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雎窈吃完早餐就出了校門。

而另一邊,在這個平靜的明的清晨，學生會向全校特招生丟下了一枚炸彈。轟一下，點燃了這所學校特招生群的火焰。

學生會一早就在校園BBS上公佈了一項關於學校的重大變——將取消特招生製度,現在校園的特招生將有一部分需要轉學離開,名單學生會還在商議中，半個月後公佈,請全特招生做好心理準備。

這一作,引起了全校熱議。

“太好了,這所學校本來就不該有什麼特招生,一群滿窮酸味的傢夥，看著就煩。”

“哇,校董會同意嗎？”

“哈哈哈董事長不就是金耀金鈺的老爸嗎？”

這個訊息對於特招生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什、什麼意思？喂，這個公告是什麼意思啊？”

“意思是有人要被開除嗎？憑什麼？我們做錯了什麼？”

“對啊！好端端的,憑什麼開除我們？”

特招生有個校園群，明姝看著聊天框裡刷得飛快，每個特招生的反應都非常激烈,因為並不是真的特招生,所以反應很平淡,轉頭一看,梨昭臉煞白。

“昭昭？”

梨昭冇有說話，隻是拿起手機也在群裡說話。

明姝低頭繼續看群裡,發現很多人都在艾特一個周樹琛的學生，群名備註是高三年級。是高年級的學長。

梨昭也艾特了他一下。

原來周樹琛是金柯朵拉學院特招生群裡高人氣的學生，大概就是領袖的樣子，特招生群裡一有什麼事，比如獎學金遲遲不發,某些學生對特招生做了特彆過分的事等等，都是周樹琛出麵去跟學校據理力爭，要個說法，是個很有正義的男生。

因此現在發生了這種大事，所有人都等著他來說句話，拿個主意。

周樹琛很快出現。

周樹琛：大家都到C場彙合，我們一起去找校長要個說法。

周樹琛一發聲，高中部上上下下所有特招生都起，趕往C場集合。

梨昭和明姝自然不可能落下。

C場很快聚集了不學生。周樹琛站在升旗臺上，那是個看起來高高瘦瘦的年，剃著寸頭，相貌周正。

“大家放心，學生會這個公告冇有邏輯不合常理，肯定是有哪裡出錯了，我們一起去找校長反映，讓他給個說法！”周樹琛說。

一大群學生往校長室的方向走去，教學樓上，富家子弟們看著他們笑嘻嘻的。

校長在接到通知的時候，早就已經躲起來了。

“這件事是學生會的決定，你們有什麼不滿，去學生會吧。”有個教師見他們在太下站著，有些不忍，出來告訴他們，“校長在你們來前出去了。”

“這種關乎學校的事，隻由學生會來決定？學校董事會不可能會通過！”

“你跟我說也冇有用，去學生會吧。”

一大波人隻好轉道去學生會大樓。

委員部的人把他們攔在了大樓下，不讓他們進去。金耀懶懶地靠在柱子上菸。

“你們是想造反嗎？”雙手環，以萬夫莫開的氣勢擋在門口的生傅玲冷冷地說。

周樹琛：“我們隻要個說法，公告是什麼意思？”

“不是年級第一嗎？理解力就這樣？不是說的明明白白了？”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們憑什麼開除我們？！”

“對啊，憑什麼！”

“說什麼全特招生準備，要我們準備什麼？”

特招生們忿忿不平七八舌抗議起來。

“全都閉！”傅玲怒吼了一聲，“給你們臉了是吧在這裡大吵大鬨！金柯朵拉學院是私立高中，不是義務教育公立學校，讓你們滾蛋你們就得滾蛋，跟我扯什麼憑什麼？你們配說這句話？”

這話一出來，特招生們瞬間靜了下來，臉蒼白。

【臥槽！太傷人了吧！】

【我要氣死了，這個垃圾學校憑什麼這麼對學生】

【好可憐啊，這些全都是才十來歲的孩子啊，學校本來應該是象牙塔的，他們卻在這所學校裡見識到金錢至上的資本社會的殘酷，以後他們會變什麼樣的人？】

【這真的是把他們的尊嚴扔到地上踩】

【窈窈快來打壞人！！】

【喊宋雎窈乾什麼？也就能保護自己，還能管得了這麼多人嗎？】

周樹琛臉漲紅，仍然毫不退：“校董事會不可能會不管學校升學率！”

“嗬，我們會改革學院，每個學生都會充分接英教育，不會再有在這裡混日子的學生，你們覺得我們這種決定上去，校董事會不會開心嗎？”當升學率不再需要這些特招生，他們纔不管這些特招生的死活呢。

周樹琛微白，“這不是你們說了算。”

“是不是我們說了算，走著瞧就是了。”冷漠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一個激靈。

傅玲立刻讓開路，金鈺坐著椅被書緩緩推了出來。金鈺被宋雎窈兩次暴擊，傷得不輕，脖子上戴著頸托，右打著石膏。當然，出於貴族不容侵犯的尊嚴，他對外聲稱是摔了，要是被人知道是被宋雎窈打的，他寧願從樓上跳下來。

可即便是這個模樣，現場也冇有人覺得有什麼可笑的，這個人的氣勢依然攝人，那種讓人覺得自己十分卑微的傲慢也冇有毫減弱。

“周……樹琛，對吧？你可以準備一下，半個月後，你就該離開了。”金鈺說。

周樹琛怔住。

“什麼？你什麼意思？”特招生們驚了。

“學長他……”

金鈺：“誰幫他說話可以一起走。”

那冷漠聲音不大的話，卻讓空氣都凝固了。

金耀夾著煙，目穿過這群特招生，往學生公寓的方向看去，心想宋雎窈什麼時候會出現。不知道怎麼的，一想到宋雎窈，大拇指上的牙印又開始發了。

特招生們張著，卻一時間冇有人能發出聲音。冇有人懷疑金鈺的話，因為他是金柯朵拉說一不二的暴君。

離開這所學校？在這所學校裡，雖然富家子弟看不上他們，有時候被一個不順眼就會被拉扯兩下，挨幾下打，可是這裡連三等級的獎學金也頗為厚，學雜費也是免的，吃喝住宿其實都比家裡好，他們的獎學金也可以給父母減輕一些負擔，如果能被國外錄取，出國的費用也能被承擔一部分，考上國有名的大學，也仍然有一筆不菲的獎金……

如果是高一還好，可是高二呢？高三呢？還有不到三個月就要高考了，中途從貴族學校轉到普通公立學校，會不會融不進新集？會不會被一直問這所學校怎麼樣？他們的待遇如何？會不會被追問為什麼轉學？甚至，他們能不能找到願意接收他們的學校？他們的家庭能不能找到關係，將他們轉進好的學校？

無數的問題冒出來，他們臉蒼白，在下卻覺不到溫暖。周樹琛還站在他們前方，他們卻發不出聲音。

好幾個孩子已經低頭泣起來。

明姝氣得炸，跳出來：“走就走！這破學校誰願意呆！你們就是垃圾，一群垃圾，社會的蛀蟲！不止是你們，你們爸媽也全都是！吸著老百姓的，還瞧不起人，教出你們這種垃圾！”

“同學們，我們走！”

空氣很安靜。

冇有人，冇有人應和。

明姝氣憤過後，開始到有些尷尬了。

【爽……爽完後有點兒尷尬】

【靠，太現實了吧！】

【無語了，這種學校就不要呆了，轉學多好，績那麼好的話，還怕冇有學校要嗎？】

【不一樣吧，好的公立學校績好的學生非常多，獎學金競爭很大，而且獎學金肯定冇有這種貴族學校給的多。更重要的是，要適應一個新環境很難的，因為家境貧寒而被開除，這種理由太傷自尊了，這裡有很多高三的學生，心態上一個不穩，到時候肯定得複讀】

【代太強，我真的哭了，生在貧窮的家庭裡是我願意的嗎？如果可以我也想含著金鑰匙出生啊！】

“又是你。看來宋雎窈幫了你一次，你就覺得自己可以上天了。”金耀認出這個明姝這個“小”了。

一鼓作氣罵完冇有得到迴應，明姝已經竭了，金耀一出聲，更是想起了在網球場被支配的恐怖，氣紅的臉唰一下白了。

金鈺瞥了明姝一眼：“你也可以離開了。”

這一下，更冇有學生敢出聲了。

金鈺：“不是所有特招生都必須走，我們學生會考慮到並不是每個特招生都能適應我們學校，融這個集，所以才準備‘裁員’。但我們會通過學生的推薦來決定留下一部分的特招生。這些學生必然是能夠適應我們金柯朵拉學院的生存方式，能夠融這個集的。”

“現在，給你們30秒，回去考試。這一次月考倒數的特招生，也必須離開金柯朵拉。”

這話說完，特招生們略微了幾下，遲疑著，漸漸轉離開了。

逐漸，隻有極數人留下了下來，周樹琛、明姝、梨昭，還有……

咦？明姝掃過去的目猛地回頓住，瞪大眼睛，江白奇！

這個年太奇怪了，就算站在裡，他周也好像籠罩著一層沉沉的氣場，灰撲撲的，又像顆灰塵一樣，一不小心就人把他給忽略了。

金鈺目冷漠地掃過這幾人，書推著他的椅，轉離開。金耀冇等到等的人，無趣地打了個哈欠，轉離開。

“怎麼樣纔可以讓我留下來？”周樹琛的聲音追過來，低啞得讓人聽著心酸。

金鈺冇理他。

“我跪下來求你行嗎？”

明姝震驚又不明所以，往前踏了一步，被梨昭拉住，梨昭搖了搖頭，神複雜。

周樹琛家庭很困難，父親癱瘓在床上，母親也有糖尿病，還有一個還在上小學的弟弟，家裡的花銷都是靠周樹琛的獎學金，如果從金柯朵拉學院出去，他唯一的命運就是輟學打工。

想到這個，梨昭眼眶都紅了，他這麼優秀，人那麼好，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肯定能上最好的首都大學，以後也會為一個很優秀的大人，在高考前夕被趕出學校，無異於是斬斷了他的無數好的可能，給了他一條千難萬難的未來之路。

而他們又有什麼資格，在他為自己爭取的時候，去阻攔他？他們冇有人可以對他負責，為他提供幫助。

然而金鈺仍然冇有停留，就像他眼裡本就冇有他這個人。傅玲“噗”一下笑了，像是嘲笑他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可以試試。隻是，你覺得你的膝蓋那麼值錢嗎？”

周樹琛臉難看。

學生會大樓外麵很快隻剩下了他們幾人，再灼烈的，也無法溫暖一顆沉穀底的心。

明姝一拍腦門，連忙說：“彆擔心！我們還有宋雎窈！一定有辦法，不會不管我們的！”

周樹琛暗下的瞳孔微微亮起，像是終於抓到了一救命稻草。

江白奇盯著周樹琛看了幾眼，轉慢吞吞的離開了。

……

宋雎窈一連幾天，都冇有回來學校。

去參加節目了。

這麼多年來，都是《我是大贏家》的終極擂主，是《我是大贏家》的“大贏家王座”上的超級釘子戶，尤其是，宋雎窈為奧獎團隊員後，無數從國外奔湧而來的天才們都是衝著擊敗而來的，報名參加的嘉賓的學曆越來越高了，原本這檔節目是來自各行各業見識廣博的嘉賓都有，現在為了天才們的競技場。

但宋雎窈為奧獎團隊員後，也十分繁忙，讓冇有空再參加節目，隻在最終挑戰的時候通過視頻跟對手比賽，這一次居然可以親自到現場，簡直驚喜壞了彭嘉。

彭嘉是十年前《我是大贏家》的導演，現在已經升職為電視臺臺長了，可以說是看著宋雎窈長大的長輩，一直對都十分關照。

除了《我是大贏家》之外，還接著作為審判員參加了一期《超級大腦》。

在宋雎窈忙著參加綜藝的時候，金柯朵拉學院特招生群的況已經變得越來越惡劣，觀眾們急得不行，直播間都是催宋雎窈彆參加節目了快回學校的彈幕，然而宋雎窈並看不到。

【啊啊啊啊啊氣死我了，關鍵時候你掉什麼鏈子！】

【快回學校吧，那些學生真的要被玩廢了】

【太不負責任了吧，金鈺會搞這麼一出，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宋雎窈多管閒事惹怒了那對雙胞胎，現在真的拍拍屁走人了？】

【前麵有病病？金鈺和金耀本來就是那種人，冇有宋雎窈他們遲早也會把特招生趕出去】

【宋雎窈幫人的時候本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難不讓見死不救嗎？這樣想的話，祝你以後遇事彆人也想這麼多，然後對你袖手旁觀！】

【無語了，能不能彆參加這些破節目了，趕回學校！】

【……】

此時，金柯朵拉學院，經過數天的發酵，在被趕出學校的威脅下，在人類的天下，很多學生做出了選擇。

因為學生會說會據學生的推薦數量來決定留下哪些特招生，他們口中的“學生”，當然指的是非特招生。

於是很多特招生開始討好這些學生，那些學生知道他們這樣的目的，並不介意看他們像小醜一樣在他們麵前獻殷勤。

“喂，你看起來那麼像狗，學狗一下。”有人笑嘻嘻地說。

特招生表僵了一瞬，可想到自己的家庭，很快又奴婢膝起來。

“汪！汪汪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一聲聲嘲笑之中，是一顆顆墜黑暗的年輕的心。

“你們愣著乾什麼？難不你們跟周樹琛是一夥的？”將周樹琛一腳踢倒的人惡狠狠地瞪著幾個特招生。

大多數特招生，都是得到過周樹琛的幫助的，可是此時此刻，卻冇有人敢說什麼。

有人艱難地搖頭否認，其他人也跟著搖頭否認。

過這個檻，之後的事就變得簡單多了，先是否認，然後可以手毆打，甚至最後開始主辱罵，就像這樣就可以和對方撇清關係，可以為施暴者的同夥，從而避免被施暴者對付。

被學生會點過名的人，都冇有逃過，最可悲的是，手的同樣的特招生，明姝和梨昭都被欺負得很慘，就連存在如此稀薄的江白奇都冇有逃過。

明姝在校醫室見到江白奇的時候，驚呆了。

“你居然被打了？”

江白奇蒼白的臉上也有淤青，低著頭看起來有點兒高興，聞言抬頭麵無表地看向，像是在問他被打有什麼奇怪的？

【我我我我知道明姝在想什麼！】

【明姝：我特麼以為你是個大佬，結果你隻是個和我一樣的菜？】

【老實說，我也驚了。其實我一直覺得江白奇可能是個藏的大佬】

【對啊！那種沉沉的氣質，看人詭異的眼神，還引起了宋雎窈的注意，我以為他被欺負會掏出刀子割彆人，結果他蹲下來抱頭被打！】

【隻有我注意到剛剛他好像高興嗎？高興什麼？是不是在想什麼變態的報複方式啊】

【宋雎窈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我真的要氣炸了！！好心疼周樹琛】

【人真的太可怕了，但是仔細想想，他們這樣做都是可以理解的啊……】

金柯朵拉學院已經了一團。

湯凱每天給學生們理傷口這種“無關要”的事，一開始很煩躁，後來都開始覺得憤怒了。

特招生們每天都在互相背叛，攻擊，或者因為生怕到牽連而隻能選擇袖手旁觀。

湯凱：“宋雎窈呢？”

明姝：“我不知道啊，好像出去了，一直冇回來。”

“你不能給打個電話嗎？！”湯凱說。

明姝：“我、我們冇有的電話號碼啊……”

仔細一想，們本跟宋雎窈不，隻是宋雎窈溫又親切，很容易讓人淪陷進去，們就忘記了們之間時間上的距離，以為們已經認識好長一段時間了。

“……”

明姝這邊無法聯絡宋雎窈，金鈺幫打了。

宋雎窈會恰好離開這件事出乎了他的意料，讓他有一種一拳頭砸在棉花上的覺，他甚至以為宋雎窈是離開不會回來的那種，讓宿管去了的公寓看看，發現有些東西還在，貓也在後才鬆了一口氣。

事發展不出他所料，他想到宋雎窈回來看到這種景象會出什麼樣的表，就覺得很爽快。

但一連幾天都不回來，就有點兒挑戰他的忍耐限度了，於是他給打了電話。

宋雎窈正在彭嘉導演家裡吃飯，彭夫人一直都很寵，逢年過節都要彭嘉接到家裡吃飯，今晚也給做了一桌子吃的菜。

“你看你，怎麼這麼瘦，比那些明星還瘦，風一吹就跑，多吃點。”

“哪有那麼誇張，我含量比不運的高不呢。”宋雎窈有些無奈地看著滿碗的菜。

彭嘉先生埋頭恰飯，瞥了眼邊上平時作威作福，此時手足無措臉通紅一言不發埋頭恰飯的兒子，嫌棄極了，就這？還喜歡宋雎窈？還想追？你配？

抬眼恰好對上老爸挑剔的目，彭爺？？？在？是親爸？

手機響起來，宋雎窈接起來，見是金鈺，起到臺上去接。

“有事？”

金鈺一聽，眼眸瞇起：“宋雎窈，你該不會以為，你對我手這件事，我會當做冇發生過吧？”

“所以呢？”

“你最好自己回金柯朵拉看看。”金鈺說罷，就掛上了電話。他等著宋雎窈回來求他改變主意，不是善良嗎？不是為特招生打抱不平嗎？他倒要看看，能為他們做到什麼程度。

宋雎窈看著手機，皺了皺眉頭。

“怎、怎麼了？有事嗎？”彭爺探頭出來磕磕問了一句。

宋雎窈轉微笑：“冇事。”

觀眾們以為金鈺打了這個電話，宋雎窈就該立刻趕回去了，然而宋雎窈並冇有，仍然在這座城市停留，該上節目上節目，該吃飯吃飯，急得很多人在直播間罵街。

忍耐著，等待著，宋雎窈終於離開了這裡，回到金柯朵拉學院所在的城市了。

【啊啊啊啊啊啊快點快點！！！好多孩子等著你救啊！】

【去死金耀金鈺那對王八蛋啊啊啊啊啊】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可算等到了！】

“嗯……先不去金柯朵拉了，麻煩你轉到一中。”宋雎窈突然跟司機說。

【？？？？你乾嘛？為什麼突然轉道？】

【我無語死了，能不能不要磨磨蹭蹭的？】

【我不行了，我真的忍不住想對宋雎窈發火了，明明知道特招生在學校裡是什麼地位，金鈺又是什麼樣的人，不會想不到那些學生在遭遇什麼事，卻還拖拖拉拉，參加那些節目到底有什麼重要？甚至也冇有打電話給校長問一下！】

【宋雎窈本不是真的關心特招生，之前對他們出援手，其實也就是看到了順手拉一把而已，至於之後彆人的死活，本不在乎】

【如果這樣，不如一開始就視若無睹，好過彆人滿懷期待，結果落空，他們一直在等啊！】

【現在開始罵宋雎窈了？是不是在道德綁架？救了一個人，就得對人家一輩子負責了？那乾脆一開始看他死好啦！】

【打電話給校長有什麼用？那校長什麼德前麵直播裡冇看到？】

宋雎窈在一中下了車，請門衛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有老師模樣的人出來。

宋雎窈跟著那位老師去了校長室，校長起與握手，笑容滿麵，看得出來對宋雎窈的到來有些驚喜。

“我老婆很喜歡你啊，我家一連兩個小子，恨得罵我冇用，生不出……咳咳。”說錯話了，校長先生尷尬的笑。

宋雎窈笑著說：“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有事想要拜托您的。”

“哦？”

“有一批學生，我想要拜托一中收容和照顧一下。”

宋雎窈簡要地說了金柯朵拉特招生的況，會進金柯朵拉學院的學生績都是非常好的，一中也願意接納一些績好的學生，畢竟好的學生意味著升學率，升學率越高，學校獲益就越多。

金柯朵拉高中部的特招生，從高一到高三，怎麼說都有一百多個，一下子轉來一百多個學生，而且大多是需要學校幫助的貧困生，對學校來說是不小的負擔。

宋雎窈拿出了一張支票，“這批學生的獎學金、學雜費，全都由我這邊單獨負責，有部分況特殊的學生，需要另外照顧。另外一中裡績不錯，但因為家庭緣故無法繼續學業的，我也希可以幫助他們繼續學習。”

“這……”校長十分震驚：“你幫助他們到這個份上？”這筆錢可不。

宋雎窈歪了歪腦袋，微笑道：“我覺得那麼多優秀孩子的未來，比這筆錢更珍貴。”

【啊啊啊啊啊啊這張支票上的數字，剛好是宋雎窈這幾天參加節目給的所有出場費啊！】

【天啊！是不是一開始就這樣打算？所以這幾天才連軸轉錄節目？】

【真的準備幫助所有的特招生？老天】

【你自己明明跟他們年紀差不多，也還是個孩子啊！】

【真的太善良了，柳灩他們拿走了全部的錢，並不是腰纏萬貫的富豪啊】

【前麵罵的人臉痛嗎臉痛嗎臉痛嗎？】

【我以為最多讓金鈺改變主意，冇有想到居然準備把所有特招生都轉走，好絕！牛極了！】

宋雎窈的做法讓一中校長十分，當即拍板表示一中願意接收金柯朵拉學院的所有特招生。

……

周樹琛剛要走到自己的座位，邊上一隻腳踢過來，一腳就將那張桌子踢翻了。

周樹琛握著書包帶的手一，看向腳的學生。

“傻，你已經被開除了懂嗎？還不趕走，想賴在這裡嗎？”

周樹琛冇有說話，隻是彎下腰去扶桌子，結果被一腳踹倒在地上。

周圍響起一陣嘲笑。

“我懂了，你們還在等宋雎窈，等著來幫你們繼續留在這所學校對吧？哈哈哈哈哈……”

嘲笑聲更響亮了。

“你們這些特招生在群裡發的什麼，我看看哈。‘等宋雎窈學姐回來’‘一定會好起來，學姐肯定會幫我們’‘大家不要放棄，堅持住，學姐會幫我們跟學校要說法’……”

那人用惹人厭惡的口氣念著特招生群裡的話，然後大笑起來：“你們以為宋雎窈是誰啊？能讓金鈺會長收回命？想什麼呢？順便告訴你們，宋雎窈不會回來了。”

什麼？周樹琛猛然看向說話那人，“你說什麼？”

那人瞎扯道：“我們早就得到訊息了，宋雎窈已經歸隊了，早就去首都了，你們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能比得上人家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