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林鳥》第 26 節
譚維見小冰越說越離譜了,有點懷疑這事是小冰和謝怡紅聯合起來在涮他:“別開玩笑了,你怎麼會得了艾滋病?是不是你們兩個又在涮我?”
“我現在哪里有心思涮你!”小冰焦急地說,“我是嚴肅的,你也別不當一回事,說不定你也染上艾滋病了。你忘了,我們在怡紅家的浴缸泡過澡的——”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那時謝怡紅應該還沒得艾滋病——”
“你怎麼知道那時沒得?就算那時怡紅沒有,但是常勝肯定有啊,他不也在那里面洗澡的嗎?真是后悔洗那個什麼鴛鴦浴,就淋浴一下不就沒事了?還有,我還在他們的梳妝臺上坐過,又用過他們的水馬桶,不止一次,好多次——”
他一向都覺得水馬桶有點臟,就那麼一個東西,你屁坐,我屁坐,哪能不臟?他記得自己在謝家好像沒坐過水馬桶,但小冰就不同了,人嘛,大便小便都得坐著,現在他仿佛都能看見那些病菌從水馬桶的坐墊上爬進小冰里去了,但他安說:“應該沒事吧?要是傳染上早就該有癥狀了吧?”
“艾滋病沒有潛伏期的嗎?”
小冰這樣一說,他也不那麼肯定了,他好像在什麼地方看到過,說艾滋病的潛伏期可以高達六、七年,而且艾滋病本沒什麼癥狀,主要是侵害人免疫系統,使人的抵抗力減弱,所以艾滋病人都是死于其它疾病,想必即使有癥狀也是其它疾病的癥狀。
小冰哭喪著臉問他:“我們要死了嗎?”
“別怕,我們明天去校醫院檢查一下吧,排除一下可能,好放心——”
“千萬不能去你們學校醫院,大學醫院都是‘太太醫院’,醫生都是本校教職工的家屬,說不定有的就是你們系教職工的家屬。萬一查出來有病,那些大還不傳到你系里去了?就算查出來沒病,只要你去查過了,人家七傳八傳的,也傳病了,那你在B大還呆得下去?”
“到外面醫院去看病好像得學校醫院批準吧?”
“批準不批準不就是個報銷的問題嗎?現在還管什麼報銷不報銷?只要不被你們學校知道就行,花點錢就花點錢吧。”
他覺得小冰說得有道理:“那就到外面醫院看吧。你的醫療保險指定的是那家醫院?”
小冰支吾說:“我——還沒買——醫療保險——”
“還沒買?你真是——”
“我哪里知道會有這種事?”
他知道現在發火也沒用了,只叮囑說:“抓時間買吧,這次用不上,下次——”
“你還指有下次的?”
“這世界上的事,怎麼說得清楚?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我們都以為年紀輕輕不用上醫院,這不就得上醫院了嗎?”
小冰強詞奪理:“可能買了也沒用,保險計劃肯定不包病檢查和治療的,如果連這個都包,那不是鼓勵人家在外面搞嗎?治療艾滋病肯定是天價吧?保險公司肯定也不包,不然保險公司早就垮臺了。”
“無論如何,你還是趁早買了吧——”
小冰自知理虧,沒再說什麼。兩口子下了點面吃了,就坐在客廳看電視,因為干別的都干不進去。其實電視也沒看進去,只是在那里放著,好熱鬧熱鬧氣氛,顯得日子還在正常的過著,兩個人都是惶惶不安地等著明天去醫院檢查。
十點多鐘的時候,常勝找來了,一看就是剛喝了酒的,兩眼發紅,滿酒氣,進門就嚷嚷著:“真他媽的倒霉,找了這麼一個風流老婆,這下搞得好,害我得了艾滋病——”
譚維也不請常勝坐下,只冷冷地說:“你家的矛盾還是拿到你自己家里去解決吧——”
常勝紅著眼睛,兇到他面前,指著他的鼻子說:“我家的矛盾?還不是因為你嗎?”
小冰大聲喝道:“你把話說清楚,不要口噴人!”
“我口噴人?你自己問問你的老公,你問他聽沒聽說過‘朋友妻,不可欺’,你問他還是不是人,連朋友的老婆都不放過!你看他敢不敢拍著脯說他跟我老婆沒關系。我知道我老婆心里沒別人,只他一個,現在搞出艾滋病來了,不是從他那里搞來的,還能是從誰哪里搞來的?”
“肯定是從你那里搞來的,你在外面——尋花問柳,你還有臉來說我們家——譚維?”
“我尋花問柳怎麼啦?我都是檢查過健康證明的——”
“中國現在什麼不能搞假?連兒子都可以搞假,一個健康證明搞不出假來?你檢查也是白檢查——”
常勝不服:“你說是我搞來的,那我怎麼沒有像謝怡紅那樣——爛X呢?我干凈得很,你要不相信,我可以當眾子你檢查——”
譚維厭惡地說:“你別在這里發酒瘋了,趕快出去,不然我警察了——”說著,他就去拿電話。
常勝說:“你不用拿警察嚇唬我,我大舅子就是警察,如果他知道你讓他妹妹染上了艾滋病,他第一個抓你。我不跟你多說,我只警告你:我明天就去醫院檢查,如果查出來是得了艾滋病,我跟你沒完!”
常勝一走,小冰馬上說:“我要跟怡紅打電話,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剛才不讓我打,我就沒打,但現在老公已經把這事鬧到我們家來了,我還有什麼不能打的?”
他沒再阻攔小冰,只覺得心煩。他雖然相信自己的清白,但他怕那次用謝家的浴缸或者在娜娜那里理發時染上艾滋病或者別的病了,那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他聽見小冰在跟謝怡紅說常勝剛才來鬧的事,那邊可能是很生氣,小冰說:“你也別太生氣了,他今天肯定是喝了酒的,我們不會跟個酒醉佬一般見識——”
過了一會,他又聽小冰說:“那怎麼常勝沒一點癥狀呢?他說他可以——當眾——了子給人檢查的——”
不知道謝怡紅做了什麼解釋,就聽小冰說:“噢,噢,是這樣,醫生這樣說的?那就好解釋了,怎麼人這麼倒霉?連病也欺負的?噢——那是——那是——的那塊完全是敞開的嘛——那細菌什麼的還不是——暢通無阻?我們很替你擔心——你好好休息——那是——那是——他再來鬧就直接警察了——”
然后小冰道了晚安,掛了電話,發起呆來。
譚維問:“怎麼啦?說什麼啦?“
“真是患難見真啊,怡紅現在這麼焦頭爛額,還一心想著你,怕你了委屈,怕我聽信了常勝的話,懷疑你跟有什麼,拿這事為難你。說這沒你一點事,今天來找你,也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只是心里有話,又沒人可以說說,想到你是個的人,所以來跟你說說——我看肯定不敢告訴家里人——今天一定是——走投無路了——才想找個能依靠的肩膀——在那里痛痛快快哭一場——你——有沒有給——這個肩膀?”
他見謝怡紅這麼關心他,心里很慚愧:“我——那時只在想著洗刷自己——本沒——諒——的苦衷——”
“我問為什麼常勝沒癥狀,說問過醫生,醫生說男的生構造不同,尿道長,開口小,部件基本都是裹在的,不象那樣都在外面,容易到傷害,癥狀也比較明顯,但是那并不等于丈夫沒這些病菌——”
“那你肯定沒染上——因為你——不是沒癥狀嗎?”
“有癥狀是因為還檢查出有——xx道滴蟲和淋病,所以下面——紅腫發炎——又又疼。”小冰頹喪地說,“我可能沒得那兩種病,但我肯定得了艾滋病了,因為艾滋病是沒什麼癥狀的,又是通過傳染的——我不洗過他們的浴缸,坐過他們的水馬桶,還跟他們在一起吃過飯,你想,幾個人的筷子在同一個菜碗里進進出出的,還不把彼此的沾染上了?我覺得我們中國這種吃法真是——不衛生——”
“筷子上——應該沒多吧?”
“還要多?艾滋病這麼厲害,肯定是一沾就傳上了。”
他也搞不清艾滋病究竟有多厲害,只能咬著牙安小冰:“別把艾滋病想得太厲害了——”
小冰說:“如果我們兩人都傳染上了,或者都沒傳染上,那也沒什麼,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就怕一個傳染上了,另一個沒有——”
“不會的,我們兩個人肯定都沒有傳染上——”
“你肯定沒傳染上,你去他們家比較,而且你是男的,應該沾染不了多病菌。而我就不同了,那麼大個開口,豈不是象張著在那里吞病菌?”小冰哭唏唏地說,“我肯定是染上了,難怪我這段時間老是腰酸背疼,疲力竭呢,艾滋病已經破壞了我的免疫系統了——,老公,如果就是我一個人傳染上了,那怎麼辦?你會不會丟下我?”
“我怎麼會丟下你呢?就算你染上了,又不是你自己要生這個病的,也不是你——在外面瞎搞弄來的——只是運氣不好。說起來,謝怡紅還是我的同事,如果不是因為我,你怎麼會認識?”
“是我媽教過的學生,沒有你也認識我——”
“但是你就不會跟為好朋友啊,而且你那次不明明是因為我才到家去的嗎?所以如果老天有眼,就應該讓我染上艾滋病,而不應該讓你染上艾滋病——要死也該我死——”
小冰捂住他的:“瞎說,萬一我們兩個一定要有一個染上,那我也愿意是我。不過我要你陪著我,一直到我死。我肯定活不了多久的,你就堅持那麼幾年,難道不行嗎?等我死了,你想娶誰就娶誰——”
他摟過小冰,要跟接吻:“你不是說艾滋病是傳染的嗎?來,讓我們接個吻,那樣我們就都有艾滋病了,你就不用擔心我會丟下你了——”
“算了,你有這個決心就行了,何必一定要染上我的艾滋病?”
“你的艾滋病?你注冊了?申請專利了?”他開玩笑說,“你是怕染上我的艾滋病吧?我那天不也在他們浴缸泡過澡嗎?我還在娜娜發廊洗過頭,吃過飯,如果常勝就是從娜娜那里染來的艾滋病,那我不是比你更容易得艾滋病?”
“你不會的,理發又不涉及,怎麼會得艾滋病?我肯定比你更容易得,我聽說有個出納,數了錢沒洗手就去上廁所,結果得了艾滋病,因為那些鈔票上有艾滋病毒。還有一個的,用的一種衛生紙是廠家用廢舊紙張做的,上面帶有艾滋病毒,也染上了艾滋病。你看看,你看看,倒霉的都是的——”
“我怎麼聽說得艾滋病的男人比人多呢?說不定艾滋病更容易侵犯男人吧?”
“得艾滋病的男人比人多?那是因為男同多吧?不管怎麼說,我不怕傳染上你的艾滋病。”小冰說著,就勇敢地過來,跟他吻在一起,兩人吻了好一陣,又真刀真槍地做了一場,確保某一方的艾滋病毒絕對跑到另一方的里去了才罷休。
做完,小冰很開心地說,“不論先前我們誰有艾滋病,現在我們兩個都有了,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們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他懷抱著小冰,心里有一種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悲壯和幸福。知道這世界上有一個人愿意跟你同生共死,你能不到幸福嗎?他們兩個人都象抱著個無價之寶一樣抱著對方,小冰說:“即便有人給我一個百萬富翁,我也不愿意拿你換他。你呢?”
“跟你一樣,即便有人給我一個百萬富婆,我也不愿意用你去換——”
“不算不算,男人可能不會對百萬富婆心,因為們太老了。但如果有人給你——一百個年輕漂亮的呢?你會不會用我去換?”
“堅決不換,要那麼多干什麼?愁怕數量了搞不出艾滋病來?多一個就多一份危險——”
“那照你這麼說,大家還不如——自己手了?那肯定沒染上艾滋病的危險了——”
“但是手沒啊。如果一生找不到,那就手一輩子算了,圖個安全。既然找到了——就要抓住——”
“我覺得我好幸福,因為我遇到了你,而且得到了你的。你呢?”
“我也覺得我好幸福——”
小冰嘆口氣說:“我覺得怡紅好可憐,無緣無故地弄上了艾滋病,丈夫還抓著鬧,又不敢跟父母講,只能一個人窩在心里發愁。可能除了你,不相信任何人會同,理解,至你不會因此——嫌臟——”
他想起怡紅走后他又是扔茶杯,又是椅子的,還把西蘭花全倒掉了,到無比慚愧:“你別說了,我當時也怕得要命——要是知道我做的那些事,肯定氣死掉了——”
“你給打個電話,安一下吧——”
“還是你打吧——”
“我已經打過了,再說——肯定更想聽到你的聲音——”小冰催促說,“打吧,打吧,反正大家都是要死的人了,還怕個什麼?如果明天查出來我們兩個也得了艾滋病,那我們就三個人在一起過吧——,在死亡面前,還管什麼倫理不倫理?如果明天查出來我們沒得艾滋病——那我——那我就把你讓給——讓你——一直陪到死——了卻一個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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