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姐的今生今世》第四章

1.都市

沈紫是一個從遙遠的北方來到這里的人,的主持風格很特別,跟所有主持人都不一樣。在這座城市里,有許多的追隨者,他們熱就像熱他們自己,有什麼話都想跟說。《都市》是這座城市夜生活的一部分,有人離開長沙再回來,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聽《都市》。

沈紫節目的魅力來自于人格的魅力,是一個很迷人的人———至聲音很迷人。胡到有一天自己會跟這個人見面,要把自己的故事講給紫聽,沈紫是一個頗有名氣的作家,胡很想讓把自己的故事寫出來。

“喂,紫你好,我的名字。”

第一次在聽筒里聽到主持人的聲音,激得不得了,手機差點兒從手心里出去,外面是萬丈深淵,再外面是無盡的黑夜,想象著另一個人聽說話的樣子,覺到這一刻太奇妙了。胡在熱線里告訴主持人,很想跟紫為朋友。

第二天下午,胡真的在五一路上的伯頓西餐廳見到沈紫穿一件雪白的羊絨大,里面是一襲薄紗紫。傳說中紫一直穿紫系的,從不改變。從過道里緩緩走過來的時候,有不人轉過頭來看的氣質很特別,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正要跟沈紫打招呼,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對不起,我的手機響了,”對紫說,“你先坐啊。”

“沒關系。”

對面坐下來,服務生走過來,在面前放了一杯加檸檬片的清水。

電話是阿哲打來的,他問現在在哪兒,晚上想請吃飯。說:“好啊,不過得晚點兒,我現在正跟一個朋友談生意。”對方說那好,我等你電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急于對紫傾訴,就開門見山地說:“我是生意場上的一個俠,但在上卻敗得一塌糊涂。我有一個男朋友,他每天背著我到網上去聊天,后來我們吵了一架,干脆他人都不見了,你說這段我還該不該守下去?”

沈紫淡然地笑了,說:“是由不得自己的,我讓你不要守候下去,你能聽我的嗎?”

“我媽媽說,他是一個騙子。”

“我想也是。”

“好,那我現在知道怎麼做了。”

兩個人在檸檬香的空氣里淡然一笑,這一刻,沒有電話,沒有雜音,沒有雜念。在都市里,人永遠都是被置于死地,但們甘愿沉淪下去,是因為們視如命。

這回到沈紫的手機響了,兩人再次相視一笑,紫打開手機翻蓋,輕聲地說話。想象著手機里面一定藏著什麼,不便多問,就把臉扭向窗外。

———是的追求者吧?

———是的崇拜者吧?

———是人……

在一秒之,做了三個“選擇答案”,但從最后的口氣里,聽出應該是最后一個。“人”,那到底是怎樣一個男人呢?坐在那里,生出無限遐想。

十五分鐘之后,男人的車子出現在咖啡館外邊,隔著玻璃胡只看到銀灰的金屬澤一閃。然后,那輛汽車就像一枚巨大的子彈,載著沈紫和那個男人,飛馳而去。

2.種阿哲

孫秀哲是一個面的男人,這個我們在前面已經說過了,特別是他笑起來出一排整齊的白牙,對胡來說是有致命的殺傷力的。胡以前覺得,只有人對男人有殺傷力,當有些項目別人談不下來的時候只要胡一出馬,事功一半了,比如說最近有個市政府招標的地下水道改道工程,別人都覺得要拿下來很困難,而胡卻覺得小菜一碟。

“你就吹牛吧你!”

辦公室的姐妹一聚在一起,就開始七八舌地批評胡不切實際。們說那麼容易的話,不是誰都把生意做了嗎?們還說胡是“癩蛤蟆想吃天鵝”,太自不量力了。

也不生氣,該打電話打電話,該出去陪人吃飯陪人吃飯。做生意的風格就是一會兒做燈音響,一會兒做醫藥保健,一會兒又干地下管道改造工程,份N多,飄忽不定,反正是一個閑不住的人,比誰都能折騰。有時折騰半天,一分錢掙不到,有時一下子也能有一兩萬的進賬,用的話說“數錢數到手酸”。

但在方面卻總是吃虧的。在火車上認識的那個馬特,對他千好萬好,滿打滿算這段將來會有結果,沒想到他卻說走就走。他似乎已經去了外地,手機一直關機,胡以為他永遠不會回頭了,可是,事倒又出現了轉機。

那天晚上跟“種阿哲”出去吃飯,胡心里就一直覺得怪怪的。6點零6分,胡在約好的地點等候,阿哲一秒不差地出現在他面前。胡上了他的車———一部銀灰的車子,好像在哪兒見過。車上的音樂香艷之極,是一個滴滴的聲,那個聲音唱道:“你離開我,就是旅行的意義……”

車廂里到都是那種迷離的聲音,胡想問邊的男人,要帶到什麼地方去,但上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粘住了,張了幾張,都沒張開,索不問了,由他帶到任何地方好了。

孫秀哲穿了件有黑暗條花紋的西裝,開車的樣子的確很帥。他說:“哎,你怎麼不說話呀?”

“我說什麼呀?”

“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唄,放松點兒,別張。”

笑道:“你是不是以為,所有人見了你都會張呀?”

“不是所有,百分之八十吧。”

“你好自信喲。”

“那是。”

接下來他們沉默了一陣子,胡無意間瞥見汽車后座上有一本作家沈紫寫的書《雪城》。“你也喜歡的作品?”

“誰呀?”

“《都市》的主持人沈紫。”

呀,還行。”

孫秀哲只淡淡地說了這樣一句。胡不知道他是指沈紫的節目“還行”呢,還是的作品“還行”,又不便多問,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了,就在這沉默的片刻,胡突然尖聲喊起來:

“停車———”

阿哲被嚇了一跳,以為邊這個人瘋了,車子抖了一下,又很快恢復正常。“這是快車道,不能停車的。你怎麼啦?”

“我看到一個人,我找他好久,一直找不到。”

“男人?”

“是啊。”

“一起同居過?”

“算吧。”

“什麼‘算吧’,同居就是同居,他走了?”

“嗯。”

“明白了,我不再問了。要不我們把車再倒回去?”

“沒有用的,找不到他了。”

剛才車子路過一片街市的時候,胡猛然看到步行街上走著的一個人背影極像馬特。

種阿哲很會討人喜歡。他們在一個星期之約會了三次,每一次都讓胡到新鮮有趣。第一次是帶去“活魚村”吃活魚,車子開到郊外,在路邊停下來。一腳出車外,外面風很大,胡的頭發豎得高高的,到整個人下一秒就要飛起來。

“很冷吧?”

阿哲“嘭”的一聲關上車門,繞過車子走過來摟住,問冷不冷。好久沒被人這樣憐惜過了,心里面一下子得快要哭出來。

郊外的田埂上走著這樣一對登男,他們相互依偎著,走得很慢。夕云凝紫,在天邊形一幅奇異的圖畫,他們也變了畫中的一部分,連他們自己也覺到了自己的和心都隨著大風一起搖擺。

后面的事就變得有些無法控制了,先是吃魚,魚,在油鍋里咕嘟咕地滾著,戶外的食棚都亮起了一盞盞小紅燈,弧形的燈罩攏著一圈若有若無的。胡披肩坐在桌邊,看著邊男人俊朗大方的臉,又想起另一個男人馬特,一切都讓覺得恍若隔世。

———怎麼過著過著,就過到了今天?

———怎麼著一個人,又跟另一個約會?

———我怎麼啦?怎麼啦?

腦子里冒出若干個狂的念頭,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沒有把握。鄰桌的一對男正在對坐著喝著紅酒,他們的臉在小紅燈的映照下,變得像櫥窗里的點心,鮮艷人,仿佛被人用小刷子上了艷而又失常。

想:“那桌男也用同樣的眼看我們吧?”

又想:“此時此刻,在另外一個空間,馬特也摟著一個人品嘗味吧?”

又想起來的路上,那個在路邊匆匆行走的男子,他的背影可真像馬特啊。這時候,覺到邊男人的指尖輕的臉,那種的,讓無法自拔。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閉上眼睛,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3.在車上發生的事

回到車上,阿哲就急不可待地了胡。胡并沒有覺得意外,只是在接吻的間隙,又瞥見了汽車后座上那本書———沈紫寫的《雪城》。

那本書總是放在車里,像幻影一樣跟著他們。胡不知道《雪城》究竟講了怎樣一個故事,但覺得那本在黑暗中閃著幽的書,就像一只奇怪的眼睛,無時無刻不盯著他倆,使有一種被

但是阿哲似乎完全沒有障礙,他的手溫極了,在上有條不紊地游走,就像一尾帶著熱的魚。覺出來,這人一定是個老手,跟以前的老人老虎比起來,阿哲的手似乎更,他的手是從下往上走的,先在胡的腰部徘徊,然后上升到的背部,得很仔細。

舒服得直嘆氣。

想,這等男人真是極品啊!

男人似乎得到了的鼓勵,用那只靈巧的手繼續進攻,他突然的上,把頭進去吸吮頭。就在這時,對面亮起了雪白刺目的車燈,胡覺得自己的一對Rx房暴在雪亮的車燈中,無地自容。

阿哲說:“這人也太缺德了,打這麼亮的燈!”

則趕把上擺拉下來。就在胡的雙手還按在服下面的時候,看到了奇異的景象:看到的燈下,有個男人正迎面走過來。燈很亮,胡看清楚了他的面孔,那男的不是別人,正是不辭而別、消失了一段時間的馬特。

“馬特!”

在心里著,跳下了車。車燈倒又在雙腳落地那一刻,“刷”地一下滅掉了。

阿哲也從車里出來,兩人在車前站了一會兒,阿哲就摟了摟胡的肩說:“,你沒事兒吧?”他們約可以看見,對面車里的一對男也在親熱。他們接吻的樣子從玻璃窗里約約地出來,讓看得臉紅心跳。

“我們也回車里吧,快樂就得快點。”

他們重新回到車里,不約而同地進了后排座。這一次,阿哲索著解開了胡所有的扣子,一顆也不剩,將里里外外了個夠。

4.“寶貝,快!”

覺得自己一不掛地回到家。當然,只是覺上的“一不掛”而不是真的。在離開阿哲的汽車之前,細心的阿哲將的紐扣一顆一顆地扣好,兩人又膩了很久才舍得分開。

走在樓梯上,胡到渾。好久沒有人了,馬特離開這兩個月,了個“素食主義者”,不讓任何人接近子,今天總算開戒了,摟抱,,除了那件事,什麼都做了。

絕對沒有想到,馬特此時此刻就在樓上房間里等。胡用鑰匙開門,鑰匙剛剛進鎖孔,還沒來得及擰,門自就開了,把嚇了一跳。

房間里很暗。

里面是一個近乎的男人。

,只有白,里面鼓鼓的,快要漲開了似的。

“白”說:“寶貝,快!我都等不及了!”

“你是誰呀?”

“我是我呀。”

他開始服。胡這才看清,那人竟是馬特。就這樣,馬特又莫名其妙回到胡的生活中,這個自稱“老公”的男人,對他失蹤的緣由解釋得極其簡單。他說:“做生意嘛,不就是這樣,東跑西顛,這是我的做事風格,你接不了就算了。反正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從一個城市跑到另一個城市,又不好開手機,城市之間漫游貴得要死,反正我知道我心里是有你的,你又何必在乎形式呢?”

馬特在床上振振有詞地說著這番話。他們赤著,剛做完那件事,子都有些汗津津的。其實這時候是最不舒適談事的,可馬特偏偏喜歡在床上說,他說他最近手氣不錯,也還賺了點錢呢。

說著就赤著跳下床去。

看到他走路的樣子,心里不舒服,就說:“你干嗎呀?外面冷的,別這樣走來走去好不好?”

“沒事兒,冷什麼呀冷?待會兒看到這東西,你心里就熱乎了。”

馬特把那只黑旅行袋從茶幾底下拖出來,他說:“寶貝,讓你心里熱乎的東西就要變出來啦!”

他拿出一個信封,里面裝滿了錢。他把錢從信封里出來,像撲克牌那樣洗出來。他說:“嘖嘖,整整八千塊呢,全都歸你啦!”

雖然看著他數錢很不舒服,但轉念一想這人還算是有良心的,是所謂的“有借有還,再借不難”。雖然八千塊遠遠不夠他拿走的數,但總算證明了人家不是騙子吧?胡真想發條短信向母親報個喜,只在心里了一下,并沒真發。

被這八千塊哄得暈暈乎乎的,胡小姐也不是沒見過錢的人,但這八千塊卻比什麼都珍貴,因為它證明了“”兩個字。事實上,當初馬特從手里拿走的錢有五六萬之多,這八千只是一個零頭,但想,談又不是做生意,何必那麼在乎呢。

就這樣,胡和馬特的關系又恢復到從前了,甚至比從前更加親,相互以“老公”、“老婆”相稱。他們以前從來沒談到婚姻,這一次,他們發現兩人都很想結婚,想過上安定的、有家有口的正常生活。

“你愿意嫁給我嗎?”

“我愿意。”

“你愿意娶我為妻嗎?”

“我愿意。”

這樣的游戲他們玩了不止一次了。背景不停地換,有時是人來人往的大商場,有時是雪中的公園,有時是想象中的結婚禮堂(其實就在家里)。無論在哪兒玩這場結婚游戲,他們都會覺得有趣,胡幸福得不得了,一門心思就想要嫁給這個馬特的男人了。至于別的男人(像老虎、阿哲之類),目前最擔心的就是他們中的某一個會冷不丁地打個電話來,說些不三不四調的話,這樣,在未婚夫懷里的胡會覺得很尷尬。

奇怪的是,阿哲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打。

難道那晚在汽車里的纏綿都是假的嗎?

他逢場作戲?他玩?他并不是真的喜歡……胡越想越覺得窩火,心里那個氣呀,但轉念一想何必呢,他不來擾自己不是更好嗎?

5.三張不同姓名的份證

馬特,可以原諒一個男人犯下的所有的錯,但卻不能消除生活中的疑點,因為朝夕相,有一些事自然而然就暴了,比如說份證,這東西人人都有,但正常人應該唯一只有一張份證,而胡發現,馬特竟然有三張不同姓名的份證。

那天晚上胡獨自一人外出談生意,回來得有些晚了。生意談得沒什麼進展,倒是喝了一肚子酒。胡總是這樣在酒場上拼殺,有時候,一天要見四五撥人,吃到最后一頓飯,已經夜里兩點鐘了。

回來得晚不要,重要的是家里有個人在等。自從胡遇上馬特,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覺得什麼都有了奔頭,有了目標,每一次談生意、談項目,都是充滿了激的。辦公室的同事都說就跟打了激素似的,神頭十足。

暗想,力嘛。

辦公室里萬紫千、白一朵們家長里短的時候,胡總是抱著電話一通接一通地打出去,聯絡關系,疏通生意,開場白通常都是“張總啊,哈哈哈……”

電話里是一個開朗熱的“辣妹子”,別人甚至以為有點兒大大咧咧,但事實上也有敏細膩心不能的一面。很擔心馬特對是假的,因為這一次太投了,就像花重金買到一顆珠寶,生怕它是假的。

馬特用北方話對說:“你呀,你這是神經了!”

說:“就要神經嘛。”

馬特說他家在東北,東北離湖南是很遠的。馬特說這“有緣千里來相會”,這句話很俗,但從馬特里說出來,不知怎的,就那麼好聽。

馬特的就像抹了,許多話說出來都讓胡覺得很用。可是,甜的男人多半會騙人的,這點心里也清楚。母親也常常提醒甜的男人信不得的。母親更加極端,說過一句話給胡留下深刻印象,說:“男人是什麼?男人是戴著帥哥面的吸鬼。”

說得太可怕了。讓胡都不敢接近男人了。

馬特什麼都好,就是喜歡半夜起來聊QQ,也不知對方是個什麼人。還有一件事就是他的份證也很可疑,那天夜里胡從外面回來,竟然發現他有三張不同姓名的份證。那三個名字分別是:馬特、馬東和王鋒。這三個名字都較普通,放人堆里就找不出來。

他一個人在生活中扮演三個角嗎?他為什麼要有三個不同姓名的份證?他到底是其中的哪一個?

就在胡在燈下翻看馬特從包里出來的東西的時候,后腦勺上方響起一聲低沉的聲音:“你在干什麼?”馬特的臉在燈下慘白極了。

突然不知道他是三個中的哪一個……

6.掛在網上的

那三張假份證橫亙在胡和馬特中間,使得他倆之間有了一些隔閡。胡很想知道事的真相,為這事專門約過孫秀哲一次,想跟他聊聊這位失而復得的奇怪男友。

約阿哲的。

想,自己把這件事告訴阿哲,使他倆的關系自然而順就理順了,阿哲不會再把人或友,只會把知己。

其實那天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孫秀哲完全誤會了胡的意思,他約胡在下午3點見面,地點安排在他家,胡想都沒想就去了,要急于訴說目前的狀況,沒想到要從一灘泥里拔出來,卻又陷到另一攤泥里。

阿哲的家布置得極其香艷,口的玄關有帳幔相隔,看起來有些印度或基坦風格。他很喜歡熏香,到都放有致的香爐及燭臺。家里飄著淡淡的異香,胡一腳踏進去,腦子就有點暈。

阿哲說:“你來啦?”

說:“來了。”

阿哲說:“要不要先洗個澡?”

說:“洗澡干什麼?”

阿哲說:“你說呢?”

這時候,那塊基斯坦掛簾發出沙啦啦的響聲,掛簾下面的小鈴鐺輕微撞著,就像另外一種語言,輕輕地訴說著什麼。阿哲不知什麼時候,已變,是質地很好的綢,走起路來像風一樣飄逸。知道阿哲誤會了的意思,以為是專門來跟他做的。

阿哲走過來抱,結果冷得像塊木頭,跟上次在車里的覺完全不一樣了。“你怎麼了?”阿哲問。

“他回來了。”

“哦。”他松開,覺得手沒放,只好把它們背在后。胡一抬眼看見阿哲后的柜子上放著沈紫的寫的那本《雪城》,書在暗閃著奇異的綠,仿佛通電一般。

覺得很奇怪,每次跟孫秀哲在一起,沈紫的那本書都像魂兒一樣地跟著他倆。

他們在沙發上坐下來,慢慢喝著茶,胡說:“那人什麼都好,也很我,但他有個特點,就是后半夜喜歡掛在QQ上聊天,我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麼不能在前半夜聊QQ,為什麼要鬼頭鬼腦的,難道QQ上掛著一個跟他關系特別的人?”

人嘛,那還用說,肯定是個的。跟人在網上聊QQ其實也沒什麼,哪個男人不喜歡跟陌生人說話呀,不就是聊天嘛,你就讓他敞開了聊,他能怎麼樣啊?他背著你后半夜聊天,還是在乎你的,怕你看見了生氣。”

“他那個網上的人嗎?”

“那很難說。有時候是聊著玩的,有時候卻聊著聊著就上癮了。”

他倆不再說話,氣氛隨天一點點變暗,最后胡啞著嗓子說聲了“走了”,阿哲坐在原地沒

    人正在閲讀<胡小姐的今生今世>
      關閉消息
        猜你喜歡
        通過以下任何一個您已經安裝的APP,都可訪問<歡享小說>
        首登送5800,日簽580書幣
        及時更新最火小說!訂閱推送一鍵閱讀!海量書庫精準推薦!
        2 然後輕點【添加到主屏幕】
        1請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