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師日記》第4章 賺錢的方
x月x日
夜里我沒睡著,我想等吳姐回來,和說說,我不打算去桑拿城上班了,因為是吳姐幫我介紹的,有必要征求一下的意見,要不然對不好待。快要凌晨的時候,吳姐回來了,看到很疲憊的樣子,我本不想說,但還是忍不住。我在走進房間的時候,也從房間里出來,在門口道:“吳姐。”吳姐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哦,小靜啊,怎麼還不睡?是不是蚊子多?蚊香不管用,明天去買條蚊帳來。”我說:“吳姐,我有事想和你說。”吳姐說:“那你進來吧,坐一會,我洗一下。”
吳姐當著我的面,服洗著。我看到的Rx房很滿,皮并不白,但材保養得很好,只是臉部在洗盡鉛華后,缺乏一種青春的澤,有點黯然。我說:“吳姐,你還是這麼漂亮。”吳姐笑道;“你就別奉承我了,我的都松了,沒勁了,像你這樣年輕漂亮的,才討男人喜歡啊。”我有點吞吞吐吐地說:“吳姐,我,我不太想去那里工作了。”
吳姐一愣,說道:“你說什麼?”我怕生氣,說道;“我什麼都不會,我覺得去那里不太合適。”吳姐聽明白了,一邊穿上一條黑的衩,一邊對我說道:“小靜,你是說,你不想去那里上班,是嗎?”我點點頭。吳姐問道:“為什麼?”我說:“我總覺得那里不太正規,客人也兇的。”吳姐說道:“不會吧?那里的工作環境和待遇,是南潯這里數得上的。”我說:“我也說不上為什麼,我不太喜歡那里,我想進廠。”吳姐有點吃驚地看著我,說道:“你出來找我,就是想進廠嗎?你以為廠里的錢好掙嗎?你以為進廠容易嗎?你以為廠里那點錢,能讓你出人頭地嗎?”我著頭皮說:“能不能麻煩吳姐,給他們那里說一下,我明天不想去上班了。”
吳姐見我態度有點堅決,就說道:“你和他們今天簽了協議嗎?”我說:“簽了,就簽了個名字,啥都沒寫。”吳姐笑道:“你以為還要寫什麼?一個名字,就足以把你拴死了!”我驚訝地張大了,吳姐說道:“按協議規定,你如果單方面違約,不去正常上班,就至要賠償他們五千塊錢,而且要一次付清的。”我有點傻了,張地說:“我只有二百塊錢了,還要吃飯呢,他們怎麼能那麼狠?我就寫了個名字,就要賠五千塊錢?”吳姐說道:“誰我們是老鄉呢,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我不幫你誰幫你呀?你也不用太擔心,要是你真不想去上班,我也不勉強你,免得你家里人以為我在害你,明天你先去找找工作,我他們先保留你的工作名額,你找到工作了,那邊我會想辦法和他們說的,孫老板是我的朋友,他不會不賣這個面子的,要是你沒找到工作,還可以回那兒去。你看怎麼樣?”
我真的為有吳姐這樣的老鄉,而到由衷的驕傲。直到后來,我才知道,原來是“老鄉見老鄉,騙你沒商量!”吳姐介紹我去工作,是拿到一筆不菲的介紹費的。而后來幫我聯系客人,出售我的“初夜”,更是拿走了大部份,我得到的只是三分之一!的所謂好心,原來都是裝出來的。后來居然和妹妹的男友好上了,們姐妹也因此大鬧一場,差點出事。這就是的妹妹吳芳,后來和我一起離開南潯,到蘇州另謀生路的原因。
第二天我就去找工作了,去好幾家工廠的傳達室問,都說不招工,有的進都不讓我進去。有幾家正好在招工,可一看我的畢業證書,就直搖頭。是啊,現在大學生失業的都不計其數,何況是我這小小的技校生?連著找了幾天,走得都拖不腳步了,可還是一無所獲。我心灰意冷了,邊剩下的100多元錢,撐不了幾天了,如果花了錢還沒有找到工作,我真的是連回家的路費也沒有了,再說,我雄心地出來了,沒掙到錢,哪有臉灰溜溜地回去?這幾天,我雖沒去桑拿城上班,但我并沒有搬離吳姐那兒。我上的錢,吃飯都快問題了,哪還敢去住旅店?要是吳姐不讓我住,恐怕我真要宿街頭了。
我人生地不的,經過一個多星期的努力,找工作的事,本是一點希也沒有。夏天有的工廠還在裁員呢,哪還會招工?打工作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事,沒找到工作,滯留在這里的,我看為數也不,因為我看到街上有很多整天游手好閑的外地人。我想,靠我自己想混口飯吃,還真了問題。現在,為了避免走投無路,我不得不面對現實,那就是,我還得考慮請吳姐幫忙,或者給我重新介紹一個工作,或者我重新回到那里去上班,不是講過,那邊保留了我的工作名額嗎?
為了節約開支,這些天,我一天兩頓吃方便面,早上去路口買個饅頭充。小紅看不過去,說道:“方便面怎麼能吃啊?這玩意一點營養也沒有,聽說還有對人不利的防腐劑,你怎麼能天天吃呀?”我強歡笑:“沒錢的人,就只能過窮日子了。”小紅是個仗義的姑娘,立即說:“你要真沒錢,我可以借給你啊。”我搖搖頭說:“我工作還沒找到,借了錢,拿什麼還?”小紅很同我的境,但也幫不上忙,只是在下班路上,有時給我帶幾只新鮮面包,有時帶給我幾個剛炸好的羊串,我也就老實不客氣了。生存了問題,我哪還顧得了面子?
小紅也勸我:“面子重要,但票子更重要!你再去對吳姐說說,還回去上班吧。”我在和小紅睡一張床的十來天里,初步了解了的工作況,和吳姐在一家夜總會上班,吳姐是那些小姐們的頭,小紅以前也在按房做過,因為覺按活辛苦,就跟著吳姐在夜總會當舞,也就是俗稱的“坐臺小姐”,陪客人跳舞、喝酒,有時也出臺。小紅說,桑拿城的小姐,有只做按,不接其它服務容的,但大多數小姐都自愿去掙外快,因為做那個來錢快。我明白小紅說的那個是指什麼,但我還是個,我不想在那種場合失去我的貞,我理解們,可我自己不想走那一步,我想先學會按,哪怕掙得點。
我因為已經決定,想重回桑拿城去上班,所以特地向小紅打聽了一些況。小紅很講義氣,一點也沒保留,把懂的都告訴了我。說:“按有很多種,但常見的,就是中式保健按和泰式松骨按,至于推油、推等項目,其實已經屬于項目了,其實,在按房里,真正懂得正規按技藝的,可以說是一個也沒有,大多是給男人,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只要逗得男人開心就大功告了,我們人,賺的不就是男人的錢嗎?”想想我以后也會步們后塵,走上這樣一條路,心里既有不甘又是無奈。
我等吳姐回來后,厚著臉皮對說:“吳姐,我想過了,還是回那里去上班,明天麻煩你幫我對他們說一下,好嗎?”吳姐滿口應允,笑道;“總算開竅了?人嘛,就應該認清形勢,占據有利地形,趁著年輕的資本,好好地撈一把!”我假意點頭,說道;“是啊,吳姐說得對!我想學好按,多掙點錢。”吳姐笑著說:“小靜,后半夜你就睡我這里吧,我們擺擺龍門陣,有什麼疑問,你也盡管對我講,我會把你當親妹妹一樣照顧你的。”我說道:“好的,我是想向吳姐好好請教呢。”
吳姐也許習慣了夜生活,在夜里的緒很高。我和躺在一頭,那臺電風扇搖著頭,不知疲倦地吹著風,雖是在夜里,我覺那風也有點熱乎乎,一點也覺不到涼快,但不扇肯定更悶熱,而且蚊子會叮得皮起紅疹。吳姐大概肚子有點了,從床邊的屜里,拿出一包香腸,遞給我兩,說道:“吃吧。”我看到吳姐把大的香腸塞進里,津津有味地吃著,我卻到有點惡心,因為我想起了在技校讀書時,曾經在一位同學家里,看過一次A片,見過人用玩男人那個的丑陋景,此時看到吳姐吃香腸的模樣,覺真有點像,到一陣反胃,哪還有食吃什麼東西?
吳姐推心置腹地對我說:“現在做人啊,不能太老實了,越老實越吃虧。像你長得這麼漂亮的,不善于利用優勢資源,真是太浪費太可惜了!我們人的青春是很短暫的,而男人喜歡我們人什麼?不就是漂亮的臉蛋,還有年輕的嗎?只要肯放下恥心,有什麼錢不能掙得的?”我不得不承認,吳姐很會做思想工作,今晚對我說的一番話,確實打消了我很多顧慮,為我日后混跡于娛樂場所,奠定了必要的心理基礎。也許,我骨子里本就藏著不安份,所以,我會很容易地接了吳姐的諄諄教誨。是啊,紅易老,韶華易逝,我們要是不開發利用,那好比默默無聞的花朵,開了謝了,沒人知曉,也沒留下什麼。
吳姐說:“不知小紅有沒有和你聊過?其實,說得好聽點,是什麼按,實際上,也就是三陪小姐,按只不過是招人的幌子。小靜,你不用吃驚,也不用張,你聽完我的話,就會明白,我們人真正的價值在哪里了?”我說:“我們人的價值?我不懂。”吳姐似乎一點也不困,繼續說道:“當然是活得滋潤過得開心啦!我們這一行,也是有價的,除了漂亮不漂亮是個區別,學歷也是一個方面,你要是實話實說,說你是個初中生,那你就是長得西施姑娘一樣,在圈子里也是吃不開的,你要騙他們說,你是大學生,反正也沒人去查證。初中生的行,和大學生當然不是差一點點了,這個和開出租車一樣,起步價大大不同了,你段好,長相好,加上學歷好,行當然水漲船高啦。”
聽吳姐說的頭頭是道,我既到好奇,又有點不安。我怕我一腳踏進這個圈子,就沒有回頭路了。吳姐仍在開導我說:“一個人,長得漂亮,不如活得漂亮。我們這行有個順口溜,也就是門的法寶,就是一要讓看、二要讓、三要讓做。第一步,你要故意穿得暴一點,讓那些迷迷的男人看過癮,對你來說,一點損失也沒有,有什麼不可以呢?過了看這一關,那就是讓,男人來按,真正來按放松的是極數,大多數是來找樂子的,你就要想法設法讓他們滿意,你就大方地讓他們好了,就是來去,你也沒樣東西,有什麼不樂意的?你的生意就會越來越好,錢也很容易掙了。接下來就開始進正戲了,只要有人肯出錢,出的錢讓你滿意,你就放下架子,和他們逢場作戲,那麼,大把大把的錢,就向你飛來啦!”我終于明白了,原來吳姐給家里寄的十幾萬塊錢,竟是這樣來的呀!
吳姐還說:“只要你正式做了這行,就會到被男人寵的滋味。那些臭男人為了討好你,在和你一起逛商場時,會主給你買時裝和首飾,等過一陣冷落后,你把那些首飾變賣了,換現錢。接著,又會有男人上勾,這樣,你就會有很多外快。還有一個決竅,就是當你搭上一個有錢人后,要騙他說,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他們就會給你買貴重的生日禮。對另一個男人,你可以如法炮制,隨便編個日期說是自己的生日。男人花在娛樂上的錢,有個特點,就是他可能不愿意給家里添一件家,不愿意給他的妻子買一件服,但是對相好的人,卻常常出手大方,有的時候,他們還會打腫臉充胖子,男人比我們人更要面子的。”我從吳姐的話里,悟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要想賺錢,就不要顧及臉面!然而,我能做到嗎?我能不要道德,不要廉恥,為了金錢而出賣一切嗎?
我真有點瞠目結舌,原來掙錢可以這麼簡單?那我怎麼第一天上班就遇上倒霉事,差點發生了意外?吳姐安我說:“小靜,吳姐知道你是個聰明人,你會明白怎麼做的,我也知道你還是個黃花閨,那就先從看和做起,等有機會了,吳姐給你賣個好價錢!”難道吳姐想把我拐賣了?那怎麼當面對我說,要把我賣個好價錢?我正到疑不解,吳姐笑道:“你別擔心,我不會把你的人賣了的,吳姐不會做犯法的事,我是說,你把你的第一夜,賣給有錢的大老板,那你就能撈上一筆!”啊?人連這個也能賣呀?我真是太驚訝了!吳姐輕描淡寫地說:“你在外面做什麼,家人有誰知道呀?過幾年你回去,還不是照樣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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