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媳婦那些事2》第19-22節
019
臥室里,小諾和家琪在纏綿,在爺爺房間。
家琪赤著在小諾上,小諾他的背。家琪的材不錯,個子高高的,雖然瘦了點,但還是顯得健康有力。只是手后,腹部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疤痕。
家琪嘆了口氣,無力地從小諾上下來。
這是第二次了,依舊不行。
小諾一只手摟著家琪的脖子,安道:可能工作太累,沒事,以后再慢慢來。
其實,兩人不說,但都知道原因:因為家琪在意那個手。摘了一個腎,雖然醫生說沒事,可是家琪一直擔心這個問題,他畢竟30不到。但是他又不能明說。其實他老早就想檢驗一下,可是又害怕。你越是在意,它偏偏越是與你作對。當家琪鼓足勇氣想實踐他男人雄風時,雄風就是沒有來臨。
可能是我沒配合好,我應該主點……小諾還在安。
在與家琪的幾年生活中,小諾一直不是主的,最初開始時候,還因為疼而老想推三阻四,搞得家琪不得不的的哄啊騙啊都上來,直到一兩年后夫妻倆才找到些覺,算是漸進佳境。可是后來又懷孕生孩子,所以,真正夫妻生活的歡愉,似乎他倆都還沒有徹地過。
家琪嘆了一口氣。
小諾著家琪的頭發,以盡量放松的口氣,來說一個另外的話題:趁著空下來,我們該準備論文了,我們都盡量早點把學位拿出來,好吧?
20
小夫妻倆現在有了個共同的樂趣:給拍照片。
現在看來那相機確實買得值。幾乎每天,家琪都要給拍些照片,兩歲的正是最可的時候,活潑好,表富。家琪特別喜歡給他拍特寫,把照片放到電腦里當屏保,那小臉蛋上細的小絨像新鮮桃子上的小白,著稚和鮮活,家琪百看不厭。
小諾在家琪的調教下拍照也有一些長進了,懂得使用線并運用虛實。但更喜歡與一起給家琪當模特,母子倆做些親的作,讓家琪盡拍,拍完后三個腦袋湊在一起翻看照片,這時候,是他們笑聲最多的時候。
家琪把他認為最滿意的照片挑出來,沖洗,做厚厚一本親子相冊,有事沒事就與一起翻看。很臭,指著照片說:好看,媽媽漂亮;是帥哥,媽媽是。
小諾的好多了,雖然走路還是一瘸一拐,但是不影響上課,只是去學校的路上不方便一些。
學校給排的課不多,且都比較集中,這樣,每周去三次學校就行。張姝不久前買了輛便宜的車,剛好可以捎帶上。張姝在學校的那個單人宿舍小房間早已經被學校收回去,現在兩人中午時分也只能在辦公室里草草休息。
高校食堂在改革,改革后總算比以前好了一些。件提升了,服務也提升了,菜不是以往那樣放在大容一人一勺讓人一看就沒胃口,而是裝在小碗碟里讓學生自取。自取的托盤也很漂亮,碗筷都是消毒過的,流水線旁的餐飲工作人員都戴上白帽子白口罩,這樣就顯得有點粵式自助餐的味道。另外,還提供燒鍋小炒之類的,選擇還蠻多,增加了不在飯店就餐的形式和容。當然,改革后的食堂,吃一頓飯的本可比以前多多了。
這段時間都是張姝去打飯,然后回到辦公室兩人一塊吃。兩個人一邊吃,一邊分閨話題。
見小諾心還好,張姝問,你們那事兒,怎麼樣?
小諾明白所指,但仍然裝聾作啞:什麼事?
張姝說:香艷臥室里的事兒唄。我在想,你們肯定要用比較獨特的位了,哈哈,被我猜中了?別扁我啊!
小諾拿筷子敲打閨:狗吐不出象牙,還淑教師呢!誰像你那麼,我們是休整狀態,以后再接再厲!
張姝說:怎麼啦,很正常啊,淑教師也要男歡嘛,告訴你,我們現在覺可好了,比剛開始時候懂得多了,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一些泡良族,就泡的婦!
小諾斜睨:現在的覺有多好?
張姝臉上終于有點難為的神:不用講得太吧?看你才是狂呢!
那你悄悄告訴我,你們最多一晚幾次?小諾逮著機會繼續問。
要講質量不能只講數量。張姝還故意躲躲閃閃。
哼,還釣我胃口呢,不說就不說,俺不稀罕!小諾說。
是的是的,你才不稀罕呢……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買幾套好看的?人嘛,就是要對自己好,尤其在人的方面,對吧?
021
小諾穿著指定的那件藍長子去參加同學聚會。
老班長的邀請信真意切,準備工作也做得充分,所以這次聚會的人數蠻多,周邊城市的都跑來了。畢業5年,有的是分別后首次見面,不住一陣慨。
說同學會沒變味是不可能的。盡管老班長在邀請信中一再表達只是敘同窗之,但很快,"哪里高就","年薪多","你的新車不錯呀","買了多大房子","每年出幾次國呀"……諸如之類的問題才是談的主流。而估計第一這樣的流后,接下來就是互相換資源,什麼客戶呀,人呀,幫你幫我辦什麼事呀……小諾有心理準備,面對這些問題會自卑,于是出門時特地帶上了新相機,一來隨時練攝影是現在的新好;二來可以拿著"要為同學拍照"的理由而加談;三嘛,這新相機檔次不錯,能滿足小諾小小的虛榮。
小諾遠遠站在一邊,用長焦捕捉著每人不同的神。
攝影真是有趣,尤其當手中的武還不錯的話。學了一段時間,小諾發現最喜歡的就是人攝影,尤其是躲在一旁捕捉別人的各種神,真的,每張照片幾乎就是一個故事。
聚會中的同學,功程度各不相同,心境遇各不一樣,臉上的笑容指數也不一樣。有的明顯是躊躇滿志,有的帶著附和的笑容,有的爽朗,有的羨艷,但也不乏一些心平氣和或者從容淡定的。小諾覺得帶個相機來真是最智慧的決定:你們各有目的地聊天吧,我就在旁邊看你們的故事啦。
就在小諾自以為只有在觀察別人時,其實也有人在暗暗地觀察。
小諾坐下來歇息,同時翻看剛才拍的照片的效果。有人招呼:小諾,不當首席翻譯,轉行當首席攝影啦?
小諾頭也不抬:為大家服務!
有人又說:別忘了傳到班級相冊里去。
小諾承諾:明天就傳。
謝謝你啦,小諾。
謝什麼呀。
大家嘻哈了一陣。
終于,小諾翻看完了所有的照片。應該說效果還不錯,有全景,有細節,到時候再補幾個全家福的鏡頭就行了。等到照片傳上去,一定要讓大家刮目相看一下。
這時,那個暗中關注著小諾的老同學走到邊,坐下,笑著說:多年不見,你藝家了!
小諾抬頭,原來是梁昊,大學時代對有過好的一位男生。可惜當時他的好沒得到小諾的回應。
"你好啊。"小諾高興地說。
"我一直在觀察你,你拍照很專注哦!"梁昊說。
"剛發掘出來的好,這段時間正在興頭上呢。你怎麼樣?"小諾問。
"我畢業后一直幫家族做事。"
梁昊是義烏人,義烏那邊很多是家族企業,從產品制造到進出口,全部自己搞定。
"哦,自己當老板,好的。"
"還行吧……你呢?"
"我麼,依舊在一所小小的大學里當老師,默默地生活。"小諾說。
"孩子,在大學當老師,是很理想的職業。"
"你結婚了嗎?"小諾問。
"還沒呢,沒找到。"梁昊笑了笑說。
"我知道了,挑剔!你們當老板,選老婆就像選妃子一樣,標準可高了,對吧?"小諾笑著繼續說,"是不是也需要登報紙找一位,要漂亮,溫和,賢惠,當然,還要!"
聽出了小諾笑聲中的嘲諷,梁昊尷尬地搔了搔頭。
"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別介意啊。"小諾趕說。
"我沒介意。"
就這樣,兩人坐在校園的天椅子上,相談好一會兒。梁昊細心,看到小諾傷,還問需不需要中藥之類的東西,說他一個親戚是個很好的中醫,專門治骨科的。小諾說沒關系,快好了,不會有后癥。
按照老班長擬定的程序,在校園敘舊后,接下來就去一個山莊休閑娛樂一整天,那里的娛樂設施非常齊全,甚至可以釣魚。
從校園到山莊有好大一段路,同學會中大多數人是開車或者拼車來的,小諾是打出租過來,的沒完全好,只能搭別人的車。梁昊就說,你搭我的吧。
是一輛銀白的寶馬5系,同學聚會開來的車子中自然數他的車最貴了。
小諾小心地坐在寶馬車里,有點怪怪的覺。
梁昊練地開車。小諾問他今晚住山莊還是回家。
梁昊說回家,公司里還有很多活。
"富人常常這樣,時間按分秒算錢,不像我們,時間大把。"小諾自嘲。
"你若今晚住山莊的話,我也住。"梁昊突然說。
"我住這里干嘛,我有家要回的。"
梁昊不說話。
過會兒,他又說:"那晚上我送你回家。"
022
當梁昊開車把小諾送回家時,已經快晚上12點了。
沒辦法,一大群老同學,越是晚上時間越是興致高昂。先是吃飯,然后卡拉OK,然后跳舞,然后宵夜……外地的幾乎都留在了山莊,一些杭州的也留下來了。很多人勸小諾也留下,小諾說不行,沒請假過。有人嚷嚷著:向誰請假呀,誰不知道家里還不是你最大?小諾笑著說,如今家里兒子最大。這樣直到小諾把兒子拿出來當擋箭牌,其他同學才罷休。
于是梁昊把送回家。
梁昊還要開車回義烏,小諾叮囑他路上當心,別趕時間開得太快了。梁昊說知道。梁昊又說今天很開心。
小諾笑笑,沖他揮手再見。但是又想起什麼,敲敲車窗,梁昊把車窗放下,小諾說:到家后給我發個短信。
經歷過車禍的人,對深夜開車是非常小心看待的了。
第二天,小諾吃飯時說起同學會的事。
家琪爸說:我們都沒等到你回來就睡了。昨晚什麼時候回的?
小諾說12點。
家琪爸問:打車回來的嗎?
不,同學送回來的。
安全回來就好。以后能不這麼遲就不要這麼遲,大家都擔心的呢。
我知道。小諾說。
自從同學會與梁昊見了面后,梁昊的短信電話就開始往小諾這里來。第一次接電話時,小諾還能解釋一下:剛才打電話的就是送我回家的同學。后來就沒法再解釋了。小諾覺家琪媽生疑的眼神就在不遠觀察。人在這方面真是敏。
小諾很郁悶,對梁昊一點覺都沒有,那天也就是因為深夜開車回家,所以讓他平安到家后回個短信,真沒其他意思,可梁昊這人,也許因為早就對心存好,所以趁此機會想多一些接。其實他的電話里也沒什麼容,就是問候一下,或者說發到班級相冊里的照片很好看,然后說他會再來杭州,到時候再見面吃飯等等。小諾清楚得很,盡管對梁昊沒惡,但以梁昊的家庭狀況,絕不會去走近一點,免得白生無趣。
家琪媽在家里開始講一些的觀:我們這一代人啊,就是忠誠,結了婚后,別說與其他男人跳舞,就是說話都是不愿意多說的,免得流言滿天飛。
這時家琪說:其實也都是你們自己心里作怪,你與男同事說說話怎麼啦?
家琪媽說:那個時代的人對清白看得很重要的,假如發生什麼不好聽的男之間的事,那就一輩子完了。我是不會那樣做的,再有人,都是不會心的。一到晚上就立即鎖門,誰都不搭理。
家琪媽與家琪爸曾經因為工作分居過好多年。俗話說,單人邊難免有些流言,但是長期的分居后,家琪媽一直保持著很好的聲譽,這是令非常驕傲的。
家琪爸從報紙上抬起頭:嗯,你媽媽這點的確是很讓人放心,就是現在,也不會隨便與其他男人搭話的……哦,不是,就是其他男人與搭話,也不會回應的。
家琪媽更加驕傲,越發細數當年往事:當年當老師時,學校里好幾個結過婚的老師都出過事,什麼晚上在辦公室改作業,什麼很遲了才一起回家,什麼去誰家吃東西,結果被很多老師學生指指點點……一個婦道人家,結了婚了,就應該守規矩,這麼不清不白的,被人說了,也是活該!像我,連話都不與男老師說,自然有好名聲。我還記得有次學校分紅薯,每人一大筐,我沒自行車,只能一部分一部分拎回家,一個男教師說要幫我扛,我趕說自己能扛。幸好我拒絕了,后來他去幫另外一個老師,結果就與那個教師搞在了一起……唉,他們的事被人傳得可難聽了!若那老師向我學,一開始就拒絕,怎麼會有后面的事?
小諾一聽,很不以為然:一個這麼封閉的人,這樣的格也能被稱為值得學習的格?
家琪倒是對后面的事興趣:那你說他們后來怎麼啦?
后來……后來也沒什麼,就是流言難聽唄。后來麼,大家都退休了,說說笑笑也就過去了。
小諾想:看來人家還真沒什麼事,就是有的人天生傳小道消息和流言,說不定傳播校園流言的人就有家琪媽吧?
當然,都是心底里的想法,可沒敢說出來。不僅因為這是家琪媽的驕傲,不能損傷一點婆婆的驕傲,更因為,知道家琪媽講這麼一些事,意圖在哪。
梁昊向小諾發出邀請,說一起吃個飯,他在杭州。
小諾想了想,答應了。
小諾才不會因為婆婆的旁敲側擊而改變自己的做法。與老同學一起吃飯怎麼啦?婆婆是那樣過來的,難道也得要求這個兒媳婦恪守那一套的婦道嗎?小諾視那些什麼名聲什麼婦道什麼流言如草芥。可不會委屈自己。當然自己心中有規則,會按照自己的規則做事。
赴梁昊的約,就是想告訴他:當當老同學好朋友就夠了,他們之間不可能有故事。
小諾現在的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雖然還有點瘸,但不仔細看的話,基本看不出來。小諾努力不走得太快,保持點淑的樣子。當了一段時間的殘疾人后,小諾深切到了缺陷人士在外出時收到的特殊的眼神照顧,那味道不怎麼好,要早日當回正常人。能當正常人是多麼寶貴!
小諾在洗手間洗臉護,然后化了個淡妝,最后在雙手上抹了層護手霜。比起其他孩,小諾在手的護理上更用心,因為經常要用筆。
打開柜,挑一件時尚的子。哪怕是去赴自己不中意的男士的約,也要彩面一點,這樣才不跌自家老公的價。
小諾已經與家琪說了這次約會的目的。家琪對著老婆苗條的影說:早點回來,不然我要吃醋的!
小諾笑著說:好的,10點后還不回來的話,十有八九我是被迷了,你就報警吧!
家琪說:烏,別說。
出門時,看到小諾著亮麗,家琪媽神警覺。
小諾當沒看見,出門,去打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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