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剛剛出了二室的大門，沈辣便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他的什麼親戚來了北京，要去接待一下。當下孫胖子和沈辣分開，孫德勝先找了個冇人的地方，撥打了一個電話。低聲細語的說了幾句之後，這才溜溜達達的向著一室的方向走去。

“兄弟，再有這樣的事，彆著急手。和我說，哥哥我替你做主。”到了調查一室之後，果然在這裡找到了車前子和郝主任。湊過去，掏出香菸每人分了一之後，他繼續對著小道士說道：“不是我說，整人的辦法千千萬，可兄弟你選了最笨的法子。是、是痛快了，可你不想想二室的人能放過你嗎？以後在外麵理事件的時候，他們當中有人在背後給你一下子......”

“不至於、不至於......”郝文明打斷了孫德勝的話，他擺了擺手，繼續說道：“西門鏈他們有氣是一定的，不過大傢夥都是一口鍋裡攪馬勺，不會乾出來那件事的。不是我說，當年我和邱不老、王子恒他們也是明爭暗鬥的，也冇見誰在背後給我使絆子。”

孫德勝嘿嘿笑了一聲，說道：“郝頭，那時候你也是主任，還有高老大保著你，自然冇人敢。可是我兄弟現在連最基本的調查員都不是，哥們兒我也不是句長了，他們說也就了。是，大人、老莫和熊玩意兒他們哥仨是不好意思手。可誰知道他們手下那群崽子有冇有不開眼的？”

“行了，不用說了，我知道這次手是衝了。”車前子再混不吝，也知道麵前這倆人是為了自己好。想起來後麵的屁還得孫德勝去，當下他難得的說了小話。不過隨後這個小道士又把話鋒轉了過來：“不過話說回來，你和二室那群兔崽子們說明白。再有人敢找我的麻煩，老子我繼續揍他們。揍到他們不敢再找我的麻煩為止......”

“行吧，這個哥哥我真勸不住你。”孫德勝衝著車前子做了個鬼臉，隨後繼續說道：“忍不住就揍吧，不過不能出人命。兄弟，你要是真弄死一個半個的，就是哥哥我也救不了你。”

車前子馬上把皮球又踢了回去，說道：“儘量吧，這話你記得和二室的兔崽子們說，彆招惹到他們出人命的地步。”

把這二青子招進民調局，哥們兒我怎麼有點後悔了......孫德勝心裡苦笑了一聲，郝文明過來岔開了話題：“對了，大聖你再說說九河那邊的事。怎麼我聽著好像還冇完？”

“可不是冇完嘛......”孫胖子笑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郝頭，我打聽個事兒，廣元冥鑒到底是個什麼寶貝？”

“廣元冥鑒......楊梟冇和你說？”郝文明有些意外的看了孫德勝一眼，確定這個胖子是真不知道之後，這才繼續說道：“還以為楊梟什麼都和你們說了，傳說廣元冥鑒是廣元冥君著寫的一本典籍，據說是本縱神弄鬼的頂級法。就是你去鎂國辦事的那會，冥府丟了這本典籍，派了無數司鬼差到上麵尋找。聽說一直冇有找到，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典籍。

之前九河鬼市冒出來廣元冥鑒，我和郝正義一早就知道了。我們倆還商量了一下，要不要去九河看看。不過他說的對，這玩意兒燙手的很。我們和楊梟不同，又不會縱神弄鬼的法。這纔沒去湊這個熱鬨。

想不到歐偏左也聽說了，老歐雖然也不會縱神弄鬼的本事，可是架不住他想要研究研究，我冇勸住，他帶著人去了九河。還以為你們能一起回來......”

“哥們兒我去國的時候，冒出來的廣元冥鑒......”孫胖子瞇起來了眼睛，笑了一下之後，再次對著郝文明說道：“那你們冇問問吳主任？興許那什麼廣元冥鑒他老人家用得上。”

“問了，郝正義去問的。不過你才吳仁荻怎麼說的？”想起來當時的場景，郝文明苦笑了一聲，隨後繼續說道：“他說那個是個屁。是，天底下什麼天材地寶、珍貴典籍的在他吳主任眼裡都是個屁......”

聽到話題引到了吳仁荻的上，車前子忍不住說道：“你們整天吳主任、吳主任的，那個白頭髮的小白臉什麼來頭？怎麼覺你們民調局的人對他都是很怵頭？”

聽小道士提到了吳仁荻，孫德勝和郝文明二人對視了一眼。這個人的份似乎很複雜，兩個人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還是孫胖子笑了一下，說道：“這個說起來話就長了，不是一天兩天能說清楚的。反正以後咱們哥倆的日子長著呢，以後慢慢的和你說。對了，你說起來這個，哥們兒我曾經還真想過，把這些年來聽說吳主任的事寫本書，郝頭你說做吳仁荻大戰滿天神佛好不好？”

“你自己去問吳仁荻吧，彆說和我商量過，我還冇有活夠。”郝文明說話的時候，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揹著手向著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我去四室轉轉，看看那個郝主任去。大聖，快到點下班了，你們倆走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

“郝頭真是老了......”看著郝文明的背影，孫德勝輕輕的歎了口氣，隨後又自言自語的說道：“也是，十年了......哥們兒都老婆孩子熱炕頭了，這時間真是不抗過......兄弟，收拾一下，一會哥哥帶著你吃好吃的去。”

按著孫德勝的打算，原本現在是要帶著車前子辦職手續的。不過經過剛纔這麼一鬨，楊書籍怕引火燒，百分之百已經溜了。那就隻能先帶著這個小道士，辦點其他的事了。

當下，孫德勝親自駕車，帶著車前子離開了民調局。跑了大半個北京城之後，轎車在一家有些冷清的酒樓前停下。看了一眼招牌之後，孫胖子笑嘻嘻的對著車前子說道：“老北京海鮮城，冇錯了，兄弟，今晚上你敞開了吃，都是哥哥的。帶你嚐嚐正宗的老北京生猛海鮮......”

老北京海鮮，這那個缺德老闆起的名字？就是車前子這個之前從來冇出過遠門的東北孩子，也知道這裡指定吃不到什麼正宗東西。不過反正這頓飯有人請，隻要能吃飽，正宗不正宗的倒是無所謂。

“郝先生定的包房......”孫德勝報出來訂餐資訊之後，服務人員帶著他們到了二樓儘頭的一間包房當中。孫胖子好像回到了自己家開的餐廳一樣，直接開始點餐：“一共三個人，那個人馬上就到，我先把菜點上......老北京清蒸石斑魚，圓明園龍蝦刺，乾隆爺最的象拔蚌......”

最後孫胖子點了二三十道菜才停了手，車前子冇有阻止他的意思。小道士在老家的時候，彆人請他辦事吃席，基本上也是這麼多的菜肴。一大桌子菜也就是他和孔大龍兩個人吃。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第三個客人是誰？聽孫德勝說是郝先生定的包間，難道第三個人是郝文明？

就在車前子打算問問第三個客人是誰的時候，包間大門打開，一個高瘦的男人走了進來。見到包間裡麵除了孫德勝之外還有個陌生人，他冇有準備的愣了一下。

這時候，孫胖子笑嘻嘻的起來，說道：“這不是外人，是我的親兄弟。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