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姐的今生今世》第六章 醒來

1.在網上遇見“廣西林”

春天來了,長沙進細細雨蒙蒙的季節,湘江上總是籠著一層薄紫的煙霧。從高看長沙,你會覺得這是一座迷宮一樣的城市,一座一座的大廈總是半掩在雨霧之中,令人想起電影《哈里·波特》中的場景,調子灰暗郁,仿佛隨時有什麼可怕的事就要發生。

撐著一把無明的玻璃傘,里嚼著木糖醇口香糖,走在長沙的街道上。有時想,命運也許給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考驗的忠誠度,說不定在哪個街角轉彎,馬特正撐著一把黑傘站在那兒。

就特別留意起街上撐男傘的男人來。

一個、二個、三個……但都不是馬特。傷心地想到,馬特也許再也不會滯留在這個城市了,他是有意躲避,還是真的有什麼說不出的原因,還是純粹就為了騙幾個錢,胡百思不得其解。

天快要黑下來,胡想到了網吧這種地方以前是男人最去的,可自己卻很進去。驗一下馬特的生活方式,就打車去了以前馬特常去的那家酒吧,知道馬特的碼,以他的名義上他的QQ,說不定還能鉤出一條大魚來。

網吧里空氣污濁,所有人都用布滿的眼睛在看,仿佛是一個天外來客,一個怪不知道為什麼,這里面人的眼都那麼奇怪。

在位子上坐下來,把自己幻想馬特,用馬特的碼上網,用他的口氣上網聊天。果然跳出來一個人,自稱是“廣西林”,用這樣的語氣說話,說:“姓馬的,你終于出現了……得了得了,還在這兒騙呢!廢話說,快還錢來!”

打字:“錢?我什麼時候借你錢了?”

廣西林打字很快,文字“刷”地一下飛回來。“你這無賴!上次我懷孕的時候你說等等等,現在孩子都快生了,你還沒個影兒,你現在究竟在哪兒?長沙那邊的生意如果……”

一看到這行字,胡差點暈過去。原來自己就是馬特在長沙這邊所謂的“生意”啊,而這個“林小姐”就是馬特口口聲聲說的“廣西生意”。他在兩個人口袋里來回來去地騙錢,拆東墻補西墻,他自己從來沒有掙過一分錢,都是從這個人存折上“借”出來,去“還”給另一個人。

的胃一陣絞痛,從那家空氣污濁的網吧里走出來。大街上華燈初上,行人們都帶著晚飯后散步的滿足表,只有暗,像個剛從地獄里逃出來的鬼。

“這個馬特的男人,他還有沒有第三個家呢?”

像被鬼襲擊了,這個念頭趕都趕不走。既然他不在長沙又不在廣西,那他一定還在第三個城市里有第三個家。又聯想起那家伙有三張份證,一定還有第三個人存在。

前幾天,胡到白一朵新買的高層公寓看夜景,站在22層樓看長沙,那種覺真是不一般,車流、江橋、莫名的焰火組了一個奇異的世界,人變得格外渺小。那時胡還站在窗口幻想未來,以為過不了多久,就能跟自己的人組一個小家,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了,沒想到現在一切都了泡影。“那第三個人躲藏在什麼地方……”腦子里這個黑影一樣的念頭剛一閃現,整個人就陷了下去,太被“嘭”地磕了一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2.醒來時,記不得上輩子的事兒了

這個跟頭摔得有點重,醒來時丟失一段記憶和兩顆門牙。“丟失一段記憶”不知是真是假,丟失兩顆門牙卻是千真萬確的。

那天胡從網吧出來,知道了事的真相,也就是知道廣西人“林”的存在。頭昏腦漲地走在街上,不知不覺掉進路中央的無蓋水井中,被路人救起送往醫院。

據路人反映,這個人被人發現時樣子有點可怕,滿臉是,昏迷不醒,不知摔得有多嚴重。這位好心男子沒有留下姓名,他在撥通了的同事白一朵的電話之后,就開車離開了。

黑夜走路掉進無蓋水井這件事,還上了第二天的晚報,當地政府非常重視這件事,要求環衛部門嚴肅整頓無蓋水井這件事。

并不知道的事還上了報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潔白的病床上,一左一右站著兩個人,每人手里拿著一束花。

說:“白一朵?旁邊這個人是誰呀?

是小雷呀,剛調來的。萬紫千調走了,你還不知道?”

“我不知道。”

說話的時候,覺得自己了些什麼,手去,才發覺兩顆門牙已經不翼而飛。整個過程已經不記得了,也是聽別人說掉到無蓋的井里面去了。“非常危險,”白一朵做了一個貓咪的表,怪腔怪調地說,“你撿了條小命。”

小雷問一朵:“這花兒哪兒?”

白一朵說:“你去問護士要個瓶子。”

小雷剛一出去,白一朵就湊近胡的耳朵說:“聽說萬紫千嫁了個有錢人。你那位怎麼樣,生意做了沒有?”

滿臉驚訝地說:“我哪一位呀?我已經好久沒談了。”

長沙人說話有個特點,就是喜歡省略去一個字,比如說“談”在當地“談”,再比如“包工頭”,在長沙“包頭”。

白一朵不知道這家伙是摔了一跤得了健忘癥呢,還是有意在回避什麼,反正自從摔掉兩顆門牙那一天起,閉口不提“馬特”這個人,仿佛那個人在的生活中從來沒有出現過。

3.田漢大劇院

兩顆新牙一裝,胡又變一個新人。傍晚時分,胡出門前對著鏡子齜了齜牙,兩顆雪白的門牙比原裝的還要好,對著空中捻了一個響指,揚起下對自己說:“走啊走啊,約會去!”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手機鈴聲是SHE的《不想長大》。“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每次鈴聲一響,好事自然來。

“喂,是哪一位呀?”胡說話滴滴的,新裝的牙齒特別好使。

武紀凡慢吞吞地說:“怎麼,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啦?”

“老虎!是你呀!”胡顯得很高興,咯咯地笑出聲來。武紀凡說,好久不見,愿不愿意出來聚聚。胡說:“那還用問?過來接我吧。”

武紀凡最近買了一輛新車,雪白雪白的,開起來神氣。他在電話里描述半天,胡還是想象不出來那車有多好看。胡跟大多數一樣,差不多是個車盲,不記牌子。有時候覺得,車嘛,有四個子能跑就行。可有時候又慕虛榮,不愿坐在又破又舊的出租車里。

站在單元門口等老武的時候,外面下起小雨來。雨的味道使回憶起來什麼。想起在沒安新牙之前,似乎有一段很不開心的日子,跑上樓去,想要找出答案,一道一道推開門,大門、客廳的門、臥室的門,最后停在明黃柜門前。

用手悉的明黃,似乎想起了什麼。然后猛地拉開柜門,果然看到了那件想象中的明黃西裝。除西裝外還有不男式的服,有襯衫、T恤、甚至還有男用三角

“他是誰呢?又去了哪里?”

愣愣地靠在柜門上,一顆眼淚慢慢地爬出來,掛在眼角上。

“你怎麼啦?”

這聲音嚇了一跳。一看,原來是老武。

“你怎麼哭了?”武紀凡說,“我在樓下等你半天,沒見你的影兒,就上來了。”

進武紀凡懷里,猶如嬰兒蜷在子宮,那麼暖,那麼穩妥,只要閉上眼睛,一切都不存在了,所有煩惱都沒有了。

他抱著,在背上輕輕地,在耳邊喃喃細語。他的手活的范圍在逐步擴大,手的位置也移到下面去了,胡終于有些不了了,附在武紀凡耳邊小聲說:“哎,我們做吧。”

“來不及了吧?”

“離演出開始還有一個小時呢,怎麼來不及呀?”

話還沒說完,武紀凡已經把胡抱到沙發上去。兩人慌慌張張一邊看著表一邊恩,不一會兒時間就到了,因為在田漢大劇院門口還另外約了朋友,事并沒有盡興就只好穿上服出門。在路上,武紀凡一邊開車一邊問胡,柜子里那些男人的服是誰的。說,我也正納悶呢,想不起服的主人來。

“你玩弄過的男人太多了吧?”

“你玩弄過的人太多了吧?”

“好了,好了,我不想跟你吵。”

“誰想吵架了?是你沒事找事問什麼男人的服之類。”

“好好,我以后不問,行了吧?”

武紀凡悶頭開車,不再說話。車窗上的小雨一顆一顆地掛在那里,折著花之都五芒,看不清楚晶瑩剔的外表下面到底包藏著怎樣的核。這座城市在讓人看不它,古老與現代并列,時尚與保守并存,一切的一切,在這座城市中都于“混搭”狀態。長沙就像一個古老家庭生長出來的現代,多種元素融合在上,有多姿多彩的酒吧一條街,有全國最的歌廳文化,有慢搖吧,有電視選秀,“明星學院”和“超級生”,有第一家電視臺辦的電臺,最好聽的電臺在車上、在路上隨可以聽得到。

田漢大劇院很快就到了。門前燈火通明,階梯上像音符般地“哆來咪發索”站滿了人。胡長脖子四找尋白一朵,卻沒看見這妖的影子。湖南孩真的個個都像麗的小妖,水靈靈的。

對武紀凡說:“要是們兩個不來,咱們也不看節目了吧。”

“那干什麼?”

很甜地笑。“你說呢?”

“你是說還回去繼續……”

兩人正聊著,白一朵撐把小花傘來了。說:“哎呀,急死我了,我沒晚吧?怎麼,那個帥哥還沒有來?”

“你想帥哥想瘋了吧?”

“不是你在電話里說要給我介紹一個……”

正說著,老武的朋友肖易寒出現了。肖易寒是南方有的瘦高個兒,臉兒也比較細瘦,在北方俗稱“瓦刀臉”。他的高個子使得他在人群中比較突出,所以武紀凡一眼就看到他了。

肖易寒晃晃地走過來,眼睛有點瞇著,好像沒睡醒似的。白一朵卻一眼就看上了他,覺得這樣的男人很有味。

“白一朵,”胡左右兩邊介紹著說,“這位是肖易寒,肖總。”

肖易寒發出鼻音很重的問候聲,胡不喜歡這個男人的聲音,卻發現友對他很興趣。四個人簡單寒暄之后進大廳,老武到售票去買票,胡站在售票旁邊看墻上的大幅宣傳畫。

宣傳畫占了滿滿一墻,由于距離太近,無法整欣賞,但那一排排列整齊的人大,卻給胡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那是好萊塢的宣傳畫,大規模,大靜,排列整齊,刻畫細膩。那一大排上百條栩栩如生的人大啊,不要說男人看了充滿,就連胡這個人看了都會頭暈。

白一朵卻在為另外的事頭暈。

用眼睛打量肖總的長,心想,人長得這麼高真是一個奇跡呀。

四個人一起檢了票進場。他們的座位非常好,在劇場的正中間,四個人都很開心,一個挨一個地坐下來。旁邊來了一伙人,顯然是某某局的領導在請遠方來的貴客看演出。客人中有男有,男的是局長,的是夫人,都是氣度不凡的樣子。他們客套話說了一大堆,然后才落座。胡他們四個人卻早已一對一坐得穩穩的,胡用余瞥見白一朵的一只白皙的小手,已經放在肖易寒的大上了。

亮起來了,畫上的那些“大”變了現實。有無數男人的人的在眼前晃,而白一朵的一只小手也在另一個地方“聯歡”著,與舞臺上的劇無關。

主持人聲嘶力竭的聲音讓胡覺得很難,他演出得過于賣力氣了,讓人覺得他在喊

武紀凡小聲說:“哎,你今天穿的服可是夠的啊。”

說:“什麼呀?你沒看人家臺上,連大出來了?”

“你跟們比呀?”

瞪了武紀凡一眼,說:“我用你管?要管回家管你老婆去!”

武紀凡就湊上來說:“你不是我老婆呀?”

“不是!”

“那以后呢?”

“以后也……”

話正說到一半,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來,他們一男一被嚇了一跳,扭臉去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原來,是坐在邊上的一群什麼部門的長在相互拍馬屁,送了點歌條上去。

“咱們走吧,無聊之極。”

“我看不是節目無聊之極,是你的心急,對吧?”武紀凡調侃著,站起來往外走。那一對也離開了座位,但他們是手拉著手,仿佛來的時候就是天生一對。

從田漢大劇院里出來,外面的雨已經停了。

四個人在門口晃悠了一小會兒,拿不定主意該去哪兒。武紀凡說要不咱們到酒吧喝酒去吧。白一朵說,好呀,走吧走吧。長沙別的東西難找,酒吧可是遍地都是。

于是,他們就一起到解放路“魅力四”酒吧去玩。那條路上滿了車,武紀凡好容易才把車停下來。酒吧里很暗,人多得像是在逛百貨商場。舞臺上有個黑人在表演,所有的人都如癡如狂跟著一起搖晃。

轉眼之間胡就找不見白一朵他們了,想必是找一個什麼角落親熱去了。胡只喝了兩杯芝華士加綠茶就醉得一塌糊涂,武紀凡把送回家的時候,已經深夜兩點多了。武紀凡害怕老婆起疑心,放下胡就想走。

借酒發瘋,對武紀凡說:“你離婚吧,離了婚我就嫁你。”

武紀凡只“哦”了一聲,就沒影兒了。

好像真的把那個曾經得要死要活的男人給忘了,雖然柜里馬特的服還在,可記憶仿佛把這個人連拔去,短短一兩個月時間,已經想不起來他的樣子了。活在酒里,有意麻木自己,對自己說,算什麼呀,隨便嫁個人算了。

就說:“今天咱們去哪兒玩?”下了班之后就像小燕子一樣飛了,從不著家。反正有的是力,有的是時間,男人掏腰包,陪的是工夫和笑臉。

知道自己不武紀凡,但老武很,這一點心里是清楚的,跟武紀凡在一起瘋瘋癲癲的,無非是想忘了另一個男人。那人傷傷得太深了。

沒有了,渾上下輕飄飄的,再也用不著苦哈哈地半夜不睡覺,癡癡地等那個人的電話;再也不用一趟趟地往銀行跑,把自己辛苦存的錢,一下子取出來給那個臉灰暗的人。再也不用擔心明早一睜眼,就見不到他了。現在,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因為沒有了,沒有了牽掛。

4.尋歡

尋歡作樂的生活是從刷卡開始的。武紀凡給胡辦了一張信用卡,里面有一萬塊錢,說是給服的。他是這樣說的,他說我平時也沒時間陪你,再說我最煩逛商店了,不如給你一張卡,你自己隨便刷吧。

正好在平和堂看中了兩條子和一件上,看看價錢都貴得要死。的錢全都取出來給了馬特,讓那小子一筆全都卷走,跑得無影無蹤,武紀凡這張卡猶如雪中送炭,讓高興得摟住老武的脖子原地轉了三個圈。

“干嗎,你要害死我呀?”

“害死你干嗎呀?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你是喜歡我嗎?你是喜歡我的錢包吧?”

“錢是為人服務的嘛,計較那麼多干嗎呀?”

“噢,你這小丫頭,越來越會說了。”

“不會說你能喜歡我嗎?”

“寶貝,你就是啞我都喜歡你。”

服的興趣,遠遠超過了對男人的興趣。自從“電傷”之后,就再也不相信有什麼真正的了。對男人的態度是“過一天算一天,只要開心就好”。包包里放著一張卡,只要一有時間就跑到商店里去看服,那種覺真爽。

和白一朵在辦公室上班時間聊天,就常聊到這個話題。白一朵說:“老武對你還真的好的,我們那位就不了,了半天一點表示都沒有,還經常花我的錢。”

白一朵的一句話,勾起了胡的心酸往事,讓胡想起馬特來。一直在回避馬特卷了的錢逃走的事實,而那個在網上遇見的“廣西林”,也再也沒出現過。但胡可以確定,馬特跟是有關系的,而且肚里的那個孩子,說不定就是馬特的。

一想到這些,胡就恨得牙的。

一個口口聲聲的男人,騙走了所有的錢,而他拿著這些錢對另一個人說:“喏,拿去吧,這些錢都是我掙的。”這場景讓胡想起來就要發瘋。但是這一切從未跟任何人說過,包括白一朵在跟白一朵在一起只是尋開心,是那種尋歡作樂的朋友。

下班前一小時,兩個人就開始議論到哪里去逛街。

上司看倆嘀嘀咕咕,臉難看得像個茄子。好在兩三分鐘之后,上司也接到了一個讓他喜上眉梢的電話,大約是一個姿不錯的人約他吃飯,他竟然從屜里掏出小鏡子來梳頭發,他那幾稀稀拉拉的頭發啊,留得又長又油,讓人看起來好不舒服。

上司忽然開口說道:“好,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白一朵和胡換了一個眼,樂得快要從座位上蹦起來,但卻故意繃著勁兒說:“領導,還有一刻鐘才到下班時間嘞,我們現在就走不太好吧?”

上司說:“從早晨計劃到現在了,要去逛街、要去逛街,現在倒又裝起假來了,走吧!”

話音未落,兩個人立刻一陣風似地在上司面前消失了。

們在“花之都”的王府井百貨里閑逛。“花之都”是這座城市的別稱,因為這座城市里的人太喜歡玩、太熱鬧、太喜歡穿了,有人送它一個雅號,做“花之都”。也有人說是因為這座城市里的人都很花,所以才“花之都”,酒吧街、邂逅、一夜、搖頭丸在這座城市里四泛濫,震耳聾的音樂在他們聽來音量并不大。這座城市里的人就是這種格,熱烈、火,不按部就班,不循規蹈矩。

們在華服中穿梭,不時地在鏡中看見自己的影子。店里有不倆這樣貌而又輕飄的孩兒,手挽手在店里閑逛,看到喜歡的服,就手拉過來比一比,特別喜歡的還要到試間去試穿。胡就最喜歡試穿,有譜沒譜就套在上轉兩圈,然后問旁的白一朵:“怎麼樣?”

“不怎麼樣。”

“嫉妒。”

“我嫉妒你?哎,你有沒有搞錯,我的材比你好,我嫉妒你?”

莞爾一笑,說道:“材比我好?難道用材就能買到子嗎?”

“你什麼意思啊!笑我沒錢,還是……”

見白一朵真的惱了,就連忙摟住的肩膀哄,過會兒又看上一款吊帶,連試都沒試就執意要買一條送給白一朵。

“真的不要,”白一朵說,“這種子沒有什麼機會穿。”

“沒關系的,反正刷卡。”

兩人買東西買得正高興,胡的手機響了。原來武紀凡正開車往這兒趕,說要接倆去一個好玩的地方。“肖總也在車上。”他說。

5.無游戲

別墅式花園酒店的環境是一流的,流水、回廊、綠地,自上而下通的大落地玻璃窗,錯落有致的階梯。巨大的遮天蔽日的樹木,掩在樹木之的別墅,這一切在胡眼中宛若仙境。

他們在那兒玩了兩天,吃吃喝喝、摟摟抱抱、看電影、K歌、打球、游泳,什麼都玩。胡玩得很開心,只是發覺肖易寒的手總是有意無意地上來,唱歌的時候的手,游泳的時候還在水中非常討厭肖易寒這樣。

回到房間,胡對武紀凡說:“老肖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啊?”

武紀凡說:“他人不壞,就是喜歡人。”

“有白一朵一個還不夠呀?還來惹我。”

“哎,你那麼認真干嗎呀,他鬧著玩的。”

說著就解開胡服把的一只Rx房在手中把玩。下午時分,樹木稀疏的影子落在玻璃窗上,四周靜得出奇,聽得見那只大手在上移來移來的聲音。

。像是被人施了定,一

他卻很投,把的每一寸細細地、吸吮,甚至用牙齒輕輕地咬。

地站在床前,仰著臉。上的服被搞得很凌被褪到一半,就在這時,肖易寒推門走進來,“哎———”他正說話,卻看到了這樣的場面,他進退兩難地站在那里,攤開雙手,極為尷尬。

“你是故意的吧?”

“什麼故意的?”

“故意讓肖總看見我的。”

“你想哪兒去了?你還來不及呢,我會把你當禮送人?”

撇著說:“別口口聲聲說什麼的,我現在不相信。”

“你這是在說氣話,有一天,我會為你離婚的。”

“千萬可別,”胡說,“明天的事,誰知道。”

在布置得頗為雅致的別墅餐廳里吃晚餐的時候,胡遠遠地看見《都市》的主持人披著一襲紫薄紗坐在那里。胡和沈紫只見過一兩次面,不能斷定那人到底是不是沈紫。接下來看到了另一個人:孫秀哲出場了。

他風度翩翩地從過道里走過去,并沒有看胡

注意到一個細節,孫秀哲朝沈紫走過去的時候,臉上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微笑。

原來孫秀哲是沈紫人!難怪他的車里到都擺著紫寫的書。胡覺得難過極了,像被人當眾了一個掌。孫秀哲也曾經說過得要死,而事實上他是沈紫人。遠遠地看到他倆吃飯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是一對兒!胡氣得恨不得把湯盆扔到地上。

“哎,你還為剛才那事兒生氣呢?算了算了,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今晚上我好好補償你。”

拿了一只大酒杯,“咕咚咕咚”倒滿酒說:“誰說我生氣了?我開心還來不及呢!來來,干杯!”

晚飯后,白一朵提議大家一起去K歌。

肖易寒摟著白一朵的肩膀說:“朵朵,你還沒聽過我唱歌呢吧?比周華健唱得還要好!”

“你就吹吧你!”

“真的真的,”肖易寒說,“全是歌,哪首麻我給你唱哪一首。”

白一朵說:“你沒唱我就麻了。”

這時武紀凡的手機響了,他躲到一邊去聽電話。白一朵和肖易寒說:“準是他老婆打來的。”

聽了這話,胡心里很不舒服,一進包間就狂點了幾首歌,借著酒勁兒唱啊吼啊,心里痛快許多。肖易寒和白一朵卻躲在角落里去的,本無心唱歌。紫照在他們上,看不清楚他們的臉。胡忽然覺在另一個包間里,阿哲和沈紫也正躲在角落里,以同樣的姿勢存在著。一想到這兒,放下話筒拿起酒杯,又連喝了兩大杯啤酒。

優雅而又狹窄的弧形過道里亮著雪青的燈。

推開門,打算去一趟洗手間,順便再去拿幾杯飲料回來。剛從包間里出來沒走幾步,就聽到有人在。“!你怎麼在這兒呀!”

回頭一看,正是孫秀哲。剛要說話,就聽到孫秀哲后半開著的門里傳來一個人非常好聽的聲音:

“阿哲!阿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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