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著搖了搖頭，心想，天上怎麼可能掉餡餅呢？特別是在這個危難時刻，金融危機橫行，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負責五千萬的公裝大單呢？

李文琳回到家里，葉小凱已經在那里做飯了。現在他失業了，只能一邊找工作一邊待在家里，在家里的時間多了，自然要主承擔起大部分的家務活。

李文琳把手袋放在一邊，過來幫他洗菜、切菜。

喬振天今天到他們設計部了，應該是來選設計師的。雖然他一直沒有聯系，但是他對說得那麼肯定，說不定明天就要去見業主。一定要在談判前做好充分的準備，室效果圖、從前的作品啊，還有穿打扮各方面都要反復研究。

吃飯的時候，就想著明天和業主談什麼，能夠盡最大可能將這個單子談下來。葉小凱做的西湖醋魚很好吃，卻沒吃出什麼味來。

葉小凱看到李文琳一聲不吭心事重重的樣子，說："文琳，怎麼啦？昨天你不是告訴我你拿下了五千萬的大單嗎，應該高興才是啊。"

昨天回家，知道葉小凱失業了，李文琳為了哄他開心，就騙他說，拿下了五千萬的公裝大單。

李文琳呆了一下，想著葉小凱肯定不知道現在還沒有真的負責這個五千萬的公裝大單呢，只得笑著搖了搖頭，隨口說："我想著怎麼做設計——五星級酒店的公裝，怎麼設計才能不落俗套、與眾不同。"

葉小凱笑了笑，說："那你吃完飯，好好去想吧，我來洗碗。"

看到小凱這麼，的心里不由得很是激，笑了笑，走到葉小凱面前，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小凱，你真好。"

葉小凱抱著笑了笑，說："去吧，好好準備。"

李文琳點點頭，從他的懷抱里出來，便馬上打開了手提電腦，開始準備資料。把自己從前做的室設計效果圖找出來，一張一張仔細篩選著，希到時能夠拿出最滿意的作品來給業主看看。

做完這些，李文琳又跑到柜那里，想著明天穿哪一套服比較合適。現在挑一套服見客戶，比當年挑服和葉小凱約會都要認真細心，這都是錢鬧的。

不過李文琳真的很開心，喬振天看得起，愿意把五千萬的公裝大單給負責，這是多麼大的信任，而且雖然與那個朱總只見了一面，人家也是很肯定的才華的。這些都讓很有就，已經有一陣子沒有這種覺了，很多設計師做著業務員的工作卻打著設計師的名號，抄襲別的設計師的作品和創意，公司也不會去計較，只要哪個設計師能夠拉到業主，簽下單子，公司就會鼓勵。在他們室設計這個行業，仿佛大家也都默認了——設計放在末位，才華放在末位，簽到單子才是王道。

所以最近兩年，李文琳過得比較消沉。

年時的理想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不過，想著明天有可能是公司二十多個設計師里面第一個接到這麼大的公裝大單的，就十分高興。想著是金子總會發的，有才華總會被人賞識。

把那些服一套一套地拿起來，想著明天穿哪一套去見客戶比較好。穿子嗎？好像顯得不夠職業。最后決定還是穿裝。化濃妝還是化淡妝？濃妝肯定是不行的，只是不化妝肯定也不禮貌，最后決定化淡妝。

業主就是上帝，現在是充分會到了。

最后李文琳決定穿一件米白的襯衫配上黑的筒去見業主，這樣顯得正式又端莊。在洗服的葉小凱也同意穿這套服，說穿這套服顯得很好看。

晚上，躺在床上，葉小凱已經睡著了，卻興得睡不著。想著假若明天喬振天和張總監接洽功，張總監讓來負責這個單子，那麼的力會小許多，再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時時刻刻擔心三個月后會被炒掉，會在這次慘烈的競爭中出局。

在黑暗中側過來，看了看黑暗中的葉小凱，出手去，著他的背部抱著他。葉小凱迷迷糊糊地側過來，把抱得的。李文琳躺在自己人的懷抱里，笑了笑。這一刻，覺特別幸福，對于明天也充滿了信心，好像什麼都不用害怕了。

李文琳一夜都沒有睡好，一直在一種興的狀態中。

快到黎明時，手機的鬧鈴還沒有響，卻已經醒了。在黑暗中睜開眼睛，翻了一下，發現葉小凱半坐在床頭。

李文琳慢慢地坐了起來，問道："小凱，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李文琳整了整頭發，把枕頭豎起來，靠了上去。

"哦，文琳，你也醒了，我剛醒。"

李文琳愣了愣，葉小凱的聲音低低的，明顯心事重重。

李文琳把床頭燈打開，紅的線瞬間鋪滿整個房間，借著那溫的燈，看到葉小凱神憔悴，兩眼紅腫。

很顯然，他絕對不是剛才醒來的。

"小凱，你一直睡不著嗎？"

看到葉小凱的樣子，李文琳十分擔心，湊上前去，睜大了眼睛很是關心地看著他。由于工作忙，已經有幾天沒有仔細看過葉小凱了，每天都是匆忙地去上班，回來后又忙著加班，一挨床就倒頭睡下。如今在燈下仔細地看著他，才發現這兩天他黑了許多瘦了許多，仿佛已經有十多天沒有睡覺一樣。

"小凱，你睡不著嗎？"

見葉小凱沒有回答，李文琳又問了一句。葉小凱迎上焦慮擔心的眼神，勉強笑了笑。由于失業，他一直于一種焦慮不安的狀態中，突然間失去了自信，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工作。他無法安自己，放松心，他知道擺這種狀態的方法，就是馬上找到一份工作。然而，這個時候，所有的獵頭好像都消失了，以前剛投出去簡歷，馬上就有十多個電話來問，現在投出去十多份簡歷卻像泥牛海。

一直是工作狂的他，如今失了業，待在家里無所事事，面試的機會越來越，他能不焦慮嗎？他整晚整晚地睡不著，漸漸陷一種慌的絕里，可是看到李文琳那麼忙，他是一個男人，又怎麼能和講？

當下葉小凱笑了笑，抱了抱文琳，安道："我沒事，只是睡不著。"

李文琳也慢慢明白了葉小凱的心，總以為失業了不要，葉小凱有能力，馬上就能找到工作的。現在看來真是太大意了，失業不但使他們了收來源，同時，對于小凱神上的影響肯定也很大。

握住他的手，坐直子，笑道："小凱，你不要擔心啊，還有我呢，我馬上要簽下五千萬的公裝大單了，到時候拿了提，我們就可以馬上買一棟房子。你不用擔心，工作慢慢找，這個著急也沒用。"

葉小凱笑了笑，應了一聲。李文琳能干又漂亮，外面肯定有很多男人追求吧，他現在失了業，如果在外面有了，他該如何捍衛自己的，現在的他又有什麼資格把留在邊呢？葉小凱心事重重，李文琳的話無法消除他的焦慮和不安，他是一個男人，怎麼能讓自己的朋友養呢？

"文琳，再睡一會兒吧，你今天不是還要見業主嗎？"

李文琳應了一聲，再次合眼睡下。工作上的事已經讓很累了，可是葉小凱的事又讓擔心，李文琳突然覺得一個人活在世上怎麼這麼難呢？沒什麼愿，只想像普通人一樣活著，有份工作，有個家，和男友平平安安地結婚生子，這些，都不能夠嗎？

鬧鐘比平時提前了一個小時，七點多就起來了，洗漱后化了淡妝，然后在鏡子前把服試了又試，鏡子里的那個白領，看起來優雅大方，神奕奕。變得十分自信，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了，便拿著自己的手袋和手提電腦上班去了。

葉小凱把送到地鐵站，向笑了笑，說："我等你的好消息。"

李文琳用勁點點頭，向他粲然一笑。

李文琳心很好地到了公司。

走到設計部，今天的打扮讓大家眼前一亮，天、馬暢、王誠誠都盯著看。走過王誠誠面前時，王誠誠還甜地夸獎道："文琳姐，今天真漂亮！"

李文琳笑了笑，沒有做聲，滿心都是期待。很快就到了九點，開始膽戰心驚起來，著總監的辦公室發呆。李文琳戰戰兢兢地時刻準備著，等著總監進去。

其他的設計師都在那里不停地對著業主清單打電話，大家都很忙碌，那種覺不像是家裝公司的設計部，倒像是證券易公司。

李文琳已經沒有心給其他業主打電話了，不是看著手機，就是看著總監辦公室。

正在焦急間，張總監終于走了出來，卻是面無表地掃了所有員工一眼，說："所有設計師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我們開個會。"

李文琳呆了一下，覺到有些不對勁。

張莉莉走到邊，低聲音說："總監現在找我們開什麼會啊，多半是表揚你的，因為現在只有你接到了一個單子。"

李文琳知道肯定不是這件事，沒有做聲，對于張莉莉的問話也好像沒聽見。張莉莉見不吭聲，自己討了個沒趣，低頭翻了一個白眼，心里不由得十分惱火。

二十多個設計師，三三兩兩，前前后后，小聲議論著走進了總監辦公室。

李文琳走進去，更是吃了一驚，因為喬振天也坐在那里。直覺發生了什麼事，如果像從前一樣，一個大單的設計師由業務部的人指定，張總監通常只要通知這個設計師即可，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把所有的設計師都進來開會。

李文琳默默地站在那里，一顆心卻不由自主地七上八下起來。

張莉莉也發現了喬振天，開始張激起來，經驗告訴，有大單來了，難道傳說中那個五千萬的公裝大單是真的？！

張總監請大家坐下，二十多個設計師互相看了看，默默地坐下。李文琳看了一眼喬振天，喬振天沒有看，正偏著頭和張總監在小聲地說著什麼。

張總監神采飛揚地看了大家一眼，然后又低頭和喬振天繼續談著。

事還沒有談開之前，大家已經覺到了一種張的氣氛籠罩了整個總監辦公室，雖然大家平靜地坐著，心里卻早已拳掌，躍躍試。

張總監和喬振天把話說完，然后笑著點點頭，看了大家一眼，朗聲道："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說到這里，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原來假裝平靜的設計師，聽到這里，連外表的平靜也無須偽裝了，大家都變得激起來。

相對于大部分設計師的興張，李文琳更甚，因為還多了焦慮不安，在這個人浮于事的社會上，競爭是多麼激烈！的雙手握拳頭，仍然控制不住渾的微微發抖，已經意識到出了問題。大概由于這個五千萬的大單太重要了，不但是設計部、業務部，還有公司總部都很重視，所以才沒有像以前一樣——以前都是由總監選擇設計師，到辦公室代一下，告訴設計師，這個單由你負責，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把所有的設計師召集起來開大會。已經強烈地意識到，不是唯一確定的人選。昨晚的興還有心的準備，多半是白費了。

張總監的目掃了一下在場的人，笑瞇瞇地說："好消息就是業務部的喬經理接到了五千萬的公裝大單，他需要到我們設計部挑一個設計過的設計師，和他一起負責這個單。"

張總監話音剛落，下面立馬熱烈鼓掌歡呼，接著開始議論紛紛。

李文琳抬起頭來，看向喬振天，喬振天平靜地坐在那里，臉上帶著微笑，卻一直沒有看。

張總監任由設計師議論了一陣，等到他們漸漸安靜下來，繼續說："形我想不用我多說，大家應該也很明白了，我想不但是我們整個設計部，甚至我們整個公司都應該非常謝喬經理。目前的形勢是，這個五千萬的大單我們公司勢在必得，不能在任何一個環節上失敗。因為小環節的失誤，會影響到整個公司的生死存亡，所以今天召集大家開一個會，設計師只有一位，大家可以通過自我推薦或者他人推薦的方式來應征。這次公裝大單是華龍大酒店的公裝，這是一個五星級大酒店，所以馬虎不得。大家如果對這個單有信心，或者有過的設計、過的口才，甚至是過的方法，凡是有必勝的信心能夠拿下這個公裝大單的，都可以到我辦公室來。如果真的有本事，能夠為公司帶來效益，請相信我，公司不會埋沒任何人才。時間是三天，三天后我們再公布結果！"

設計總監慷慨陳詞，把事代完畢。李文琳知道了最后的結果，一顆心開始極速下墜，果然，不同以往，的希一下落空了。

苦笑著搖了搖頭，心想，天上怎麼可能掉餡餅呢？特別是在這個危難時刻，金融危機橫行，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負責五千萬的公裝大單呢？

會議結束后，大家站起來陸續地走出去。張莉莉走在李文琳的旁邊，喜氣洋洋地向笑著說："文琳，沒想到，傳聞是真的啊！小喬，哦，老喬，喬經理真厲害！"

張莉莉的心里充滿了歡喜，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拿下這個單，哪怕不擇手段。

喬振天也從設計總監的辦公室走了出來，張莉莉看到他，立馬以極快的速度離開李文琳的邊，飛速跑向喬振天，其他設計師也是如此。二十多個設計師將他團團圍住，紛紛在那里套近乎，馬屁馬暢更是在那里眉飛舞地拍馬屁，"喬經理，你不但長得帥，還有本事。"張莉莉見此景，不顧地到最前面，對喬振天說："喬經理，我是莉莉呀，文琳的好朋友。"李文琳本就不擅長這些，看了一眼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位。

無力地坐下來，說實話，是很失的。前幾天和喬振天接了幾次，原以為肯定是自己負責這個單，沒想到，卻是大家公平競爭，三天后，由總監挑出人選。

打開電腦，繼續做自己昨天沒有做完的效果圖。鼠標鍵在圖上移來移去，慢慢地改著平面效果圖上的數字，改掉又改回去，心思完全不在上面。

喬振天在人群里看了一眼，了，想說什麼，卻沒有機會說。

當天下班的時候，李文琳做完手中的圖紙，拿起手袋慢慢走出公司，在過道，卻看到喬振天站在前面，笑著等著。

李文琳微微笑了笑，慢慢走到他面前，兩個人一起進了電梯。

"老喬，我知道的，我早就想到過，不會這麼簡單。"李文琳怕喬振天以為誤會他，所以首先說明。

喬振天笑了笑，眼里帶著幾分，他溫和地對說："文琳，不是我的意思，是公司的意思。"

他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說："現在是非常時期，五千萬的大單公司很重視。因為這個大單做了，就意味著公司可以靠著這個大單撐過金融危機，所以公司勢在必得。特殊時期特殊政策，我原以為設計師可以由我選定的。"

李文琳點點頭，表示理解，原先的失已經消失了。笑了笑，說："老喬，謝謝你，你不用解釋的，我也明白。為了做這個單，公司肯定要選最好的設計師出馬，這麼大的單，不是我們一兩個人能決定的。"

現在知道，和喬振天，其實都只是公司的兩枚棋子，最多算是卒子，沖鋒在前。而且更慘，有沒有資格當馬前卒，還要通過殘酷的競爭。

喬振天看到李文琳好像有點兒不自信，便鼓勵說："文琳，我一定要做這個單！同時我也知道，沒有你，我做不。所以你放心，我一定會爭取讓你來負責這個單的。"

李文琳點點頭，激地看了喬振天一眼，說："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其實公司比我厲害的設計師很多，他們比我口才好，比我有酒量，比我放得開，比我有膽量。"

李文琳搖了搖頭，喃喃地說出來，現在的沒一信心。

"但是你很有設計才華，這一點，沒人能和你比！"喬振天振振有詞，音量也很大。

李文琳抬頭看了喬振天一眼，他兩只眼睛炯炯有神。李文琳苦笑，低聲說："現在哪個設計師還需要設計的才華與天分。"

的話沒有完全說完，而是在心里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老喬啊，你知不知道現在不需要設計師了，現在的電腦傻瓜件，只要你把幾個數據輸進去，就可以自給你生出許多設計效果圖來。

李文琳的心里一片灰暗。

"文琳，你錯了，我之所以選中你就是因為你的才華，你不會天真到以為我會因為我們之間的私，把自己的前程、工作、事業、財富在你手里吧？我給你，是因為你能保證我的功，明白嗎？"

喬振天的神變得嚴肅認真。

李文琳呆了一下，看向老喬，很是吃驚。一時間不明白喬振天的意思。

喬振天看向驚訝的神，角浮起淡淡的笑意，說："其實你應該明白，這個華龍大酒店的公裝，整個廣州乃至全國的裝修公司都在虎視眈眈，如果想打贏這場仗，在各家報價、回扣、公關都于同一水平的況下，想讓人家選擇你，唯一的辦法就是拿出過的設計來，明白嗎？"

喬振天認真地看著，最后肯定地說："這也是我選定你的原因，因為我知道，沒有你的設計，我不可能拿下這個單。"

李文琳還是有幾分疑。

喬振天看如此神，便干脆把所有話都說出來，"文琳，這麼說吧，別說我和你一直是朋友，就算我與你一直惡，如果你有設計才華，我為了做這個單子，也會主去討好你，和你為朋友。再說遠一點，幾年下來，如果不是我的業主一直對你的設計贊不絕口，如果不是你設計出了許多功優秀的作品，我也不會一直對你照顧有加，與你為朋友。"

李文琳張了張，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老喬，你開玩笑吧，我一直以為你是看在我與你是朋友的份兒上，才對我照顧有加。"

搖了搖頭，還是難以相信。

喬振天笑了笑，說："文琳，說實話，你除了設計上有過人的才華，在為人世上真是木訥天真，不通人世故。人與人之間，相得好，是因為互惠互利。突然惡也是因為利益沖突，再正常不過，在職場上就尤其明顯了。"

李文琳沉默。

喬振天最后說："一個人如果被人利用，應該慶幸自己有被利用的價值，否則的話，就只能失業了。"

李文琳看向喬振天，雖然一時間無法接喬振天關于他們友誼的說法，可是已經慢慢明白了喬振天的意思。點點頭，說："老喬，謝謝你，我會努力的，這兩天，我盡量拿出一些好的作品來，讓我們總監選定我。"

嗯，既然只有有價值才能被利用，那麼，就好好地提高自己的價值吧。

喬振天滿意地點點頭，說："這就對了，我也會爭取的，我們一起努力，要有信心才是。"

李文琳笑笑，恢復了自信，雖然喬振天的解說讓心里涼涼的。不相信喬振天是如此重利的一個人，不過，話說回來，他如果真的這樣看，真是夠讓人寒心的。李文琳想著，喬振天這樣說是想讓對自己充滿信心。

這個時候，電梯已經到了一樓，兩個人走出電梯，一起走到公司外面。喬振天笑著對李文琳說："加油吧，聽說現在失業的形越來越嚴重了，文琳，我和你能不能保住工作并大賺一筆，全靠我們兩個人了。"

李文琳想起失業在家的葉小凱，當下便笑了笑，點點頭。

兩個人道了再見，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