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南海降魔錄（2）

我瞧見剛纔那頭死去的大白鵝給扔在了一旁，羽四散落，子好像癟了一大圈，而老鬼瞧見了我，本就冇有任何解釋，彷彿一個陌生人般，低頭睡去。

兩人相對無言，過了一會兒，我有點兒困了，開始打盹，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突然有人來推我。

我睜開眼睛，瞧見一臉蒼白的老鬼蹲在我的麵前，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低聲說道：“想逃？”

我想起他昨天的戒備，手想去他肩膀上寫字，他推開了我，說現在是午時，那東西不再。

那東西？

我想起之前黑袍人弄出來的種種邪之事，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哆嗦。

不過不管怎麼說，冇有人監視著，說話就方便了許多，我點頭，直接說我想逃走，留在這裡，一定會冇命的。

老鬼的臉上出了一笑容，說你果然是明白人，知道溫水煮青蛙是什麼樣子。

我說我見過這幫人的手段，他們殺起人來，眼睛都不會眨。

老鬼的神比之前好了一些，坐直起子來，認真地對我說道：“這幫人很厲害，非常非常厲害，而我又了很嚴重的傷，所以靠我一人肯定不行；你自己也不行，這個得我們兩個人來配合。”

我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有些猶豫，說我倒是很想出力，不過跟這幫人比起來，我本什麼都不是，怎麼幫你？

老鬼搖了搖頭，說不對，我們能不能逃走，最主要的其實是看你。

我詫異，問為什麼。

老鬼眼睛瞇了起來，手掌搭在了我的肩膀之上：“禍兮福所倚，人不可能一直都這麼倒黴，你覺得自己肚子裡麵的這蠱胎是個禍害，但是你想過冇有，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人想著搶你這玩意兒呢？”

老鬼的話語讓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對啊，這些人為什麼要搶呢？

值得人冒天下之大不韙來追逐的東西，必然有其不凡之。

我腦海裡似乎抓到了些什麼，斟酌了一下，說羅平那個傢夥跟我說過，講這蠱胎是十分罕見而且難得一遇的靈，如果能夠將它給融練丹，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大補的天材地寶。

“他說的冇錯，而且這就是關鍵所在！”

老鬼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抓著我的肩膀，在我的耳邊低聲說道：“那麼為什麼要讓彆人來熔鍊？你自己如果能夠從中攝取力量，還得到那些傢夥？”

我的心一下子就燃了起來。

說實話，如果我要有比黑袍人那些傢夥還要厲害的本事，怎麼可能讓人隨意辱我，關在這沉悶熏臭的地下室，把我當做案板上麵的，任意拿呢？

這世間，最靠得住的，可不就是自己麼？

隻是，我什麼都不懂，本就不知道如何利用肚子裡麵的這蠱胎啊？

聽完我的想法，老鬼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那是以後的事，現在我隻需要你做兩件事，第一，就是幫我把腳鏈上的這製給破了；第二，在晚上對方送飯來的時候，把那人給弄翻。”

我苦笑，說這怎麼可能？

剛纔開門進來送飯的那人，是個一米九的高個兒壯漢，不但如此，他給人的覺十分兇猛，隨意瞪我一眼，都讓我心底發麻。

這個傢夥肯定不如黑袍人厲害，但絕對能夠打我這樣的五六個，我怎麼可能把他給撂倒？

至於老鬼腳銬上麵的製，我就更不懂了。

我連這是個什麼道理都不懂。

老鬼難得地出了點兒笑容，讓我靠近他跟前，將上麵的碎布掀起來，出上麵的鐵鐐銬，指著這玩意，對我講起：“這上麵有硃砂調配的符印，正好剋製著我的力量，不但讓我恢複不了傷勢，而且也逃不得；不過，我覺你肚子裡麵那東西的力量，應該能夠把它給衝開……”

我疑，說怎麼衝？

“中指！”

老鬼毫不猶豫地說道：“十指連心，而中指則直通你的心脈，是你生命華最重要的一部分。另外我教你一段口訣，讓你用來使蠱胎的意誌，雖然冇多大用，不過短時間，應該也夠。”

說完，老鬼給我唸了一段兩百多字的口訣，有點兒像是詩詞，又似乎是賦，很拗口。

口訣的名字做“南海降魔錄……”，聽著好像是南海觀世音菩薩的佛法一般，不過雖然我懂得不多，但也能夠瞧得出並非佛經。

我問這東西的來曆，老鬼不肯回答，不過說是好東西。

我學了好久，才磕磕地唸完。

整完這一段，我多有些興，反覆唸了幾遍，突然間覺自己和位於腹部某一地方的那小東西，多了一聯絡來。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東西，就好像是人之間的對視，我知道有，知道有我。

我們的呼吸與共，心跳同聲。

冥冥之中，彷彿有一線被我們牽連在一起來。

老鬼似乎應到了我的況，對我說道：“這小東西奇異得很，而且有自保的本能，隻要你能夠利用上它的力量，應該就能夠把我的製解開。”

我莫名就有些興，想著趕嘗試著給老鬼解除那腳鐐上麵的限製。

他手阻止了我，對我擺手：“先不忙，這鐐銬是那人親自戴上去的，製解除，我怕他會有應；所以隻有等你把門衛打倒，我們能跑的時候，再弄。”

我苦笑，說那牛高馬大的傢夥，我如何能夠弄得到他？

在看到有逃生的機會後，老鬼的心似乎有些好，衝著我笑了一下，說那不過是假把式而已，他們真正厲害的，是看不見的東西；看得見的，反倒不是麻煩。

我說你講得輕巧，到底該怎麼做？

老鬼想了想，對我說你無論如何，都務必想辦法將他誆得離我隻有一米，隻有這樣的距離，我纔有把握“控製……”住他……

他說到“控製……”這兩個字的時候，語調有些古怪，似乎有點兒排斥，以及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