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姐的今生今世》第八章 傷痕

1.地下停車場

武紀凡和賀小雨屬于一見面就要吵的那種關系,兩個人分開來都是好人,周圍的人際關系都沒問題,但只要放到一起就像兩個刺猬,你扎我、我扎你,沒有一分鐘能夠安靜的。

賀小雨梳著那種頭皮的超短發,喜歡在脖子上系一條鮮艷的長巾,遠遠看上去就像一只鶴,再加上又姓“賀”,所以邊的好朋友都管“鶴”。

賀小雨早就知道胡的存在,也知道胡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小人,憑著老武在生意上的“殘羹剩菜”過活,搞一點小錢。生高傲的賀小雨本來是懶得理這小人的,但近來發現武紀凡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了,把傻瓜一樣,這是讓不了的。今天恰巧看到了老公的車子,就跟隨車子進了地下停車場。

就是要嚷嚷得整個城市都知道,所以給《都市》的沈紫打電話,講述自己的故事。

賀小雨說:“我現在還在地下停車場等他,我就是要等他出來,我要知道事的真相……”

“行了行了,你的戲演夠了吧?”

賀小雨沒想到武紀凡會突然出現在地下停車場,嚇了一跳,手機也掉在地上。這時候,聽到車里的收音機傳來沈紫略顯憾的聲音:“這位聽眾的電話不小心掉線了,那麼我們來接下一個聽眾打進的熱線電話……”

武紀凡說:“你別滿世界嚷嚷了,誰都知道你不我,又何必跟蹤我呢?你給電臺打熱線,怕你的人聽不出來你的聲音是吧?”

“怎麼啦?你嫌丟人啦?嫌丟人就別干這種事呀!”

“你這種人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給電臺打電話,你會下來嗎?”

“下來不下來又怎麼樣?你心積慮堵在這兒,想要抓到什麼?”

……

武紀凡很吃力地站在那里,他覺得自己真的撐不下去了,他跟這個人吵夠了。他一定要跟賀小雨離婚,不是為了胡,而是為了自己。

就在武紀凡在地下停車場跟老婆吵架的時候,胡接到一條讓到萬分意外的短信:“我在長沙,你在哪里?馬特。”

一開始以為這是一條玩笑。想一定是白一朵們在跟鬧著玩。馬特卷走了那麼多錢,消失得無影無蹤,躲還來不及呢,還會主發短信給,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漫不經心地用酒店的大浴巾,剛剛洗了個澡,渾上下香噴噴的,一邊用吹風機吹頭發,一邊等武紀凡回來。武紀凡說下去有點兒事,不知道是什麼事。

“大概是去買煙了吧?”

“要不就是半夜三更去買‘絕味鴨脖’給我吃?”

自言自語,自問自答,上裹著一塊大浴巾,頭發漉漉的,隨著音樂一個人在房間里跳舞。這一刻,腦子里一片空白,什麼也不想,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一點兒神準備都沒有。

手機再次響起,滴水一樣的短信鈴聲。又是誰發過來的短信?“是我,是我,我是馬特!我在江邊,快來見我!”

2.邊夜風景

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幾秒鐘之套上子、罩、和那雙帶子在腳脖上繞來繞去的高跟鞋的,奔跑的速度比世界冠軍還要快,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去抓住馬特!”

在電梯里看到了自己的臉:小臉漲得通紅,所有的委屈、憋悶、嘲笑、譏諷、忍耐、克制全都寫在這張臉上,這一刻終于要發了。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人們看到一個哈哈大笑的人瘋跑了出去。看到的人都以為,這個客人已經瘋了。

“我要去抓住馬特!”

“我要去抓住馬特!”

“我要去抓住馬特!”

忘記了打車,忘記了一切,朝著湘江的方向一路狂奔。跑得比所有人都快,高跟鞋踩在腳下卻如履平地,腦子里只有“抓住”兩個字。就像一匹驚的母馬,鼻子里發出“咻咻”的鼻息,兒機械地運著,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不可思議的時間跑到江邊的。

但是,他們約定的地點空無一人。

站在江邊,背后是無邊無際的江水,在夜晚看起來就像濃稠的墨,深不可測。不遠的江橋上,孤寂地亮著微紫的燈,燈影落在橋下的水面上,如同化開的胭脂,波紋奇特。沒有淚水,只有化開的胭脂。一艘夜船穩穩地行駛在江面上,如同幻影一般,很快就無影無蹤了。

以為又是一場惡作劇。四下里一片漆黑,連個人影都沒有。就在打算轉離去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一字一板地在喊的名字:“胡—————————”

轉過,看到一個黑影一步一步朝走來。回想起第一次在火車上遇見馬特時的景,他有一雙讓人信任的眼睛,他說起話來有板有眼,他命中注定要和胡相遇。

,是我,我又回來啦!”

在夜里沒人看得清胡的表的臉由紅變白,由白又變了青灰覺得馬特對來說就是一個黑夜中的幻影,他的多次不辭而別已經傷了胡的心,但還是著他,不到這一刻,覺不出這種

曾經自己騙自己,告訴自己馬特這個人已經不存在了,永遠不要再想他。他是個“災星”,只要他一出現,胡就會變得錢包空空,兩手空空,這已經了一條鐵定的“定理”,經過實踐檢驗的,絕對沒有錯。

有什麼用?

喜歡有什麼用?

一個將人錢包席卷一空的“災星”,只有跟他徹底斷了關系,才能保住自己辛苦掙來的那點銀子。但是,當這個男人真的出現在面前的時候,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把過往的傷、過往的痛、過往一切的一切全都忘了。把發過的誓(發過的毒誓)全都拋到腦后,胡沒頭沒腦地沖上去開始打他,先是用拳頭打,然后用小掌拍他的臉。當雨點般的拳頭和細碎微痛的小掌落到他上、臉上的時候,馬特知道沒事兒了———胡已經原諒了他。

說:“那個廣西人已經懷孕好幾個月了,說你是孩子的父親。”馬特悶在那兒,不說話。胡又說:“哎,你怎麼不說話呀?不要告訴我你本不認識。哎,你倒是說話呀?”

馬特突然說道:“是的,我是認識林,就是你說的那個懷孕的人,可我不是孩子的父親,這一點請你相信我。”

馬特說林被網友騙了。現在連孩子的父親影都找不著,也許那人早就離開了廣西。馬特一本正經地發誓,跟林只有過生意上的來往,絕無關系。

“你知道嗎?我本來是想抓住你,打你一頓的。”胡挽著馬特的胳膊,兩人漫步江邊,仿佛忘了事的起因,是專程來江邊散步的。

“打我?你不是打了嗎?”

“不是這樣打,是狠狠地揍你一頓。我真恨自己,為什麼這麼你,每次見了你,你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行就全都一筆勾銷了。”

“說得也太嚴重了吧?我到廣西真的是去掙錢的,沒別的目的,就是去掙錢。,你也知道,我這人特要強,可是呢手頭上的幾樁生意都做得不順,我好抑,好自卑,我真想一夜之間變一個有錢人,混出個樣兒來給你看看。,你知道嗎?我不是一個吃飯的男人,每當我跟你在一起,看到你拿出錢包來掏錢買單,還有在商店里幫我買服刷卡,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難嗎?有的男人可能心甘愿地吃飯,而我不是那種人,我知道廉恥,知道愧,所以我總是下決心要去掙一筆大錢,無奈機遇不好,賠多賺。我欠你的,我一定要還你。不僅僅是這樣,我還要讓你過好日子,讓你無憂無慮。我就是這麼想的,真的,信不信由你。,你怎麼不說話?”

“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馬特這次回來,變得特別大方。不知是他手頭比從前寬裕了還是別的什麼緣故,反正這個男人變了,不像從前那般小心算計,嗜財如命了。

他這次住在一個朋友家里,據說朋友上外地去做生意,房子給他保管。胡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全家人打算移民到國外去住的想法告訴馬特。

馬特對他不在長沙期間發生的事不聞不問,仿佛這段時間胡被冷凍起來,住在冰箱里,連一都沒有改變,而事實上發生了多事啊!胡掉到井下摔掉兩顆門牙,武紀凡正在為鬧離婚,遠在海外的父親回來認親,全家人正在辦手續準備出國。

馬特什麼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胡朋友,兜里有了點錢,就想對好。他打電話約胡一起逛街,在電話里答應陪買幾件漂亮服。

他們約在鬧市區的麥當勞見面。那地方離胡住的地方很近,打部車子五分鐘就到了。下午兩點多鐘的時間,餐廳里人員稀,有個人領著兩個孩子在里面玩,手里拿著一張報紙,蹺著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

這家麥當勞在鬧市區的一個街拐角,坐在圓弧形的玻璃窗旁邊,熱鬧的街市一覽無余。胡在小桌旁坐下來,一邊著冰激凌,一邊等待馬特的到來。現在正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跟父母一起出國,是一種選擇,放棄出國跟馬特在一起生活,又是另一個種選擇。

馬特出現了,穿著一服和球鞋,他說待會兒逛完街,咱們打球去。胡說,哪個朋友約你打球?馬特說你不認識。

一路上,胡總想找個機會跟馬特聊聊出國的事,但總是沒有機會張開。逛完街后,馬特并沒有帶去打球,而是把帶到了床上。

3.里的奇異果

說來很奇怪,胡覺得自己里對馬特這個人有一種特殊的“酶”,只要一看到他的眼睛,看到他皺眉頭的神,就恨不得把自己變他的一部分。曾經恨過他,發誓一輩子不理他,但真的見到他的面,又像個木偶似地被他牽著走。

那種覺是在出租車上突然來的,覺得頭重腳輕,就一頭靠在了馬特的上。馬特的一只手繞過的腰摟在后面。

,你怎麼了?”他附在耳邊,輕輕地問。

沒說話,只是把一只手放在了馬特上。馬特立刻明白了一切,他高聲吩咐司機調轉車頭往回開。他說出朋友家的住,說完之后就狠狠地把胡攬進懷里。

“噯,你想這個了吧?”他用指尖,又用另一只手了一下的小腹,這一下完全撐不住了,覺得渾上下像是著了火,子既滿又空,像是又完全不是覺,不知要拿什麼東西填滿它。跟武紀凡在一起,從來也沒有這麼強烈的,而現在不得不拿過馬特的手來救急:把他的手塞進了子里面。

漂亮的子遮擋了一切。

長嘆一聲,仿佛吸足了一口氣。

馬特的下抵在的鎖骨上,不停地在問一句話:“舒服吧舒服吧舒服吧?”車窗外的街景快速掠過,胡在想,自己這是干什麼呀?

出租車突然停下來,司機回過頭來看他倆。

“你干嗎?怎麼不開了?”馬特不耐煩地問。

“到了。”司機語氣冷冷地說。

朋友家堆滿了貨,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做服裝生意的人。床上床下到都是服,沿墻也掛了一大排。線很暗,一進門兩個人的就絞了一起,掰都掰不開。

屋子中央有一很大的紅沙發,沙發上鋪著一張的仿皮。胡看見自己的皮的形狀相吻合。連被掀起來蒙到臉上,之后又被電扇吹下來絞到兩之間。

“把了吧?”馬特說,“好久沒人了,怪想的。”

“那個廣西人———”

“我跟你說過我跟不是這種關系!人,我只你一個!如果我這雙手過你胡之后,再去別的人,我現在就下個毒誓:讓我出門被車撞死!”

欠起子來,用手去捂他的說:“不許你胡說,就算是你上別的人,我也不讓你被車撞死。至我們都活著,時不時地還可以知道彼此的消息。”

,你對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我一定要加倍努力,努力賺錢。我要做大生意,要做一個功的生意人,讓你周圍所有的朋友都羨慕你,我決不會讓你失的。,你相信我嗎?”

出國的事已經到邊上了,可胡又像咽唾沫似的把“出國”兩個字咽了回去。他們不再說什麼,墻邊的服就像一排無聲的人影,靜靜地中的男,看他們彼此,彼此進

長沙的雨夜,雨水說來就來。雨滴敲打在玻璃窗上,發出“啪啪”的響聲。胡睡得很沉,好久沒有睡過一個這樣安穩覺了。跟老武也睡過,被他,被他摟抱,和他一起“起膩”,但是那種覺都是不過心的,如同風過耳,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知道馬特不是一個安穩的男人,可是沒辦法,逃不過

4.母親說,是兩敗俱傷

從胡回到馬特懷里那一刻起,的命運軌跡再次發生轉變。這個男人傷很深,一次又一次地騙,但外表明得要死的胡,卻聰明一世,糊涂一時,逃不過這個“劫”。

“騙我吧!傷害我吧!有些命中注定的東西,我是躲不過去的。”

靜靜地凝睡中馬特的臉,心里已打定主意,明天一早起來,就打車回家跟母親攤牌。好容易熬到天亮,匆忙起床穿上服,躡手躡地出了門。

“媽,我不想出國了。”

“為什麼呀?”

“不為什麼。”

“你是被男人鬼迷了心竅。我年輕的時候也經歷過你這個階段,為了不管不顧的。可是,這個東西你能靠得住嗎?能當飯吃嗎?你說有,它就有,要說沒有呢也并不夸張,有人說就是的一種外延,是人類的一種好聽的說法。其實,哪有什麼呀?到最后還不都是兩敗俱傷。”

不說話,牙關等著母親一頓臭罵,已經打定主意,不管母親說多難聽的話,都不回,反正讓解解氣,罵夠也就算了,母親橫豎不能拿繩子把綁到國外去。

母親的話不僅沒有讓改變主意,反而更堅定了要跟馬特在一起的決心,母親是一定要出國的,用一生作代價,等的就是這一天,而胡要的不是等待,要的就是現在。

每天著魔似地往馬特朋友的住跑,那幢極普通的灰舊樓在眼里如同神奇的城堡一般,只要一想起那里的空氣,都會覺得特別興

馬特這次回來也變得不往外面跑了,好像一心一意專等過來跟他約會。他們就像剛剛認識的一對全新人,彼此著對方的臉,覺一切都那麼新鮮。

“我以前不認識你。”

“哦?”

“關于你的記憶全都是碎片。”

“你我嗎?”

“那還用問嗎?”

“我就是要你親口告訴我。”

“我用行告訴你。”

“不嘛,得說。”

“我的手就是語言,你看我現在在干什麼呢?”

說著,他已經把手探進底,索到的要害,使勁地弄著。胡覺得自己的牛仔短仿佛要裂開一般,不停地鼓脹扭,然后越卷越高,出修長白皙的雙

他們整夜整夜地做,累了倦了就摟抱在一起說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有那麼多話要說呀,他們說著過去,說著未來,說著離別之后的相思之苦,特別是馬特,說著說著就淚流滿面,仿佛在演一部非常人的悲喜劇。

“你在廣西日子過得很苦吧?”

只要一提起廣西,馬特的話匣子算是打開了。

,其實我對不起的你。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我一直在花你的錢,也向你借了不錢,每次我都想有個大作、大投資,可幾乎每次都失敗了。我白扔了許多錢,每次投資失敗我都覺得沒臉見你,就加倍地想翻本,想跑到遠一點把錢掙回來,越跑得遠就越惦記你,可是手機在外地都是漫游的,話費很貴,在外地一般不敢給你打電話。手機關機,可我心里一直沒對你關過機。

在廣西那段日子我真的過得很苦,吃了上頓沒下頓。我販過水果,賣過冷飲,甚至在澡堂子里當過澡工,我一心想要攢夠了錢回來見你,可是那樣零敲碎打的,要攢點錢談何容易?最苦的時候我一天只有一塊錢的菜金,買冰棒都不夠的錢,我要撐一天。五錢一個的饅頭我買兩個,一天的飯就算齊了。有的時候,我在街上流浪,都想一頭撞死算了,我實在是太無能太沒本事,我……”

故事講到這兒的時候,兩個人都哭了。這一夜,沒有雨,也沒有風,偶爾,灑水車的“叮咚”聲清脆地響過,隨即又恢復了夜的安寧。胡和馬特,他們也像一對鬧夠了的孩子,相互摟抱著,一臉恬靜地安然睡去。

明眼人都知道馬特說話是兌了不水分的,可聽不出來。就像酒,把灌得暈暈乎乎,已經被馬特哄得找不著北了。

———你我嗎?

———

———怎麼個法?

———如果你想摘天上的星星,我不敢給你月亮。如果你讓我去死,我不敢活著回來見你,如果你讓我下輩子變一條狗,我不敢變別的東西。你走路時,我愿是你的車子;你睡覺時,我愿是你的被子;你吃飯時,我愿是你碗中的

———那你還會離開我嗎?

———永不!我離開你一步,出門讓車撞死。

這段對話在兩個人中間進行了無數次,每一次都能說出新鮮的覺來。有時候是在山頂上,有時候是在人聲鼎沸的大商場里,有時候是在凌的床上,有時候是在咖啡館,有時候是在江面的小船上,有時是在月如水的晚上,有時是在細雨蒙蒙的清晨。總之胡覺得,有了這段,就是死也值了。

5.跟友在噴泉旁散步

“你寧愿放棄出國的機會,跟這個人待在一起?”

白一朵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約胡來本來是想談自己的事的,沒想胡還傻,為了放棄跟父母團聚一起到國外去生活的機會。

們散步的五一廣場離白一朵住的地方很近,每晚八點鐘音樂噴泉準時開噴,長沙的市中心噴泉就像文藝演出似的,還有觀眾,大家圍了一圈又一圈,等待高xdx的到來。

們在藍黃相間的燈中散步,周圍到都是人,但們就像兩朵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一朵純白,一朵紅,盛開在人群里,顯得格外醒目。

白一朵說:“我要是有一個從海外歸來的老爸呀,就好啦!我才不會像你這麼傻,放棄好不容易修來的機會,就為這麼一個不明不白的男人放棄了。”

不悅之,“什麼不明不白的男人啊!馬特他是我人,我們可是要結婚的,不像你跟你那位肖某人,兩人也就是床上關系。”

“哎,我說胡,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呀!我說你還不是為你好,你怎麼反倒罵起我來了?像你這樣從天上掉下個外國老爸,多人做夢都想不到有這樣的好事。而你呢,反而傻到了不想利用這個機會,要在國傻呆著,要守著你那個所謂神。讓我來告訴你,所謂是靠不住的,你說它有就有,說它沒有就沒有,一陣煙似的,過去了,什麼也落不下,到時你就后悔吧你!”

白一朵忽然想起什麼似地說:“對了,老武那邊你也得有個代啊,我聽說他最近在為你離婚呢。”

“真的啊?”

6.老武,千萬別為我離婚

離婚的事讓胡覺到事的嚴重和武紀凡之間從一開始就是一場游戲,是拿這場游戲來解悶的,在老武面前就是一個“空心洋娃娃”,漂亮、可、有一點點“小壞”,僅此而已。能躺在他懷里一邊被他一邊開玩笑,而跟馬特在一起絕對做不到。

有時對老武說“我就是你的一個小玩。”隨后又立刻改口說,“哦,不,一個大玩。”最喜歡老武一邊開車一邊,兩邊都顧不過來的樣子,那讓覺得很開心,時常樂不可支。最怕老武為真格的,那樣的話麻煩可就大了。

“老武,老武,千萬別為我離婚。”

心里一直像念咒似的暗念這句咒語。沒想到咒語并沒有靈驗,武紀凡倒真的為鬧起離婚來。從白一朵口中得知這個消息,胡一連給武紀凡發了二十個短信,說要見他。武紀凡誤會了的意思,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火急火燎在酒店開好房間,沐浴更,香噴噴地坐在沙發上等

門鈴終于響起。老武覺得心怦怦直跳。

一進門就滿臉不屑地質問武紀凡:“好好的,鬧什麼離婚呀?”

武紀凡覺得很失,原有的氣氛都被這小丫頭破壞掉了。他拿煙的手在抖,他太想這個人,可是,這個人卻把他的當狗屎。

武紀凡沉著臉,想了好久,終于說出一句話:“你走吧。”

心一,把臉湊近他,問道:“怎麼啦?生氣啦?”

沒想到武紀凡一把抱住,把臉肚子上,放聲大哭。胡從沒見過一個男人哭得如此傷心,就用手摟住他的頭,輕聲安他。

“傻瓜,你哭什麼呀?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你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跟賀小雨鬧離婚,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凡事都要慢慢來,不能一口吃個胖子是吧?平時你穩重的,怎麼關鍵時刻變一個糊涂蛋了呢?你現在鬧得滿城風雨的,我只有越來越怕你,躲著你,你這樣下去會失去我的。”

武紀凡說:“我離婚還不是為了你。”

“是啊,可我們原來那種關系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你跟個的似的非要有個結果呢?”

“我要完完全全地擁有你。”

“那我告訴你,不可能。”

“我明白了。你不我,你從來都沒過我,是我剃頭挑子一頭熱,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呀!是多元的,現在像你這樣一筋的人太了!你一定要改改,變另外一個人,一個……”

“行了!行了!”武紀凡突然暴地打斷,“不就是不讓我為你離婚嗎?行啊,可以,從現在起,我離不離婚跟你沒關系。你走吧,我們沒關系了。我知道你心有所屬,那個人又回來了。胡,我跟你說,你也別拿我當個寶耍來耍去的,我不是傻瓜,我是人,我是一個有尊嚴、有脾氣的男人!”

懶得再聽他說下去。摔門而去,由于走得太急,角夾在門里,那是一條薄紗質地的斜擺藍的澤,紗紗的,看上去像霧一樣輕盈,是最喜歡的一條子。本想重新敲門讓武紀凡把門打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一切都會有所轉機:又重新撲到他懷里;他也消了氣,摟抱著腮……

但是,事并沒有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用力一拽,把夾在門里的角撕斷了。

悲劇就要發生,胡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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