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的每一秒》第24章 喜歡你x24

喬亦溪看周明敘站在那跟人說話, 還以為他沒看到自己, 又揮了揮手上的水。

周明敘捕捉到的訊號,瞥了一眼旁邊的齊甘, 道:“我走了。”

齊甘有點不爽:“去哪?!”

剛剛齊甘還以為喬亦溪是來找自己的, 甚至還跟周明敘撂下“難道是來找你的嗎”這種狠話——

沒想到好像真他媽是來找他的。

周明敘這次沒回答齊甘了, 直接朝觀眾席上走去。

接過喬亦溪手里的水, 他拇指順著一轉,單手就擰開了礦泉水瓶。

由于作太迅速,還有點水灑了下來。

喬亦溪仰頭, 嘆為觀止。

沒過一會,場中央的人喊周明敘:“周明敘,你過來一下!”

周明敘了一把臉頰的汗, 朝場中走去。

他還沒走多久, 喬亦溪旁邊的位置立刻被另一個人給占了。

齊甘抓每一個時機湊到邊,這會沒了周明敘,更是心下一松。

“可以幫我拿瓶水嗎仙妹妹?”

喬亦溪怔了幾秒,指自己:“我嗎?”

“對啊,不然還是誰, ”齊甘說,“水就在你腳邊。”

低頭一看,旁邊果然有個裝礦泉水瓶的大箱子, 便從里面了一瓶遞給齊甘。

齊甘擰開怡寶喝了一大口,然后問:“你還記不記得我啊?”

遲疑又保守地,輕點了一下頭。

約記得, 但印象不太深。

“你第一次見我應該是聚餐那次吧?”他笑嘻嘻。

“是……吧。”

“我第一次見你不是哦,是學校的迎新晚會,”齊甘洋洋灑灑如數家珍,“你玩了板,還拉了提琴。”

“我當時就覺得,嘖……”

周明敘和鄭和正在聽教練說后面訓練的事,余不經意看了一眼那邊,眉頭蹙起,不爽得像是能夾死蜻蜓。

鄭和拍了一下周明敘肩膀:“干嘛呢,表這麼嚴肅。”

年收回目,聲音低沉:“齊甘坐我服了。”

果不其然,鄭和往那邊一看,齊甘這人好死不死正坐在周明敘搭服的位置上。

周明敘這人他清楚,鞋被踩一下都想扔,服皺一下都煩。

后來教練一個個單談,鄭和作為第一個,剛談完就火速溜走,跑到觀眾席上去。

鄭和剛湊近,就聽到齊甘這家伙滔滔不絕在講:“哈哈哈哈搞笑吧?像我們球隊……”

鄭和踹了他一腳。

齊甘被打斷,還有點不爽,臭著個臉:“怎麼了?!”

鄭和要笑不笑的:“你坐周明敘服上了。”

“德行,坐個服怎麼了。”

齊甘手就要去拽服,鄭和又給他攔住:“你坐一邊兒去吧。”

齊甘:“怎麼的?”

“省的周明敘回來發你脾氣啊,你別服了,就往旁邊坐一格,也要不了你的命。”

“煩死了,一件服還這麼寶貝。”

雖然這麼吐槽著,齊甘還是不愿地晃到了旁邊的位置上。

鄭和比手指:“他這服貴得要死,搞不好都買不到第二件——你要是給這服坐出個三長兩短,我可很難保證你的安全。”

這話說得夸張,但又好像在理。

喬亦溪笑了笑,想到周明敘利落扔鞋的做派。

鄭和跟齊甘還沒糾纏幾句,周明敘就已經遠遠走過來了。

年長一邁,二話沒說,直接就坐在了自己搭服那個位置上。

自覺。

齊甘本來還想跟喬亦溪說什麼,但周明敘都坐到了他們中間,他自是翻不出什麼浪來了。

當然就只能隨便吹些無關痛的牛,比如剛剛那種一個人sy全場球隊缺他不可的屁話是再說不出來的了。

后來大家也圍攏過來拿水,喬亦溪離得近,順道就幫大家派發了。

有人問起:“哎,這怎麼多了個孩兒,來看周明敘打球的啊?”

喬亦溪想了想,說:“算是吧。”

“那我可跟你說,敘神可太兒搶手了,無論是電競社還是我們籃球場,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有生的尖。”

那個男生本來還想繼續說,誰知道喬亦溪聽到這里,贊許地點了點頭,向周明敘流出一個欽佩的目

“厲害。”

周明敘:“……”

“你也厲害的,承讓了。”

///

球賽看完之后,喬亦溪也沒什麼別的事做,便直接打道回寢,結果一開門,就聽到舒然倍關切的問候。

“今天下午去看男生打球啦?”

點頭:“是啊,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好奇,”舒然說,“好像是你第一次去看男生打籃球?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喬亦溪仔細琢磨了會:“有。”

舒然一下子就興起來了:“什麼覺?”

喬亦溪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傘,被太烤得里黑膠涂層都在發燙。

如實道:“特別熱。”

舒然:?

翻開天氣件看氣溫:“我覺今天能有三十八度吧,熱得我吃了兩兒。”

舒然:??

“我他媽是想聽你說這個的嗎?”

“那不然你想聽我說什麼……周明敘特別帥?”冷靜地倒了杯涼水喝,“這不是我們學校的生早就喊爛的口號嗎。”

舒然翻了個白眼:“算了,跟你這種不解風的人沒啥可說的。”

“什麼時候開始降溫啊,”阮音書趴在桌子上細聲哼哼,“我快熱死了。”

喬亦溪:“再等一陣子吧。”

這邊的熱總是持續得長,屬于夏日的氣溫也像是粘在了氣候表上一樣,遲遲不肯散。

幸好比起厚重的冬天,喬亦溪更喜歡夏,柜里也是夏裝居多。

晚上的時候馬期又喊打游戲,順便哭訴自己這次又死在了毒圈里。

傅秋在一邊哈哈大笑。

喬亦溪安他:“我剛剛也打了一局,也死在毒圈里了。”

馬期:“真的?!”

“真的,我忘記那個決賽圈的毒特別疼,剛好殺了個人,特,我就在那琢磨著要不要換把槍,”喬亦溪徐徐道,“然后我就被毒死了。”

馬期也心理平衡了:“看來不是我們的問題,是這個游戲有問題,為什麼給一個那麼的包給我們呢?我們當然容易迷失!”

喬亦溪投上贊同票:“我永遠討厭用腳跑毒。”

馬期:“我也是。”

兩個人閑聊,周明敘負責跳傘,這次他跳了軍事基地,一個非常修羅場的地方。

下來如果撿不到槍,可能很快就被槍打死。

他們跳傘采用的是側飄法,據說是落地最快的一種方式,雖然喬亦溪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這個側飄怎麼作。

他們隨便搜羅了一些裝備,附近槍聲連連,前后左右都是人。

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況了,但喬亦溪仍然沒辦法駕輕就地應對。

他們四個人去了某個地下負一層,軍事基地的建筑都著一冷冰冰的森嚴,在里頭晃了一圈,外面槍聲仍然沒有消停。

右上角有個小地圖,附近的槍聲在地圖上會呈現紅標記,喬亦溪看了眼,覺局勢嚴峻。

周明敘好像出去殺人了,就在底下搜羅資,沒一會周明敘退進來打藥補充量,看到只背了一把槍。

“沒撿到槍了?”

“不是,剛扔了把散彈槍,”說,“我想找一把M416。”

沒一會,馬期嚷嚷開:“喬妹,外面有把M4,你去撿著唄,我給你標了個點。”

“好。”欣然應允。

周明敘道:“等會再去吧,外面都是人。”

喬亦溪步子都邁了,現在肯定是停不下來的,于是颯爽地給他打安神針。

“沒事,我撿個槍馬上回來,不會死的。”

過了半晌,聽到年低低嘆了口氣。

“我跟著你吧,怕你在外面被打死。”

愣了兩秒,發現大名鼎鼎的擊殺王周明敘,真的跟在后頭,陪跑到門口去撿槍。

就因為怕被人打死。

撿了槍,但他好像做了道無用功。

又撿了點子彈裝好,喬亦溪正想去外頭看看人,聽到他的聲音無波無瀾地通過耳麥傳過來。

“人都死了,出來包。”

喬亦溪走出去一看,五個盒子散了一地,蜿蜒地擺放著,看起來像獻祭。

“這莫名其妙的男友力是怎麼回事兒?”馬期不住道,“你那一瞬間好霸道總裁哦,搞得人家有點心。”

周明敘忽而道:“喬亦溪,過來。”

“啊?噢。”

以為他是要給自己什麼東西,于是跑到他那邊去,誰知站到他那邊,卻看他往馬期那邊扔了個雷。

馬期轟一下被炸倒:???

傅秋在一邊冷眼旁觀:“你再胡扯吧?□□。”

最后,等馬期差點掉完,傅秋終于去扶了一把,而后面馬期也識趣地沒再說些屁話了。

后來馬期和傅秋倆人有事,雙雙下線,喬亦溪看時間還早,就跟周明敘開了一把雙排。

兩個人打的時候比較安靜,偶爾周明敘會問缺什麼,如實奉告,他就丟點東西給

當然,也不會白拿,看到98K、M24這種稀有而自己又不會打的□□,會老老實實地帶給他。

也算有點默契。

今天喬亦溪的運氣不是特別好,毒圈不大不小的時候,圈去了對面,離安全區有個幾百米。

這種距離,屬于可以開車過去,也可以用腳跑,只是跑過去會比較累一點。

周明敘本來在隔壁的房子,正想問我們怎麼走的時候,就看到他繞著公路徑自跑了出去。

喬亦溪:“你干嘛去?”

“找車。”他答得言簡意賅。

“我們開車過去啊?”

“嗯,”他的聲音穿過麥克風抵達耳邊,咬著尾音半揚不揚地問,“不是不喜歡用腳跑毒?”

有一瞬的思維恍惚。

當時死在毒圈里,只是隨口一說,雖然是真心實話——

但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會記得。

///

打完游戲之后,喬亦溪擱了手機準備睡覺。

畢竟跟著周明敘總是贏,就連睡前的心都變好了。

結果誰能想到,樓上622,毫無預兆地,瘋了。

十二點之后準時開始蹦迪,不止是蹦迪,還伴隨一陣陣的狂笑和嚷,甚至還在墻邊用椅子敲圣誕快樂歌。

這樣的況一直持續了三天。

喬亦溪其實不是睡眠淺的人,但晚上十一點四十放了手機,正堪堪要睡著的時候——被大笑打斷。

平復心繼續嘗試睡,卻再度于要夢鄉時被笑聲喊醒。

這下是徹底睡不著了。

舒然終于忍不了了,像個勇士一樣拿起小板凳,站在上床的扶梯上,以同樣的力度敲天花板回擊。

“樓上的!!別他媽再吵了!!”

接下來的兩天,他們和樓上喪心病狂的622進行了無孔不的斗爭。

譬如說上樓去跟們好言相勸,又或者是托朋友中介通,再或者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當然,最后622以們的堅守自我,大獲全勝。

們所說的收斂,只是把每十分鐘一次的大笑換了十五分鐘一次。

喬亦溪真是不知道,大晚上的哪來那麼多好笑的事

舒然:“據我觀察,們的平均睡眠時間是凌晨兩點。”

只有兩點之后,吵鬧聲才會平歇。

“我是真的不明白,十二點之后還能這麼high,們是不用上課嗎?”向沐神經衰弱地用枕頭裹住耳朵,問。

在當代大學生里來說,其實凌晨睡覺已經不算什麼稀奇事了,熬夜也不過是生活的調味料。

只不過大家都是熄了燈默默在床上玩手機,哪有622這種幾乎是燈火通明的寢室,這段時間凌晨還在走來走去,瘋狂接水放水。

況且學生宿舍隔音效果又差。

那個周末喬亦溪本沒有回周家的打算,就準備在學校完作業。

結果這事一發生,還是不得不打包回周家睡覺。

誰讓想睡個好覺呢。

回周家那天,九點就洗過了澡,換好睡,提前醞釀睡意。

周母下去收了個快遞,是周明敘幫一起拎上來的。

快遞被放在喬亦溪房間的門口。

喬亦溪用手指梳了梳微的發尾,“這什麼?”

周母:“給你買了個小書柜,我看你書那麼多,沒地方放。”

周母又道:“我先去洗個澡,明敘你幫把這個書架安裝一下。”

周明敘點了頭,拿把小刀把快遞拆開。

里面的東西都是零散的,一塊塊的木料,還有一些釘子和螺帽。

這種書柜拼裝,一個人肯定是難以完的,于是喬亦溪也搬了個板凳坐他旁邊:“要我幫你拿東西嗎?”

他低著頭,正在認真找零件,聞言點點頭,“把螺刀遞給我一下。”

周明敘在拼第一個格子,要把木板垂直釘在另一塊平鋪木板上,喬亦溪就俯下幫他扶著,一邊去確認:“我把螺擰上來吧?是這里?”

“嗯。”

周母一出來就看到兩個人圍在一塊兒,周明敘在左,喬亦溪在右,畫面竟難得的和.諧。

于是樂呵呵地拍了張照片,并發送朋友圈:

【拼書柜[微笑]】

書柜拼到一半,外面傳來喬母的呼喚:“十點了,明敘你先去洗個澡。”

喬亦溪手:“你去吧,手套給我,我先來。”

周明敘抬了抬眉:“你來?”

“我也能拼點別的好不好,”鼻子,“比如擰螺。”

又說:“瞧不起人了,我只是游戲菜,手可不菜。”

“行。”

周明敘笑著頷首,取下手套

接過戴好。

手套里年手指的溫度未褪,是熱的,那熱度很正常,但又似乎有些陌生,順著麻麻彌散開。

有點無所適從地,輕扯手套,挲了一下手心。

手好像也被帶熱了。

過了會,周明敘洗完澡出來,穿著黑的短袖睡

白眸黑,乍一眼看著冷冰冰的,還有點不近人

他經過旁,一陣檸檬味沐浴的香氣縈繞。

年抬手在墻上比了比,“柜子就放這吧,方便你拿書。”

說好,又小聲說,“也不知道阿姨給我買這個干嘛,我也沒多書……”

他撐著墻沿,眼瞼半耷,目似有若無晃過桌上那一排擺放整齊的書。

厚厚一大摞,是買來“威嚇”周明敘的,曾短暫在他視線范圍出現過——

《同居區:向縱人生說不!》

喬亦溪也跟著看過去一眼,不自然地咳嗽一聲,然后挪開了目,打算換個話題。

年手正撐在墻上,高太高,服自然就被高高帶起了一截。

喬亦溪發誓,真的不是有意要往他腰上看的。

但是人下意識的目無法收回,于是除了他約蜿蜒向下的清淺人魚線,似乎還瞟到了一條……

細細窄窄的……暗紅的……邊……

周明敘外頭的睡是純黑的,而男生在夏天基本只會穿兩條子——

那麼這條暗紅的就是……

那一瞬帶給的沖擊力太大,想也沒想多的,抬起頭就喊了他一聲:“敘神。”

從來沒這麼喊過自己,搞得周明敘也愣了一瞬,旋即問:“嗯?”

喬亦溪大腦當機,思維系統下線,就那麼直直地看向他,口而出道:

“你今年本命年啊?”

眸子里還釀著,探出舌尖了一下瓣,下晶晶亮亮的。

周明敘手指,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翹屁男周明敘(對不起胡說的)

有的人表面上是黑,背地里居然穿暗紅

不過我覺得男人穿暗紅的(?)

今天也有紅包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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