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車？”

一隻貓繞著一輛小轎車轉著圈，旁邊的江寧也眼角搐。

貓就是果子貍，畢竟果子貍的模樣實在太惹眼了，很容易招來警察，變貓就方便多了，沒人會在意一隻貓。不過現在看來這隻貓也是很惹眼的，那一虎皮斑紋，還有胖的材，短小的四肢，再加上賤賤的神，簡直和另外一隻有名的貓一模一樣。

讓這隻貓大爲不滿的車，是一輛二十年前隨可見的車，一輛以皮實可靠出名的老車，一輛捷達。

這真是一輛老車，不但車型老，樣子也破舊不堪，給人的覺就是一上路肯定會掉零件，走二十里地肯定會趴窩，更讓人撓頭的是副駕駛的車門還有點關不上，晴天還好，下雨的話，肯定會水。

車是牛守義借的，也不知道這位老兄怎麼搞定的車檢？

“低調，低調。”茍德生安道，心之中他也有意見。

“我覺得一點都不低調，這車一開出去，警察的眼睛全都得吸引過來。”江寧除了搖頭還是搖頭，雖然滿心的鄙視，但是上車的時候，他不由自主地坐在了駕駛的位置上。

他會開車，大一的時候學的，但是學會之後就沒開過，這車雖然老舊破爛，畢竟是一輛車，至可以過過手癮。

“你可以自己買一輛，現在的車又不貴，只要四萬就能買輛新的了。”茍德生一臉嘲弄。

江寧被說得心裡，走科技線路的超級英雄怎麼能沒一輛車呢，不過想到低調又有些泄氣：“外表都必須這樣挫嗎？”

“那倒不一定，只要別超過十萬的就行，最好看上去是八新的。”

“你爲什麼不買？對了，樓裡除了牛守義，其他人好像都沒車。”果子貍跳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因爲沒用，又沒地方停。”

“能再借我十萬嗎？我打算買一輛二手車，然後改裝一下，車檢就請老牛幫忙，既然這車都能過審，應該問題不大。”江寧已經想好了。

“先把第一筆錢還清再說。”茍德生打了個哈欠。

江寧倒也沒在意，他又不是隻有一個地方借錢，回頭找貓姐也行，以他和貓姐的關係，利息應該會更低一些。

“我也想借十萬。”果子貍爬到了椅背上。

“沒門。”茍德生毫不猶豫地回答，都沒化形，怎麼賺錢？

“坐好。”江寧一把將果子貍從椅背上抓了下來，然後放開手剎，打著了火。

車緩緩地開了起來。

正如他預料的那樣，這輛車一邊開，一邊響，發機時不時還會發出一陣怪聲，讓人很懷疑能不能支撐到目的地，不過儘管叮噹響，這車就是不壞，速度也能打到120。

樂石在x市的西北面，直線距離差不多三百多公里，走高速公路的話也就三個多小時，下了高速公路，前面的馬路也不錯，四車道，水泥的路面，自從那位說了“想致富先修路”之後，這二十幾年來各地都在拼命修路，哪怕是樂石這樣的六線城市，路也修得好。

又開了一刻鐘，江寧就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雖然是一座六線小城市，這裡也有商業廣場，有高樓集的商務區，除了規模小一些，覺和深圳、上海沒什麼兩樣。眼前這座城市的繁華地段就是沿江的兩條丁字形的馬路，特別是叉的那個尖角，真有幾分大都市中心區的覺。

“接下來怎麼走？”江寧放慢了車速。

坐在後面的茍德生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把手機遞了過來，手機上已經點開了某度地圖，上面標記出了一個紅的小圓點，後面還拖著一藍的線。

什麼都不用說，照著開車就是了，這年頭一切都變得那樣方便。

五多分鐘之後，這輛破車停在了一家小茶館旁邊。

那家茶館也就兩層樓，全木結構，塗的漆斑駁雜，有些地方明顯不同，而且有的是大漆，有的是油漆，這地方應該有些念頭了，不是清末就是民國初年造的。

“這邊。”一個乾瘦老頭從二樓的窗戶探出子，朝著底下揚了揚手。

茍德生當先走了上去，江寧鎖好車門，把貓外表的果子貍捧在手裡，也跟了上去。

樓上是包廂，總共八個，正好圍攏一圈，中間是天井，也是樓梯，老式的茶館基本都是這個結構，以前還有說書的，現在除了旅遊城市，已經很見到了，因爲現在快要到中午了，裡面的人倒是很多，不過大部分人不是來喝茶的，而是來吃飯的。

江寧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的老家也是一座小城市，也有茶館，也和這裡一樣快變餐館了。

進了包廂，他終於看清了那個老頭。

老頭五十多歲，長著一張瘦削的長臉，顴骨很高，滿臉的皺紋，頭髮像染過的，黑得沒有一點油，老頭穿著一件有些舊了的襯衫，像是麻的，領口角皺得厲害，下面是一條老式的西，

“鄙人姓楊，在市委後勤工作，胡市長打過電話給我，讓我配合你們。”姓楊的老頭出手來。

江寧猜測老頭十有**是羊變的，而且是一頭山羊，沒想到妖怪的勢力這麼大，不但到都有他們的蹤影，還安到了市委這樣的地方，而且看老頭的模樣，很可能還是個小頭頭。

另一個讓他興趣的就是那個姓胡的市長。

在x市，分管通和治安的副市長就姓胡，難道這樣的人也是妖怪？原形又是什麼？是狐？還是虎？

江寧在那裡胡思想，茍德生和楊老頭已經聊了起來。

“樂石下面總共有九個縣，十二個鎮，按照你們提供的資料，最符合的應該是青岡鎮，那裡比較偏僻，路不太好走，周圍都是山，當地人年輕的都跑出去打工了，留下的大多是老年人，鎮上有幾家廠，其中就有一家酒廠，那是半年前開的，出的酒主要供應給本地。”

“青岡……”茍德生一邊念著，一邊在手機地圖上查找起來：“距離倒是不遠，頂多半個小時就能到。”

“去那裡的路可不好走，當地的治安也不太好，留在鎮上的年輕人多是那種不想工作的，只想著靠山吃山，外人進去肯定會引發衝突，而且當地人還有些排外，一個不好很容易鬧出事來。”楊老頭一本正經地說道，完全是領導幹部的腔調。

“放心，我們不會驚任何人。”茍德生本沒打算去鎮上，他的目標是果子貍提到的那座山，爲什麼那裡會生長出芝？

“還是不要魯莽爲好，這裡不是x市，樂石很小的，萬一鬧出什麼靜，住在城裡的我們也難免到牽連，所以胡市長打電話過來之後，我就做了些安排，告訴那邊會有兩個開發商過去，想要在他們那裡搞旅遊開發，可能還要取點水土樣本。”

“開發商？”江寧看了看茍德生，又看了看自己，這位老兄一頭黃，帶著耳環，掛著鏈子，相信他是開發商的人，智商應該是負數吧？他自己就更不用說了，能讓人相信他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已經不錯了。

茍德生也是一臉懵，事實上不只是他，楊老頭也是一臉吃了蒼蠅的神。

“得，只能明天去了。”茍德生很是無奈，他站起就走。

“接下來幹什麼？”江寧連忙問。

“還能幹什麼？先去商場買服，然後去理髮，還得租一輛好車，事多著呢。”茍德生用力抓了抓頭髮，他有一種預，這次恐怕不會很順，還沒開頭就到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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