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媳婦那些事2》第83-84節
小諾和家琪媽和好了。小諾主向道了歉,并去花市買了一大盆最喜歡的茶花放在客廳的電視機柜旁邊。
終于敢回到爸爸媽媽的臥室與他們一起睡覺了。小諾說:,媽媽帶你去買你最喜歡的玩,我們要把你的房間裝飾起來,以后要學會自己一個人睡覺,好不好?
說,行,但你要給我買很多很多的汽車!
小諾媽在電話晨對小諾說:已經老了……不是你的對手了,你放手吧,心地并不壞,你要多照顧,對好一些,人老了,比年輕時候更加幸福的……
小諾說知道。
還有,家琪是好人,對你是真的好,你要珍惜他……
小諾說知道。
曉梅說:看看看看,你公公已經做得很好了,他的襟比你的大多了,你還那麼揣測他,你好意思嗎?要是我,我還是要問你,這樣萬事與婆婆爭,就算真爭出個結果來了,可是有意思嗎?你真的心里愉快嗎?
周末,家琪和小諾帶著去爺爺那里,像很多都市里的小家庭一樣,家琪買了一筐水果帶上。從車上跳下來,高興地撳門鈴,然后一頭撲進爺爺的懷里。
盛的周末聚餐后,小諾在收拾廚房間,在和玩,爺爺在書房,家琪給老婆打下手,扔垃圾。
沒人再提往事。
小諾完餐桌,看著燦爛的笑臉,想,這樣的生活,也許就是實力中的一部分吧。
生活在繼續。
家琪快完論文了。前段時間效率不錯,在哪里都能寫一段,他隨帶個閃存盤,抓時間,想寫就寫,在家就在家里的筆記本電腦里寫,在爸媽那就在老爸的書房寫,在辦公室就在單位的臺式機上寫,如此兩個月時間,論文就很快進了尾聲。
有創造力是件多麼愉快的事啊!
小諾下午沒課,就去逛燕窩店。現在迷上了燕窩,沒事就在網上查資料,知道燕窩這東西對人很好,無論是像這樣的,還是像家琪媽或者自己老媽這樣的老年人。只是需要時間去擺弄,小諾是沒時間的,但是倆老人有,小諾想多買些燕窩,分別放在倆老人那里,教們學會侍弄,有事沒事補一補,自己也可以趁機吃到新鮮的燕窩羹。于是,買了兩個包裝的碎燕,價格實惠,讓倆老媽先練著手。
家琪打電話給,說,他忘記把閃存盤帶在邊,可能落在老爸書房,讓去老爸老媽家一趟,把閃存盤里最新版本的論文發到他的電子郵箱里,他下午沒事的時候可以改一點。
小諾答應了,正好可以把剛買來的燕窩給家琪媽帶去。
家里老爸不在,家琪媽說去書店了。小諾直接去了書房,找到閃存盤。
按照家琪的要求,小諾要把盤里的文件發到家琪郵箱。于是打開家琪爸的電腦。
剛剛一連上因特網,家琪爸的MSN上的一條信息就蹦了出來:老何,回家了?
小諾想回條信息,告訴對方不是老何,老何還沒回來。
但沒等小諾回信,新的信息又跳出來,是溫庭筠的名句:玲瓏骰子安紅豆,骨相思知不知?
小諾一愣。
有人在開玩笑嗎?
那里又開始發信息:你這幾天累不累?想不想我?我很想念你,越來越想念你。
然后又發:我擔心你累,你負擔太多。老何,家家都有難念的經,你的苦,我知道,你的委屈,我能理解。下次再回大學的時候,我幫你太,希能減輕一點你的力。
這顯然不是有人在開玩笑,是有人與家琪爸在談。
小諾一時頭腦有點被空。家琪爸……有個紅知己?
心慌地往背后一看,沒人在書房里。
書房很安靜,只有墻上一個鐘的輕微的滴答聲清晰可聞。
小諾的背上額頭上有汗。小諾知道不應該,但是,忍不住,終于拿起鼠標,在歷史記錄上點擊了一下。
天啊,麻麻的留言記錄。小諾翻一下屏幕,估計至已經有上萬字的談。
小諾翻到最上面,掃了一下:
老何,很高興上周在大學里遇到你,可惜當時沒說幾句話。
我也是。那天趕著去開會。不過,以后我們可以用MSN聯系了。
我們一年多沒見面了吧,你看起來老了一些。
是啊,總有很多心的事。
我理解的,尤其你,太會擔責任,從大學時代,你就是這樣的。
我也覺得,這樣有時候很累。你的兒呢?
已經在杭州工作了。
你還說我,你也是,為了孩子,一直單,太不容易了。
呵呵。
工作單位怎麼樣?
好的,公務員,對孩子是很適合的工作。
那就好,以后你經常來杭州,我們也可以在杭州見見面。對了,你兒是研究生畢業吧。
是的,我這兒,比較文靜,喜歡看書什麼的。
多好呀。
也是一堆的事啊,找了個男朋友,是外地的,問我的意見,我能有什麼意見?兒自己喜歡的,都挑好了再來問我,我還能否決嗎?可是,外地男孩,還是四川的,我真有點擔心各自的文化氛圍問題呢。
唉,孩子與父母的戰爭,永遠是孩子贏的。
……
小諾有點覺,這個人很可能是家琪爸的那位同是教育系統的同事,還記得,那人自從丈夫車禍死了后一直單。在家琪媽患腺癌手的那年,還專門去看過家琪媽,但是家琪媽對沒好,小諾一直沒忘記,這人當初對家琪爸說了一句:老何,你有什麼要幫助,盡管說,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們都是一家人”這話還讓家琪媽大肝火過。
小諾往下翻。
有時候我真覺得好累好累,家琪媽格倔強,從不認輸,我固然可以遷就,可是,每次遷就,心里的家庭幸福就一分,覺得婚姻純粹為了責任而保持。
老何,這是你多年留的問題啊,你對你的太太是遷就有余,疏通不足呀。
我現在很有朋友,幸好還能在網上與你有這麼多的談,不然,有時我真的覺孤單……
老何,我很愿意與你談,若能陪陪你,幫你分擔一些,我覺很快樂。
子音,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你以前單,說是為了全心全意照顧兒,讓兒順利考上大學,可現在兒都已經快結婚了,你為什麼還是單?
老何,婚姻的事,是要緣分的呀。
再繼續翻幾頁過去。
子音啊,我已經是夠堅強的一個男人了,可是,現在連我都常常覺生活的無奈,我現在已經有點“混日子”的覺了,因為,我做什麼,家人都是無法理解我啊。我有時甚至想早點得個癌癥什麼的,這樣就可以全我自己,既盡足了責任,又可以解……
老何,你絕對不能這樣想,你這樣想的話,真要讓我替你難為。你想,我一個人,這麼多年單過來,又該是怎樣的孤單寂寞?那我還不是該尋死多次了?
子音啊,其實,人比男人更堅強。
老何,你是我所見到過的最負責任最堅強的人了。
子音,其實,我不是……
老何,你是的……你有什麼苦的事,說出來,我幫你扛一些,好嗎?
子音,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的一個男人,我維護我老婆,我的老婆不領,我努力照顧好我兒子,我兒子不理解我,唉,你知道嘛,現在連我的兒媳也當面說一些讓我很難接的話……我是不是一個很落伍很頑固的人啊?
老何啊,你的一些思路也是該換一換……這樣,這個話題太沉重了,我們今天先休息一下,我們一起聽首歌,我們同時聽,好嗎?
……
小諾有點不敢往下翻了,覺,不久后,兩個在網上傾心談的人會進到另一種境界。
子音,我現在有種覺:我越來越離不開因特網了。
我知道這種覺,因為我也是這樣,我幾乎整天在網上。目的就是:等你上線。
老何,我想念你。
子音,我也很想念你。
老何,這是多年了,我又一次對人有心的覺了,覺得心跳得很厲害。
可是,子音,我們不能這樣……我什麼都給不了你。
不是,老何,你已經給了我很多快樂了。我無所謂再要不要其他的了。
……
小諾閉上眼睛。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再看下去,會有看別人日記的罪惡。但是,小諾很想知道他們最后的進展,是冷靜地保持距離,還是……
子音,你一定要去檢查,要非常仔細地做個全檢……就算是為我檢,好嗎?
老何,這真是小病,不嚴重的。
子音,我不許你這樣不認真對待,我想,我們唯一的機會,就在我們要長壽,足夠長壽。
老何,我知道,我一定長壽!
老何,你也給我活得長壽點!
是的,我們要好好活,一定要長壽!
我你,老何,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我也你,你給我很多的鼓勵,讓我重新有生活的樂趣和激。
……
小諾看到這里,閉上了眼睛。
當然明白關于長壽這兩句話的意思。
信息欄里又有信息在閃:老何,你怎麼不說話?
小諾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理,也不能再停頓和猶豫,以最快的速度關機,然后,張地環顧四周。
但在關機前,鬼使神差地,做了一件事:拷下了所有的留言記錄。
小諾關機后,發現自己背上的。
一切安然。
小諾著個閃存盤,得太了,手心里都是汗。要出去靜一靜。
經過客廳,看到家琪媽正在給客廳里的花澆水。
你找到家琪要的東西沒有?隨口問小諾。
什麼東西?哦,家琪要的東西?哦,找到了,找到了,我給他送去……
小諾轉頭,著家琪媽的影,心中茫然。
手里著家琪爸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第二部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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