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年錦時》月棠記(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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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可以獨自度過十多年的單生活嗎。心理和生理的問題,該如何解決。是用怎樣的一種心信念,支撐自己孤獨地生活。

一路都在觀察清祐。他是一點一點地顯上的能量,從不咄咄人,但的確每次出擊都力度十足。去寺廟的路很遠,他專心開車,不辭辛勞。他也在車里放音樂,但買兒合唱團的CD,唱的是五六十年代的老歌。孩子澄澈的歌聲回在車里,他喜歡的音樂是這種類型,干凈淳樸。的確如此。

的眼睛始終關注著他高大結實的形。他走路的樣子,說話的樣子,做事的樣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妥當的。帶了大箱水果和茶葉,給廟里的大和尚。自己手,事事親力親為,搬大包裝箱。是一個勤勞的男子,喜歡手做事。在廟里的齋堂里吃飯,畢恭畢敬,心神專注。

他們在廟里說話很,因為那里靜致,他發短信給,問吃素食是否習慣,明天的早課早上五點就開始,如果覺得累就不必去聽,晚上要好好休息之類,十分細心周到。桂興與同住一個房間,似乎一直在等待的某種表態。重把前后發生的事一對照,已經回過神來,知道事大概是什麼樣子。立定了心意,對桂興說,清祐很好。

桂興說,你真的也這樣認為嗎,重,我和蘭姐希你們能在一起。其實這麼多年來,一直有很多孩子追求他,他都沒有接。他實在是個驕傲的男子,誰也無法捉他心里的標準。我們一開始也就只是想順其自然。

說,那次去讀經會是你們安排的嗎。桂興說,是,事先本不敢告訴你,怕你對這個方式反,那麼以后就什麼都沒得談了。那一次見面之后,他去了云南,經常打電話給我,與我商量該如何去接近你。他不習慣追孩子,他不是對的人。

說,原來你們三個都知道,就我獨自蒙在鼓里。桂興說,你格敏,糊涂一些不是更自然嗎。重說,那次讀經會,我都沒化妝,心神不定,對人理不理的,他居然也看上我嗎。桂興說,你在說什麼,重,你可是難得的珍寶一樣的人,清祐也是一樣,奇怪的是你們對自己都沒什麼信心。他在云南打電話給我,差點就想知難而退,說即使只能夠與你做朋友,也已經十分滿足。他覺得你很好,只怕高不可攀。

坐在床邊,看著自己著的腳,清晰地說,不,我很喜歡他。他是個好男人,值得別人對他好。

第二天下午,回到北京城區,把蘭姐和桂興都送回家,車里又只剩下清祐和重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將近十一點。清祐長途開車,神疲憊,但他說,重你累嗎。我們去吃點東西。知道他還想與再待一會,也許他需要確認他從桂興那里聽到的回復。說,好的。于是他將車開到他們第一次吃飯的那家咖啡店,那家店營業到凌晨兩點。

第二次回到故地。景況已和以前不同。清祐做了多年貿易管理,推進的步驟果決而有效率,時間短促,他出差還走了七天,但步步為營,全都安排妥當,沒有浪費任何時間。他給點了熱湯,建議應該要補充一些水分和鹽分,他的神略有忐忑,似乎不知該如何開頭。重知道這時候該出場了。只有是一直站在暗的人。

看著他的眼睛,說,桂興都跟我說了。他說,重,我很愿意照顧你。重說,我知道。只是我想馬上就結婚,我沒有力氣再談,這是我的真心話。

他看著的臉,的話似有點出乎他意料,他本來做好心理準備,想與建立穩定的關系,當然最終也是要結婚。一般結婚的提議,好歹該是男人來提。是他認定的。果然與其他任何孩子都不一樣。那種冒險激進的果決之心,藏在輕淡平靜的表象之下。

他說,如果你想現在就結婚,自然我也很愿意。一切由你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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