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帶一個大男人在邊，你先變回原形讓我看看。”

江寧終於明白了單挑的規矩，這著實嚇了他一跳，真要輸了，他豈不是要任憑對方置？還好對面那個傢伙膽小如鼠，連他這個兔子都不如，沒開打就投降了。

當然，他也能猜到貓姐的意思。

因爲他實力太差，所以讓他收服那個傢伙，這樣就能有個隨保鏢，基本上就是韋小寶邊雙兒的定位，不過這傢伙是男的，想想就覺得噁心。

讓一個妖怪變回原形，多有點侮辱的味道，奈何形勢比人強，那個大男孩不得不聽從。

隨著一陣抖，他的漸漸變得矮胖起來，個頭往下，往胖里長，原本的皮漸漸變得絨絨的，那很漂亮，是略微偏橙的金，也就五六分鐘，他變了一隻金黃，油水的……倉鼠。

這隻倉鼠很漂亮，很可，很萌，但是江寧不由自主地往後躲。

一隻站起來到人口的倉鼠，不管再漂亮，再可，再萌，也會讓人害怕，換一個孩在這裡，肯定已經尖一聲昏倒了。

“你……你能變小一些嗎？這樣更不能帶出去了。”江寧儘可能讓自己顯得鎮定一些，可惜他說話帶結，雙有些發抖，再掩飾也沒用。

“這傢伙怎麼回事？”倉鼠發出了人的聲音，比人形的時候尖細一些。

“他是個半妖，剛剛覺醒才兩個多月。”茍德生解釋道。

倉鼠以頭搶地，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這樣，剛纔無論如何都要打，輸也要輸得有尊嚴。

傷心後悔的同時他也到詫異，昨天晚上他可沒放水，對面這隻兔子雖然一個勁地逃跑，本沒有和他正面手，但是那種不留手，步步埋坑的本事讓他吃了不苦頭，這可不像是覺醒兩個月的半妖的樣子。

“我剛纔的話很缺乏常識嗎？”江寧知道自己的病，立刻猜到了問題所在。

“想要隨意變化大小，除了一些傳說種，就只有修煉出元嬰才行。”茍德生在一旁解釋。

“元嬰？真有元嬰？”江寧異常驚奇。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元嬰又不是什麼玄乎的東西。用哲學的方式來說，是生命的昇華，是神和**的融合。換科學的說法，就是細胞重組，形一個全新的，不再需要低效的消化系統、呼吸系統，淋系統和循環系統，也不需要骨骼、和皮。能大能小隻是這個新附帶的功能。”苗娜不愧是妖怪中的學霸，遠不是茍德生這種學渣能比的。

“聽上去很高大上。”江寧心裡只有嘆。

“沒你想的那樣高端，你可以把元嬰想象一臺智腦，然後把意識上傳到裡面，理論上說，這樣就可以不死不滅，再說，也不是隻有這一條路可走。”貓姐很有些不以爲然，看得出走的就不是這條路。

“還有別的路？”江寧乾脆一下子問個清楚。

“當然有，地球上的生演化了幾億年，妖怪的歷史基本上也就有這麼長，爲了能夠活得儘可能長，古往今來的妖怪們不知道做過多嘗試，有的路證明是死衚衕，有的路最後卻走通了，這些走通了的路不知道有多，修煉元嬰只是其中的一條……算是捷徑吧？”

“捷徑好。”江寧喜歡捷徑：“還有其他的捷徑嗎？”

“當然有，那也就是現如今的三大系，修煉元嬰是第一種，在西方稱作爲天使轉生或者聖胎降臨，在三大系裡面排名第二，另外一種是追求神離**而存在，佛門的解，道門的元神，基督教的聖靈，北歐的神之戰士都屬於這一類，在三大系裡面排名第一，最後一種就是強化，這種以前很流行，什麼鯤鵬，應龍，蛇之類的，不就長幾十里，所謂的妖怪，妖是指我們，走化形之路，怪就是指它們，人類當中也有走這條路的，主要盛行於印度。”貓姐一口氣給江寧進行了一次科普。

江寧聽明白了，苗娜走的十有**是元神之路。他同樣也明白了，所謂的三大系，其實只有兩種，最後一種連妖怪自己都不選了。

稍微一想，也就能理解了。現在天上有衛星，地上有雷達，別說長幾十里，就算只有幾十米，也會被找出來，到時候免不了就是搜索——捕獵——觀察——切片這套流程。

不過這些對他來說，都太遙遠，他需要關心的是眼前的問題。

“這麼大一隻老鼠怎麼帶？”他的心思又轉了回來：“能把他變一隻狗嗎？就像果子貍那樣？”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別，別，你只要隨便買一隻倉鼠就行，我可以移魂過去。”大男孩連忙道。

“狗怎麼了？難道你歧視狗？”茍德生不樂意了。

“我這不是不習慣嗎？首先一條，搖尾的本事，我們倉鼠是沒有的，這很容易引起懷疑。”大男孩連忙回道，不過話音剛落，他就意識到不好，搖尾對狗來說，好像不是什麼面的事。果然他看到茍德生那半邊沒腫的臉已經變得鐵青了。

“你什麼名字？”貓姐隨口一句話就阻止了茍德生的暴走。

“我蘇飛。”大男孩回答。

“蘇菲？”江寧很有些驚奇，接著連聲讚道：“好名字，真是好名字。”

能不好嗎？婦之友啊！

可惜，那些妖怪都不明白這個名字好在哪裡？朱世祿、蔡文格、茍德生都是大老爺們，還都是單狗，不明白很正常，苗娜和呂玉翎兩個妖怪也不明白，這讓江寧很是好奇。

難道妖怪用不著那玩意兒？

他不敢問，甚至不敢說破，他怕捱揍。

“好了，咱們還有正事要幹。”貓姐開口了。

正事當然是去查一下那些防空，如果有什麼的話，只可能藏在那裡面了。

想要查這個並不難，資料都是公開的，幾個妖怪跑了一趟人防辦就什麼都有了，不但帶回來全套的圖紙，還帶回來一個老頭，那老頭的年紀不小，都快退休了，腦袋微禿，帶著眼鏡，穿著老氣的中山裝，他同樣是個主任，不過人防辦的主任不能和市委的主任比，所以他看到人就滿臉堆笑，異常客氣。

這位林主任是來賺外快的，人防辦窮得太久了，這隻要看他的車就能知道，他開的車是一輛老式的吉普，以江寧的年紀，只在電視裡面看到過，真車還是第一次瞧見。

林主任開著吉普在前面領路，大跟在後面，他們走的是一條很老舊的公路，因爲年久失修，地面到開裂，坑坑窪窪，兩旁別說村莊，就連人影子也看不到一個，這條公路最終消失在了一片懸崖之下。懸崖並不高，也就十幾米，底下是一扇巨大的鐵門，門是往兩邊開啓的，的軌道早已經鏽跡斑斑，兩側雜草叢生，明顯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了，鐵門本也鏽蝕得厲害，表面的油漆大塊剝落，沒有剝落的地方也全都是縱橫錯的裂紋，唯一看上去比較新的就只有旁邊的一扇小門。

“市裡早些年就想開發這片區域，這裡有現的公路，還有水道，通方便。可惜土地的所有權在軍隊手裡，開發可以，軍隊一分錢不出，卻要佔大頭，誰願意做這個冤大頭？前些年市委楊主任找了幾個開發商過來，租下這座防空，但是最後也沒開發起來，也不知道那幾個開發商在搞什麼？說實話，我都懷疑那幫人的來歷，別是搞走私或者賣毒品的吧？你們幾位如果想要租下那裡的話，租金肯定便宜，咱不能讓開發商吃虧，但是電、煤氣和自來水你們得自己解決。而且咱們得簽訂合同，不是租金就行了，你們還得切實地開發起來，我得給上面一個待。”

林主任一邊開鎖，一邊喋喋不休地說著。

沒人在意這傢伙說什麼，就連江寧都懶得聽。

如果那裡面有什麼的話，肯定會被帶走，如果沒有，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再來，至於這位林主任，臨走的時候肯定會被徹底洗去記憶，本不會記得今天來過這裡。

隨著一陣很難聽的金屬聲，那扇門被打開了，一類似下水道的氣味從裡面散發出來。

江寧第一時間帶上了口罩，這玩意兒和游泳眼鏡是配合胡椒彈用的，就放在風外側上面的口袋裡面，掏出來就能帶上。

那隻已經變回大男孩的倉鼠也不在乎臭味，他的能力是風，聽上去很高大上，實際上就是製造一個空氣罩，所以能夠隔絕聲音，所以胡椒彈對他沒用。

貓姐、朱世祿、蔡文格顯然也各有手段，茍德生和呂玉翎就慘點了，特別是前者，恨不得把服下來包在腦袋上。

“這味道是大了一些，主要是因爲通風設備沒開，設備肯定是好的，用的是蘇聯貨，老子的東西傻大笨，但是皮實可靠，應該是發電機的問題。楊主任招來的那些開發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開發也就算了，連最基礎的設備改造都沒有完。”林主任不停地抱怨著，順便給姓楊的扣兩個屎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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