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將在校園》四十一節 洪脈

“你怎麼知道?”咬著,半晌才道。

林逸飛看看車廂裡面,老人還在沉睡,突然說道:“請恕我直言,醫書有言,年之所加,氣之盛衰,”看到一臉茫然的表,耐心解釋道:“也就是說一個人發病與否和時間也有很大的關系。”

“那又怎樣?”雖然明白他說的什麼,卻不明白他說的意思。

“今年既然是壬午,那麼前年則是庚辰,”林逸飛掐指算了一下,突然斷言道:“庚辰年是金運太過,那前年夏天老人家應該發過一次病,而且很嚴重!”

前面還覺得好笑,看著他掐指的樣子仿佛神,只是聽到最後一句不由渾一震,大為吃驚,吃吃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著林逸飛的表竟和見了鬼一樣,爺爺病發的時候知道的人很,那時候是在京城,醫療條件肯定比火車上要很很多,經過家人不餘力的搶救,這才挽回一條命。

林逸飛並沒有毫的得意,只是歎息一聲,“我只是從他脈象推得,本來老人家前年一次重病之下救回姓命已屬僥幸,前年庚辰金運太過,去年辛巳則變水運不及,老人家如果能夠得遇名醫,同時注重修養姓,這兩年下來還不至大損,只是可惜,”緩緩的搖搖頭,“如今卻已經晚了。”

本來他說的好像無稽之談,什麼金運太過,水運不及,都像是迷信的說法,怎麼說也是大學生,雖然並不自詡天之驕子,卻也科學二字當頭,只是從孔醫生給爺爺看病時候束手無策,林逸飛卻是輕易解救這點,就讓已經覺得年絕非一般醫生可言,“那你的意思是?”心中惴惴不安,著林逸飛一霎不霎,生怕從他中說出大限將至的話語。

林逸飛淡淡道:“肝者,罷極之本,魂之居也,而以他的這種年紀,實在不適合飲酒過量,傷肝傷,這點你們做為家人應該好好的勸勸。”

一愣,“可是我爺爺不聽,他每天都要喝酒,難道這也有關系?”

林逸飛微微點頭,“不錯,而且據脈象看來,如今他的脈象竟是個洪脈,這本是夏季才應出現,如今卻應是氣收斂的時節,他的這種脈象對於他的質而言已是大兇,如果放任下去,明年夏天,嗯,估計……”

說到這裡,林逸飛沉默下來,只是從他的口氣,表而言,都看出絕不會是大吉之兆。

“林醫生,我有些不明白,能不能麻煩你再詳細說說。”口氣變的焦急起來。

雖然極力把說的變的通俗易懂些,可是對方仍不理解,這讓林逸飛有些歎息,想了半天,終於說道:“你們這個時代,嗯,是這個時代有個手電筒的東西。”

他用詞很古怪,,並沒有察覺,只是點頭,“那又怎麼樣?”

“手電筒因為裡面有電池才能發,”林逸飛整理了一下思路。

你不是廢話嗎,心中嘀咕一句,卻只好說道:“你說的沒錯,”卻不知道林逸飛說的經典簡潔的時候聽不懂,只好想辦法用廢話來解釋。

“人其實也可以用手電筒來比喻,”林逸飛緩緩道:“電池裡面的電用沒了,手電筒也就不亮了,當然你也可以節省點使用,發亮的時間也能長些,只不過如果過度的使用,就像人該到氣收斂的時候卻不收斂一樣,那就會短電池的使用壽命,老人家現在氣應該收斂季節卻表現為洪脈,此為非時之脈,現在是秋季,有天地因素約束脈氣還可,若是到了明年夏天,那時候失去天地這個因素的約束,就多半如洪水泛濫,不可收拾,”看了一眼,林逸飛低聲道:“當然這只是個比喻,希你能夠理解。”

他其實想說的是諒解,沒有誰會不死,也沒有哪個醫生能包治百病。

這才有點明白,“那怎麼辦?”

林逸飛差點暈倒,心道我解釋了半天,還是和沒說一樣,只是卻理解病人家屬的心,只好安道:“老人家已經年近古稀,就算……那也不算……嗯,我可以給他開個方子調理一下,如果真的準時按照我的方子服用,說不定可以熬過明年。”

他不是神仙,也早就看出老人家已是風燭殘年,不然開頭也不會說出藥醫不死人的話來。

“多錢?”習慣姓的去掏錢包,對於而言,能夠治好爺爺的病,多的錢都是在所不惜。

林逸飛搖搖頭,“你給我準備紙筆就行了。”

慌忙跑到車廂裡面取出紙筆,非要把林逸飛帶到乘務室去開方子,劉姐似乎對們頗為照顧,並沒有說什麼,林逸飛開方子只用了三分鐘的功夫,接過來的時候有些遲疑,“就這些?”

林逸飛點點頭,已經起離去,看著方子上的筆跡遒勁有力,倒是字字都能認識,這顯然不是醫生的筆跡,不由有些奇怪,因為這年頭,醫生開的方子就是為了不讓病人看懂,原因多半是怕病人和家屬看懂了失去神和威嚴,鬼畫符一般的字跡估計開方的本人第二天看到都不知道寫的是什麼。

半晌才發現林逸飛的離去,反倒鎮靜了下來,拉著走進來的劉姐低聲說了幾句,這才回到臥鋪車廂,弟弟懂事般的把方便面帶出去吃,不由苦笑,這次帶的好吃的不,實在搞不懂雨曦為什麼這麼喜歡吃面,看到爺爺睡的香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心下稍安,只是想起林逸飛剛才所說,不由又有些焦慮,了手上的藥方一眼,小心的的折疊收起。

林逸飛走回自己座位的時候,火車已經靠站,到了潛山,好在他回來的及時,看著旁邊那幾個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的行李包使勁,看到林逸飛回來了,慌忙移開了目,一窩蜂的從另外一個過道走了出去。

林逸飛整理下背包,剛要準備下車,劉姐已經走了過來,“林醫生,你有急事嗎?”

微微有些錯愕,林逸飛搖搖頭,“我要下車,然後去這附近的天柱山看看。”

“既然林醫生並不著急,能不能麻煩你和我去車站的貴賓室坐坐,休息一下。”劉姐頗為客氣。

“我不累,你要幹什麼?”林逸飛不解問道,心中暗想,你們這趟火車比較有趣,在車上的時候沒有服務,下車了反倒替旅客艸心起來。

“是這樣的,剛才方小姐說了,無論怎麼說,還要謝謝你救治了方老先生,這才托我先把你請到貴賓室,理好那面的事,就會趕過來。”劉姐說的和緩,口氣卻不容拒絕,“反正天柱山也跑不了,林醫生旅遊不用急於這一時吧?”

林逸飛笑笑,“你說的不錯,不過……好吧,麻煩你帶路。”他知道那位姑娘還是對於自己的診斷不死心,借口謝謝是假,想要自己看病是真。

手就要拿起林逸飛的背包,林逸飛尷尬的自己先拎了起來,“不用客氣,我自己就行。”

劉姐也不堅持,帶他下了火車,向火車站的貴賓室走去。

貴賓室當然不如五星級賓館豪華,這裡只是安靜舒適一些,還有免費礦泉水提供,當然比起火車站擁不堪,雜喧囂的候車大廳而言,那就是有天壤之別的。

生怕林逸飛等的不耐煩,自己跑掉,劉姐坐在他旁邊張家長,李家短,三只蛤蟆六只眼的和他聊了起來,當然有意無意的問問他倒地哪個學校畢業,如今在哪裡高就什麼的。

林逸飛這才明白撒了一個謊,就要更多的謊言去彌補的道理,這個時候如果說自己不是醫生,不知道這位劉姐會不會宰了自己,只好含糊其辭的答複,不得已又把安平醫院的錢醫生拿出來當擋箭牌,當然了,介紹的時候自己就變了高徒,錢醫生就為了名師,不知道幾百裡外的錢醫生聽了,會不會誠惶誠恐,汗臉紅。

卻沒有想到這裡和江源市離的雖遠,錢醫生的名號卻是窗口外吹喇叭,名聲在外。

“你說的錢醫生是安平醫院的錢叔夏吧?他可是鼎鼎有名的老中醫呢。”劉姐突然眼前一亮,臉有喜

林逸飛猶豫一下,只好點頭,心道好像安平醫院只有一個中醫科,也沒有聽說過第二個錢醫生,多半劉姐指的就是那個老頭,自己這個師父也是心,竟然徒弟什麼名字都沒有問過,一直都是錢醫生,錢醫生的著。

“那就好辦了。”劉姐突然冒出了一句。

林逸飛怔了一下,“什麼好辦了?你認識他?”

他的口氣不算恭敬,也是習慣錢醫生對自己的低聲下氣,一時間忘記了對這個假師父有什麼尊稱。

劉姐其實的意思是,都說名師出高徒,林逸飛都這麼厲害,不用問,那個錢醫生更是沒得說的,雖然林逸飛對於方老先生的病並不樂觀,但是說不定錢醫生會有更好的辦法。

不過生怕林逸飛臉皮薄,自己這麼說會心中不滿,拂袖而去,只好笑著顧左右,言其他,“本來安平醫院西醫有名的,不過前一段時間,聽說錢叔夏醫生治好了一個很罕見的疑難雜癥,我在報紙上無意看到,這才知道的,要說見面,那還沒有。”

其實還有一點沒有說出來,就是看到了這篇報道,這才通知了方小姐,方小姐陪爺爺出來遊玩散心是一方面,趁這幾天取道去向錢醫生求診才是真正目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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