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姐的今生今世》第二章 甜

1.辦公室四

“CC工程”進行得并不順利,馬特每天跟個灰狗似的在漉漉的街道上東奔西跑,希能把工程拿下來。大概是這塊爭得人太多了,馬特目前連“”的邊還沒挨上,越是夠不著越要上躥下跳,全長沙最忙的忙人就要數馬特了。

每次從窗子里往下,總是能看到馬特一溜小跑的影。有時候,不免也有些心疼,不知道這種“心疼”的覺算不算“”。是什麼呢?想來想去頭都想暈了,也沒想明白。

和老虎之間的算不算呢?坐在辦公室的一角里冥思苦想。窗外的玻璃被雨水打了,外面的景象看上去有些模糊,辦公室里充滿著平時悉的味道。同事恩紅上綿綿不絕的香味,讓人誤以為有人在辦公室里打翻了香水瓶。肖恩紅是一個細腰長頸的妖艷人,人稱“裳架子”,在秋天里穿著妖艷無比的綢緞面唐裝,搖擺著走過來上班,知道的是來上班,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棟大樓里要舉辦時裝表演。

都說肖恩紅長得,胡是不服氣的。倆常在背后互相說對方的壞話,胡認為自己是“小豆兒型”致玲瓏的人,而肖恩紅則長得傻高傻高,比辦公室里所有男的個兒都高。“這還是人嗎?”在背后拿恩紅開涮,“整個一個裳架子”。恩紅卻說是“小豆”、“只長心眼兒不長個兒”。

兩人背地里嚼舌頭,當面卻還維持著一團和氣,見面后互相夸對方的好看。“妝也化得也不錯”,“超炫超炫”,扭臉就說壞話,“那件好土的,送給我都不要穿。”“有問題吧?多難看的服都敢穿。”

他們大辦公室里一共有九個人,其中有四個是的。“辦公室四郎”是男同事們對們四朵花的統稱,除胡、肖恩紅這對歡喜冤家外,還有兩個“怪人”,一個白一朵,另一個萬紫千。這兩人格走了兩個極端,萬紫千濃眉大眼,目冷冷,頭發黑得像從漆黑的夜里撈了一塊。另一個人白一朵正好相反,頭發黃細碎,看起來就像羽一樣。

27歲的白一朵從未談過,這讓周圍的人到十分不解。“好好的一個大姑娘,干嗎不談呀?”同事在背地里這樣議論,但當面誰也不敢問

白一朵的姓白,不知是不是了這個姓的暗示。很喜歡白系的服和子,特別是夏天,幾乎不穿有服,就像掉進冰箱里一般,清一的白。

白一朵有一張致可人的臉:小小的圓鼓臉兒,大眼睛,淡,笑起來的樣子很迷人。可惜笑,一般辦公室里別人說笑話,眾人都笑,唯獨于衷,好像耳朵里塞,什麼也聽不見似的。

辦公室四個郎中,要數胡的電話最多,因此胡還落得一個“電話”的雅號。胡的電話一般都是生意場上的朋友打來的,不愿讓單位里的人知道,所以每次接電話都搞得鬼鬼祟祟的。

“喂喂?”

每次都要低嗓門兒小聲說話,周圍的人就會小聲議論,不知跟誰單線聯系,一定又做一單生意了吧?誰都知道胡在工作之余干“私活兒”,但誰都不愿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辦公室四郎中,胡是最忙碌的一個。經常一上班就抱著電話在那兒打,有時電話鈴一響,也跳起來搶著接,就好像所有的電話都應該跟有關似的。這陣子同事都看出來,胡的心特別好,問是不是了?就笑著嗔怪道:“誰說的?沒有的事。”

肖恩紅一手著細腰,一手扶著桌面,有些怪氣地說:“嘛,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

“現在外面騙子很多的,當心不要騙上當哦!”白一朵在一旁有些不經意地說。

“所以呀,你就是害怕被人騙,都快30了還沒談過。”

“說話不要這麼刻薄,好不好?”

在四個人正吵一團的時候,長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冷眼看了們一會兒,然后大吼一聲,結束了這場混戰。

2.眾人之下,甜之上

這個下雨的玻璃窗,這臺速度極慢的電腦,這幾個嘰嘰喳喳的同事,眼前的這一切與胡了不咸不淡的日子。在馬特出現之前,胡覺得每天的日子都是一樣的。

馬特帶給,使覺日子和從前不一樣了。“他是我心中的一道。”胡于鬧哄哄的都市里,時常會這樣想。有時會有種非常奇怪的覺,覺得自己既置其中,又于眾人之外。在辦公室或會議室里,常走神,一想到那個人,心里就被甜裝得滿滿的。

下雨天,馬特撐著一把黑雨傘站在機關辦公樓下等胡。這天恰好辦公室四郎一起走下樓來,四個人踢著地上的水花正嘻嘻哈哈地并排往前走,那個黑傘男人就出現在們面前。他就像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了。四個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其中一個開口說:“,是找你的吧?”之后所有的都齊聲笑起來,們就像吃錯了藥一樣,嘎嘎嘎嘎停不下來。

“耳朵都被們吵聾了。”

馬特帶著胡躲進一輛出租車,隔著車窗還跟胡同事們招手。胡注意到一個細節,馬特是一邊跟說同事的壞話,一邊向們微笑致意的。這個有“兩面”的細節,牢牢地印在胡腦海里,想,馬特這個人到底真面目是怎樣的呢?自己對他并不了解啊。東想西想了一陣子,車子已經開出老遠。

馬特開始在車上腳,他隔著服胡的Rx房,并用下的臉,輕輕地蹭。他不時地親一下,熱氣哈在臉上,讓到很舒服。車窗外已是秋天的景象,不時地有一片黃葉子從高落下來,輕飄飄的,被風吹得四打轉。靠在他懷里,為自己剛才的想法略微愧,“為什麼要懷疑他呢?是自己心太狹窄了吧?”

“哎,想什麼呢?”馬特側過臉來,問

“沒什麼。”把臉扭向一邊。

馬特用手把的下扳回來,“你敢說你沒想什麼?你那小腦袋瓜里想什麼呀,我一清二楚。”

掉馬特的手,用挑釁的眼睛看著馬特問:“那你說我在想什麼?”

馬特用胳膊肘說:“喏。”

“你真討厭!”

話雖這麼說,但兩人都已明白,他們是干柴烈火,一點就著,彼此需要著。他們想在夜來臨之前快點上床,他們原定去飯店吃飯,后來改變了路線,直奔胡的小窩。

兩個人呼哧帶地跑上樓,胡拿鑰匙開門的手都在抖,馬特在一旁笑道:“你抖什麼呀?”一眼,把門打開,轉進門,并不讓馬特進門,而是留了很小的一條細,隔著門看他。

馬特說:“讓我進來!”

說:“不,就不!”

馬特說:“看我進來之后怎麼收拾你!”

說:“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放了手,馬特趁機溜進來,返關上門抱住胡子,用力,仿佛要把自己的一雙手子里面去似的。覺得自己幸福極了,因為這男人這樣地

母親的出現讓胡意外,同時也有那麼一點尷尬,因為大白天的,讓媽媽堵在了床上,并且,床上還有一個男人。

母親很喜歡神出鬼沒,這一點胡是知道的,但沒想到這回連電話都不打,就直接殺到這兒來了。這個上午也真湊巧,沒上班,跟新男友一起待在床上互吻、帶來的刺激。

很喜歡躺在床上跟新男友聊天。“做之后還能跟你聊天的男人,一定是非常你的。”這句話曾經在電話里跟同事聊過,那時是因為覺得人不夠,武紀凡也就是老虎說穿了跟的關系有一半是易。武紀凡也抱著睡覺,他說他喜歡這種熱乎乎的覺,但他從不跟聊天,特別是在做完之后,他倒頭就睡。甚至有一次,他在上就打起了呼嚕,讓到很失

新男友卻很不一樣,正如想象的那樣,事前的、中間的激、事后相互摟抱著聊天,一樣都不。“這才是人應該做的”,胡暗喜,自己遇到了一個真正有品位的男人。

而母親卻說,這個男的有可能是個騙子。

母親是在胡和馬特完全沒有準備的況下,自己用鑰匙開門突然闖進房間里來的。母親手里有鑰匙,胡是知道的,那是去年夏天母親曾來長沙小住,自己有一把鑰匙進出方便。母親在長沙泡吧、喝茶、進迪廳,是一個很時髦的人

關于母親為什麼“歐果香”,胡一直搞不懂。母親的原姓姓董,“歐果香”是的編輯名,母親大概覺得姓董太俗氣,自己改姓歐了吧?

母親的名字總是出現在書籍的一角,可惜印得很小,這讓覺有點憾。母倆都是虛榮的人,虛榮的人彼此都很相像,自大、自、固執、主觀,所以母倆雖然彼此掛念,但是吵架的時候也很多。

這一回,母倆就吵得很兇。再回到母親用鑰匙打開房間的現場,母親以為大白天的,房間里沒有人,就大大咧咧地從絨手袋里拿出鑰匙,有些不練地開兒房間的門。母親夜里打兒的手機,一直關機,心有種不祥的預肯定出什麼事了!但沒想到打開門之后,那男的讓抓了個正著。

那個場面讓人怎麼說呢?

果香打開門,仿佛一腳踏了電影中的某個場面:年輕、赤、雜無章的墊和服、的床榻、迷離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出乎歐果香的意料,因為以跟男人的約會經驗,大白天應該沒有這種事的。

,你在干什麼?”

“媽,你怎麼來了?”

“這個男的是誰?”

“他是我的新男朋友。”

“新男朋友?你到底有幾個男朋友?”

“媽,你先出去!讓我們把服穿上。”

“噢,你還知道恥二字。”

倆吵了幾句,歐果香只好出去,在門口等他倆穿服。歐果香站在門外一直在猜想兒和那個所謂的男友在說什麼。那個夢境重又出現了,夢見一個戴面的男人,正把手兒的口袋……

3.茶室的爭吵

穿上服出來,用哀求的語氣對母親說:“媽,我們出去談好不好?”

樓道里的穿堂風不知為何一下子大起來。歐果香和胡同時出手,去撿那只掉在地上的時裝帽,結果還是兒撿到了,遞給媽媽。

“出去談?”母親生冷地說,“去什麼地方,你說吧。”

“茉莉香片茶室,就在我家附近。”

“茉莉香片?張玲的小說?”母親說。

“不是的,那地方很現代。”說著話,轉已“篤篤”朝著樓梯方向走過去了。

茶室里很安靜,靠窗的一排竹簾放下來,細的竹子過濾著明晃晃的,使之變得和、細,使人想到兩個人坐在窗前悄聲細語說話的景。

但是,倆可不安靜。

“算了吧,放棄你那些討厭的幻覺吧!你這是妒忌!你就是見不得我高興,見不得我幸福,整天說有人要騙我、騙我,你怎麼不想想有個男人對我好,讓我到幸福,這是一件多好的事呀!”

一開始就沖著母親吼起來,而母親也不示弱,拍著桌子大聲說了一句“放屁”。茶室里空氣凝重起來,服務生一律扭臉朝倆看,搞得母倆非常尷尬。母親拎著包,氣呼呼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胡本想張開一聲“媽”,可是沒有。

母親的影消失在玻璃窗外面。

4.借錢

跟馬特的事,很怕讓老虎知道。母親知道了,不過是罵一頓、吵一頓就完了,而跟馬特的事要是讓老虎知道了,老虎非氣死不可,因為老虎覺得他為這小人付出了許多,小人不該背叛他的。

有一陣子,老虎不停地給胡打電話。胡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他,“最近很忙啦”、“單位里事太多,不開”,說這話的時候,口氣里有了明顯應付的分,讓老虎覺得很郁悶。

盡量躲著老虎,是因為和馬特的關系正得瘋瘋癲癲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是容不下任何男人的,哪怕是別的男人一下手背,都會覺得不舒服。而老虎是一個極強的男人,一見了面不、弄一弄,他是不會罷手的。

馬特對人真是細心啊,從早上一睜開眼,一直到晚上,只要他待在家里,就會忙個不停。早點的面包,是他一片一片親自切好的,超市里雖然有現的切片面包,但馬特說那種已經切好的面包“干癟癟的,沒法兒吃”。

他把面包一片一片切好,放在碟子里,然后開始著手切火腸,一片片切得厚薄均勻,方方正正,就像藝品一樣。盛牛的杯子是他特意去超市買的細長的玻璃杯,牛裝在里面就跟電視廣告似的,白得有些失真。

以前是個大大咧咧、不重細節的人,盒裝牛一撕開紙盒開口,就直接往里倒。常常說的一句話是“忙啊忙啊忙死啦”,哪兒還有時間弄來兩只玻璃杯,慢吞吞喝

馬特的細致給胡帶來了新的生活趣。變得草,喜歡擺弄餐,喜歡收拾房間,以前干的事,現在都變得熱衷起來。

但是,他們的事業在這段時間卻毫無進展。“CC工程”就像一顆耀眼的星星,看得見卻不著。“CC工程”簡單說就是一個大型燈音響工程,如果項目能拿到手,馬特就能賺到一大筆錢。為了這個工程,馬特問胡借了一萬塊,胡原來賬上有六萬塊,毫不猶豫地取出錢來給馬特。

馬特拿到錢的那個晚上,他們過得特別浪漫,去了一家西餐廳,邊聽有人現場演奏的鋼琴邊吃飯。左手邊的弧形窗外,有一叢在微風中晃的竹子,這叢竹子把喧鬧的街市屏蔽在外,坐在紅沙發椅上,第一次覺到自己就像個寵的公主。

馬特坐在對面,頻繁換著刀叉,顯出對西餐很在行的樣子。

“以前常吃西餐?”胡問。

“那是,”馬特的吃相越發優雅起來,“生意場上的人嘛,什麼場面沒見過。”

馬特說他以前生意做得順的時候,一頓飯吃掉幾千塊是常有的事。他說以前在廣西做生意,一筆生意就能賺個十來萬,有錢得很。他說,他當時是廣西北海數“有車階級”之一,在北海筆直的大道上一路狂奔,神氣得很。

他說話時,眉宇間英氣。胡想象著這個男人出豪華場所、一擲千金的樣子,虛榮心有點兒膨脹,想,一萬塊算什麼呀?人家什麼沒見過呀。

馬特卻說:“,我心里不好。”

“怎麼啦?”

“還不是因為那一萬塊錢的事,作為一個男的,問你借錢我心里不好。”

鼓起下吹了一下額前的那排劉海兒說:“嗨,那有什麼呀!誰說男人不能問人借錢?不要說借錢,咱倆現在好這樣,就算是你花我的錢也是應該的嘛,誰讓你是我老公呢。”

“我可不是你老公,誰知道你生意中還有沒有別的男人。”

“瞧你多心的,有別的男人我還找你啊?”

“那可不一定———”

正說著,胡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來,炫彩的鈴聲聽起來就像一只音樂播放,好聽極了。馬特一邊嚼著牛排一邊說:“我敢肯定,這是個男的。”

果然,電話是老虎打來的。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蒼老,他說:“喂,你在哪兒呀?”

說:“在吃飯。”

“吃什麼?”

“西餐。”

“和誰?”

“用你管!”

,我覺得咱們該好好談談了。”

“有什麼好談的,還是回家跟你老婆談吧。”

對方顯然被氣得夠嗆,變得結結、語無倫次。胡坐在西餐店里,若無其事地東張西。后來,居然歇斯底里地對著電話大笑起來,聲音之大,令桌上的杯盤刀叉輕微抖著,像是了驚嚇。

“是誰呀?”馬特用狡黠目看著,“是你人吧?”

“得了吧,他也配?”

“不要不好意思承認,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有些急了,說:“你非得我跟別的男的有關系是吧?”

,我不是這意思。”

“得了吧,誰知道你心里想什麼?你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一個極其險的人,一個騙子!”

馬特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他好像被一到要害,臉向一邊搐著,仿佛牙痛似的。這形把胡嚇著了,想不起剛才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但知道,把話說重了。

正想把話收回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馬特面無表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轉走了。

從西餐店出來,獨自一人了一輛車回家。覺得委屈,不過是一句話而已,男友就能生那麼大氣,明明是他問自己借錢,但他還牛得不行,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似的。

車窗外的城市,滿城燈火,霓虹跳躍著,沿著建筑廓輕快地扭著,給人帶來淺顯的視覺愉快。的士路過解放路酒吧一條街的時候,車速明顯減慢了,出租車和私家車一輛接一輛地排列在街道上,本來就狹窄的街道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停車場,全都堵到這兒,誰也不了。

的士司機等得不耐煩,他順手打開收音機,這時傳來一個聲音很特別的聲,說“大家好!這里是《都市》,我是主持人沈紫。”

這是胡第一次聽到這個新鮮的聲音,這個人的聲音聽起來神而低調,對聽眾來說有著無盡的吸引力和想象空間。在這座城市里,已經很久沒有夜話節目的影了,曾經有一個非常著名的夜話節目主持人在深夜里自殺,他的離去給“夜話”這種形式畫上了一個句號。

的聲音讓胡覺得很心。“是誰?是怎樣一個人?很神嗎?長得嗎……”胡腦子里七七八八一直想著這樣不相干的問題,汽車終于重新起來。

5.男友夜不歸宿

這天晚上,馬特第一次出現夜不歸宿這種狀況,一開始并沒有當回事兒,以為他會在街頭逛一陣子就回家的。胡知道馬特在長沙沒什麼親戚朋友,他其實沒地方可以去,早晚會回來的。可是,估計錯了,他整夜沒回來,胡也一整夜都沒有睡,對自己說:“別那麼沒出息,他回來不回來,管他呢!”

夜里1點15分,胡的手機響了一次。胡正在衛生間里小便,聽到手機響,瘋了一般地沖出去,撲到床上去找手機:“喂喂?你在哪兒?”

對方卻傳來異常沉靜的聲音:“什麼我在哪兒?你在跟誰講話?”這才聽出是歐果香的聲音。

“媽———”

電話里傳來歐果香的低沉的聲音,說:“,你在等誰?還在等那個渾小子的電話吧?媽告訴你,一般在南方混的北方人,大都不是什麼好鳥。誰知道他在那邊犯了什麼事,才混到這邊來的。”

“媽,你怎麼這麼悲觀呢?因為生意的關系,人家才東跑西顛的,他以前在廣西的時候,生意做得可大了,幾年前他就有自己的車,自己的公司,他是賺大錢的人,不要小看他,他是很能干的。”

“嘁———”

手機里傳來歐果香不屑地一聲長嘆。“就憑他?賺大錢?真是笑話!他算個什麼東西?我一眼就看到他骨頭里!他就是個能在床上花的玩意兒,別的什麼本事沒有!”

“媽你說那麼難聽干什麼?你心里是不是變態呀?是不是因為我爸爸拋棄了你,你就恨天下所有男人?”

果香說:“,咱們在手機里這麼吵來吵去的,你覺得有意思嗎?我不想再浪費我的手機費了,我打的可是長途,可貴了。你要不是我兒,我才懶得管你!總之,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母親怒氣沖沖掛斷電話,胡仿佛被掛在那兒了,不上不下的,心里堵得慌。很想大哭一場,可又沒有發泄對象。想,要是馬特在邊的話,還可以在他懷里哭一哭。馬特是很會哄人的,只要人一哭,他立刻就會走過來,將攬進懷里,輕拍的肩膀說:“好了好了,別這樣。”

這話最管用了,人都吃這一套。人對事的看法與男人不同,人是需要被人哄的。當男人有了一定的技巧,就能把邊的人哄得服服帖帖。

此刻,房子里空空的,胡知道馬特還在跟賭氣。試著撥打了他的電話,正如想象中的一樣,他手機已經關機了。桌上的小鐘滴滴答答響著,時間指針指向了夜里2點35分,胡豎起耳朵來,聽聽外面有沒有什麼靜。結果,他聽見了鄰居家男人打呼的聲音。

馬特一夜未歸,讓胡擔心了一整夜。這一夜使胡看清了自己的心,發現自己對馬特的已經深到無法自拔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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