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人的岸

胡覺得，這一回，自己算是找對人了。陳鑫不僅是個紳士，還很會疼人，口袋也還算鼓，是個做珠寶生意的。艷郎也在一旁眉弄眼地說：“花水，這回讓你撈著了。”

“我撈著什麼啦？”

“錢啊。”艷郎的上的薄紗裳和這深秋的氣氛有些不相稱，像一條游在冰涼水中的魚，每一個鱗片都在發。

艷郎是個質郎，說這回算白費了，撲了個空。胡問為什麼，說那還用說嗎？現在正在往的這個秋先生，是個不折不扣的老油條，雖說一天到晚也以有錢人的份晃來晃去，但高艷無意中查到他的底細，知道他賬上實際上已經沒有錢了。艷郎對他很失，說像他這種人，沒錢就等于沒價值。

于是，艷郎放棄秋先生，又去開發其他有價值的人去了。胡開始單獨跟陳鑫約會，陳鑫開車到樓底下來接，按三下喇叭，胡就會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現在樓梯口。

今天打扮得既致又可，穿了一件皮草領針織衫，里面穿件煙蕾抹，下穿一條有撞釘的牛仔短。深棕的高統皮靴，把的襯托得相當拔。陳鑫見到，驚訝了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也直愣愣地看著他，一個在車里，一個在車外，兩人對視良久，外人看到他們，以為他們是兩個陌生人。

陳鑫說：“上車吧？”

胡說：“上哪兒？”

陳鑫說：“不知道。你想去哪兒？”

胡拉開車門上車。“我也不知道。”

兩人就在車里靜靜地坐著，看車窗外的一紅日正在接近地平線的地方凝定不。這一場景對胡來說宛若夢境的一般———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場景：落日，靜止的車子，男人，人。

他們坐在車里，看落日西沉，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寧靜。雖說來來往往的車輛在四周錯穿梭，他們卻像陀螺中心的軸，充滿定力。

“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場景。”說，“好像在看一卷倒放的錄像帶。”

“你命中注定會在某一時刻遇見我，所以你才會有這種似曾相識的覺。”

說著，陳鑫拉過胡的手，像盲人那樣很仔細地著，先了手背，又了手指，從部到手指尖，然后翻過來的手心。被他得和心都變得的，于是就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像靠岸一般，沉甸甸把所有心事向了他。

“有我呢……有我呢……”他仿佛看出了的心事，用手輕輕拍著，喃喃地說。

2.熱鬧的土菜館

附近酒家的飯菜的香味飄出來，家家戶戶都在燒菜，胡忽然覺到了，就對邊的男人說：“我了。”邊人立刻直起子發汽車，“我帶你到一個好地方去吃東西”。

陳鑫帶著胡穿過半個城市，來到一個既不豪華又不顯眼，看上去甚至有點簡陋的土菜館。在湖南吃湘菜常常做吃土菜，據說真正能吃會玩品味的人，講究的就是上土菜館，而不是上什麼中西餐廳。

陳鑫找地方停了車，帶著往里走。這是一個類似于車庫的大棚子，一進去有幾百人同時進餐，嗓門兒調得老高的食客們，一邊大嚼食，一邊高談闊論，覺得里面正進行奇怪的大合唱，而合唱的總指揮就是那個揮舞炒勺的大師傅。

鄰桌的幾個哥們顯然已經喝高了，大著舌頭說話吹牛，膽子一個比一個大。陳鑫說：“別看這不起眼兒的地兒，來吃的全都是有錢人，因為這兒的味兒地道。”

他們點了幾道可口的素菜，還有魚，火辣辣的口味蟹是用臉盆裝著端上來的，上面鋪滿紅辣椒。陳鑫點了口味蟹，自己卻不吃，看著坐在對面的胡有滋有味地咂著手指。

“好吃嗎？”

“好吃。”

“我喜歡看你吃東西的樣子，好可的。”

陳鑫專注的神令人心，胡想，找來找去，找的不就是這種被呵護的覺嗎？

這頓飯吃得真是舒服，飯后胡提議到江邊走走。陳鑫說好啊好啊，于是兩人驅車趕往江邊。一路上酒綠燈紅，霓虹燈看起來就像態的一樣，著車窗的玻璃快速地流過去。胡的心里非常平靜，希對過去的所有覺都快速地流過去，就像這玻璃上的彩霓虹，只是一個虛影，什麼都不會剩下。

湘江邊上的風很大，胡的頭發和擺都在撲啦啦地飛。

男的問：“冷不冷？”

的答：“有點兒冷。”

于是男的就用來擋的，沒有那麼俗氣，一件服來給披，而是干脆一把摟住，將抱在懷里。胡覺得被他抱得骨頭都了，但他卻很紳士，除了擁抱什麼都沒干。兩人在江邊散步半小時，然后他就開車把送回家去。

3.皮下的月

胡遇見陳鑫之后，原先一直折磨著的那種“來自生命部的焦灼”不見了。變得平靜泰然，不再盲從。陳鑫屬于那種從容不迫的“好好先生”，他叼著煙，永遠笑瞇瞇的模樣，想跟他生氣都生不起來。

他喜歡的，卻并不來真的，就只是。

胡覺得這個新男友真的很不一般，別的男的一個個都猴急，只要一有可能就要往下發展，過之后就要來真的，誰也不會滿足于只是抱抱，而這個男的卻很守紀律，從不越雷池一步。是，抱是抱，可時間一到調頭就走，一分鐘也不多待。

一開始喜歡，過一陣子就開始起疑心了：懷疑這個男人是個有家室的人。

男人常常開車把送回到的小屋。小屋是簡陋的居民區，樓下較黑，每回男人都說“我送你上樓吧”，就說“不用了”。終于有一回，男人跟著上了七拐八彎的三樓，從糖果般的小紅包里出一小片鑰匙，擔心自己的房間太，正想找借口先進去收拾一番，陳鑫仿佛看出了的心事，用手抵著門說：

“我敢打賭，里面很。”

“是呀，所以我要……”

“用不著。”說著，男人一個箭步進去。

首先映眼簾的是胡那張堆滿各彩緞墊子的大床，綠、紫、明黃，在燈下明晃晃的一堆，看上去沒有人睡的地方。

“你就睡這里啊？”陳鑫說，“看起來有點啊。”

胡把鞋一，頗為瀟灑地說：“誰都這麼說，不過我習慣了。”

給陳鑫拿了一雙拖鞋，兩人到窗前的沙發上坐下來。外面月很好，胡把窗簾向兩邊推了推，并且關上燈，兩人靜靜地坐在月下賞月。

“沒有熱水。沒有茶。”

“有你就夠了。”

說著就開始的服。那天穿的是小外套和一條荷葉邊迷你，這兩樣東西都是極易的，小外套已經被他下來輕放在一邊，里面的桃紅抹小得不能再小了，輕輕一抹就能出一對圓圓的Rx房來。但陳鑫并沒有那樣做，他只是一直在的胳膊。

“你皮真好。”他說。

“是月的緣故。”說。

胡以為陳鑫還會說些什麼，沒想到他“啪”的一下擰亮燈，一本正經地站起來看了一下表說：“哦，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才十一點半呀。”

“那就再待半小時。”

由于燈破壞了緒，最后這半小時過得極為無趣，兩個人坐在那里干地看電視。十二點一到，胡打了個哈欠說：“哎，時間到了，你走吧。”

“你生我的氣了？”

“沒有。快走吧，路上開車小心點。”

“那好，明天見！”

“明天見！”

胡趴在玻璃窗上往下看，看他的車子停在樓下。過了一會兒，車的四周亮起飛碟一般的亮，他發汽車，很快離開這里，跑得無影無蹤。

樓下變得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胡卻一直在窗臺上趴著，窗外的風呼呼地往里灌，在外的肩膀似乎已經被凍僵了，卻沒有覺。想，他怎麼可以這樣拋下我一個人不管？他這樣急火火地趕回去，是不是為了另一個人呢？

胡有點生氣，第二天就故意使著小子不理陳鑫，只要一看到是他的手機就故意按斷，弄得陳鑫還真有些急了，下午五點多開著車趕來，一進門就問：“你是不是生病了？”

胡笑道：“你才生病了呢！”

“那干嗎不接我電話？”

“不想。”

“那你想干什麼？”

“想逛街。”

“那還不容易，現在就走。”

于是，他倆到黃興路步行街逛了一圈。胡很想試探一下陳鑫到底是不是有家室的人，就故意挽著他胳膊走，并且邊走邊笑，像個傻乎乎的小孩。

“想不想去看看我的珠寶店？就在前面那個大廈里。”陳鑫心來似的問。

胡站在原地，眼前出現了一座碩大的珠寶宮殿。珠寶這種東西，以前離胡的生活很遠，現在一下子被人拉得很近，讓人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4.寶石的裂

這天晚上，胡做了一個夢，夢見走進一幢房子，房子在走進去之后，變了一顆巨大的寶石。看不清周圍人的面目，只覺得有幾個男人在周圍來回來去地走。像幻影，又像真實的影子。

有個人的影子很像馬特。很想住他，可是他好像本沒看見似的，從邊一下子就走過去了。胡一直朝里面走，看見里面燈幽暗，一群男正在音樂中“慢搖”，被人推著往里走。然后，被猛地一下推進那群人里。

胡手腳笨拙地跳舞，一前一后有兩個男的著跳。想躲也躲不開，有個男的開始的部，手法純，如行云流水一般。另一個男人悄悄的肩部，這一個要魯得多，分明是要把弄死。拼命搖頭想要躲避這一切，而其中的一個卻越越了，甚至把舌頭進里……

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坐在沙發上，電視機開著，陳鑫坐在一旁抱著睡中的，正俯下來親。

“把你弄醒了？”

“我剛才做了個夢。”

“我聽見你一直在喊一個人的名字。”

“哦？”

“那人好像姓馬？是你以前的人吧？”

“算是吧。不過他是個騙子。”

就躺在沙發上，慢慢講起了以前的故事。從如何在火車上相遇，到他前后幾次騙了錢之后消失，到最后一次出現時，恰逢胡準備跟隨父母出國，前前后后講得非常仔細。

陳鑫把胡抱在上，一邊聽說話，一邊細細碎碎地，一會兒上邊，一會兒下邊，得很是仔細。胡很是陶醉，過一會兒就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兩人都進了靜默的階段，胡的心跟著他的手指起起伏伏，輕重緩急，都像是由著心中的一韁繩控制著，很是心。突然地，他而去，把的子橫放在沙發上，然后找了一個方墊把的部墊高。他的手指不間斷地作著，胡不了了，口中喃喃道：

“來吧？”

“哦不，不行，我從來不跟孩來的。”

陳鑫收起他那手指，憑空來了這麼一句。

胡覺自己像被人從熱水鍋里一下子丟進冰窖，表溫度從極熱降至極冷。被晾在那里，姿態很是不雅：下半全，上半一件紗被得老高，圓潤的Rx房沒遮沒擋地在外面。忽然間覺得自己很賤，“了服被人”，而男人卻說：“我從來不跟孩來的”。

“對不起，對不起，寶貝你別誤會。我想我是說錯了什麼，你別生氣，真的別生氣，讓我來解釋給你聽：我是說在沒結婚之前，我是不會跟任何人上床的，這是我的一貫作風。你說我老古板也好，死腦筋也好，反正我都認了，我就是這麼個古板男人，現在你明白了吧？”

胡用毯蓋上子，哭著哭著，竟然笑了。就這樣，他們和好如初，一邊看電視，一邊又摟抱親熱，快到夜里十二點的時候，陳鑫忽然從兜里出個藍寶石戒指給胡戴上。

“這是真的嗎？”

“開玩笑，我那里哪有假貨。這是專為你挑的，我給它起了個名字，‘深如海’。噯，你笑什麼？”

胡說：“應該是‘深如海’吧？”

“不，就是‘深如海’。要突出這個‘’字。”

胡依舊笑個不停。陳鑫說：

“笑，你還笑……笑什麼呢？”

“笑你怎麼這麼酸。”

“嘛，就得酸一點。”

“好看嗎？”

胡盯著自己戴戒指的手指看了好半天。“好看，”說。

陳鑫摟過親了又親，然后說我得走了，明天再來。看到有些依依不舍的樣子，就說：“別這樣，啊！明天還見面呢！”

5.“只不做”

整整一夜都在想這個人，想自己真是幸運啊，遇到了“這個人”，他不僅有錢，還特別正派。“結婚前不跟人做”，這是不是正派得有點兒過了呢？看著手上熠熠生輝的藍寶石戒指，對自己說，反正每個人都有自己做人的原則，他就是那樣的人，也沒有錯啊。

第二天，胡睡到中午才醒，睜著眼躺在床上，想了一會兒心事。想來想去才發現，很想找個人說說話，聊聊這個“只不做”的男人。

于是拿過手機，按了高艷的號碼。

“干什麼呢？”高艷一上來就說，聲音聽上去懶洋洋的，有些。不知那邊是否在跟男的在一起，聽上去有些嘰嘰噥噥，好像在撒似的。高艷說邊是缺不了男人的，說原來有一個男朋友，每晚要著的Rx房才能睡著覺，搞得好煩。因為被了Rx房，男人睡著了，人卻興起來，想干點什麼，男的卻呼呼大睡。

幾天后艷郎跟男人提出分手，那男的百思不得其解。

“艷艷，我是你的。“他說。

“哼哼，現在又值幾個錢？”說。

“錢？我有錢？”

“可是我要的東西你沒有。”

事后高艷告訴，那是一個“只不做”的男人。

好像是為了彌補前面那一個的過失，現在新找的這一個特強烈，白天晚上纏著。最夸張的一次，他倆讓客人在門外等著，一定要干一次才能讓客人進家門，客人還奇怪呢，這大白天的不知他倆關在屋里干什麼。

“那種覺可刺激了。”

高艷說：“你想啊，他不分場合地我，真不了他。但我又暗中得意，因為他比原來那個沒‘槍’的男人強多了。人來了也不管，就把人家關在外面，就那麼不管不顧地干我，真爽啊！”

“你真是一個狂啊。”

“沒辦法，讓原來那個的嘛。”

有時胡想起自己邊這個男人，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陳鑫什麼都好，就是兩人的關系從來沒進“核心區”，胡覺得現在的男人都很實際，談到差不多的時候，都要進行實戰演練，干嗎躲躲藏藏，又不是三歲兩歲的小孩，裝什麼裝？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陳鑫真的是尊重，不想隨隨便便跟上床。

“我就不相信所有都是為了上床。”有一回陳鑫談到這個問題，聲調微揚，顯然有些激，他說，“我想象中的，應該是純之又純的。”

陳鑫從來沒在胡的房子里留宿過，一到十二點，他立刻就坐不住了，馬上要開車回家。他總是很擔心第二天早上會起不來，影響他的生意，因為作為總經理，他總是有許多文件要簽，還有許多會要開，如果第二天一早他不準時到，會影響很多事，所以他寧愿玩一會兒，早點兒回去睡覺。

陳鑫唯一一次留宿，就是在他過生日的那天晚上，他喝多了點兒，就留在胡那兒沒走。

6.紙人

陳鑫的生日宴是艷郎幫著張羅的，提前一星期早早訂好了包間，然后就翻著通訊錄挨個兒通知。可不怕麻煩，玉蹺在玻璃茶幾上，脖子低下夾著個電話，認識的、不認識的挨個兒打。說不認識也算認識，有的只是見過一兩面，或在一個酒桌上一起喝過酒，總之看著有頭有臉的人，就給人家打一通電話，說晚上朋友過生日，一起來熱鬧熱鬧吧。

艷郎穿一條金魚尾出現在晚宴上，彩照人，就好像是今晚的主角，過生日的不是陳鑫，而是高艷似的。很快被一個老赫的老板盯上了，酒過三巡，雙雙消失在過道盡頭。

胡對著一桌半生不的客人，有點生艷郎的氣，心想，這些人都是你招呼來的，你倒一轉拍拍屁走人了。胡只好陪著客人喝了許多酒，直到子變得很輕、聲音變得很遠，才知道自己已經醉了。

陳鑫開車把胡送回家，扶上樓的時候，不停地親他的臉，他知道胡這是喝醉了。像一塊黏黏的小糖，粘在他上，甩都甩不掉。

他用一只手扶著，另一只手用鑰匙開門。的得就像一面條，晃到西又晃到東，最后晃到沙發上又晃到床上，黃的小子就像花朵那樣張開著，里面的和清晰可見。

“陳鑫。”

“嗯？”

“幫我服吧？”

“上面還是下面？”

“我要全了。”

昏沉沉地躺在他懷里，用胳膊使勁摟著，紅嘟嘟的著他的耳朵。說：“好熱……幫我服吧……”他開始手幫解扣，卻搞不清子的暗拉鎖究竟藏在哪兒，弄得他兩只手在上這里按按、那里。胡覺得包裹在服里的就快要炸開了，好想讓陳鑫快點手把服掉。

可是，他沒有。

不知道他在那里猶豫什麼，只聽到他說：“，你聽我說，你喝醉了，你先睡吧。”

可不管那麼多，拿著陳鑫的手放在子的拉鏈上，說你快點幫我拉開呀，我熱死了。陳鑫就只好順著的意思幫把側面的拉鏈拉開。上的鏤空彈力衫很容易掉，從下面往上一掀，兩只可的Rx房就出來了。

極為自信地想，只要是男人，肯定就會彎下腰去親它們的，但沒想到陳鑫并沒有那樣做。他冷靜地幫胡把下來的上和子一件件地抹平、疊好，從表上看，他簡直不是個男人。

“他為什麼如此冷靜？難道他是‘同志’？難道他有什麼病？還是自己有什麼病，激不起面前這個男人想要做的……”胡的腦子里哄哄的。

“你就不能我？”說。

“我挨著你呀。”

“挨著算什麼？你要做點什麼。”

“做什麼？你喝多了，早點兒休息吧。”

“我沒喝多，我腦子清醒得很，晚上的事我全明白。哎，你說高艷晚上喝著喝著酒怎麼突然消失了？你猜，跟那個男人去了哪兒？”

“他們去哪兒，我怎麼會知道。”

“他們一定是到那個男的汽車上去了。他們把汽車停在暗，然后在里面做。”

“這個……這個不好說的。”

“那又怎麼了？我也喜歡你對我這樣。”

胡說著，就拿過陳鑫的手，迅速放在自己兩之間。陳鑫的手只是象征地了的私，然后很快就回來了。他用一塊毯子把胡蓋住，然后打了個哈欠說：“好了，別鬧了，我也累得夠嗆。”說完話，就像機人一樣，頭一挨枕頭就睡著了。

關上燈，一個人著子站在窗前。拉開窗簾，見外面十分黑暗，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忽然有一種沖，很想把頭到窗子外面去。

，頭發凌，很像一只被人撕破的紙人。不知不覺爬到窗臺上，雙手拉住窗簾桿，整個人吊了起來。

瘋了一陣子，把自己放下來，知道自己并不想死，再說也沒有觀眾。說到死想起跳樓的那個男人來，那時候，他對自己多麼好，小心呵護，每一寸全都溫存到了。可惜他已經不在了。胡坐在冰冷的窗臺上想東想西，想，為什麼老天不能給我一個正常點的男人呢？不是騙子就是經濟犯，怎麼全讓我趕上了？還有眼前這個不男不的“怪”，誰知道他心里是怎麼想的？他會不會有什麼病啊？

著腳走進浴室，讓熱水淋浴沖著后背，把中指進了自己的私，一面著一面假想和什麼人做的景。水流漸漸大起來，掩蓋了既像高xdx又像哭泣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