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公寓》18 大男孩
“姓楊的死了。”苗娜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目標一死,沒有了氣機應,也就無法繼續鎖定,想要靠那隻野貓追蹤兇手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那個兇手給的覺相當恐怖。那傢伙坐在車裡,居然能察覺到的存在。要知道不但在車外,還附在一隻貓的上,盯著的又是那輛車,並非兇手本人。
“怎麼可能?”茍德生有些難以置信,沒人比他更清楚姓楊的實力。
“他被滅口了,姓楊的後還有其他人,整件事有一隻幕後黑手在暗中縱著,姓楊的只是擺在臺前的小角,相當於一個底層的辦事員。”貓姐皺著眉頭說道。
線索斷了。
“反正北郊養魚場那邊還有機會。”朱胖子在一旁安著,胖也意味著心寬。
“養魚場那邊會不會起什麼變化?”江寧有些擔憂起來。
“徐海東正盯著呢!等一會兒我會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注意一些。”貓姐只能這麼說,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江寧:“我想起來了,還有一條線索。”
江寧被看得發,好在他的腦子不慢,立刻明白過來。
“你是指昨天晚上追殺我的傢伙?”
“看來我們還得回一趟青岡鎮。”貓姐從地上站了起來。
“怎麼找那個傢伙?能找到頭髮之類的東西嗎?就算找到,能確定是他的嗎?”茍德生一連串問道,他不太看好,在他看來這是大海撈針。
“只要是留下氣息的東西就行?”江寧問。
“沒錯。”苗娜點頭。
“那沒問題了。”江寧有了點底氣,躲在煙囪裡面的時候,他恰好聽到襲者的咒罵,知道這傢伙踩到了三釘子。
沒人會把扎過自己的釘子帶回去留作紀念,所以釘子肯定還在原地,只要沒被獵者養的那些笨狗叼走就行。
上車出發,半個小時之後,大再一次停在了青岡鎮外,這一次他們停的地方離小鎮至有一公里,苗娜、茍德生和江寧三個人從車上下來,翻山越嶺直奔那個小山包,一個小時之後,他們重新回到車上,然後大重新朝著樂石市駛去。
在樂石市離市中心不遠的地方有一條文化街,街道不長,也就兩三百米,兩邊不是書店就是文店,要不然就是廣告社,其中一家“樂惠”的店鋪生意不錯,這家店鋪面積不大,卻什麼都賣,一邊是書架,上面全都是初中和高中的參考書,另一邊是文,後面還有一塊地方接複印、排版、廣告招之類的生意。
經營店鋪的是一個大男孩,看上去剛上高中的年紀,尖尖的下,大大的眼睛,還帶著一點嬰兒,人長得不錯,給人以年的覺,特別是那對眼睛,很大,很亮,很有神采。
“謝阿姨,以後有什麼需要,直接打個電話就行,我關店之後幫您送過去。”大男孩剛剛結束一筆生意,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送出了門,轉正想回去,就看到大緩緩停了下來。他無意識地朝著大里面張了一眼,接著臉大變。
沒有毫的猶豫,他轉鑽進店裡,繞過書架朝著後門就走,後面的小巷四通八達,還有很多店鋪和人家是前後連通的,他都了。
打開後門,大男孩愣住了,他看到一個大胖子站在門口。
這是一個很胖的胖子,滿臉橫,肚子大得像懷孕八個月的孕婦,一對招風耳朵異常顯眼,鼻子也很有特,兩個大的鼻孔中鼻拼命地往外展著,大的往那裡一堵,兩邊幾乎沒有毫的空隙。
再想轉逃跑,已經來不及了,一羣妖怪已經進了店鋪,朝著他圍攏過來。知道自己沒辦法走,大男孩立刻求饒:“有話好好說,沒必要,我和楊主任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請我幫忙,我沒辦法不幫,也不敢不幫……再說,你們不是沒損失嗎?楊主任逃了,我腳上還被紮了三個窟窿,冤家宜解不宜結……”
這小子很會說話,裡不帶停的。
可惜沒卵用,幾個妖怪前後左右圍攏上來,接著朱胖子和蔡皮匠瞬間近,一左一右架住那小子的胳膊,直接拖上了大。店鋪裡面還有不來買東西的人,但是這些人彷彿什麼都沒看見,挑文的繼續挑文,選書的仍舊在選書,只是等到結賬的時候才發現店主不見了。
在大上,男孩不停地解釋著:“我真的和姓楊的不是一夥,我來樂石才五六年,之前我一直待在廣東那片,你們可以去查的……別打我,千萬別打我,你們想問什麼?只要我知道,保證一五一十地說出來,絕對不敢有毫瞞。”
他服了。
“骨頭。”江寧很不滿意,他原本打算嚴刑供的,現在沒得玩了。
大男孩翻了翻白眼,他纔沒那麼傻呢。
“告訴我,姓楊的去哪兒了?”負責問話的是貓姐。
“我不知道。”大男孩連連搖頭,他怕對方不信,連忙又道:“真不知道,姓楊的連招呼都不打就跑路了,我是今天早上去找他的時候才知道的,還差一點被警察扣住問話。”
衆妖互相看了一眼,誰都沒說話,這完全在預料之中,如果說姓楊的都只是小角,至也是有兩句臺詞的那種,眼前這個純粹就是金兵甲、宋兵乙。
“那麼告訴我,城裡還有哪些妖?”苗娜換了個問題,想知道那個開車的是誰?
大男孩一臉茫然,他思索了片刻才說:“這一點很奇怪,除了姓楊的,我沒看到過其他的妖,整個樂石市好像就我們倆。”
看這傢伙不像是在撒謊,江寧和茍德生都皺起了眉頭。
“姓楊的說,留在這裡的妖全都眷故土,不想離開。”江寧記得還是清楚的,這確實不是謊話,而是話裡面帶有歧義,故意引人誤解。
連著兩個問題都沒有答案,貓姐的臉不太好看,繼續問道:“昨天晚上,姓楊的讓你做什麼?
“他讓我去青岡鎮後面的一座小山,調查那裡的異常。還說那裡有一羣盜獵者可能會在暗中監視,讓我不要客氣,隨便下手。”大男孩這一次說話就有些半真半假了,姓楊的提到過盜獵者,也說過可能有人監視,他故意把兩者混爲一談,想把一切說是誤會。
“你推得倒乾淨。”江寧不傻,完全能猜到這小子的意圖。
苗娜並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繼續發問:“作爲這裡僅有的兩個妖,姓楊的暗中在做什麼,你多應該知道一些吧?
“我和那傢伙沒什麼關係,他做什麼都是暗中進行,我也沒興趣打聽。”大男孩連連搖頭。
看到這小子推得乾乾淨淨,貓姐冷笑一聲,轉拍了拍江寧的肩膀:“這傢伙既然一點用都沒有,就給你理吧。”
江寧了脣,一臉猥瑣地說道:“放心,我會好好招待他的。”
“別,別這樣,我說,我說。”大男孩臉都白了,他不敢再玩心機:“我知道姓楊的對防空很興趣,防空原本歸人防辦管,卻被他搶了過去。”
“防空?”苗娜沉思起來。
旁邊的江寧眼睛一亮:“獵者有一個地下室,獵來的野生就被關在裡面,那會不會也是一座防空?”
“很有可能。”茍德生搶著回答:“因爲樂石周圍的山多,又有一條河經過,很適合囤積軍用資,所以解放初這裡大搞軍事建設,不知道挖了多防空,這些防空之間還有相連的隧道,用來運輸資和鋪設電纜。”
文化大革命的時候這傢伙做過造反派,所以對這類事知道得不。
“這樣就解釋得通了。”苗娜點了點頭。
“接下去,難道還要查那些防空?”江寧到大事不妙,今天已經星期一了,他原本應該上課去的,繼續往下調查,就意味著他得繼續逃課。
“打電話請假吧。”貓姐掃了江寧一眼。
“……好吧,我請假。”江寧知道太后的命令不容置疑,想要反對,先要想好後果。
對於江寧的乖巧,貓姐滿意,決定給點甜頭。
“現在還有最後一件事。”走到大男孩跟前,一邊繞著圈,一邊說道:“你讓我的小弟吃了不苦頭,心到了重創,你說怎麼辦?”
大男孩不停地翻白眼,從頭到底吃虧的好像都是他,那隻兔子溜得賊快,招層出不窮,一汗都沒傷到,但是這話他不敢說:“我給錢行嗎?”
“你說呢?”苗娜反問道,看上去很溫和。
江寧連退三步,茍德生也退了一步,老朱和老蔡雖然沒退,卻也神張,顯然他們都知道,這個狀態的貓姐非常危險。
大男孩不傻,看到這番景象,他哪裡敢繼續說下去,連忙改口:“我給積分,我手頭上……”他的聲音越來越低,顯然說不出口。
“那就按照規矩來,你們倆單挑。”貓姐給了一個解決方案。
江寧的臉頓時白了,他很清楚兩者實力上的差距,他打不過的。
大男孩的臉同樣白了,他倒是有自信打贏,但是這沒卵用,所有的規矩都是有後門的,比如先把他打個半死,再讓他上去單挑,比如他赤手空拳,對手穿防服,手持炸藥包……
“我投降。”他乾脆放棄掙扎。
按照規矩,輸的一方要任憑贏的一方置,好在現在是和諧社會,妖之間也講究和諧,很下死手。至於其他的損失,第一他是男的,第二他是一個窮鬼,沒什麼可損失的,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做小弟,當打手。
他不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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