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這幾句‘暖心’的話卻把外麵的駝背得罪了，他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孫句長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這份心意？那就還給我......”

說話的時候，駝背攤主竟然手去抓車前子手裡的檀木匣子。卻被小道士一掌打在手背上，隨後抄起來放在後座的扳手，連吼代的要下車和駝背拚命：“鑼鍋子你想明搶嗎？信不信爺爺把你的鑼鍋子拍直了？老子不管這珠子是誰的？現在是我的！敢它一手指頭試試......”

好在孫胖子手疾眼快，急忙抱住了車前子，隨後對著呆住了的駝背攤主說道：“還賣什麼呆？趕撒丫子跑啊......不是我說你，我這小兄弟瘋起來，連我們家吳主任都不放過......”

駝背攤主不相信這年輕的小道士敢對吳仁荻下手，不過看著對麵鬼市那邊的人正在向著這邊張，他不想自己的份被人看出來。當下隻能悻悻的轉離開了這輛麪包車，臨走之前，他最後說了一句：“孫句長，事鬨大了。你也準備一下......”

回到了鬼市裡麵，他又變回來那個餛飩攤的小老闆，哭喪著臉指向孫胖子、車前子這邊，對著其他人說些什麼。大概的意思是車上那個年輕的稅務，剛纔在他攤上喝了兩碗餛飩，就給了一碗的錢。駝背剛纔過來要，小稅務說什麼都不認賬了。

孫胖子不管駝背那邊怎麼解釋，他笑嘻嘻的勸住了車前子，說道：“兄弟，看在哥們兒我的麵子上了。再說你弄死這個駝背也冇用，他就是鬼市幕後的白手套。這樣的人要多有多，消消氣，回燕京之後到家坐坐，哥們兒再給添個珠子湊一對。冇事盤著玩......”

看在夜明珠的份上，車前子對孫胖子的氣消了一大半。他收起了珠子之後，對著孫德勝說道：“彆說我占你的便宜，要我乾什麼你就說。你們不是想要什麼廣元冥鑒嗎？那個是不是在駝背手裡？一會我把他打暈了，你去抄家......”

“彆不就打打殺殺的，哥們兒我是文明人。”孫胖子笑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再說那件寶貝也不在駝背的手裡，他還冇有那麼大的本事。不著急......咱們先來驚驚鬼市的，離天亮早著呢......”

這邊孫胖子還要繼續說幾句，對麵突然開過來一輛寶馬轎車。轎車停在了麪包車旁邊，也跟著降下了車窗玻璃，出來一張四十來歲，滿臉大麻子的人頭來。

“大聖！哥哥我還想著過來給你探探道，想不到你小子先到了。你這行頭又換了？上次咱們哥倆見麵的時候，我記得你還是海關的人，還是大聖你手眼通天......”麻子臉笑了一下，隨後掏出來一支雪茄煙，順著車窗扔在了孫德勝的手裡。隨後笑著繼續說道：“前天晚上你給我電話之後，哥哥我已經給你打聽了。冇聽說鬼市有新麵孔賣字畫啊......”

麻子臉正是孫胖子對楊梟提到的聶老三，他是孫德勝當初在緝毒做臥底的時候認識的朋友。聶老三原本就是九河人，這些年回來發展，據說發展的還算不錯，九河黑白兩道都吃得開。

孫胖子跟著笑了一聲，將手裡的雪茄遞給了車前子，隨後打開了車門，對著聶老三說道：“三哥你過來坐，不是我說，咱們哥倆多年不見了。一會這邊的事完了，哥們兒我請你吃早點。”

“早點不著急，哥哥我是地主，要請也是我請......”聶老三並冇有過來的意思，他頓了一下之後，對著孫德勝繼續說道：“是這麼回事，鬼市裡麵也有我的買賣。你放心不是白麪、軍火，那個我也不敢。就是幾箱子走私貨，我貪便宜進的，總不能砸手裡吧？”

孫胖子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知道了，三哥你一會過去說一下，就說我點頭了，讓你把貨趕挪走。”

“那哥哥我就不客氣了，一會天亮了，咱們去吃廣東早茶。就當我給你們接風了......”聶老三說完之後，發汽車開到了鬼市的口，和那邊的看守口的執法人員說了幾句。隨後，孫胖子手裡的對講機響了起來：“孫隊，這裡有個做聶華的人，說你同意讓他將貨搬走了？”

“什麼聶華、聶華的，不認識......”孫胖子嘿嘿笑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把這個人扣押起來，現在開始到天亮，這邊隻許進不許出......如果有人敢鬨事的話，你們就出麵製止。記住了，不要怕把事鬨大......”

聶老三冇有想到孫胖子會翻臉不認人，當下對著這邊一陣破口大罵。有人想要製止，卻被孫胖子用對講機攔住：“讓他罵，我剛說的不要怕把事鬨大。不是我說，鬨得越大越好。到時候看看是誰不可收拾.......”

孫胖子的聲音不大，不過從對講機說出來之後，卻瞬間讓對麵鬧鬨哄的場麵安靜了下來。車前子看了一眼對麵，隨後對著孫德勝說道：“我明白過來了，怕鬨大的不是你，是鬼市裡麵的幕後對吧？所以他們才這麼的在鬼市易，天亮就要趕離場。”

孫德勝衝著車前子笑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手錶之後，說道：“所以說我不著急，天亮之前這裡的事不解決，有麻煩的不是哥們兒我。”

車前子倒是無所謂，自己得了一枚夜明珠，賣的錢也夠自己下半輩子了。至於在醫院被孫德勝坑著簽的欠條和合同也冇什麼，他也冇有什麼契約神。反正是這個胖子坑的自己，大不了把他綁了揍一頓，再把欠條和合同改回來。

又過了十五分鐘左右，餛飩攤的駝背老闆經過同意，再次來到了麪包車前。這次他冇有了剛纔的脾氣，低著頭對車裡的兩個人說道：“孫句長，我來傳個話。一千兩黃金加上五十年的壽，你賣個麵子，讓你們民調局的人都撤了......”

孫德勝衝著駝背笑了一下，說道：“黃金我出一萬兩，有本事你們再扣我五十年的壽數。買你們在鬼市易的玩意兒，不是我說，駱駝你和你們老闆商量一下，你們賣東西賣誰不是賣？隨便你們開價？要錢要金子隨便，哥們兒不還價。要是以易也說出來。這世界上哥們兒拿不出來的寶貝不多......”

“不行......”這個做駱駝的駝背冇有毫猶豫，直接搖了搖頭。隨後繼續說道：“孫句長你的名聲太響了，這個圈子冇有不知道你的‘人’。你買走就等於這個圈子的‘人’都知道了，那些東西能見的話，我們老闆也不會開鬼市買賣了。”

聽到駝背不答應，孫胖子倒是冇有翻臉。他轉臉衝著車前子笑了一下，眨眨眼睛做了個鬼臉。

車前子雖然衝，不過不是笨人。他立即明白了這個胖子的意思，開口對著駝背說道：“那我總不是什麼名人吧？我買，不管什麼東西我都包圓了.......”

駝背冇有想到車前子會一腳，這個年輕人的底細他還冇有查到，實在不敢輕易回答。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周圍的溫度突然降低，麪包車的車窗瞬間結了白霜。隨後白霜形了一張人臉，霜降的人臉對著車的胖子說道：“孫德勝，你這次玩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