也一度覺得荒唐,如今看來,突然開始諒。

不勸,只是不住遞紙巾,遞水,直到那的自己哭累了,自停止,仍嗒嗒:“我最好的時都給了他,我全部心都給了他,怎會落得這樣的收場?”

“你到底是因為他,還是因為不甘心?”沈安若突然問一句。

“我不清楚。不過我想通了,再差不過是離婚而已。”子洗過臉,也是清麗子,剛才那場鬧劇仿佛在排演話劇。

晚上賀秋雁找,說有幾個當年大學的同學旅游至本地,找了幾個同城的校友聚一聚。

那麼多年不見,非常親切,喝了很多的酒。江浩洋竟也在場。

其實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們倆曾經在一起,因為他們是工作以后才開始真正的往,只除了賀秋雁,所以場面并不尷尬。大家聊一聊多年來的分分合合,原來的天佳偶各自分飛了,原先毫無的人喜結良緣了,世事真是難料。

他們喝到極晚才散場。知道要喝很多酒,都沒開車出來,江浩洋招來出租車,送和賀秋雁回家。

“我自己走。”沈安若強調,但沒人理會的要求。賀秋雁家很近,于是最后車上剩了他們倆。

喝得有點多,或者可能很久不喝白酒,酒量變小了,竟覺得暈,倚著椅背神思恍惚。

“你不該喝那麼多酒。”江浩洋語氣平淡。

沈安若靜默著,突然出聲:“江師兄,當年我們是怎麼分手的?”

很久都沒有回應。沈安若斜看他一眼,忽明忽暗的街燈閃爍,他抿著,面無表

“最近我會偶爾想一想,當年我們究竟是為什麼分了手。你猜怎樣,我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原因。”

“我也不記得了。”

“你曾經覺得惋惜過嗎?”

“安若,你喝醉了。”

覺得困倦,片刻后,仿佛自言自語:“我本以為,我不會再重蹈同樣的覆轍……”

迷蒙中發現車行駛的方向與的公寓相反:“請停車,您走錯了。”

“碧海小區不是?沒錯啊?”司機大哥對于有人質疑他的專業素養覺得十分不滿。

“我現在不……”沈安若突然意識到不妥,收住說了一半的話,又慢慢倚回去,覺得全無力,閉了眼。

在昏昏沉沉的狀態里,聽到江浩洋慢慢地說:“有些話,不要輕易說出口。只要沒說出來,就可以假裝什麼事都沒有。因為一旦說出來,往往就無法收回了。”

“假裝?假的總歸是假的。”

其實沈安若打算等江浩洋離開后,立即打車回現在的住,卻沒想到冤家路窄,竟然可以一開車門就見程臣從車庫里走出來。猜自己的表一定很呆滯。

臣也不看,徑自朝江浩洋微笑著寒暄,風度極佳:“江局長,好久不見。”然后上前去扶站得不太穩的沈安若。他肩膀的那一剎那,突然下意識地往后,因為退得太急,踉蹌了一下,以至于撞到后的江浩洋懷里,被他機敏地扶住,不地將到程臣的手里。

“今天晚上有幾位老同學從外地過來,一起聚了聚,多年未見,喝了不。”江浩洋開門見山,含著笑意。

“謝謝,麻煩你了。”

“不客氣。”

臣扶著沈安若的肩膀,一副溫的模樣,一直到進了電梯。想甩開他的手,想想電梯里有監控,還是作罷。結果進了屋,他順勢就把丟進沙發里,令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幾乎要吐出來。

沈安若定了定神,想起本打算回自己的公寓去,不想竟見他,難道這些天他都住在這邊?這麼晚,這麼暈,尊嚴跟舒適到底哪個更重要?按著痛的額頭。

臣已經點上煙,吞云吐霧,姿態瀟灑,冷冷地睨,裊裊的煙霧恰好飄進的鼻端。

沈安若突然覺得煩:“拜托你,我聞了煙味想吐。”

“你是看見我才想吐吧。”

“我很累,不想跟你吵架。”

“等你不累并且想吵的時候,請通知我。”

“我跟你無話可說。”

“我想跟你談的多著呢,比如說,討論一下《鴛夢重溫》那部電影。”

沈安若冷笑:“真搞笑,程臣,我們倆弄這樣子,跟其他人又有什麼關系。”

“沒關系嗎?從舊日的夢境里醒來,會覺得現實很不堪吧。”

“你不要這樣刻薄,太有損你的氣質。還有,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教育我?”

“沈安若,你現在還是程太太呢。”

沈安若覺得比剛才更累,肩膀仿佛不堪重負:“程先生,我們這樣沒完沒了地鬧下去,有意思嗎?我要去睡了。”拿了自己的包,昂然地退離現場,雖然腳步有點虛。

“沈安若,”程臣的聲音從后飄過來,也著疲憊,“我記得你前陣子問過我好多次,我為什麼娶你。”

沈安若停住腳步,沉默。

“那時我覺得,跟你在一起,很舒服,很輕松,就像回到無憂的年時。但是現在,你令我到很累。”

“你既然已經意識到決策失誤,不如盡早修正。”

“你什麼意思?”

“你曾經教過我,方向已經都錯了,還要繼續追加投資,只會令損失更大,那是多傻的行為。你從來都是聰明人不是嗎?”

臣也沉默著,等待的下一句話。

沈安若的話冒到舌尖,吞下去,但又涌上來,也許是借著酒勁,終于還是說出口:“我們離婚吧。”

“我不想在深更半夜跟你討論這種沒有營養的話題。你喝醉了。”

“我還記得當年你要娶我時,給過我三個月的考慮期限。程臣,我也等三個月。三個月后,我會提出申請。我沒醉,你清楚的。”

晚上沈安若在東區有個應酬,開車回去時經過與程臣的家,想起有幾份最近需要使用的職業認證證書放在家里,本打算回家去取,但是不想見程臣,于是一直沒回去。他們那晚談崩了后,程臣徹底把當空氣,甩了門就走了。

在樓下觀察了一會兒,燈是關著的。沒去看車庫,因為樓上有監控。后來想,自己為何要怕程臣,他又不是妖怪,頂多再嘔一下氣罷了,才不怕。

謝天謝地,程臣真的不在家。把所有證書找齊,拿了幾件服,扔進大袋子里,又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發了一會兒呆。桌上有一張他們兩人的合影,是靜雅當年將兩人婚紗照的PS惡搞,穿著婚紗的沈安若坐在程臣的手心里,靈來源于某手機廣告。

他們倆某些地方的品位很一致,比如,都覺得將照片放大掛在家中是很傻的行為,所以家里本沒有大照片,上回安若母親來的時候,為此還念叨了很久。這一張一直放在這里,是因為安若覺得十分的有趣。

到底還是要這樣收場,其實程臣很多時候對真的不錯。有時候就是這樣,莫名其妙地關系惡化,然后不知該如何回頭。沈安若暗暗嘆息一下,把那張照片反扣在桌子上。本來以為,不出一周就會接到他的離婚協議書,沒想到他對采取徹底無視的態度,只當那晚上說了一句醉話。而在終于將話說出口后,雖然也免不了有時心里空落落,但竟也有種輕松的覺。有時候,只要了斷就是一種解,哪里管它痛不痛。

看看時間已經很晚,終于還是下了樓。

下了樓便知道自己的運氣并不好,因為程臣竟然就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一步步走近他。只有一盞落地燈開著,他眼神迷離,深不可測,看起來好像喝了不酒。剛才在樓上發呆了太久,太神,沒聽到他進門的聲音。又或許他一直在那里?進門時都沒向客廳的方向看一眼,而他向來喜歡一個人坐在黑暗里。

“歡迎回家,沈士。”

“我正要走。再見,程先生。”

“都這麼晚了,難道還有約會?”他將上下打量。

看他一眼,不想搭腔,繼續往門外走,沒想到程作那麼敏捷,突然擋住了的路:“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沈安若小心地退到安全距離,不要離喝多了而且心不佳的男人太近,這是常識。

“過來陪我喝一杯吧,上好的冰葡萄酒。”程臣優雅地退回沙發,替倒了一杯,隔著很遠的距離,手遞給

明明是喝多了的表現,偏偏看起來那樣清醒,連手都那麼穩。“程臣,你已經喝多了,不要再喝了。”沒有去接。很久不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養晚上在家喝酒的習慣。

臣冷笑:“我喝多喝,跟你有什麼關系?”

“對,完全沒關系。”沈安若最討厭醉鬼,尤其是明明喝醉了還看起來那麼清醒與神氣的醉鬼。當下需要考慮的問題其實是,究竟要不要開了門開車回去。回頭看他,與他的視線對個正著。

“沈安若,我們的婚姻,你從一開始就沒當回事吧,小心翼翼地給自己留足了退路,隨時準備全而退。怎麼?現在這個時機最好,還是你終于忍不下去了?”最佩服他這一點,他無論說什麼話,都可以用“今天的天氣很不錯”這樣的語氣,平淡地說出來。

沈安若靜靜地立著,看著他,不說話。

“其實不只是婚姻,從我們往開始,你就從來沒有投過,對不對?”

沈安若咬著,免得有些話口而出。

“我以前想過的,你不我也沒關系,你別扭點也沒關系,至我們得很默契,婚姻需要的,從來都是親,而不是。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一點都不留,說翻臉就翻臉,想走就走。你把我當什麼呢?”

沈安若縱使咬著都抑制不住想要說話的沖:“程臣,你不要做出這樣一副大圣的樣子。你說我不投,不你,但你又曾經投過,曾經過我嗎?你又有當我是妻子嗎?養寵還差不多吧?你心好時就過來我的腦袋,送我幾個笑容,將我打扮得漂漂亮亮,你自己看著舒服,帶出去也不會丟你的臉。你心不好時,就把我一個人扔在家里,幾天都不過問。你是對我很好,慷慨大方,給我自由,甚至偶爾也很溫。如果我今天是你包養的人,那我給你滿分。可是,程臣,作為你的妻子,你從來在意過我的嗎?你想過我真的喜歡什麼,想要什麼嗎?”

“好吧,我聽著呢,你想要什麼?”

“現在我什麼都不需要,只要離婚。”

“你休想。”

“程臣,你自己都明白,你當初的選擇有多錯誤,為何不肯爽快一點呢?你不甘心是嗎?因為我沒有傷心,沒有絕,沒有將你得死去活來,竟然打算就這樣毫發無損地走開,令你的虛榮心得不到滿足對不對?”

“注意你的用語,沈士。”

“或者你不甘心是我先提出的離婚?那麼,你就假裝我從沒說過那句話,然后由你來提好了。你不是一向喜歡送我禮?請同意我們離婚,就當你送我最后一件禮。”

“沈安若,你再在我面前提那個詞試一試。”程臣的眼神開始變冷。

沈安若說了很多話,突然覺得口又心煩,拿起程臣剛才給倒滿的那杯紅酒,一口灌了下去。喝得太急,結果被嗆到,開始咳嗽。

臣抬了一下手,突然又收回去,只是冷眼看著幾乎將眼淚咳出來。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對我有這麼多的怨氣,從一開始就積累,直到現在。我一直在想,究竟什麼原因令你最近發?難道是秦紫嫣?”

“我才不在乎秦紫嫣跟你什麼關系。”

“是,你是不在乎,跟我怎樣你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你終于找到一個可以發泄的缺口,可以跟我鬧。這個機會你等了很久了吧。”

“對,程臣,就是那樣。你現在才覺得累,可我早就累了,不明白為什麼要嫁給你,不明白當初我們怎麼會在一起。”

“你不明白嗎?我卻是明白的。”程臣冷然地看,“因為當時你剛失,需要有人幫你排遣寂寞。也因為,那個恰好出現的人,恰好與你的前男友有些同質,令你到親切。”

空氣悶得好像暴雨將至,沈安若冷冷地瞪著他,等他繼續往下說。

“怎麼?沈安若,你為什麼這樣的表?當年,你是否曾經把我當做替,來填補你的失落?而如今,你終于發現,縱然表象再像,在總是不一樣,于是你更失落了?你很后悔當年與他分手分得那樣決絕嗎?”

“你說得對。既然婚姻的真相不過如此,當年我為什麼就不能再忍一忍,至也要好過今天我們倆的相看兩厭。”程臣恰好刺中了藏在心里很久的一樁心事,久到自己都忘了,竟然以這樣的方式被揭起,覺得到侵犯,言不由衷的話口而出,本不經大腦,幾乎是喊出來的。

爭吵中的人總會頭腦發熱,吵起來的時候,總是口不擇言,什麼話最難聽,什麼話最能刺痛對方,就說什麼。

以為程臣會徹底地翻臉,不想他出奇地鎮定,重新斟了兩杯酒:“程太太,你今天反常的激。要再喝一杯嗎?”他的聲音平靜無波,“做人不要這麼誠實,偶爾說說謊,是很有必要的。”

他太鎮定,眼神太深,沈安若覺得不安,推開他就要走。,便被他牢牢地箍在沙發上:“別走,我還沒同意你離開呢。”

“程臣,我們不要這麼沒風度好不好。我們也算曾經有緣,大家好聚好散吧。”沈安若無力地說。真的不習慣這樣歇斯底里地跟人吵架,尤其是與他,他們雖然常常吵,但從不至于這樣失態,覺得全的力氣都被耗盡了。

他冷冷地笑一聲,將整個人抵在沙發上,合:“好散?程太太,現在離你定的那三個月的期限還早呢。”

“你走開!離我遠一點!”他口,令酸痛又不過氣來,沈安若幾乎尖,使勁地推他。推不,于是改作抓和踢,終于真的惹惱了他,將手腳制住,胡地吻下來,脖子,鎖骨,最后甚至是啃咬,令麻又到恐懼。夜很深了,他的下有細細的胡楂,扎得微微的痛,而被他咬過的地方更痛。

“程臣,你無恥!”沈安若在他下邊無謂地躲閃,“走開!別我!”

“這樣就算無恥?你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呢。看來你需要被提醒,什麼是妻子應盡的義務。”

那張沙發又寬又,而他的力量又過于強,沈安若如溺水者一般,怎樣掙扎都找不到著力點,最后死命地推開他,自己整個人卻滾落下沙發。地毯很厚很,但仍是一陣天旋地轉,連方向都失去。程臣似乎扯住了的一只胳膊試著撈起,他扯痛了,于是用另一只手甩了他一耳狼狽的姿態令無法施力,即使打中他,都沒發出什麼聲音,但這個作卻徹徹底底激怒了他,他一把抓回試圖逃走的沈安若,把重新扔進沙發里,整個人隨即了下來,幾乎要將腔里的空氣覺得骨頭都要斷了。

不是他的對手,永遠都不是,明明是在努力地反抗,卻已經不的意志支配。他扯掉服,用一只手牢牢地鉗制著的雙手,另一只手則肆意地也被住,完全彈不得。他對百般挑逗,存心折磨,用手指與,用每一,冷冷地看由抵死不從到慢慢地淪陷,臣服,他的那些作令屈辱,的眼里泛出意,心底涌上絕。他攻陷暴而猛烈,幾乎要穿。沈安若覺得難以忍,起初還強忍著不出聲,幾乎要咬破自己的,后來終于在他的下哭泣起來。

沈安若一直在哭。明知道這樣只會令他更加興,更有,但就是忍不住淚水一直落。被不斷地刺穿到最深,由疼痛慚漸變得麻木,而的思緒飄到很遠的地方,關于一些殘缺的夢的片段,夢里明明什麼都沒有,但只覺得恐懼,到有未知的危險在等著。其實的手腳已經自由,但早已失了反抗的力氣,仿佛是四肢都斷了線,已經不能再活的木偶,被它的主人在丟棄前惡意地擺布與,無休無止,沒有盡頭。后來覺都沒有,靈魂仿佛飄在半空,冷眼看著下方那一雙糾纏的,進行著奇怪而無聊的儀式,一次又一次,好像一部限制級電影,有聲音,沒有對白。最后,沈安若終于在筋疲力盡中睡去,連流淚的力氣都用盡。在陷沉睡前,恍惚聽到有人在耳邊輕聲地說“對不起”,非常低弱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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