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游小姐》4、陷市委書長

那天凌晨,大家在醫院里做了不。先是周漢飛通知###的同事把宋小寧的手機號碼采取短期監視;關之悅也分別給宋小寧的父親和悠游國旅的蔡總打了電話通報此事,而派出所的鄭干警決定上班后就到局里匯報案,調整偵察范圍。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派出所的兩位同志回去了,搶救室外面只剩下周漢飛和關之悅。宋小寧還在昏迷之中,期間護士換了兩次藥水,關之悅問傷者況,護士說要等到早上八點醫生上班會診后才知道。

一夜未眠的周漢飛斜靠著搶救室門前的長椅睡著了,忙了一個晚上的關之悅這才想起給孔凡打個電話,于是輕輕地走到外科走廊的盡頭,之后才按下一組數字。

電話接通后,關之悅簡短地說:“宋小寧出事了,昨天晚上被人捅了三刀,現在正在第三人民醫院搶救。”

電話那頭,孔凡急切地問道:“啊!沒有生命危險吧?”

關之悅神黯然,低聲說:“現在還不知道,還在昏迷中。”

孔凡接著問:“你們報警沒有?”

一夜未眠的關之悅已經非常疲倦:“報了,那先這樣,我掛了,有什麼事再聯系你。”

七點多的時候,三四位醫生推開了搶救室的門。

關之悅和周漢飛馬上跟了進去,看著醫生們輕輕地翻開包扎好的傷口,那已經凝固的暗紅跡馬上使眼前一陣眩暈。而此時,宋小寧的突然輕微地了一下,這個不經意的舉讓關之悅激得掉下了眼淚,至這讓到宋小寧還活著,還有生命的跡象。

在進行一番檢查后,一位醫生說,雖然沒傷到宋小寧的要害部位,但那一刀仍然給腸道造了嚴重的傷害,需要馬上清理腸道上的創傷以免傷口染。醫生讓他們趕住院押金并聯系宋小寧的家屬,因為必須有家屬在手單上簽字。

在周漢飛下樓去辦住院手續的時候,關之悅突然在走廊里看到戴著口罩的一男一的手里面還捧著一束鮮花。待人走近了才認出是張慧和旅行社的蔡總,盡管口罩遮蓋住蔡總的半張臉,但他那風流倜儻的英姿依然令人側目。是的,在這個有著三百多名員工的悠游國旅,蔡總的風流是人盡皆知的。悠游國旅號稱三集中營,其中那些一等一的基本上都曾經和他有過一段。蔡總風流且出手大方,那些和他有染的過氣最后都會得到十萬八萬的分手費。三十多歲的他目前還是鉆石王老五,偶爾出現一兩個被悠游國旅背地里喻為嚴重腦殘的,還宣稱和蔡總之間是真而不要這筆分手費。然而,只有關之悅明白,蔡總的真只給過一個人,一個才華橫溢的神人。其實,這一兩位“個并不清高,因為們早已從蔡總那里得到其他方面的好了,比如頻頻地分配到一些境外旅游團……

見到關之悅,蔡總關切地問了一些宋小寧的況,然后和張慧進搶救室看宋小寧。出來后,蔡總遞給關之悅一只口罩讓馬上戴上,說現在正于“非典”時期而且又在醫院里,有染的危險。關之悅勉強地接過那個白的口罩,如果不是蔡總遞過來,估計連接都不會接。

“戴上!”蔡總早知道他這個助理是個倔犟的孩,但還是用命令的語氣要關之悅戴上口罩。

“嗯。”關之悅應了一聲,但仍是拿著不

“嘿嘿!在這種非常時期還這樣有個!”蔡總沒有生氣,他的臉上反而浮起一種讓人捉的笑容,他的笑總有一獨特的韻味像磁鐵一樣吸引著年輕的孩們。確實,上的并不全是他的財富,他還是一個很有才的男人,能練地說英語和日語,能寫漂亮的筆字,還能彈吉他。憑著卓絕的智慧混跡于場、商場,甚至和政府部門的那些高們稱兄道弟,他是旅游界的一匹黑馬,三市旅游界的一個小皇帝。

蔡總接著說:“小關,今天晚上跟我到泰都大酒店吃飯。衛生局的李副局長調到藥品監督管理局任局長了,今晚我請他吃飯,還有其他的幾位領導。”

在宋小寧生死未卜的時候還要讓去陪領導吃喝,關之悅心里十分不滿,于是說:“那宋小寧呢?我走了誰來照顧?”

“有張慧在嘛,晚上六點我接你。”蔡總不容分說。

“那……好的。”關之悅為不得罪蔡總,只好答應。

陪人吃飯,這是關之悅的工作職責之一,也是關之悅最討厭的工作之一。蔡總走后,關之悅這才記起今天是孔凡母親的六十大壽,孔凡在兩個星期前就告訴了,今天要到他母親家吃晚飯。可是關之悅寧可在外面陪陌生人吃飯,也不想去孔凡家和他的父母吃。

說起孔凡的父母,關之悅的心頭總有解不開的疙瘩。孔凡是高一屆的大學校友,大學畢業之后應了孔凡的再三請求來到了三市,那時剛好上市里招考公務員,孔凡就帶著到人事局報考了檢察系統的公務員考試。后來,關之悅果然不負孔凡所,筆試和面試結果都名列第二,當時檢察院錄用名額有五個,孔凡滿以為以第二名的績加上任市文化局局長的父親的幫助,關之悅可以順利地為三市的一名檢察

可是孔凡父親一直對關之悅不冷不熱的,孔凡請求父親幫關之悅疏通關系,可是父親卻說有真本事肯定進得去。沒想到關之悅最后卻被刷了下來,原因竟然是本地戶籍的考生優先錄用,在報名的時候可沒有說明這一條呀。關之悅得知這個結果后氣得病了一場,而孔凡也十分憤慨,公務員考試的潛規則父親自然是非常清楚的,如果當時他肯向人事局或檢察院打個招呼,關之悅進檢察院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事。

這事了關之悅的一個心結,也一次又一次拒絕去孔凡家的理由。真要說起來,這事還沒完呢!那次公務員考試失利后,關之悅通過應聘進了悠游國旅,了一名小導游。帶團出差,陪人吃飯不可或缺的工作,這份拋頭面的差事讓孔凡的母親很是不屑,多次以關之悅沒有穩定的工作為由阻止兩人往,是孔凡的執著才得以繼續。

從那以后,孔凡也很回家了,和關之悅住進了單位分給的四十平方米的宿舍。孔凡的這一舉讓父母很是失,老人家認為是關之悅搶走了自己的兒子,所以他們一直不到一塊兒。

但他們畢竟是孔凡的父母,母親的生日自然是要全家團聚的,兩人也早就準備好了禮——一件彩明亮的唐裝。

臨近傍晚,關之悅匆忙地從醫院里趕回家換服,孔凡還以為是為了赴母親的壽宴。直到關之悅臨走的時候,才告訴他今晚要去應酬。孔凡的臉立刻變了,他生氣地責問:“什麼應酬?你們不是都放長假了嗎?”

在醫院忙了一天一夜的關之悅已經很疲倦了,有點不耐煩地說:“蔡總請了市委的幾位領導,今晚六點在泰都大酒店吃飯。”

孔凡聽了很是不滿,他覺得關之悅真是太過分了,什麼樣的應酬能比母親六十歲的生日重要呢?而且還是放假期間。這是可以回絕的呀!盡管關之悅讓人氣惱,但孔凡還是耐著子試圖說服:“你能不能別去?今天是我媽六十歲的生日,我媽一生只有一次六十歲的生日!你就不能讓開心點嗎?”

關之悅冷冷地看著他,“你呢?你連我媽的生日是什麼時候都不知道!今晚的應酬我確實推托不了,就算不是陪市委的領導吃飯,宋小寧的事我還得向蔡總說明。明天,明天我再到家里給你媽拜壽不行嗎?”

孔凡的臉頓時變得醬紫,他平時寵著,為了可以和父母冷戰,可為什麼就不能諒一下他的境呢?孔凡一改平常的文弱,拉住關之悅的手臂吼道:“我媽今天生日,你明天去拜壽是什麼意思?悠游國旅沒有你就不轉了嗎?還是某個男人離開你就活不下去了?”

關之悅愣住了,這個共同生活了兩年的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別人可以不相信,可以瞧不起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孔凡不可以!那一刻,用幾近抖的聲音說:“好啊!要是我失業了,你你媽幫我找工作!”

孔凡的神由憤怒轉為嘲諷,他知道始終記著以前的事。父親是一個清廉的人,雖然在那種時候不幫關之悅顯得不合常,但是父親并沒有做錯什麼。想到這些,孔凡無所謂地說:“不就是在旅行社工作嗎?有什麼了不起!你不上班,我照樣養得活你!”

“是的,你孔凡有本事,你這麼有本事為什麼還住在四十平方米的宿舍里?這份工作我要做,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反正今晚我是去不了你媽那邊了,隨便你怎麼說。”

關之悅抓起自己的挎包就沖出門外,留下孔凡木然地守著那四十平方米的房子。

盡管委屈得想哭,但關之悅在下樓時還是調整了自己的緒,因為看到蔡總的寶馬730已經停在樓下,蔡總是見過的最守時的人,作為他的手下自然不敢遲到。待關之悅鉆進車子,蔡總便回過頭來說:“今晚除了藥監局的李局長和旅游局的張局長外,還有市委一位主管旅游和衛生系統的副書長,姓梁。李局長和張局長跟咱們都很了,這次你主要是讓梁副書長加深對我們悠游國旅的印象。”

“蔡總,不是‘非典’期間嗎?咱們現在又不能組團,干嗎還這麼費心呀?”關之悅不解地問。

“真是木頭腦袋!做旅游的哪能到了旺季才公關?年三十養的豬還能嗎?我的車后面有從國外帶回來的煙酒和魚翅,吃完飯后你記得把這些東西分別放到他們的車上。魚翅只有一份,是送給梁副書長的。”

“嗯,好的。”關之悅悻悻地應著。

泰都大酒店氣派非凡,每次進金碧輝煌的大堂,關之悅都會覺得自己變得高雅起來。然而這樣的環境也會讓變得拘謹,不過蔡總倒是相當的輕松自在。

“小關,來!這邊坐!”

李局長和張局長已在包廂里坐著,見他們進來,李局長反倒是先向關之悅打招呼,張局長則站起來迎上去和蔡總握手,兩人像是久別重逢的好友般興地打著哈哈。

關之悅笑著點點頭,走到李局長的旁邊坐下。蔡總和張局長又相互挽著臂膀坐到了對面的位置。蔡總靠著主座右邊坐下,而空著的主座是他刻意留給梁副書長的。大家正在閑聊,蔡總和兩位局長突然看到包廂門打開,于是都站了起來,關之悅實在想不到眼前出現的這位被他們尊稱為梁副書長的男人竟然如此清秀俊朗。蔡總快步走到梁副書長的跟前把他迎到主座,可他卻很客氣地極力推托,最后是隨意地坐到了關之悅的右邊。

“小關,這位就是梁副書長!”蔡總向關之悅介紹說。

“梁副書長好!”關之悅站起來打招呼。

“你好!”梁副書長稍一遲疑,他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眼神從頭到腳掃視了關之悅一遍,而他的神更是有些奇怪,像是很吃驚的樣子。坐下后,梁副書長側過問:“你什麼名字?”

“關之悅。”關之悅迎著梁副書長的目微微抬頭。

“很雅致的名字,小關真的是人如其名啊!”梁副書長認真地端詳著關之悅的臉看了好一會兒,他的眼神中有一種謎一般的粒子一閃而過,之后像是突然覺醒般,溫和地對關之悅說。

主座一直空著,氣氛還算融洽,蔡總和兩位局長談著一些時事要聞,三人時不時還謙虛地詢問梁副書長的見解,梁副書長只是簡短地應了一兩句,大多時候都是靜靜地聆聽。而這里面,更沒有關之悅的機會。

上菜了,服務員為每人倒上了一杯五糧。因為心不在焉,關之悅雖然角掛著微笑,但對臺面上的觥籌錯無于衷。腦子里想的全是宋小寧的傷勢和孔凡憤怒的表。坐在對面的蔡總瞟了一眼,那眼神不怒而威,見還是沒有回魂,便小聲地提醒:“小關,怎麼不敬梁副書長一杯呢?”

“哦!”關之悅這時才回過神來,忙站起,雙手端起酒杯:“梁副書長,我敬您一杯,請您以后多多指教!”梁副書長也端起酒杯,但他沒有站起,而是再次盯著關之悅問道:“小關都是主敬酒的嗎?平時是不是很能喝呀?”

涉世未深的關之悅還有些青不好意思地在梁副書長的面前低下頭,平時確實能喝的,因為工作關系在蔡總邊的員工就沒有不能喝酒的。但不明白梁副書長話里的意思,主敬酒有什麼不妥嗎?是不是他也把了某種意義上的公關小姐?舉著酒杯的關之悅覺得有些尷尬,坐在左邊的李局長忍不住替圓場:“是的,是的!小關是蔡總的書,也是他的高徒,哪怕我們都醉了,小關還一人獨醒呢。”

“哦!孩子喝太多酒不好。”梁副書長似是關切又似是無意地說了一句。

這是在酒桌上第一個對說這些話的人,大多數的人都希喝醉,然后伺機占些小便宜。關之悅的心里頓時泛起一激之用眼角的余地打量著這位梁副書長,他的眉如劍鋒一樣著威嚴,稍顯短的頭發梳理得很整齊,筆的鼻梁藏著幾分俊秀,他的材算不上魁梧,但又比那些書生強壯些。

關之悅和梁副書長喝過第一杯后,那兩位局長自然不會放過,沒等回過神來就已經被他們連連勸下了好幾杯。而梁副書長任別人怎麼勸也始終不再端起酒杯,他讓服務員倒了兩杯綠茶,并把其中一杯放在關之悅面前。蔡總的目始終在梁副書長和關之悅之間穿梭,見多識廣的他自然看出了些苗頭。

“小關,喝杯茶,可以解酒的。”梁副書長不地小聲對關之悅說。

“嗯!謝謝書長!”關之悅激道。

“不必客氣,以后你就我梁大哥吧!這是我的名片,有事你就打我的電話。”梁副書長掏出一張名片,用筆在上面補上了一個手機號碼之后遞給關之悅。

“謝謝梁大哥!”關之悅地說。

這句話還是讓耳尖的蔡總聽到了,他立刻朝關之悅投過來贊賞的目,他相信自己心設置的這一張方關系網,一定會讓悠游國旅再走向一個巔峰。

關之悅被李局長灌了很多酒,可蔡總提上來的三瓶五糧才消滅了一半!剛開始,關之悅心里還暗暗地覺得可惜,這酒分明是花花綠綠的鈔票啊!那可是一個多月的薪水啊!竟然就這麼喝掉了!可惜!可是,在連喝幾杯之后就不這麼想了,真希這酒就是白開水,真希能把這酒拿到洗手間倒掉。

關之悅腹的烈酒開始發揮作用了,的臉像發高燒似的通紅,頭也開始昏得不行,飄了起來。

“關妹,來來來,我們再喝一杯!”李局長酒興正高漲,他舉著酒杯已撲到關之悅的面前。

“李局,我真不能喝了,再喝就要出洋相了。”關之悅抬起手,擋住了就要送到邊的酒杯。

“哈哈!能出什麼洋相呀!就喝這一杯!”

“再喝我就醉了!”

關之悅清楚自己的底子,二十八度的白酒能喝一斤,五十二度的喝三兩就不行了。今晚喝的是五十二度的五糧,現在已經差不多了,于是躲閃著把臉轉過這一邊。這邊坐著梁副書長,但他并不看一眼,而是靜靜地聽對面蔡總和張局長談。

關之悅心中一涼,“好,李局,我先干為敬,不過這可是最后一杯了!”

“沒問題!”李局長打著腔,不過還是爽快地應允,關之悅只好皺著眉頭把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

“好樣的!”李局長興地擊掌好。可是此時的關之悅卻明顯地到酒在胃里翻江倒海,招呼也不打就離席而去。

衛生間,關之悅勉強撐在大理石洗手臺上拼命地嘔吐,關之悅最不了這種酸臭味,于是又拼命地吐,直至吐出稀黃的。衛生間,經過的人都用復雜的眼神瞟了一眼,然后捂住鼻子躲得遠遠的。

關之悅覺察到邊的這一切,但已支撐不住自己的到頭重腳輕,最后整個上半無力地趴在洗手臺上。過了好一會兒,聽到衛生間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一個人走到邊輕輕地對說:“小姐,請問您是姓關嗎?”

“噢!是的。”關之悅含含糊糊地說,回答時頭也沒有抬起。

“關小姐,酒店大堂有一位先生在等您。”

關之悅用冷水撲臉,想讓自己清醒一些,之后吃力地撐起沉重的上半試著走出這個地方,可是卻怎麼也邁不開腳步。

“我走不!”著急地說。

“哦!我扶您出去吧!”

關之悅抬起頭,這才看到邊站著一位穿著藍制服的服務員。服務員忙過來,架著走出衛生間。關之悅靠著服務員穿過長長的回廊,然后兩人進了電梯下了樓來到了一個男人的面前。這個男人上有一古龍香水的味道,這是關之悅非常悉的味道,而他手里拎著的一個包也很悉,那是今晚拿的包!這人應該就是蔡總了,關之悅的神志有些模糊。蔡總朝服務員使了個眼神,暗示把關之悅扶到沙發上。

關之悅順勢而坐,仍然輕飄飄的,就像一飄在空中的羽,但此時已經沒有剛才那麼難了。頭還在地痛,胃里還是不舒服。

“小關,我送你回家吧。”蔡總說。

“不回,我要睡覺。”

“好,我在這里開一間房,今晚你就住酒店吧。”

“嗯。”

說完,蔡總就離開了。關之悅繼續閉上眼睛,在將要睡著的時候,剛才那位服務員又把攔腰架起,兩人再次上了電梯穿過七拐八彎的走廊,最后在一個房間門前停住了。服務員用磁卡開了門,把關之悅扶到床上后說:“關小姐,如果您還有其他需要,您可以撥打總臺電話。”

“嗯。”關之悅應了一聲,翻了個就睡著了。關之悅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的,待醒來時房間里還是黑漆漆的,只是約想起昨晚由于口難忍起來找水喝,也記不清是起了幾次。

頭還是昏昏沉沉的,卻再也睡不著了,這才聽到床頭傳來嘀嘀的手機提示音。也懶得,把雙手墊到腦后天馬行空地胡思想,真至那每隔一分鐘響起的嘀嘀聲把吵得不耐煩,這才拿起手機,看到手機顯示有十一個未接電話,都是孔凡打過來的。

昨天跟孔凡爭執的境再次在關之悅的腦子里浮現,在猶豫著要不要回個電話的時候,房間里的座機響了。

關之悅拿起聽筒:“喂。”

“小關,起床沒有?”是蔡總。關之悅剛才還暈乎乎的腦袋頓時清醒過來,回答:“正準備起來,蔡總有什麼事代?”

“到三樓餐廳喝早茶,梁副書長他們都在,今天我們還有活安排,給你十分鐘時間,快!”

“可,天還沒亮……”

“還沒亮呢!太都曬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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