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醫生》第十章

安安臨時住的這個云彩小區是區政府的拆遷安置房,一直空著,離菲爾家很近,通也很方便,而且是免租的,菲爾知道安安的經濟狀況,也了解王剛的為人,聽安安說要和王剛分居,想找個房子出來住,便馬上幫安安找了這里。房子有九十多個平方,在二樓邊上,雖然有些舊,但對安安來說,只要有個地方安,心里就已經很滿足了。

一晃和王剛分居已三個多月,沒有了王剛的糾纏,眼不見心不煩,倒也覺得從未有過的輕松和自在,盼著半年早點過去,到那時,王剛肯定熬不住要找人,自然乖乖和自己離婚,安安不愿給王剛十萬塊錢,別說沒有錢,就是有錢也不會給他,要拖就大家一起拖吧,看誰熬不住,反正王剛他總得還要結婚吧。

王剛和他家人那邊一直沒有任何靜,安安也樂得個清閑,不希他們來打攪的生活,但還是有些掛念婆婆。

覺得這一家人,對最好的也就是婆婆了,婆婆要一顆紅心,兩手準備,連婆婆都到無的婚姻還有必要維持下去嗎?婚姻靠的不是維持,在安安看來,維持是很勉強的字眼,幸福的婚姻是心靈的彼此關照,很世俗的油鹽柴米和相互

覺得和王剛很快就會解了,慶幸這幾個月來王剛一直也沒來找過心想,也許王剛心里也和一樣吧,對這段婚姻抱著湊合的態度,屬于不好了隨時都可以散的那種,因為大家都是這種心態,所以離開才不會那麼痛苦吧,也許不深也就痛不深,彼此還能保持這樣一種平和平常的心境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曾經與自己有過的人眨眼間卻連問都不問找都不來找一下,這讓安安更加到這段婚姻實在沒有必要死守下去了,此刻,甚至覺得分居也依然是一種無形的折磨,因為他們還在婚姻之,只要婚姻的紐帶還沒有徹底割斷,痛苦就會仍將繼續。

王剛的樣子影一樣纏著,于是,打開水管,沒事找事又把屋里的桌凳抹了一遍。這已經的一種習慣,沉思默想或不快樂的時候就會盡量給自己找點活干,或彈彈琴,聽聽音樂,或去健健,一個人在外逛逛。

不知為什麼,那個小男孩阿堅的影飄了過來,在這段與王剛分居的日子里,因為有了阿堅的出現,到乏味的生活多了一點亮,并使自己的心活一種帶有刺激驗中,在經歷了這麼長久的孤單和心曲折后,還能到奇跡的出現,實在是太奇妙了,所以,與阿堅相識的意義,在不自覺中已經被放大了一百倍。

雖然一直保持著清醒和理覺得與阿堅之間除了姐弟之間的關系再也沒有別的什麼了。但這段時間以來,覺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每當夜深人靜時,阿堅俊的面容就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在的腦海,程巖和阿堅的叉出現,覺得自己依然還活著,有時候,縹緲而虛幻的無名愫比現實中的存在更為吧,雖然虛幻,但養活了神。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安安一看是阿堅發來的一條信息:"姐姐,在干嗎,我很想你,想吻你!吻你!"阿堅大膽而充滿挑逗的表白讓安安吃了一驚,第一次收到阿堅這樣的信息,想,這個小男孩真大膽,是一時的沖吧,等沖一過,理回歸,他就會后悔對一個結了婚的大姐如此表白,他那麼,那麼年輕怎麼可能上自己?是旺盛的使然吧,正值青春期的阿堅或許把自己當的對象,安安完全理解小男孩的沖,盡管這樣,安安還是覺得冷理為好,想,他自己會明白的,覺得他們之間一切都不可能發生,他還是個小孩子,盡管打心眼里也喜歡阿堅,但這種喜歡還不是男之間的那種喜歡,而且,安安也沒有往那方面想過,即使有一天和王剛真的離了婚,也不會考慮阿堅,那簡直太荒謬了,突然有些惶惶起來,張地刪掉了信息,怕阿堅又打手機,便把手機關了。

這時,已是十點多了,外面樓下突然有人按門鈴,這麼晚了,還有誰來這里呢?可能是阿堅吧!正猶豫著開還是不開時,門鈴急促地響著,想阿堅是不會這樣按門鈴的,可能是王剛吧,不想讓他上家里來,不想見到他,知道他來這里準沒好事,可是幾個月他都沒有來找過自己,會不會是有什麼急事呢,或者已找了相好的,急著和自己離婚吧,可是如果不是呢,安安真的怕見到他。

屏住呼吸,驚恐地朝樓下去,這時,過朦朧的燈看到有個人影在樓下不停晃,安安的心劇烈地跳起來,沒有想到王剛會找到這里來,他怎麼知道自己住這里?

"嘟、嘟"門鈴固執急迫地依然在響。

安安忙打開手機。一打開,王剛就打了過來,終于,安安按捺不住拿起了手機:"喂,你在干什麼呀,怎麼半天都不開門?"電話那頭王剛厲聲責問。

"你來干什麼,這麼晚了,剛剛在衛生間,沒聽見。"安安說。

"我們的事你怎麼想的,都幾個月了,你開開門,我們好好談談。"

"好,我下去。"

"我上去算了,我提了東西。"

"你按202。"

大門"啪"的一聲打開了。王剛走到二樓門前,安安忐忑不安地開了門,用余掃了一下王剛,沒有理他,王剛沉著臉,他朝房子四周張了一下,然后用手指在桌上掃了一下,無話找話怪氣莫名其妙地說:"你沒有抹桌啊。"

作和口氣是多麼悉,每當聽到王剛這種近乎變態的質詢和無可理喻的挑剔,安安心里就來氣。

一個男人整天就知道糾纏于這些瑣瑣碎碎的小事,也不見得他就多麼干凈,卻總是說你這樣那樣,眼前的這個男人經常是蛋里挑骨頭,兩人從來沒有說說笑笑流過,反正一張說話,就是挑剔你,再不就是瘋牛一樣在你上折騰,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特殊材料變的,簡直是異形。

"我抹不抹關你什麼事啊,這也要管。"安安惱火地說。

王剛突然用怪怪的眼打量著安安的服,嘲諷道:"穿那麼老氣,老阿婆一樣。"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是什麼鬼樣子,野豬林下來的一樣。"安安說。

王剛盯著安安的臉,不說話。

沉默了好一陣,他才說:"我們分居這麼久了,你是怎麼想的,我想聽聽你的想法,不能老這樣拖下去吧。"王剛平靜地看著安安說。

"還是離了吧,我們不適合在一起,繼續這樣下去很痛苦。"安安說。

"我改行不行,我以后不那樣了,我可以向你保證。"王剛說。

"這些話我聽過幾百遍了,不想再聽,你傷我又不是一次、兩次,數不清了,我不能再容忍了,你也寫過保證書,沒用的,再說,我也不符合你的標準,你那麼挑剔,我也無法達到你的標準和要求,你經常蛋里挑骨頭,沒事找事,我覺得太累了,而且你還無端端懷疑猜忌我和程巖,我都跟你說過多次了,我和他本沒有聯系和來往,他現在在哪我都不知道,可每次我不順從你,你就把他翻出來講,污辱我,攻擊我……"

"我錯了,很對不起,我是因為太你了,你就再原諒我一次吧。"王剛哀求道。

"我已經原諒你無數次了,一切都是你自己造的,你自己負責。"

"你,真的不想和我過了?"王剛絕地看著安安說。

"是,我不想這樣拖下去了,對大家都不好,你寫協議書吧。"

"是陳菲爾給你出的主意吧。"王剛用怪異的眼看著

"你又懷疑人家干什麼,是我自己的決定。"

"你想離就你寫吧。"王剛說。

"是你我這樣的。"安安無助地著他說。

"好了,好了,不要說那麼多了,快寫吧,我也不想再拖了,大家都辛勞。"王剛急迫地催促著。

長痛不如短痛,想起王剛對自己的污辱和傷害,想起他莫名其妙的挑剔,不可理喻的為人以及格上的極大差異,讓安安對王剛早已心如死灰,安安平靜地找了筆紙,在紙上寫起來,太清楚王剛了,為了快刀斬麻,決定放棄一切算了,什麼都沒要,知道,只有無條件放棄,這段婚姻才會結束,如果真的要鬧到法院,自己也沒有便宜可占,他家有權有勢,自己本不是他的對手啊。

王剛看了看協議書,說:"你真的什麼都不要?這是你自己寫的啊,到時不要和別人說我什麼也沒有給你。"

安安見他這麼說,以為他起了惻之心,忙試探地說:"房子給我,行不行,我只要房子。"

"不行,你要了房子,我住哪里,我可沒錢買,你自己想辦法,你可以找陳菲爾呀,你和那麼好,有權有勢,什麼都可以幫你搞定。"

"你要房子,你就把我買房的錢給我算了,我都是借的。"安安說。

"你不是說不要房子嗎?現在又變了,我一分也不會給你,你不要跟我討價還價,沒得商量。"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我哪里對不起你,我做錯了什麼,我是了人,還是對你不好,你要對我這樣。"安安的淚水一下涌了上來,聲音有些抖。

"不知道,你別問我,是你要離的,是你要搞得我這樣痛苦的,是你要搞這樣的,誰要離誰讓步,這是規則。"王剛大聲說。

"你真的要把我到絕境你心里才平衡吧。"安安嘆了一口氣。

"是你我的,我說過,你沒有資格提出離婚,我現在不拖住你,不問你要錢算很好了。"王剛冷酷地說。

安安萬念俱灰,平靜地說:"行,明天就去民政局。"

"去法院辦算了,那里快些,明早八點半我在區法院門口等你。"王剛顯得迫不及待地說。

"好。"

第二天清早,安安簡單吃了點早餐就匆忙往區法院趕,王剛比早到,正和法院的人在說話,看來他們都認識,王剛表現得很平靜,一個客氣地把他們帶到一間房里,說,你們自己再考慮一下啊,你們談吧,說完就出去了。

王剛對安安說,我出去一下。

接著,又進來,對安安說,談得怎樣,還是考慮清楚一點好一些。

安安說,沒什麼可考慮的,就給我們辦了吧。

這時王剛走進來,說,你們兩個把況說一說。

王剛在陳述中說:"婚后初期還好,后來因雙方格不合才逐漸產生矛盾。"

安安說:"我們從來沒有好過,既然要離了,我也不想多說。"

在紙上記錄著,隨后說,你們等一下。

過了幾分鐘,走進來,把民事調解書遞給安安和王剛,說:"可以了。"

安安接過調解書一看傻了眼,怎麼自己先提出離婚的反了被告,而他卻了原告。

安安不想問什麼,知道是王剛和法院的打了招呼,只要能離,是原告和被告又有什麼所謂呢?心里很清楚王剛是怎麼想的,他之所以要這樣做,一是要面子,二是也有利于他以后找朋友。

安安默默地走出法院,王剛追上來,說:"我送你回單位吧。"

想起他的無,安安淡淡地說:"不用,我打的回去。"

"我有車,我送你。"說完走到一輛面包車旁發引擎。

安安的眼睛莫名地潤起來,是解的幸福還是對這場苦難的終結祀祭,又或者是"我送你"這一句話的溫暖,說不清楚,只是清楚地知道織著復雜緒的淚水如水一樣地涌了出來,只覺得心口有些疼,只覺得突然到有一種沉重的東西仿佛一下子掉落在地,有些空,不管這種東西好抑或不好,終歸在心里停留過,不想讓王剛看到流淚,忙用紙巾抹了抹,王剛走到面前,說:"怎麼啦?"

"沒什麼,眼睛有點。"

王剛說:"你收好這張調解書,以后復婚就拿這張就可以了。"

安安聽得想笑,卻沒有做聲。

"上車吧。"王剛打開車門。

"不用了,我自己走。"安安本來想問問他有沒有去醫院看看,但轉念一想,何必呢,從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起,他就與自己毫不相干了,既然他做得這麼絕,算了吧。

安安揚手招了部的士,對司機說:"去寶醫大附一醫院。"車子迅速離開向前面駛去。

傍晚,菲爾打電話說有事要跟安安說,市領導來檢查工作,大概要九點左右才能走得開,到時兩人到海灣飯店夜茶見面再聊。

十點過一刻鐘,菲爾急急忙忙趕來了,笑著說:"市里的領導來了,要陪一下,想走都走不開。"接著,問安安,"怎麼樣,最近忙些什麼?"

"我離了,我跟他離了!"

"真的離了?"菲爾說。

"就今天上午離的,十來分鐘就搞好了。"

"離了好,反正你又沒小孩,干手凈腳,不用扯那麼多麻煩,這下好了,輕松了吧。"菲爾坐在安安對面。

"哎,我跟你說,我前段時間在人民路路口看見王剛和一個的,看上去大概二十來歲,沒你漂亮,那的坐在他后面,剛好亮紅燈,我看見他了,他沒看見我,兩個人有說有笑,很親熱的樣子,我估計啊,可能早就搞上了,所以他趕快跟你離。"菲爾又說。

"哦,你什麼時候看到的。"安安一驚。

"好像半個月前吧,你一說要跟他離婚,他就有準備的啦,現在的男人誰會癡,沒有一個好東西。"

安安若有所思地說:"難怪他這麼急,我覺得很奇怪,嘿,他找他的,說實在話,人家是不了解他,還不是看他老爸老媽是當的,又看到他有一間公司,以為他很有錢嘍,現在的孩子誰不想找個條件好的,我看那個孩了解他之后肯定不會跟他。"

"那你以后怎麼打算?"菲爾說。

"不知道,也沒什麼打算,我只看現在,最起碼可以安安心心睡個安穩覺,不用擔心他什麼時候又來折磨你。"

沉默了一會兒,菲爾說:"我看他是有心理問題的,你有沒有給他看過。"

"我看他像躁狂抑郁癥,我說了好多次要他去看,他不去,我又給他開了藥,他也不吃,還說我是因為要和他離婚才故意說他有抑郁癥。"

"那就沒辦法了,如果他自己沒有這方面的意識,你怎麼勸他也沒用的。"

"現在我就希他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糟。"安安說。

大廳里坐滿了喝茶的人,們想找間包房,服務員說沒有包房了。菲爾說在大廳太吵,帶安安去一間很有名氣高雅口味又好的酒店坐坐。而且那里還有樂隊演奏,覺很舒服。

們很快又驅車來到這間"寶城大酒店",臺上一位小提琴手在獨奏名曲《梁祝》,們找了一個臨窗僻靜的位置坐下。

菲爾要了一瓶紅酒,又要了一點小吃,高興地對安安說:"就當慶賀一下吧,你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喝點,離婚真的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不醉不歸啊。"

"菲爾啊,慶賀什麼呀,什麼都沒有了,沒有房,沒有錢,離個婚,人家起碼還可拿到一半財產,可是我一樣也拿不到他的,想起這些,就覺得自己好可憐,好倒霉,我真是太便宜他了,我自己出了錢買的房卻給了他,現在搞到自己都居無定所。"安安說完,一下把杯里的酒喝完了。

"別想那麼多了,跟那種人離了是件好事啊,房子的事我會幫你想辦法,你暫時住在那里,什麼也不要多想。"菲爾安道。

"來,安安,開心一點啊!一切都重新開始。"菲爾舉起杯子又和安安杯。

"是啊,離了就輕松了,人生苦短,我干嗎不高興?"安安舉起酒杯。

"他既然不能給你幸福,你就要自己解放自己,來,為解放干杯。"菲爾笑道。

兩人同時一飲而盡。

"我都有點暈了。"安安說。

"難得這麼高興,再來一杯。"菲爾說完,又給安安倒了滿滿一杯酒。

"我喝不完啊。"安安說。

"喝不完我幫你喝。"

這時,一首《的故事》的吉他聲伴著歌聲在四周深回旋,安安心里咯噔了一下,驚詫地朝臺上去,意外地,看見了阿堅正坐在臺上演奏這首曲目,他的男中音很好聽,阿堅很投地唱著這首歌,似乎并沒有發現安安也在這里。

菲爾側頭著安安,驚奇地說:"哎,你看,你看,怎麼這個人長得這麼像你的程巖啊,跟他長得一模一樣,像雙胞胎一樣。"

安安醉眼蒙眬地瞥了菲爾一眼,笑著說:"討厭,什麼你的,我的呀,我在街上認識的,人家在寶城音樂學院讀書。"

"哎喲,真像,我還真把他當程巖了。"菲爾說。

兩人正說話間,突然菲爾的手機響了起來,菲爾說:"我接個電話。"手機上沒有電話顯示,是號電話,知道是趙書記打來的,只有趙書記的手機才用號來電的。菲爾又驚又喜,忙對安安說:"我出去一下。"

菲爾走到走廊邊,平靜而禮貌地說:"您好!"不想"趙書記。"菲爾謹慎的個使在任何場合都表現得很有分寸和節制。

趙書記在話筒里邀請周六去他家做客,問是否有時間,想請參謀一下他家的房子怎麼裝修。

菲爾爽快地答應了,書記似乎有講不完的話,菲爾只得耐心地聽著。

這時,安安突然難得想吐,搖搖晃晃地往門口走去,阿堅猛然一驚,他沒有想到竟會在這里遇到,便急迫地朝走去,并一把扶住了,他張地問:"姐,你怎麼啦。""我……我要出去,出去。"安安噴著一酒氣。

"姐,你喝酒了。"阿堅吃驚地說。阿堅攙扶著安安踉踉蹌蹌走出門外。

菲爾折回返回座位,卻不見安安的影子,忙走到衛生間,也沒看見,衛生間的門都關著,于是了幾聲,"去哪里了?"有點張起來,慌忙結了賬,往門口走去。

在門口的拐角,菲爾看見安安正和一個材高挑的男人站在那里,心神迷的安安摟住阿堅,說:"程巖,吻我,吻我,我要你吻……吻……我。"阿堅愣了愣,"快點……吻我。"阿堅終于忍不住把湊上去,吻住了安安的,菲爾定神一看,才發現就是剛才在臺上演奏的那個男孩,只見那男孩摟著安安吻著,菲爾氣憤地沖過去,扯開阿堅,怒斥道:"你干什麼,耍流氓啊!"阿堅一愣,不知所措地看著菲爾,小聲說:"我們認識的。"

蒙眬中看見菲爾正朝這邊走來,忙推開了阿堅,朝菲爾走去。

阿堅和菲爾幾乎同時沖到安安邊,菲爾對阿堅說:"別來啊,不要乘人之危占人便宜啊。""你不、不要怪他,他還是個小孩子。"安安半瞇著眼睛說。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菲爾使勁地攬住安安東倒西歪地往對面的坐椅走去。

"我和你一起送回去吧,我來扶。"菲爾不理他,兩人合力把安安放在路邊坐椅上,菲爾急忙把車開過來,兩人又把安安抱到車上。菲爾對阿堅冷冷地說:"你可以走了。"

"你是什麼人?你不是和一起來的吧?"阿堅有些疑地反問。

"我是什麼人要你來問嗎?"

"現在醉這樣,我問一下不行嗎?我怎麼知道你要把帶到哪里?"阿堅看著安安難的樣子,激地說。

"既然醉這樣,你為什麼還要吻,你隨便就可以吻人的嗎?"

菲爾說完,關上車門,小車沿著燈斑駁的路面向前駛去。

菲爾的態度讓阿堅到不安,但是這種不安他又說不出是什麼,當他吻安安的那一刻,他的初吻就被安安奪走了,二十年來,他從來沒有吻過人,年失去母親的阿堅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種結,他只知道自從第一次看到在臺上演奏《再別康橋》時,他就上了,由心到就是這麼神而神速,哪怕只看上一眼,的那弦就會為對方暴風驟雨般奏響。

此刻,他想起安安酒醉的樣子,心里忐忑不安,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他實在放心不下安安,他要看看菲爾把帶到哪里。他急忙了部托,說:"幫我跟在那部車后面,遠一點,不要靠太近了。"

約莫十多分鐘后,菲爾的小車駛進了云彩小區,阿堅在外面徘徊了好久,仰頭看著遠的燈,然后不舍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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