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關之悅想起了孔凡，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等他，的事不是說完就完了的，不然哪來失的痛苦？關之悅心里也苦，但是不想把這些苦不堪言的寫在臉上，人生苦短，何必強求呢？

回到公寓，心疲憊的兩個人洗了澡，然后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傍晚時分，關之悅說要請張慧吃KFC，這時久未聯系的梁副書長給發了一條短信，問在哪兒。關之悅還是第一次收到梁家炳的短信，想了許久才寫下了兩個字：在家。剛按了發送沒一會兒，手機就響了，自然是他打來的，要約出去吃晚飯。張慧聽到又有人請吃飯的聲音，連忙興地把耳朵了過來。

“我剛帶團回來，這幾天太累了，不想出去。”關之悅推托道。

“那就更應該吃點好東西了，那些團餐一沒味道二沒營養，這一趟回來是不是又瘦了？今晚我們去吃野生菌湯，你現在在哪里？我過去接你。”

“可我真不想去。”關之悅再次回絕。

“去呀！干嗎不去？帶上我，我想吃大餐！”張慧在關之悅耳邊小聲嘀咕。

“誰在說話？”梁家炳問。

“哦，我宿舍的姐妹。”

“你們住哪？”

“和平路黨校正對面。”

“好，十分鐘后在黨校門口見，我現在就開車過去接你們。”梁家炳說完掛了電話。

關之悅放下手機，握起拳頭往張慧上重重地擂了一下，之后兇狠地罵道：“死張慧，我都說請你吃了，你還在旁邊喳喳干什麼？你知不知道請吃飯的人是誰？”

張慧心想，請吃飯的還能有誰？不是朋友就是帶過的游客了，一臉無所謂地說：“誰呀？難道是市長？”

“差不多了！”

“你怎麼不早說？”

“你白癡啊！你沒看到我正推掉嗎？”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張慧弱弱地頂了一句。

“好了，快點換服，他十分鐘后來接我們。”

“天！關之悅，市長真的親自來接你？”

“還不快點！”關之悅沒好氣地吼道。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換好服出了門，因為住的地方不是市中心繁華路段，過往的小車不是很多。關之悅很快就看到停在黨校大門旁邊的一輛黑奧迪，車子還適時地鳴了一聲喇叭，應該就是梁家炳的車了。關之悅拉著張慧穿過馬路，這下張慧真嚇出了一冷汗，低聲音問關之悅：“真的是市長嗎？”關之悅瞪了一眼，說：“很快就是了，現在是市委副書長。”

上了車，因為有張慧在，關之悅禮節地問了聲：“梁書長好。”張慧這才約地到自己真是犯錯誤了，這頓飯都蹭到市委書長的頭上了。梁家炳回過頭笑了笑，還朝張慧淺淺地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張慧不知道關之悅和梁書長的，待車子啟后了才回過神來，湊到關之悅耳邊低聲音說：“很年輕，很帥！”

“歇菜！你這花癡！”關之悅邊罵邊把手到的屁后面狠狠地掐了一下，沒想到手腕的勁使得大了點，張慧痛得了起來：“喲！”

“怎麼了？”把著方向盤的梁家炳回頭問。

“哦，我說書長很年輕很帥，關之悅就罵我了。”張慧不會說謊，特別是在領導面前。

“罵你什麼了？”梁家炳好奇地問。

“罵……”張慧才發覺要是照著關之悅的話說下去有點不妥，于是趕捂住自己的。

“罵什麼？”

“罵我白癡！”張慧想了很久，才想到了這麼一句。總算沒有蠢到無可求藥的地步，關之悅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之悅，你還會罵人？這麼罵人是不對的，難道在你眼里我又老又丑不？”梁家炳笑著說。

“不是不是！關之悅罵人一向厲害著呢！”張慧又補充了一句。

“你活該！”關之悅也不管了。

梁家炳請們吃飯的這家餐館以野菌湯為主，雖然不是位于市中心，卻也是門庭若市。據說這里有兩百多種野生菌類，關之悅陪蔡總到這里吃過一回飯，那次是請三市公安局外事科新上任的科長，外事科主管辦理港澳通行證和出國護照，跟國際旅行社有著切的業務聯系，幾個人一頓飯就吃掉了四千多塊錢，關之悅想起來就痛。這次又要到這里來揮霍了，搞不懂有錢的人為啥都這麼有錢，而窮人卻總是難以翻。

下了車，服務員迎了上來，梁家炳報了個包廂的名字，服務員就到前面引路。包廂里已坐著一個材魁梧的中年男人，關之悅看不出他的年紀，大概和梁家炳相仿。見到他們進門，他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像是故意忽略了梁家炳而先和們打招呼。

“這兩位是？”陌生男人問梁家炳。

“您好！我關之悅。”

“我張慧。”張慧甜甜地笑著。

“這位是寶龍房地產公司的駱總，我的大學同學。”梁家炳介紹說。

“老梁，你這是從哪里挖掘來的極品？”駱總問。

“呵呵，們都是悠游國旅的金牌導游。”

“噢！難怪！長得這麼出眾！我還以為是航空公司的空姐呢。”駱總很直白地說，他的視線還在張慧的前停留了好幾秒。

梁家炳替關之悅拉過椅子，駱總和張慧在他們的對面坐下。過了一會兒，服務員把一個偌大的沙鍋端了上來，里面盛著滾開了的高湯，還有兩只鴿泡在湯里。服務員點燃酒爐，然后往鍋里倒了十多種奇形怪狀的野菌，并一一地報上名字和功效……

梁家炳聽得很認真，不時地問服務員某種野菌的產地，但駱總就有些心不在焉了，他不時有意無意地把目投到張慧的上。關之悅有些納悶，順著駱總的目向張慧去，這一看讓的臉頓時紅到耳。張慧那白癡上的第二顆扣子沒扣好，兩團白花花的若若現，看得差點兒就流鼻。可恨的張慧卻渾然不覺，還著脖子湊到服務員跟前好奇地問這問那，就像是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

關之悅想著用什麼方法提示張慧，先是暗暗地使眼，可張慧并沒有看。關之悅只好拿起手機借故離席，在外面撥了張慧的號碼。

“張慧，快出來，到衛生間。”關之悅盡量低聲音。

“之悅，怎麼了？”張慧愣愣地問。

“別嚷嚷，出來了再說。”

“哦！”

關之悅在衛生間等了好一會兒，張慧這才哼著小調神氣活現地走了進來，見了關之悅還想幽一默：“怎麼了？來大姨媽忘記帶衛生巾了？”

“去你的！開什麼玩笑？自己都春乍泄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關之悅邊說邊把門帶上。

“我又怎麼了？”張慧一臉的無辜。

“看看你的服，那扣子是故意沒扣上的吧？你這是要勾引哪個男人呢？”關之悅說著出手幫張慧把扣子扣上，完了還在的前了一把，臨了還補充了一句：“嘿嘿！這手好的！”

“你這個流氓！”張慧來不及躲閃，白白讓關之悅正大明地揩了一回油。

“上我這種流氓還好了，也不看你旁邊坐著的那個駱總，差點沒一口把你整個兒活吞了。”

“沒有吧？”張慧不信。

“男人本，在男人面前你別總是這麼大意。”

“那個書長和你是什麼關系？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

“我跟他沒關系，有什麼好說的？”

“真沒關系？”張慧追問。

“別問了，吃飯去！”關之悅不耐煩地應了一句。

兩人回到包廂，梁家炳含脈脈地問怎麼了，關之悅笑笑，說旅行社有點事，理好了。梁家炳不再說話，他把桌面上的一碗湯端到的面前，還細心地遞過一張面紙。倒是張慧，話也了，還刻意地與駱總拉開了距離。可男人都特不識趣，人要是表現得越冷漠，就越能勾起他的興趣和野心。駱總殷勤地問張慧平時最吃些什麼，然后點了好幾個吃的菜。

“喝點酒嗎？”駱總眼里只有張慧了，只問一人。

“好！”張慧應道，活一個酒人的形象。

“那喝什麼酒？”

“你點吧，這地方我沒來過。”

“老梁，我們喝點這里自釀的野生果子酒吧！”駱總抬頭問了一句，總算還記得梁家炳，

“嗯，好的。”梁家炳應道。

酒上來了，服務員為每人斟了一小杯，張慧問這散裝酒是怎麼算錢的，服務員說五十元一兩，關之悅聽了嚇了一跳：“自釀的酒也這麼貴！”

梁家炳笑著說：“這酒特別好喝，常喝可以養生。”

關之悅說：“也太貴了，五百元一斤呢！”

駱總淡淡地說：“還有更貴的，酒能喝多呀！”

張慧真是不鳴則已，一說就一定會語驚四座，竟然沒事兒地說：“保守的話，我和關之悅至能喝掉一斤。”

駱總一聽馬上來了興致，他朝服務員揮揮手，把這五十元一兩的酒撤掉，換一百二十元一兩的，要一斤。他還說，今晚酒逢知己，大家不醉不歸。要不是當著別人的面，關之悅一定沖過去殺了張慧，就算有這個底子也不能抖摟呀！逞什麼強！而張慧心里卻不這麼想，就要跟駱總杠上，有錢了不起啊！我還能糟蹋錢呢！梁家炳在一邊笑而不語，他的態度跟平常應酬時截然不同。

“那酒不難喝吧？”關之悅小聲地問梁家炳。

“放心，跟喝果差不多，喝醉了我送你回家。”梁家炳意味深長地沖著關之悅笑。

“真不難喝？”關之悅不信。

“有好喝的酒嗎？”梁家炳反問道。

“沒有。”關之悅狂汗。

還別說，這一千兩百塊一斤的果子酒還真的好喝，至于這酒值不值這個價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也不是們買單，管它多錢呢！

不過，關之悅始終牢記蔡總的教誨，應酬上只能醉三分保持七分清醒，正所謂“酒雖好，不可貪杯”。梁家炳也沒要喝酒，兩人只是在大伙一起杯時喝了一點。可張慧就不管這些了，這酒就擺在眼前，哪有不痛飲的道理？

近水樓臺先得月，坐在張慧旁邊的駱總干脆把服務員請走，他自己侍候張慧的酒杯。張慧原本就簡單的腦子在酒作用下很快就失去了剛才的矜持，而刻意保持的距離也隨之消失，兩人樂不可支地一杯接一杯喝下去，看得關之悅直搖頭，最后不得不提醒：“張慧，別喝多了，這酒后勁上來了夠你的。”

“這酒好喝的，書長不是說了嗎？這酒喝了還能養生。”張慧已微微有些醉意，臉通紅通紅的。

“吃飯還能長個子呢！你干嗎不一餐吃三五碗？站著說話不腰疼，今晚要是喝醉了，我懶得理你。”關之悅小聲地嘀咕，必須把張慧的退路給堵死，不然這瘋丫頭非得醉了不可。

“不怕不怕！要是真喝醉了，我到泰都大酒店給你們開房。”頓了一下，駱總接著說，“吃過飯我們一起去唱歌，大家覺得怎麼樣？”

“好呀！”張慧雀躍。

梁家炳不表態，關之悅也推說太累不去了。駱總用怪異的眼掃視了他們一眼，像看出了什麼名堂似的就沒有勸他們一起去。關之悅突然有種不安的覺，看得出駱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覺得駱總和張慧之間一定會發生些什麼事兒。可是，張慧單純得像一張白紙，是不會去想這些復雜的事的。

駱總買了單，四人一起離開了餐館，在門口駱總問梁家炳和關之悅要不要一起去唱歌，兩人還是一致回絕。于是，張慧就跟著駱總上了他的那輛銀灰陸虎走了，而關之悅則坐到梁家炳的奧迪上。

梁家炳打開音響，然后極專注地握著方向盤，車子行駛在華燈閃爍的街道上。這時，車回響著阿木深演唱的《有一種做放手》，關之悅的緒很快就被這首傷的歌染了，閉著眼睛細細地咀嚼著這憂郁的歌詞：

有一種做放手

為放棄天長地久

我們相守若讓你付出所有

讓真帶我走

……

，要放手才能全嗎？關之悅暗暗地問自己，答案是無奈的。可是，卻不甘心就此放手，那些積在心底深的愁緒像藍藻一樣包裹著，覺得自己就是那湖水，無力掙這紛擾。從小到大，讀書、、工作，一直都不是特別順利，想把自己的后半生寄托在人的上，誰想到收獲的卻是一個無言的結局……

“要回家了嗎？”梁家炳輕輕地問，他的話不經意地打斷了關之悅飄忽不定的緒。

“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們就去郊外兜兜風吧！”關之悅不想馬上回公寓，回去了一個人也是無聊。

“嗯，我們到七橋那邊轉轉。”

“好的。”

車子繼續行駛，掠過了喧囂的市區，掠過了多姿的夜，前方逐漸變得空曠。終于，車子停在了一座即將竣工的大橋旁。

車停穩后，梁家炳沒有立即下車，他先是搖下車窗向外觀。大橋的近堆著一堆大石頭，這是止通行的意思了，橋面上沒有一個人影，周圍也沒有。天上沒有月亮，只有一些零星散落的小星星，還有一兩盞隔了好遠的路燈。

“下車走走吧！”梁家炳說。

關之悅沒吱聲，順從地跟著梁家炳下了車，梁家炳很自然地拉過關之悅的手，兩人沿著大橋的護欄緩緩地行走。

“你看，市政府在那邊呢！”

“噢。”關之悅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去，遠遠地看到在夜中高聳著的市政府大樓。

“到過里面嗎？”梁家炳問。

“到過很多次，我帶過好些政府部門的考察團，還認識不領導。”關之悅回答。

“哦，對他們的印象怎麼樣？”

“好！”

“哈哈，不全是這樣的吧？不會是別人多看你兩眼，你就說人家是好吧？”梁家炳大笑。

“你不信呀！政協那幫小老兒，每次外出旅游都要求派漂亮的導游帶團，要是不能如愿以償，回來準會蛋里挑骨頭。”

“嗯，可以理解，跟秀可餐的在一起，人的心也會愉悅起來嘛。”

“敢你也這樣啊！”

“當然！”

梁家炳說著把關之悅拉到邊，然后他松開雙手，用手拂過被風吹的發，兩人近距離默默地對視了好一會兒。那一刻，關之悅有一種想依靠他的沖，想順其自然地放任自己的，可是卻不敢主向他靠近，問過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做到今朝有酒今朝醉？為什麼？

在心里，梁家炳和孔凡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梁家炳，孔凡率真。盡管關之悅不愿對比，可現實讓不得不一次次地對比，梁家炳是可遇不可求的男人，而孔凡是最真最純卻不能相守的。

夜漸深，不遠的蟲鳴聲此起彼落，這穿越夜空的天籟之音使橋面上的兩個人陶醉不已。

“之悅，回去吧。”梁家炳摟著關之悅的肩，在耳邊輕聲說道。

“再等一會兒。”關之悅依依不舍這夜。

“別讓我等太久了。”梁家炳的話似乎另有所指，關之悅抬起頭不解地看著他。梁家炳也專注地看著，那深邃的眼神充滿惜與期待，這個穿著白T恤和深藍牛仔短的孩渾洋溢著令人羨慕的青春風采。片刻，他盯著的臉認真地重復道：“之悅，別讓我等太久。”

關之悅沒有說話，把頭深深地埋進他的膛。對梁家炳來說，這個作就是最好的答案。

“去我家吧。”梁家炳低語。

“不，我不想讓張慧知道咱們的事。”

“咱們的什麼事呀？”

“你討厭啦！”

“說呀！”

“沒事！送我回去，立刻、馬上！”

關之悅惱怒地把梁家炳推到車子邊上，梁家炳由著關之悅使著小子，待上了車后才一把把拽到自己的座位上。沒有毫準備的關之悅上跌落在他的懷中，條件反地抓住他的腰部努力保持平衡。

梁家炳把穩穩抱住，在的那一瞬間，兩人的織在一起。關之悅把手鉤在他的脖子上，貪婪地吮吸著他的舌尖，任憑他的雙手在上游走。他解開了的，手指迅速地覆蓋到那對傲人的雪峰上并不停地在上面。開始息，并輕輕地著，不自地著他。他的呼吸變重，熱吻離開了的一路往下探索，先是輕輕地啃咬著的頸項，然后把頭埋進服里咬住其中的一朵蓓蕾。

一種奇妙的覺彌漫著全，閉上眼睛著這個男人的。他的牙齒正一寸一寸地侵占著的，而另一只手則不安分地子里面，探進了人最私的地方。

“呃……”輕。

“要嗎？”他著氣。

“嗯。”雙眼迷離，無力地靠著他。

“到后面。”

下了車，又上了車，吻始終沒有停歇。在車的后座，他重重地把在下，之后將上的服一件件地扯掉。全赤，用溫潤的軀糾纏著他，兩只手胡地扯他子的皮帶，在到那堅的東西時，作停了下來。他覺察到的猶豫，于是果斷地拉過的手，按在男人最引以為豪的地方。

他咬住的耳朵，呼著熱氣說：“寶貝，你無路可退了。”

……

許久，一切恢復平靜，只有歡過后的曖昧氣息在車流轉。他側著頭看著把服一件件穿上，之后疲憊地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依舊用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滿足地凝視著他的臉。

“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壞人？”撥弄著他的耳朵。

“嗯，這人可不是一般的壞，是相當的壞。”他調戲。

“你找死！”用力地掐他的大。

“之悅，我你。”梁家炳扳正的臉，專注地看著說道。

關之悅定定地看著他，想起了某本書上的一句話：如果男人在事前說你，那是想哄你上床；如果他事后說你，那是他想對你負責任。關之悅不知道他們之間現在是什麼關系，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低下頭，把吻印在他的上，那雙細的小手正學著他剛才的作。

“寶貝，別來了！”梁家炳低吼。

“嘿嘿，偏來！”

“壞人！”

……

凌晨一點，梁家炳把關之悅送到子公寓樓下，關之悅幾次下車都被他拉住，兩人待在車上纏綿了好一會兒，他才決定放人。

“明天要上班嗎？”梁家炳依依不舍。

“明天休息，后天才上。”關之悅應道。

“那你明天到我家。”

“不去！”

“你敢！明天早上十點之前見不到你，我就到這里來找人。”

“你敢！”

“那就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