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人》第7節

那時候,似乎懶懶地躲進了被子,幾個老年人坐在小區另一頭嘮嗑,南腔北調,花草叢里不時有蝴蝶飛舞,一只只不知名的蟲子竄來竄去,一些漂亮而干凈的小孩子手上拿著各種玩,他們的媽媽或保姆坐在那一頭的石凳和木椅上。不知是哪個小孩子好像發現寶藏似的沖向這頭,其他的小孩子也一窩蜂地跑過來,其中一個穿著一雙大紅可的旱冰鞋的四五歲小孩因為不小心一下子撞到劉雪婷上,劉雪婷不由哎喲地了一聲。

孩的媽媽從遠看到跑過來,先確認的孩子沒傷,然后不住地向劉雪婷道歉,劉雪婷連聲說沒事沒事,孩子們又一窩蜂地跑去小區的另一頭。劉雪婷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那個漂亮男人,對方正睜著一雙好看的眼睛關切地看著向他笑一笑。

一連三天,劉雪婷拿著書去到小區花園散步時,總會看見漂亮男人坐在休息椅上,總是那副恬淡的,從容的,溫的,細膩的神

第四天,劉雪婷因為和范之勛意外地煲了很久電話粥,對方的談話和表現讓極是開心,三點多就心滿意足地為自己放風到了小區花園,高大的建筑遮住了深圳過早就顯得熱心到來的夏日太,陣陣沁人的風吹過,讓人心舒暢。劉雪婷穿著稍顯大的孕便兩用紫格子裝,愉快地拿著本書來到花園區,剛找個椅子坐下,看到漂亮男人從對面的一棟樓走出來,手上也拿了本書,看到劉雪婷,笑笑,似乎思索了一下什麼,然后有點地走到劉雪婷面前說:“你好!”

劉雪婷笑著挪了挪子——其實是多此一舉,休息椅起碼可以坐四個人,而同時,看清男人驚人地年輕,最多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皮細膩得如同嬰兒般吹彈可破。

“姐姐,你搬來這里不久吧?”男孩子問。

“嗯,不到一個月。”劉雪婷說,盡量溫的,好像對方是個做夢的小孩。

“你可能不喜歡出來玩吧?我每天都會在這里坐坐,這幾天才看到你。”男孩子說。

“不是,我來這里住得不多,這十來天才住在這里,以前我住福田那邊。”劉雪婷說。

“嗯。”男孩子頓了頓,說:“姐姐,我,你呢?”

“我劉雪婷。”劉雪婷一個字一個字地告訴對方。

的男孩子靦腆地笑笑,表示自己記住了。

“婷姐,你去市區多不多?”

“我一直住在市區,來這里倒是很。”劉雪婷說。

那天,劉雪婷和的男孩子聊了好久,還一起在小區附近的一家飯店吃了晚飯。劉雪婷跟小說話,覺放松和舒服,看著他潔的臉,一種不沾世事的表,平淡而偶爾顯得訝異的聲調,覺得真是不可思議。小告訴,他在深圳生活了一年,沒去過賽格,沒去過地王,沒去過小梅沙,沒去過夜總會或酒吧,他的所有生活容便是坐在家里看碟,看電視,看書,睡覺,在小區轉轉,然后等著人回來看他。

“你會看不起我嗎?我說我老公的事?”小睜著一雙善良漂亮的大眼睛問,他的臉上閃爍著一種讓人不忍追問到任何丑陋的簡單的芒,不是刻意做作的,而是讓人一看便深信不疑的簡單。

“不會。”劉雪婷真心地說,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記得有一次和公司的同事們一起去小梅沙玩,看到兩個男人當著眾人的面摟摟抱抱,全海灘的人都把眼瞪得像牛眼,

誰都掩飾不了臉上厭惡和鄙夷的表,劉雪婷在一邊差點把腸子給吐出來。還有一次去書城買書,在人來人往的書城門口,看到一對高矮不一的男人勾肩搭背旁若無人往里走,邊經過的人各都有,當時有種把兩人一腳給踢到太平洋去的沖,但是當小地說他的老公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齷齪和反怎麼了?!

“你老公對你好嗎?”劉雪婷試探地問。

“非常好!”小的眼睛閃爍著一種夢幻般的彩,角有淡淡的笑意,像是一個初墜網的小姑娘向人說到自己心人時的那種甜,“他是我的初人,也是我一輩子的人,我們在一起五年了,可他總是對我那麼好。來深圳之前,我在別的地方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也是和他在一起,后來我忍不了思念他的痛苦,吵著要來深圳,他就帶我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劉雪婷看著對方迷醉的樣子,有種心疼的覺;他的楚楚的,略帶憂傷而又堅貞的表,深深地打。那時候,沒想到對方是個男人,而只覺得他是自己的一個小妹妹,需要所有人來疼的純潔的孩子。

“明天我要去市區,你想不想去玩玩?”劉雪婷不由自主細聲細氣地問。

“好啊!”小略猶豫了一下,開心地說。

第二天,劉雪婷穿了件寬松的T恤衫,和小一起打的到何韻的店里,很奇怪的是,不僅何韻、李釗,就連大胖子也都對小慨疼有加,任何一個人看到他都只能用一種方式去表達自己對他的,那就是:又又憐。

何韻把劉雪婷拉到一邊,惡狠狠地問:“這麼個男人,呃,男孩子,你不是勾搭上了吧?”

“去你的,”劉雪婷半嗔半笑,“人家是有老公的人,況且你看我像是那種辣手欺花的主嗎?也不瞧瞧本小姐有多麼慈悲,多麼善良,多麼偉大,多麼……”

“得了,得了,”何韻也笑了,“好奇怪啊!我從來沒見過長這種樣子的男人。噢,不,是男孩子。不對,是男人……噢,我都糊涂了,雖然你的話里暗示他是個同(何韻稍稍頓了一下,好像不忍心在他上安上這個有點難聽的詞語),但我一點也不覺得惡心和反,相反,他惹人憐,長得那種水靈靈,嗯,還有那種純潔的樣子。太奇怪了,真的,好像只有看到他才能想像和會到他的獨有特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也想像不出有這麼樣的一個人存在于這世界上。”

“都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劉雪婷笑著說。其實何韻說的正是心里想說的某一部分話,還有一些覺何韻沒有表達出來,也是,那是能意會不可言傳的

“你帶他出來,不怕他老公宰了你啊?”何韻笑問。

“沒見過他老公,況且他老公應該擔心的是男人,而不是像我這樣人老珠黃的人吧?”劉雪婷笑說。

“嗯,你心不錯,氣也還好,對了,范之勛說過有什麼打算沒有?”何韻關切地問。

劉雪婷的笑容一下子淡了下來,像濃云陡然遮住了艷,沒有說話,輕輕地搖了搖頭。愣了會兒,何韻轉換話題,聊起了飯店的事,劉雪婷說何韻開業的時候一定過來幫忙。

兩人告別何韻幾人后,劉雪婷帶著小到深圳書城消磨了兩個小時,共買了三百多塊錢的書,劉雪婷掏出錢夾子,沒想到小早掏出錢來遞給收銀員了,打的到星克喝咖啡,小又搶著買單,劉雪婷本就是好面子的人,半真半假生氣道:“你搶了我做姐姐的面子,我怎麼好意思以后再帶你出來?”

調皮地說:“婷姐(知道劉雪婷的名字后,他就一直婷姐),今天吃飯,打的都是你付的錢,現在我出一點錢不過分吧?況且,我有的是錢。”

劉雪婷聽到對方說“我有的是錢”時一點也沒覺得對方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而是好像聽到疼的弟妹對自己說“我要找一屋子的老婆或老公”一樣可又親切。只好收起錢包說:“好吧,不過下次可不許這樣啦,不然我不帶你出來了。”

調皮又溫地點點頭。

“婷姐,你老公什麼時候過來陪你?我老公明天從英國回來會過來陪我,到時候我們一起吃晚飯好不好?他肯定會喜歡你的。”小走出星克的時候吃力地拎著全部的書問。

“等以后吧!住得那麼近,機會大把。”劉雪婷說,其實心里想到了范之勛,后天是周六,得好好地休息,讓自己神煥發地面對他。

“好啊!我老公人很好的,你放心好了,他特別幽默,還很會心疼人。”小說。

劉雪婷向他肯定地笑一笑,就好像真的看到了他口中的老公,確實如他說的那般優秀和出

周五的下午,雖然劉雪婷里說不和小一起吃飯,但由于好奇心,還是假裝散步很早就在小區里轉悠,很想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如此疼和完全地擁有小。小坐在從前常坐的休息椅上,手里拿著一本書,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用一種非常急迫的表時不時從書本里抬起頭,往花園小區左側的大門口看,像熱中的一樣。劉雪婷從三點等到五點,就在幾乎喪失全部的好奇心準備回家時,卻看到小陡然起,一副和興過度的表迎向小區左側大門口,劉雪婷順著他的目往那方向看去,看到一個做夢也沒想到的人!

人揣了不為人知的就跟好顯擺的窮男人揣了個碩大錢包一樣,遲早不經人挑逗和暗示都會一腦倒騰出來。劉雪婷在看到小的老公之前,常常不知不覺會自怨自艾一番,孤枕難眠時尤其憐憫自己,而看到之后,突然之間,知道自己親的朋友圈子里有一件更讓人關注和好奇的事,興得不行,覺自己的憂傷和委屈都算不了什麼。這就像在高樓上看風景的人被黑了心的人推了一把墜了樓落地前砸到路人上一樣,就算最終自己死得很難看,但想到死也有個墊背的,心里舒坦多了。

拿起電話,劉雪婷兩眼放面帶笑容地給何韻打電話,聲音著知道獨一無二的自豪,何韻正忙得四腳跳,一看來電顯示翻開手機蓋就苦:“喂,雪婷啊!我忙得要死……”

雪婷可管不了對方嘮叨什麼,自顧自地說:“何韻,你知道嗎?”

“知道什麼?”何韻眼睛跟著一個裝修工人手上捧的瓷磚一直跑到廚房門口才停下來,心不在焉地問。

“鐘輝有個人!”劉雪婷頓了頓,才說出這句話。

“切……他的人大把,羅語煙不是和他比賽找人嗎?”何韻不屑地說。

“不是,是個男的。”劉雪婷痛快地說。

“啊?”何韻瞪大眼,差點把手機塞進耳朵眼里去了,“不是吧?”

“你知道那男的是誰?”劉雪婷又賣關子。

何韻的好奇心早吊到半空中了,迫不急待地說:“我怎麼知道?是誰啊?聽你這語氣我們認識?”

“就是我帶到你店里玩過的小。”劉雪婷得意洋洋地吐出謎底。

“我……”從來說話嚴謹一板一眼的何韻口竟說出了這話,“這世界也太小了點吧。”

劉雪婷聽到狂笑一氣,直在電話里對何韻嚷:“你說出這話太奇怪了,哈哈,肚子都笑疼了。”

何韻卻又開始一本正經了,說:“兩個男人,噢,我覺得這事有些惡心。”

劉雪婷收回笑,也認真地說:“我也覺得這事有些惡心。”

為了更好地剖析別人的惡心事,兩人決定面對面痛快酣暢地流,劉雪婷也顧不得早睡養明天要見范之勛的事,兩人約好一個鐘頭后到振華路的“蜀風”吃川菜,那里有所有同學都喜歡吃的“水煮魚”。

兩人異常歡快地在“蜀風”見了面,人就這麼奇怪,毫不相干的事可以讓們如此的好心和親無間。“蜀風”人來人往,熱氣騰騰,嗓門巨大無比可以去跟唱秦腔的媲的不時大聲吆喝的服務生,挽起袖子抹著腦門不住往里塞食的不顧形象的食客。放在往常,看到這些劉雪婷早就抱怨一兩聲,最也會輕輕地皺眉頭,但今天這些毫沒影響的好緒。“江團水煮魚”被服務生弄了個像大學宿舍裝服般的大盆子端上來,紅通通的尖椒,人的辣椒油,“夫妻肺片”極風錯在菜碟里,“回鍋”像個慵懶的婦般靜靜地攤開看著們。兩人就著極開胃的幾碟菜和著別人極開胃的八卦故事,吃得開心無比,從羅語煙的“福”分析到“幸福”;從鐘輝的“”分析到“”;從小的“麗”分析到“”,再深層次地說到他們的心態和覺,擴展到他們之間的互相影響和過去未來,最后順帶回顧了在學校的一些麗往事,倒是把倆人自己的煩惱忘得一干二凈,快十點鐘才盡興分手。這還不算,回到家后,劉雪婷又接到何韻電話,聊了近一個鐘頭,才心滿意足地沖澡睡覺。

第二天下午范之勛到深圳,劉雪婷余興未盡,看到他便不住氣地絮叨起來,卻不料范之勛談興不濃,有些淡淡的,對劉雪婷說的同學的名字和什麼小小明的毫不興趣,只敷衍地哼哈嗯啊了幾聲。劉雪婷看得火起,緒急轉而下,像個正往山上爬得起勁的人被什麼人在上面推了一把骨碌碌地滾到山底,跟個小媳婦般幽怨起來,說道:“范之勛,你到底什麼意思啊?一個星期才過來見我一次,還這副樣子。”說完坐在一邊生悶氣。

范之勛發現自己表現得太冷淡,意識到自己不對,于是絞盡腦地去哄劉雪婷。劉雪婷得寸進尺,半天不搭理他。范之勛沒趣,只好干坐著看空氣練悶氣功,劉雪婷突然憂傷地說:“范之勛,你憑良心說,我對你要求好像不多吧?我只是希你對我好一點,難道這有錯嗎?我的要求過分嗎?”

范之勛心里又暗暗笑了一下,好像很沉重的樣子,說:“雪婷,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

是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真的!打個比方,你現在向我借一萬塊錢,可是我只有五百塊,我把這五百塊全給你了,另外還拼了老臉向所有可能的人湊借了一千塊,對于我來說這一千五是所有能預借的和我的全部家,可你還是覺得車水杯薪,遠遠不夠,但是除此之外,我也別無他法了,你我怎麼辦?”

劉雪婷看著范之勛,很認真地思考這些話,想想對方說得也對,起碼比較真誠,只好輕嘆一聲,不再糾纏這個話題。兩人收拾了一下,深意濃地打的到市的西武,范之勛幫劉雪婷買了一雙VERSACE的皮鞋,又買了一只新款的LV手提包,劉雪婷再也沒擔心過自己要怎麼樣去回報范之勛了,太奇怪了,當后來意識到這一點時,自已也大吃一驚!其實不用奇怪,一個人在經濟上想著回報男人,多大代價也在所不惜,潛意識里只不過是想和這個男人保持距離;而當理所當然地接時,是因為把自己當他的人了——當然,那些以敲詐和欺騙為榮的,以貪便宜為樂的人們例外。

兩人吃完了宵夜已是晚上十一點多,范之勛心地說:“我們不如晚上不回去,就在酒店住算了。”

“太浪費了吧?”劉雪婷看著對面的酒店說。

“我看你也累了,反正明天還想在市區轉轉買點東西,不如不回去算了,就這麼定了,我們訂房吧!”范之勛說。

劉雪婷想了想,沒有異議的表示,說:“既然這樣,不如再散一會兒步吧。”

“好。”范之勛說。

兩個人牽著手,走到酒店附近的一條街,發現群結隊的男男站在路邊,或親談,或東張西,范之勛輕聲對劉雪婷說:“憑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這些都是皮條客或站街。”

“啊?這麼多人?不可能吧?!”劉雪婷掃眼過去,一陣一陣地起皮疙瘩,“這要都是做那些事的,也太壯觀了。”

“肯定的,現在既沒出車禍,又沒打架斗毆的,我以前有個朋友就說過這條街很多做那種事的,上次我們散步到這里時,我就注意到了,現在又看到,更是確認。”范之勛深有把握地說。

劉雪婷聽到這里,突然想到一個好玩的游戲,說道:“我們暫時分開走好不好?我走商鋪門口,你就一直在人行道上往前走,如果有人跟你搭訕,你跟他們周旋玩玩,看有沒有好玩的事發生。”

范之勛先是反對,后來想想不錯的,又見劉雪婷很好奇的樣子,便答應了,劉雪婷獨自往一溜商鋪的門口慢慢往前踱步,范之勛不急不緩地往同一個方向走去。果不其然,劉雪婷看到有男的走近范之勛,看他們說話,劉雪婷想到自己是游戲的策劃者,忍不住笑。到兩人在紅綠燈的地方會合時,范之勛手上拿了三張印有赤照的簡單名片,和兩張寫有手機號碼的紙條。

到了酒店套房,范之勛開始在劉雪婷的慫恿下給名片上的手機號碼打電話,劉雪婷捂住,聽兩人的對話,對方是個四川口音的男人。

范之勛:“你好,請問一下你這里有孩子是嗎?我是剛才經過你邊時收到你的名片的。”

對方:“是的,請問你需要什麼樣的孩子呢?”

范之勛:“你能說一說你都有一些什麼樣的呢?還有那價格是怎樣的?”

對方:“嗯,這里有漂亮的,價格是三千八人民幣,俄羅斯小姐是一千八,你放心,是正宗的俄羅斯小姐,絕不像有的人用新疆的孩子冒充,學生妹一千二,普通小姐八百。”

范之勛:“你那是真的嗎?我聽說有人造的……”

對方打斷范之勛的話說:“你放一千個心,我們這里保證是真正的,絕不會哄騙你的。”

范之勛:“好,我手機響了,先接個電話,待會兒給你打。”

對方掛了電話。

兩人抱在一起笑作一團,猜測想像著、俄羅斯小姐的樣子,說著們的貨、價格和區別,兩人過了極瘋狂的一晚,以至于范之勛第二天上飛機前還擔心劉雪婷會不會流產。

范之勛走后的第五天,劉雪婷突然收到一封陌生人的來信,這封信讓意外。

范之勛是已婚男人!

劉雪婷撕開信看了一下,毫不在意地順手丟到一邊,又抬頭看碟片《埃及艷后》。眼睛剛轉到電視屏幕,突然覺得不對勁,轉過頭拿起信再仔細看看,信的容非常簡單,只有這區區八個黑的字,和一個像殺了人倒立著往下滴的大大的紅嘆號。信封上的收信人地址和姓名,信里面的容全是打印的,郵顯示這封信是從深圳昨天特快發出的。

“你會不會上有婦之夫?”

“既然是,那就無關是有婦還是無婦的事了!”

劉雪婷突然想起有一次和范之勛手牽著手散步時,和范之勛這樣對答。

“難道他——真的已婚?”劉雪婷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再次拿起信來看,從深圳發出來的,那麼也可能是他的朋友或自己的朋友,會是誰呢?事不關己的人誰會在乎劉雪婷?難道是潘淵?吳崇良?或是他的朋友老何?抑或是其他人?只是,想不出個頭緒,現在,是誰寫的也并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范之勛是否真的已婚!

劉雪婷雙目無神地看著電視,思緒在回憶里反復搜尋。和他相識,他從來沒告訴過他家里的電話給,從來沒有說過他家里的人,從來沒有在周末外的時間來看,從來不和說婚姻,從來不講兩個人的未來,也從來不說什麼時候結婚,更從來不說孩子出生后生活如何安排……

“其實,”劉雪婷苦笑了一下,“就算他真的已婚,這也怪不得他,只能怪自己。”一直喜歡生活在自己編織的夢里,不愿意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東西。早在范之勛有意無意地逃避許多問題時,就有預,覺得對方可能有問題,但他,得容不得自己對他有一的懷疑,得容不得自己知道他一點點有損他形象的事實。這就像雪地里的野,知道后面有獵人追來,一頭扎進雪里,假裝看不見屁后面的危險一樣。

然而現在不行了,已經有獵人一把拎住了的脖子,滿臉獰笑在瞪著可以依舊閉上眼睛,可是卻不能不想到即將到來的被去開膛,生煮吃的命運。

然后,撥了范之勛的手機,可是對方關機,不放棄,一遍一遍固執地撥,用一個不變的姿勢,一種近乎自的心態,其實也沒什麼,就想笑著對他講一句話:“我今天聽到一個笑話,說你已婚了。”

可是一直到深夜兩點,范之勛的手機也沒開機。

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這世界你所貪的一切只是上帝暫借給你的,在他對你厭倦的時候,他會痛快地收回他曾借給你的一切東西,包括夢想、及信仰。

第二天,范之勛像平時一樣來到深圳,只是臉看起來蒼白。劉雪婷一夜未睡,設想了很多種和范之勛見面時的狀況,比如兩人的表、對話,還有眼神,以及對方的辯護和對質,兩人可能的爭吵。可是除了自己稍顯異樣外,范之勛沒有任何異常。

“雪婷,你看起來很憔悴,怎麼了?”范之勛關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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