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上班，電視臺就接到報料熱線，總監忙住一個男記者，讓他趕去一下，男記者說已和采訪對象說好，馬上要出去。總監又恢復了以前的老樣子，黑著臉走到許暉面前，說："你趕和小易去一下前進街，那里有人占道經營，快去。"

"總監，你安排其他人去一下，好不好，我這篇稿馬上要用。"

總監眼一瞪，大聲呵斥道："你別以為你當了幾天名人就擺臭架子啊，你想做就做，不想做你就走，大把人想進。"

小易忙向許暉使了個眼，兩人走到電視臺停車場。

小易邊開車邊說："總監也真勢利，欺怕的家伙，厲害的他咬不，專咬我們這些老實人，我們兩個啊，是做得最多，拿得最，真沒勁，好人家撈了，人家不愿干的就我們了，唉！能走的話我真想走，可去哪呢？哎，許暉，你想不想走啊。"

"唉！剛才你都看見了，我要有地方走，我何必在這里忍氣吞聲，你以為你想走就能走啊。"許暉嘆道。

小易又說："哎，江河有沒有告訴你，那個風的孩提供的是假地址，早就出院了，江河到現在也沒有找到那個孩，真奇怪，被人救了，人家就玩失蹤了，連個影都沒有。"

"無所謂，活著就行了，我也不想那麼多。"許暉里雖然這麼說，但小易這樣一說，心里還是多有點不舒服，是啊，做了好事，卻連一句謝謝的話都沒有，一直都沒有面了，這種人也不知是什麼樣的人。

"要是我，我才不救呢，這年頭，好人難做，做一個好人真難啊，別人總會懷疑你的機，臺里有幾個八婆八爺老在那里說你出風頭，我聽了真的很生氣。"

"唉！人的除了用來吃飯就是為了說人閑話，他們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其實許暉心里知道，自己還是會這些影響的。

這段時間以來，的緒有些反復，心里老是想著安安和王剛離婚這件事，這件事攪得心里很不安，甚至模糊地認為，是不是因為那一次王剛就對安安產里了懷疑，有的人往往會因為一次很小的生活事件就會刺激到敏的神經，想到那一次害安安那麼晚回去搞到兩口子又為此而吵架，就很自責和疚，覺得是自己害了安安。

很想找個時間請安安吃個飯，怎麼也得道個歉吧。雖然安安說與王剛不合與自己無關，但事實是因為那次晚歸，王剛就開始懷疑安安在外有人了，并時不時地吵來吵去。也許就因為那次夜歸才為王剛懷疑安安的把柄吧，只是安安也可能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而已。

"你在想什麼呀，想江河啊。"小易側頭看許暉玩笑道。

"你不要說啊，人家怎麼會看上我呢？不可能的。"

"怎麼不可能，那天吃飯我就看出來了，他老盯住你看，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他人不錯，又有房子，起碼你不用那麼辛苦供房啊，三十來歲的老男人，肯定有點積蓄，你跟了這樣的男人肯定不會苦，把握機會哦。"小易說。

"既然你覺得他那麼好，那你為什麼不追他呢？的也可以追男的呀！"許暉說。

"我們不來電，太了，沒有覺。"

"什麼覺啊？"

"就是想親他的覺啊，傻瓜，你沒談過嗎？"

"沒有，你幫我介紹一個好男人吧。"許暉玩笑道。

"還用我介紹嗎，你們兩個都通電了。"小易笑道。

們說笑著，車子很快駛前進街，小易把車停好，只見前面吵吵嚷嚷，一群人正圍著一對中年夫婦論理，"你做生意，我們就不要做生意，你擺在這里擋住我們做生意，就不行。"人群里有人說。

"我就要在這里擺，我還要擺到你門口去，我看你把我怎麼樣。"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說。

"快快，我來拍。"許暉把鏡頭對準禿頂男人。"不準拍，誰你拍的，你不要侵犯人權啊。"中年婦趕用服擋住臉，并把老公推在一邊，沖上來，一把把攝像機掀翻在地。許暉駭住了，急忙拉住中年婦說："你賠我攝像機。"中年婦愣了愣，說："賠你個屁，又沒有壞，我又沒有請你拍，活該。"說完想走，許暉又一把拉住說："你不要走，你搞壞機了就想走啊！"中年婦用力一，"咝"的一聲，的服破了。此時中年男人沖上來，不問青紅皂白朝許暉就扇了一個耳，

"派出所的來。"小易轉對中年男人，憤怒地大聲責問，"你打人干什麼。"許暉著被打紅的臉，沖上前就踹了中年男人一腳，中年男子氣勢洶洶地說："你不要來啊，我踢你一腳你就會不了的。"小易趕躲一邊撥打電話，這時，幾個圍觀的學生進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孩沖著許暉大聲喊道："喂，你干嗎打人。"

許暉吃驚地看著眼前這個孩，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被自己救起的那個孩，有些激，口而出："是你啊。"

被救的孩吉婭，是個長得非常漂亮的高三學生，此時，也認出了在敬老院附近救過自己的許暉，可是卻假裝不認識許暉似的說："你誰呀，我不認識你。"

"你已經好了啊，什麼時候出院的。"

"你在講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吉婭說完，掉頭就走，小易走近許暉說："咦，好像是那個被你救過的那個孩吧。"

"是。"

這時，一輛警車急速而來，把這對多年占道經營的夫婦帶上了警車，中年婦依然用服遮住臉，一邊走一邊對許暉破口大罵。

圍觀的人逐漸散去，小易對許暉說："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和那個孩談談。"

小易追上那孩說："剛才那兩個是你父母吧。"

吉婭說："你問這個干什麼？是我的父母呀。"

小易說："你知道你父母剛才做了什麼嗎？"

"他們做生意啊，怎麼啦？"吉婭明知故問。

"他們在人行道上做生意，你說別人該不該說。"小易盯著說。

"那是城管的事，與你們記者無關。"吉婭說。

"你知道你父親剛才打的是誰？"

"不知道，不要問我。"

"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還有你父母就那樣對。"

"不關我父母的事，我父母不知道。"

"那總關你的事吧，你怎麼連一句謝謝的話都沒有，說不過去吧。"

"我又沒有求救我，是自己要那樣做的，再說我住了院，到底是醫院救我還是我自己命大還說不準，誰知是不是博出位，搞怪作秀，現在不是很出名嗎？"

小易氣憤地說："我真替許暉難過，你，還有你的父母怎麼是這種人？早知你是這樣無，許暉本就不應該救你。"吉婭不理小易，快步向前走去。

"不要走，你站住。"小易追上。

"你還想說什麼？我有事。"吉婭說。

"你總得去說聲謝謝吧，讓別人心里舒服一點。"

"我說了，那是自己的事，我沒有請來救我，自己作秀。"

"忘恩負義的東西。"小易罵道。

"你罵誰？"吉婭停下來。

"就罵你。"

"你再罵一句。"吉婭說。

"忘恩負義的東西。"小易又重復斥道。

"咚"吉婭一腳踢過來，小易躲閃不及，蹲在地上痛苦地起來，匆匆趕過來的許暉氣憤不過，甩手就給了吉婭一個耳。

"好，我欠你的扯平了，咱們誰也不欠誰的了。"

"早知你是這種人，我真不該救你，你干脆死掉算了。"許暉斥責道。

"誰要你救我了，我又不認識你，誰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不是因為我你還出不了名，這種作秀我見得太多了。"吉婭輕蔑地說。

"我救你并不想要你回報什麼，你搞清楚。"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你直說。"

"我要你向道歉。"許暉扶住小易說。

"算了，不要跟這種沒有人的東西講了，我們回臺里吧。"

許暉心沮喪地走出臺里，想起被吉婭父親當眾扇一個耳心里就有氣，的眼前不斷閃現吉婭冷漠無的臉孔，吉婭的話，深深刺痛了的心，沒想到自己不顧一切去搶救的生命換來的竟是如此的薄寡義，父母不懂道理也罷了，可是已經讀高三的吉婭怎麼這樣對自己，居然還說自己是為了博出位，是作秀，神經病，這人啊，太難以捉了！做了好事，反遭雷打，這個世界太不可理喻了。

已走到街上，黃昏收攏了最后一點余暉，路燈開始燃亮起來，這時，江河致電說想請一起吃個飯，許暉心不好，便說改日吧，有點不舒服。

心不好，又何必讓別人也跟著自己罪呢？不想把這種不快樂的緒帶給江河，何況自己和他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而和江河之間的關系也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纏綿和浪漫，江河對并沒有展開太猛烈的追求攻勢，兩人認識以來始終是平平淡淡的，似談非談，而沉靜向的許暉又不愿太主，生怕江河誤會輕浮，也許江河心里真正喜歡的并不是單純的善良吧，老實善良的人不一定招人喜歡，一個人有時并不是有多好，多善良對方才會自己。確實很難說清，它實在太玄了，既然如此，自己和江河的事就順其自然吧，許暉這樣安著自己，不想因為與江河的事糾纏太深。

可付心事的只有安安了，在許暉心里，安安不僅是為自己治病的醫生，更是一個心靈的督導師和值得信賴的朋友，走進一家商場，這個時候，很想找安安聊聊。

安安的手機關了機，許暉連撥了幾次都打不通，想安安會不會和菲爾在一起，于是又撥了菲爾的電話，電話很快就通了，許暉不好意思直接問是否和安安在一起，知道自己和菲爾不是一個層次的人，說話當然不能太隨便，于是客氣地說："陳書記，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誰知菲爾很不耐煩地答道："沒空，沒空。"說完便掛機了，許暉敏地再一次到菲爾對自己的冷淡，自從幫整理出版了那本《太花》后，許暉就明顯察覺到了菲爾的冷淡，也沒有一個電話了，也許對菲爾來說，自己不再有利用價值吧，哪怕就是請吃個飯，也不愿意來，是怕自己找麻煩還是怕自己求辦事？曾經那麼想抓菲爾試圖改變自己命運的許暉此刻心低落到了極點。

許暉十分郁悶地回到家里，反復想著被打之事和吉婭說的話，怎麼也沒有想到吉婭會說出那種自私冷酷到極點的話，簡直讓人不可理喻，許暉忽然覺得自己太犯賤，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人啊，為什麼是這樣的冷漠，疏遠。自己不顧一切去救的那個人，在生死的瞬間無私無畏忘我去救的那個人竟是如此不通人，喪失良知，是什麼令人類如此無！是這個社會瘋了嗎？還有菲爾，還有總監，為什麼他們會如此善變？生活在這個時代的我們，似乎每天都在練習一副百毒不侵的堅心腸，懷疑一切，信仰失落，社會為什麼是這樣子？為什麼生活如此無勁，無聊！還可以憑借什麼活下去？錢嗎？也沒有，每月的工資大部分用來供了房，如此拮據無的人生到底還有什麼樂趣！活著就是苦罪，工作看人臉，誠惶誠恐，如履薄冰，這樣的人生好過嗎？

溫暖的燈照耀著白的墻壁，許暉目呆滯游離地看著臺燈，把燈調至最低，這時，越想越氣，越想越悲絕，到窒息，一陣一陣的痛苦如水奔涌而至，覺得就要萎謝，就要崩潰了，在迷的幻覺里到心口里劇烈的疼痛，把被子鋪在地上，在上面躺了一會兒，試圖使自己平靜下來，白熾燈強烈的線籠罩著四維空間，覺得難極了，恍恍惚惚地從臺里拿了曬服的不銹鋼叉，打碎了房頂的玻璃燈管，檢起玻璃碎片就往手腕割去，頓時，鮮一滴一滴地流下來，從屜里找出一支筆，在昏暗的燈下寫起來：

媽媽：

對不起！我要永遠地離開你，離開這個讓我充滿絕與恨意的世界了，我很想為了你活下來，但是我說服不了自己的心，因為活著似乎比死了更難，沒有錢的人生是多麼累多麼黯淡的人生，沒有和理解的社會是多麼功利冷漠的社會，我不能再供房了，對不起啊媽媽，我太累太辛苦，好想接你來這里住段時間，但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累的樣子，我如浮萍，在這個不接納我的城市獨自飄零……媽媽！我真的要去了。

鮮一滴一滴地流下來，許暉已覺不到鉆心的疼痛，沾著又寫下：

媽媽，對不起，我是心疼你的！

門外突然有人敲門，只聽江河拼命地在許暉的名字，江河約聽到許暉痛苦的聲，一種不祥的預攫了他的心，他大聲地著許暉的名字，幸好許暉忘了關防盜門，江河一邊大力敲門，一邊又張地把耳朵在門上，里面沒有一靜，他用猛撞房門，房門很堅固，紋不，任由江河怎麼踹也踹不開，樓道上有人走過，他急忙住一個高大的男子，急促地求道："大哥，幫幫忙，幫我踹開這個門，里面有人出事了。"

男子用怪異的眼冷漠地掃了江河一眼，便快步離去了，江河不停地用力猛踹，終于，門被踹開了，他沖進客廳，只見許暉閉著眼睛倒在泊中，江河張地了幾聲許暉，忙沖進衛生間拿起巾幫許暉包扎還在流的傷口，抱著沖向電梯，他急得手忙腳地按了電梯，卻錯按上的箭頭，他不想拖延，忙抱著許暉跌跌撞撞跑下樓梯，攔住了一部的士，"司機，去附近醫院，快點。"

菲爾和趙書記坐在市郊的一塊空地上，不遠就是警備區駐扎地，遠遠可見警衛在那里站崗，五十一歲的趙書記側頭著菲爾說："還是市郊的空氣好啊，到都是泥土的香味，以前我讀大學時，我們學校就在市郊，我那時經常和幾個玩得好的同學去河里釣魚，那時很好玩，現在真覺得心疲累。"

"趙書記，你怎麼也有這種覺？"菲爾從草地上拿了一個飲料，把蓋子打開，然后遞給趙書記。

趙書記接過飲料，說："菲爾，收到你的信我很，你的書我也看了一下，寫得好，很有，以前我還是學校文學學社的社長呢，那時對文學很狂熱，現在都不寫那些了。"菲爾聽到書記親切地自己的名字，心里突然有一種異樣的和欣喜。

田野的青蛙"咕咕"著，更添了幾分靜謐，菲爾說："書記你現在工作這麼忙，哪有時間顧那些，再說人都是一個時期喜歡這些，也許下一個時期就不喜歡了，人生就是這樣的，變化才是人的本，沒有一不變的東西。"

"你說得對，以后我們多點聯系，你有空多發點信息給我，我喜歡看你的信息，其實，不怕你笑話，有時候我心里孤獨的，婚姻是的墳墓吧，我覺得一點都沒有錯。"趙書記說。

菲爾一時不知怎麼安他，思量了好一會兒，才說："趙書記，你別往壞想，或者互相遷就一下，還是可以過下去的。"

"我是個經歷很坎坷的人，離過一次婚，現在這個也不行，很兇，唉，不說這些了。"

他見菲爾不吭聲，忙試探著說："你，還好嗎？"菲爾說："還好，他是大學老師，遷就我的。"

"哦，這就好。"

停了一會兒，趙書記說："你在信里不是說你們區有個別領導拉幫結派是怎麼回事啊！"菲爾心里一喜，覺得時機到了，急忙說："我覺得鄭區長這個人不適合在這個崗位上做，我到下面考察時，群眾對他意見很大，我也收到很多投訴電話，說他有經濟問題，但這個人有后臺，誰也不了他，也沒有人敢查他，工作上他明的不搞我，暗地里卻給我設障礙，我的工作有時很被，一有什麼問題他就往我上推……"

菲爾一直顧著向書記反映工作的事，全然沒有注意到此時書記的表，這時，趙書記的眉頭漸漸皺起來，其實趙書記并不想聽這些。

昏暗的燈打在趙書記不甚歡悅的臉上，聰明的菲爾頓時醒悟過來，趕打住話頭。趙書記說："坐過來一點，好講話。"

菲爾竟往外靠了靠。

"怎麼，大書記，我是不是讓你到害怕。"趙書記笑道。

菲爾一笑，說："您多心了。"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你看這樣行不行，找個理由把他搞下去，就讓他在區里當個調研員，區長待遇就行。"

菲爾聽得熱沸騰起來，故意試探道："他后臺很的哦。"

"我跟省委單書記很。"趙書記意味深長地說。

趙書記的話讓菲爾欣喜不已，眼前的這位趙書記一定要和他搞好關系！讓菲爾高興的是趙書記似乎對自己還特別有好，那晚打電話一口氣就打了兩個多小時，趙書記愿意談自家的私事說明他很相信自己，這使菲爾既張又興，但還是不想讓趙書記越界，堅信有自己的道德底線，更重要的是，不想給趙書記留下什麼輕浮的覺，至到現在，也沒有想過和趙書記要發生什麼特別的關系，知道像趙書記這樣位高權重的人是不可能沒有人的，對于大多數的男人來說，權力就是一種征服人的工，是一包春藥，菲爾揣著他的心事，只想等他開口說話。

趙書記看看表，說："今天你來我家，我很高興，沒想到你對裝修還這麼在行，房子就按你的思路搞，簡單一點好，搞好了你再來我家看看，對了，以后別買東西來了，我什麼都有。"

"書記想走了嗎？"菲爾說。

"沒有，我都舍不得走了，我很這樣的。"趙書記忽然目如炬地看著菲爾，停了停，然后直截了當地說，"你很漂亮，也很能干，我很喜歡。"

菲爾見書記用那種含脈脈的眼神盯著自己，沉下臉說："是嗎，你經常說這樣的話吧。"

趙書記溫地說："你把我看什麼人了，這樣的話是不能隨便說的，我以前也認識過一些孩子，們喜歡的是我的權，我的錢，們不會對我真，太功利，我不喜歡，沒有什麼意思，而且我要考慮影響，我畢竟是有份有地位的人，不能來，當然我也希遇到一個像你這樣的紅知己，誰說市委書記就不能有人，現在什麼時代了，就連那些小小的科長，長都要養個人，沒有人的男人是沒本事的男人，找人也是一種舒解力的一個辦法，好的人確實可以起到讓人減的作用，我和你說這些，并不是代表我提倡鼓勵大家去找人，能否做人，我認為是一件水到渠的事，上了就相互珍惜，你說對不對。"

趙書記的話讓菲爾多有些反，但轉念又想，也許是他太坦誠了吧。雖然心里聽了不是很舒服，但他說的也確實是這樣啊，這是來的年代，什麼都了，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掌控自己命運的人是不能隨便得罪的。

菲爾說："可是我有家，也不想為誰的人，很累很勞心勞力的一件事，工作都夠我忙的了。"

"我知道，可是如果神上有彼此勞累就會化為輕松。"書記說。

這時，趙書記那雙多的眼睛像探照燈一樣在菲爾臉上掃來掃去，他盯著菲爾說："你知不知道孫中山老先生有句名言是什麼？"

菲爾說："你說。"

趙書記往過不，自信尚有定力，但這時的他再也按捺不住了，他猛地拉過菲爾的手，說："小丫頭，老先生說：'第一革命，第二人。'

書記的春心早已漾起來，其實，他第一次在寶城區委見到菲爾第一眼時心里就立即生起了占有的，只是無奈于新來乍到，人地生疏，周圍又前呼后擁圍了許多人在邊，講話多有不便，那麼多眼睛盯著，所以盡量收斂克制自己。他想，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了，他的心狂跳起來，這時，他試探地把手搭在菲爾肩上，盯著菲爾說："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是什麼覺？"

"什麼覺？"菲爾有些好奇地問。

"除了漂亮，更主要是那種不卑不的氣度，我喜歡。"說完，他把兩片猛地了菲爾，菲爾本想發作，但想到以后還要靠他，便忍了忍，厭惡地輕輕推開他，說："你……不要這麼沖！"

"我真的喜歡你。"趙書記著氣說。

"書記，我要得罪你了，我不是那種靠男人上去的人，你也不要以為我是個很隨便的人，我現在這個位置是靠我自己的實力上去的，我并不是像很多當的人是靠出賣相上去的，你如果喜歡我，就不要勉強我，好嗎？"

趙書記還沒有過像菲爾這樣拒絕他的人，他現在不只是的要求，他必須拿下這個人以證明自己的魅力。

"好的。"

趙書記松開了他的手，整了整菲爾有些凌的服，菲爾說："我自己來。"骨子里有些權意識的菲爾很不習慣趙書記這一套，可是，菲爾明白，即使是自己無論多不愿意，但人在江湖，不由己，水清則無魚，太過刻板和正經，在場上是混不下去的，也不想得罪趙書記，卻也不想讓趙書記輕易得手。

書記的那雙大手有力地握住了菲爾的手。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那就演給別人看吧，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更何況是場上的男人！場上的男人哪個不是見一個玩一個，誰也不會對你用真心。

場上男人私底下的丑惡，菲爾看得真真切切，場是多麼齷齪，心里十分清楚，和這些有權有勢的男人演戲，無論如何也不能真格的，只能利用他們達到目的，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