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小諾捂著打破了的，淚流滿面地從家里跑出來。

家琪打了。從沒想到，家琪為了他的媽媽而打了。

小諾跑到街上，茫然四顧。一個人，又是晚上，能去哪里？

想了想，只能去辦公室。

小諾原想在辦公室里貓一晚，辦公室有個沙發，平時用來午睡休息，就在那里將就一下吧。家琪這麼兇，連離婚的心思都有了，絕不會主與他和好的。

但是很快發現，辦公室里待一晚相當不實際。辦公室在教學大樓，定時熄燈，熄燈前燈火通明，熄燈后整座大樓一片漆黑，以小諾的膽子，是不敢一人在黑乎乎的大樓里熬一晚的。小諾想，要不去哪里酒吧或者休閑茶館打發時間吧。但是這樣的夜晚，一個人去那些消遣場所，實在有點郁悶和無聊，弄得不好被人誤解為不是良家之，最好找個伴吧。

找誰？瑤瑤？張姝？賀曉梅？蘇茜？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了，誰會與去那些地方逛？

去那些友家里，哭哭啼啼地把的傷心說給們聽，把的傷口給們看？小諾心氣高，不想擱下這個臉。張姝說過，看到的男人里，家琪是對老婆最好的一個，這話讓小諾很長臉，可現在，連家琪也打老婆了，那小諾還有什麼？

小諾心里空虛。這時看到了上次同學會老班長寄來的同班同學通訊錄，當時小諾收到信，順手把通訊錄放屜里，現在正好翻翻看，誰適合讓在今晚打電話去擾的。

看到了一個名字：梁昊。

小諾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撥通了梁昊的手機。怎麼啦，我就是要找個老同學陪我喝酒，怎麼啦，有問題嗎？挑戰似的問自己。

梁昊接到了小諾的電話，似乎有點不相信是小諾打的。

小諾，真是你嗎？

是我，怎麼啦？

你在哪里？梁昊問。

別問我在哪里，你愿不愿陪我喝酒，喝個通宵，喝個大醉？

小諾，你怎麼啦？梁昊問。

我沒怎麼，我就問你，你愿不愿意？愿意，就過來，不愿意，就掛電話！

我來我來！梁昊趕說。

一個多小時后，銀白的寶馬停在西湖邊的一個酒吧外。

梁昊走進酒吧，找到了正灌著酒的小諾。小諾要了支解百納干紅，瓶已空了一半。

梁昊了聲，小諾回頭，看到他，嫵一笑，梁昊有點呆。

梁昊走近小諾邊，小諾帶著小小生氣的表說：你怎麼才來啊？

梁昊出手臂，不自覺地就圍住了小諾的肩膀，憐地說：別喝了。

不，你陪我喝嘛，喝酒讓人輕松！小諾臉上全是任的倔強。

梁昊只好坐下，要了個杯子，陪著喝，邊喝邊注視著的臉。因為喝下了不紅酒，小諾雙頰緋紅，艷若桃花，眼神迷離，勾魂攝魄。梁昊簡直舍不得把眼挪開。

小諾包里的手機在響。

懶懶地接聽，是家琪給小諾電話。

小諾，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不要你管！小諾說。

小諾，我向你道歉……

不需要道歉。

你告訴我，你邊有沒人陪著你？家琪的聲音里著著急。

有，有帥哥與我在一起。我的事不要你管！

好、好，那你注意安全。

今晚不回家，去張姝家，別再給我電話了，我要關機！小諾撒氣地說。

小諾知道家琪沒有張姝的聯系電話，所以本不擔心。

剛剛把手機放回包里，梁昊就握住了小諾的手。

一整支干紅都喝了。小諾已經半醉。

小諾，我給你去開個房間，休息休息吧？

小諾斜看他：你不敢與我同個房間陪我嗎？

梁昊說：我擔心你不愿意，等明天了，酒醒了，把我罵死！

你不是答應陪我一晚嗎？你像個男人嗎？你不愿意就算！

我當然愿意啦！

酒真是好東西啊。在賓館里的大床上，小諾放地一躺，徹底輕松，什麼煩惱都沒有。

小諾，你想沖個澡嗎？

嗯，沖澡，沖澡。小諾歪歪斜斜地走進寬敞豪華的洗手間，打開熱水。真舒服。喝酒真好呀。這生活太他媽的累人了，喝酒，灌醉，才能忘掉一切煩惱啊。

披上酒店的浴袍，小諾閉著眼睛摔向潔白的床。睡覺，要睡覺。頭很暈了。

梁昊看著一臉醉意的小諾，這是自己喜歡了很多年的人，那浴袍微敞的模樣，令他幾乎不能控制。他坐在的床上，抱住，用臉龐輕輕地蹭。越蹭，他的越是高漲。

小諾，我想要你，我是真的喜歡你，我要你，好不好？梁昊雖然用的是問句，但是雙手已經開始在解小諾浴袍的帶子。睡袍落，好細的啊，就算是生了孩子，依舊雙峰拔。梁昊覺得的都要噴出，下脹痛得不行，他不顧一切地用狠狠住小諾的Rx房，吮吸，撥，挑逗。

小諾一陣。

我的是自己的，我要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想怎麼揮霍就怎麼揮霍，怎麼啦？婆婆的教訓算什麼呀？那個老太太越是教訓，我就越是反著來！

被酒淹沒的大腦應該是混沌的，但是那時卻在小諾的腦子里清晰地打出一行行這樣的字。

小諾沒力氣睜眼，的不反抗，還有的不自覺的都讓梁昊更加火難耐，他到小諾的上，扯掉所有的，把從上到下狂吻一遍，那些他想象過多次但都無法及的私部位，現在都在他的舌頭下滴滴地……要侵，一定要侵，長驅直自己夢中人的……等一下，安全套，酒店提供的安全套……

梁昊抱著一臉的小諾，心滿意足。

在睡眠燈的燈下，他看著好久好久，那長長的眼睫，那弧度很好看的下，那水汪汪的。真的，真是神奇，喜歡一個人，可以喜歡那麼長時間，以為忘記了，結果還是忘不掉，一個電話就把他召來……似乎他今晚有點暴，占了酒后孟浪的便宜，希小諾醒來后不會翻臉不認人。

梁昊在小諾邊躺下，他舍不得扔下去另外的床睡覺。

他的手放在小諾的部，他喜歡捂著人的部睡覺。

他似乎又聽到了小諾的一聲。

他驚喜地輕輕。

寶貝，我還想再要要……似乎在睡夢中，小諾發出人至極的呼喚。

梁昊的下立即有了反應。

你想要嗎？

我還想再要要……小諾似夢非夢的聲音充滿。

好的，我給你，給你……梁昊激得要死過去了。還要，需要他，主呼喚他！

老公，還要要……小諾地著，用手去摟邊的人。

梁昊一愣，把他當老公了……不過，他不介意，他施展他的溫手，向下面，那兒已經是潤的水草地。

小諾的表，如癡如醉。

天亮了。小諾醒來了。

盯著一旁赤的梁昊，眼神有好一陣子的迷茫，盯了好一會兒，然后沒表地問：你覺得你贏了是不是？

梁昊看著，沒明白過來。

你以為你泡到我了嗎？

梁昊抓住的手：小諾，我真的喜歡你！

小諾去穿服，穿好后背對梁昊：告訴你，昨天什麼都沒發生過，若你敢造謠，當心你結不婚！

梁昊說：小諾，我們這樣，不是很快樂嗎？你昨晚，真的很開心很舒服的……

開心你個頭！沒聽到我說的嗎？什麼都沒發生過，也別指以后會發生什麼！說完，小諾拿了自己的包包，走了。

梁昊無奈地看著小諾離開。

這是怎麼回事？他外型英俊，不錯，而且多金，自己找上門的人不，他施點錢財后青睞他的人更多，他盡可以在里面挑選優良等級的人，他一直以為他就是那種自由自在"泡良"族里的一個，瀟灑快活，主在握，進退自如，可是眼下，他明明是真心喜歡，同表白了一遍又一遍，只是不能給承諾一個名份而已，但他會補償，他很清楚地提示了，可是眼下，似乎顛了個個……似乎他被人泡了，而且被泡得滿腹委屈，被一個人泡了一次后就拋下了，但他卻拋不下……

有一節課的時間里，小諾接賀曉梅的訓話。這次不還，誠心誠意地聽著70后大姐的訓斥。

對賀曉梅，小諾什麼都沒瞞。所以曉梅罵蠢，出軌出得莫名其妙，就是一瓶酒，便能讓人失去清白。

但是小諾在乖乖接曉梅大姐的一番訓斥后，終于不服氣地說：我真沒覺得我出軌了！

賀曉梅一愣。

真的，我一點沒覺得自己出軌了，我也沒覺得不清白了，我很清楚我不喜歡他，我跟他沒故事，我甚至可以再不見他，所以我并沒有背叛家琪，也不存在出軌或者不忠誠。我不過是上用了他，就像男人用了一個充氣娃娃，我也不過是用了一個對我來說毫無覺的橡膠人！你說，我用的是個橡膠人，那怎麼能說我出軌呢？

小諾說出那些話時自己也覺得奇怪：明明離經叛道了一回，但竟然毫沒有懺悔和痛恨自己的覺。

只是覺得，那個夜晚，那個故事，就猶如一次釋，沒背叛！

的力夠大了，生活的，婆媳的，兩的……一切都是那麼不如意，需要釋，于是喝酒，于是做，而且做時，還以為他是自己的丈夫……對，昨晚，是與別人發生關系了，但是，毫不覺得曖昧，一點不覺得那是背叛，因為本不喜歡梁昊，也不想再與梁昊來往，在眼里，梁昊是什麼？比一顆沙子還小的份量！更不會與梁昊再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所以，那就是一次釋，很痛快很有效的釋。

生活需要釋，不然，太累了，太抑了，會得人出事的……

你說我出軌，那我問你，什麼做出軌？小諾問曉梅。

出軌麼，就是背叛啰。曉梅說。

那什麼做背叛？

背叛有兩種：神背叛和背叛，我想你都懂吧。曉梅不滿小諾的明知故問。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已婚的人，上了別人，或者與別人做了，都是背叛？

曉梅想了想，說：應該是這樣。

若婚姻中的人，因為原因，不能進行生活，那是不是另一個人就該承？

他可以用其他方式進行幫助解決……

我知道，比如自，比如買工，或者其他方式……那你說，付費方式，算不算背叛呢？

曉梅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真還沒想過這問題呢。

付費方式，它的最大特點就是一次易后再不見面，絕對沒有瓜葛。這種用付費方式解決需求，有達到"背叛"的高度嗎？小諾問。

如果你說付費恥，那我現在連付費都不用，這樣還恥嗎？小諾繼續問。

酒后是不應該，但再說一遍，這樣的事，我不會再做，我可以發誓！而且那也不是我的本意，那我還要必須被一直釘在的恥辱柱上嗎？小諾為自己辯解。

曉梅的婚姻家庭是溫暖穩固型，也是傳統保守型，任何叛逆的或張揚個的個案在的婚姻中都沒發生的機會，所以沒有解決這些問題的經驗，所以，也沒有回答這些問題的底氣。

你的做法，我理解，但是，這與傳統不符……曉梅終于逮了個機會說。

我本來就沒想當傳統的賢妻良母，沒人能我當！這是小諾給自己的理由。

這問題上，我說不過你。曉梅說。

這不是你說得過說不過我的問題，而是我們看這事的思路的問題。

在這問題的思路上，我是保守的……

因為你不懂得去憐惜別人！你從來沒同地去會過別人，就在那里用些舊定律說教！你也本就沒有用人的角度去考慮！現在都市人的力那麼大，那些不寬容的清規戒律傳統道德，有時會把人給瘋出事來的！難道，一定到等到出事了，再去說"小諾，本來你可以這樣做那樣做，只要不出事就好"，是這樣嗎？曉梅姐，覺得你也真是好虛偽的！

曉梅看著小諾，無奈地嘆口氣：我也不知該怎麼說了……現在覺得，也不能說全是你的錯……唉，生活，沒有標準……

接著，又說：這事，沒有第二回，而且你絕對不能讓家琪知道！不然，不知該會多麼傷你家家琪的心了。

70后的曉梅先是訓了小諾一頓，接著又表達了些許的理解，最后還幫出謀劃策……小諾知道并領了的好意。

但是，盡管與70后大姐姐曉梅辯得一板一眼，小諾還是覺得奇怪：不是放的人，也不想為放的人，按理，應該對自己表現出后悔與惡心的，但是，沒有，真的沒有……這是為什麼？

快速忘，也許是最大限度保護自己保衛婚姻的一種生存和適應社會的能力。而小諾，在這個倫理問題上，天然擁有這個能力。這能力需要很多方面因素的組合，其中很重要的一條，梁昊對李小諾來說什麼都不是。

034

雙休日，張姝開車去上海購，小諾趁機搭的車回趟娘家，順便給老媽帶了點杭州知味觀的特小吃，那里的一些新鮮鹵味很多老人吃。

小諾媽說怎麼不帶一起來，看到附近一家兒服裝店剛開張，里面的服很好看，正想什麼時候帶著去買幾件。

小諾說，的服就別買了，箱里還有不沒穿過的呢，現在的小孩長得快，買的多都浪費了，你要買還不如給我買呢！

小諾媽說：你想買新服嗎？好啊，我們一道去商場逛吧。

聽得出來，小諾媽很高興小諾想買新服了。

從商場逛了一圈回來，小諾手里多了個小紙袋，里面是件今年流行的夏裝，裝點著亮亮石頭的長。小諾媽覺得子看起來有點，希小諾選件鮮艷的，但小諾選了件深藍的。

不過，自己兒喜歡的，也沒辦法。小諾媽替兒付錢，小諾挽著的手臂，撒地說謝謝老媽。

去一條食街吃飯，小諾媽小諾點菜，小諾選了三菜一湯，又了一瓶啤酒，小諾給老媽倒酒，然后杯，兩人像姐妹一樣。

小諾媽手握一杯啤酒，地說：自從你爸去了后，我就很這樣兩個人一起在外面飯店吃飯了。以前朋友約我出來，我都害怕，連兩雙筷子放在桌上的景都不敢看……好在現在覺平淡多了。

小諾說：那我以后多回來陪陪你就是了，但你要管我吃管我喝的！

小諾媽說：以后來，三個人一起來，有個完整的家，真是很重要啊……

小諾說：知道知道！

回到家里，小諾媽在給兒修改一件服。小諾很喜歡那服，但是今年瘦了一圈，那本來有點松的腰更松了，但小諾又很中意它，想穿，讓媽媽給改。

媽媽戴著老花眼鏡，先用筆在腰上劃出線，然后在針孔里穿上合適的線，沿著筆線慢慢，以把腰稍稍往里一點。小諾坐在床上，看著老媽的針線活與老媽聊天。

媽，我現在想掙點錢……

怎麼啦，錢不夠用了？

不是人人都在嚷嚷實力實力嘛，發展是道理，能掙到錢才能談實力，我也想有點實力，只是，沒掙錢的機會……

小諾啊，錢不是最重要的，一家人平安健康和睦相才是最重要的，錢嘛，能掙多就花多，你老想著掙錢，也不一定就能掙到。

老媽，錢不重要還有什麼重要啊？一家人和和睦睦也需要經濟基礎啊……你試想一下，我若有很多錢，想怎麼花錢就怎麼花錢，比如隨時可以開個車子來看你，可以給你買好吃的，可以帶你出去旅游，可以住很好的酒店，那才是好生活呀。

小諾媽說：在我看來，你們平安，就是最好的生活。我有時候一個人沒事干，然后就會慢慢盤點盤點周圍的家庭，發現沒有一戶人家是十全十的，都有大大小小的事發生過，而且怪了，越是有錢的，事越多！所以我常想，錢可能真是不重要，反正現在經濟發展不錯，大家都不窮，都有一些房產，都能過得下去，所以，我寧愿你們平安一些。

小諾一撅：老媽，我們的想法怎麼總湊不到一塊，兩年前我不看重錢的時候，你還灌輸說錢很重要，要我多賺點錢，要學會理財，現在我要想掙錢了，你反而不思進取了，還拖我后，要我清心寡……反正，家琪出事，讓我更相信：發展才是道理，掙錢才是道理！有錢才有話語權！

小諾媽拿把小剪刀把線頭剪掉，把服遞給小諾，笑著說：你想掙錢嘛最好了，但是也別一門心思想著掙錢，掙錢這事，要機遇的，很可能輕輕松松掙一大筆，也很可能花很多力氣卻什麼都沒掙到……

小諾咂舌：媽，你知道哪里可以輕輕松松掙一大筆的？我明天就跑去掙！

小諾媽看了兒一眼說：我和你爸爸掙得最輕松的一筆就是當年30多萬買的商鋪現在150萬都不止了，你說，這事，是不是要機遇的？

小諾嘆口氣：哦，那明擺著我沒戲……

小諾媽說：這商鋪媽給你留著，以后還不是你的？

小諾說：謝謝你啊，媽，老了還要為我心……

小諾媽說：我就心你的家庭，平平安安就好了。對了，家琪現在還好嗎？他媽媽對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