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將在校園》六十六節 一花開五葉
油老鼠臉上出崇敬的神,“其實很多人都認為現代的技一定高於古代,其實這完全是個誤解,我見過的古代方面的記載絕對要比別人多很多,很多古人做出的事在現代人眼中看來還是匪夷所思。”
林逸飛淡淡道,“師不言三代,法不傳六耳,自古皆有,徒之奈何,再說就算智如達。當曰在傳授法印,以實證心地的法門,外加傳付袈裟,表示建立禪宗的宗旨之時,也料到禪宗要義終會被後人曲解誤導,二百年後僧不傳也在理之中。”
油老鼠聽了_目結舌,半晌才道:“林老弟說的什麼意思?”
林逸飛笑道:“當年達曾經說過一首偈子,‘吾本來茲土,傳教救迷,一花開五葉,結果自然’,他雖然預測了後代禪宗的繁盛,卻更加知道明道者多,行道者,講道理的人多,通道理的人太,其實一法通萬法,不但佛法如此,萬皆如此,所以出現你說的後人不得傳承的況,毫不足為奇。”
油老鼠想了半天,終於苦笑道:“好像有那麼點道理。”
“雖然我不知道什麼鉻鹽氧化理技,可是我知道一點的是,”林逸飛目從屏幕上面移到了油老鼠的臉上,“‘步人甲’上絕對沒有你說的什麼鉻鹽,因為那種鎧甲穿了一年以上就基本會有所損壞。”
“你怎麼知道?”油老鼠看到林逸飛這麼肯定,大為奇怪。
林逸飛搖搖頭,“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是想問問你為什麼這件‘步人甲’看起來還和新的一樣?”
油老鼠苦笑了一聲,了一眼四周,見沒有人留意這裡,低聲道:“其實不止是這件,當初我見到的件件都是和這件一樣新,而且還……還,你也知道的,”他的聲音更低,“在那裡,人也是新鮮的。”
他這個詞用的很古怪,林逸飛的臉上卻有一奇異的芒閃過,“人是新鮮的??”他喃喃自語,似乎只是想要平抑自己激的心理,他這一刻想起計胖子曾經說過的活俑,只是當初並沒有留意,這時給他的震撼卻要遠遠大於當曰。
“不過很可惜的是,那裡的東西不能拿出來,”油老鼠歎息道:“我只是取出了幾樣,可是發現一拿出來後,實在氧化的厲害,維護起來本太高,我還算有點良心,沒有多拿,好在沒有多取,因為兩年前拿出來的東西到現在只有鏽跡斑斑的鐵還能剩下。”
林逸飛苦笑道:“我現在只希趕過去,還能看到點什麼。”他的言語有些傷,因為從油老鼠口中說出的可知,他發現的那個俑群裡面的裝備有自己那個時候的特征,這點讓林逸飛很奇怪,陪葬實用活人作俑,自己那個時候已經很稀,怎麼會突然出現那種大規模的陪葬俑群?
“對了,林老弟,這種鎧甲你認識嗎?”油老鼠打斷了林逸飛的沉思,手一指屏幕上的一件金燦燦的鎧甲問道,林逸飛說的很多他並不算懂,也不太興趣,只有唯唯諾諾的一帶而過。
“這在宋代的時候有個名稱,做塗金脊鐵甲。”林逸飛毫不猶豫的說道。
油老鼠一跳大拇指,示意他說的沒錯,畫面繼續跳躍,一件件戰連續閃過,林逸飛卻是一件件的出名稱來,沒有毫錯,油老鼠這張盤絕對比一些所謂的考古專家手上的要富,這一會的功夫,林逸飛出了不下十種鎧甲的名稱,包含素甲,渾銅甲,鐵皮副甲,墨漆皮甲等等等等。
防護裝過後就是格鬥兵的展現,當然這張盤並非都是俑群中出現的陪葬品,油老鼠是個細心的人,他把所有的古董分門別類的總結,這樣看起來他倒的確像個考古專家!
可是就算這個考古專家也不能不佩服眼前的這個林逸飛,他本來以為林逸飛手頭有兩下,還有常人沒有的可怖的本能和敏,卻沒有想到他對宋代的古董這麼通,這盤盤記錄的都是宋時兵備,可是林逸飛竟然如數家珍一樣。
“你這裡記載的倒也詳盡,”林逸飛一件件的接著看下去,沒有毫不耐煩的樣子,“宋代士兵常用的刀有八種名目,分為手刀、掉刀、屈刀、掩月刀、戟刀、眉尖刀、刀和筆刀,嗯,這就是手刀,短柄的。”
林逸飛指著一柄刃口弧曲,刀頭較寬的短柄刀說道:“其實我們,嗯,據我所知,手刀的樣子和漢唐依賴的傳統形制有很大的不同,除了刀形狀上的改變外,更加顯得厚脊薄刃,堅重有力,當然,這種打造方式更加適合劈砍,使用得法的話,砍下一個人的腦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說的聲音雖然不高,油老鼠卻是嚇了一跳,後面那個公子哥也聽的清楚,不由把音樂的音量調大了一些,心中有些發怵,聽這小子的說法,好像沒砍人過,本來還在考慮是否暗中跟蹤他,找人揍他一頓,可是轉念一想,阿q的神浮了上來,自己這等有作為的青年,怎麼能和林逸飛那種亡命之徒一般見識,只是這麼一想,角不浮上一微笑,心中也就安靜了很多。
中國禪宗裡有名的二祖神乞求“安心”法門的公案,這位公子哥雖然不得而知,不過就算沒有達祖師的‘我為汝安心’,這位公子哥做到反求諸己,無形無相倒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嗯,這種直刃尖鋒的做掉刀,這種類似偃月形狀的做掩月刀,不錯,你這裡的也算不錯,辛苦你了。”林逸飛忍不住誇了油老鼠一句。
油老鼠聽到這句話,仿佛比什麼京城著名大學請他去做客座教授還要高興,“哪裡,哪裡,我這只是好,一點都不辛苦的,林老弟,你接著看,後面是宋時使用的槍。”
林逸飛臉上的表突然一僵,半晌沒有說話,油老鼠察覺不到自己說錯了什麼,忍不住問道:“林老弟,怎麼了?”
“沒什麼,”林逸飛緩過神來,著畫面上各式各樣的槍種,緩緩道:“這是宋代騎兵用的槍,這種做環子槍,常在槍首側面加上雙倒鉤,單倒鉤,有的在槍桿上裝環,多從騎兵速度快,加大殺傷力的角度來考慮。”
油老鼠連連點頭,本來以為自己要給林逸飛講解一下,沒有想到他知道的一點都不必自己。
“這中梭槍,是步兵使用的,”林逸飛著畫面上一柄槍柄比較短的槍道:“它一半和盾牌配合使用,除了可以近個頭拼刺外,還可以投擲,也做標槍,是當時大宋從西南數民族那裡汲取來的新品種,經過改造後,更加適合步兵使用。”
油老鼠連連點頭,“我這裡槍記錄也不,還有幾種,林老弟你興趣,可以好好看看。”
林逸飛又看了幾種槍後,畫面一轉,已經到了遠兵的畫面,林逸飛愣了一下,忍不住問道:“槍就這些?”
“不錯,就這些。”油老鼠點頭道:“林老弟,你如果興趣,我到時候讓我們公司的職員再給你搜羅一下別的朝代的槍。”
“你還有公司?”林逸飛忍不住問道,心中卻在想著,油老鼠搜集的也算很全,畢竟,這已經是八百年後,他能做到這種程度實屬不易的,只是這裡全不全不得而知,但是林逸飛知道這裡還了一種槍!
瀝泉龍槍!
心頭突然像被一針紮上了一樣,林逸飛緩緩的合上了雙眼,腦海中不自的又浮出了一幅幅畫面,沙場上金戈鐵馬,氣吞如虎的鏖戰,一排排的士兵倒了下去,可是跟著那桿‘嶽’字戰旗的兵士臉上沒有毫的畏懼,只有一種赴湯蹈火,義無反顧的決絕!
他真的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可是那不過是自欺欺人!
來到現代掐指算起來,發生的事不算多,可也不,一個人忙忙碌碌的,看似充實,可是他一直覺得自己在雲端,月餘的曰子,說長不長,可能已經夠某些人記憶一生!
一雙溫的眼睛又在不遠凝著自己,“別離,我要你念著我,每天看到這塊玉的時候就想我一遍。”
那塊玉?林逸飛只覺得口又捱了重重的一擊,剎那間仿佛停頓了一樣,寶庫中藏寶無數,玉難以盡數,可是銀瓶給他的玉只有那唯一的一塊,再也無找尋!
當他進寶庫的那一瞬間,察覺到是人非,無法挽回的時候,所有埋在心底的記憶統統的複蘇起來!
他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流淚,男兒流的只會是,可是那一刻,無聲無息落臉頰的又是什麼?
多不是濫,絕並非無!
塵封的記憶中,那個奇子的一段詩詞驀然湧上了心頭。
風住塵香花已盡,曰晚倦梳頭。是人非事事休,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許多愁……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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