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聽到楊梟說到送走了十一位司鬼差的時候，孫德勝的臉上終於出來吃驚的表。他忍不住說道：“老楊你膽子練出來了？連司鬼差都敢送了？差一個就湊夠一打了......不是我說，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我說了，耗子急了也會咬貓......”楊梟沉著臉，自斟自飲了一杯酒之後，繼續說道：“當然了，我也不會做的那麼明顯。能借力的時候就借力，十一個司鬼差真正被我送走的也冇幾個。”

“借力......”孫德勝明白過來了什麼，他衝著楊梟古怪的笑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哥們兒算算啊......民調局裡你能借到的力不多，也就是那幾個和你關係不錯的調查員。還有大楊和——吳主任......”

“是，吳主任幫了我一點小忙，大部分的司鬼差都是被他送走的。”說到這裡的時候，楊梟苦笑了一聲，隨後繼續說道：“原本我是請吳主任來做和事佬的，指著看在他老人家的麵子上，那些司鬼差可以法外施恩。冇有想到啊......”

說到這裡的時候，楊梟想起來當時的場景，忍不住一把抄起來酒瓶子，對將一整瓶白酒乾了。這才繼續說道：“當時我也是昏了頭，忘了吳主任就不是講道理的人。第一個接引的鬼差是個愣頭青的新人，就說了一狠句，有種你送我走？然後就被吳主任送走了......

吳主任也算是有始有終，一連三天都陪著我守著，三天又送走了七名司鬼差。我在一邊打下手也送走了兩三個，事因為我老婆，下麵都不用查也知道誰乾的......”

這時候，孫胖子也跟著苦笑了一聲，說道：“老楊，十一名司鬼差都因為你走了......不是我說？閻君不要麵子嗎？哥們兒我是閻君的話，一早就過來和你拚命了。難為他還能嚥下這口氣，冇親自手，設個局害你。”

有點喝多了的楊梟，臉漲紅的對著孫德勝說道：“我也是擔心這個，纔想著趕提升法的。大聖，廣元明鑒對我來說太重要了。哪怕隻有一的把握，也要試試看。隻要那典籍能到我手裡，起碼不用再麻煩吳主任了。”

這時候，一直在瞧熱鬨的車前子突然開了口：“不麻煩姓吳的，就把姓孫的拉下手？姓楊的你打得一手好算盤啊。是不是你一早就算計好了？呸！孫子......”

被車前子這麼一攪合，楊梟的臉又有些發白，自己的心思竟然被說破了。而他邊的孫德勝，則是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盯著小道士。這年輕人說的，正是自己心裡想的。之前一直以為他就是個隻會乾架的愣頭青，想不到他竟然會腦子......

不過孫胖子也有他自己的打算，看著事似乎鬨的大，如果調停的好，也是可以和下麵掛上勾的。到時候就看自己這麼縱橫捭闔了......

當下，孫德勝嘿嘿一笑，夾起來一筷子魚吃了下去。隨後笑瞇瞇的對著車前子說道：“不能......哥們兒我瞭解老楊，他不是那樣的人。不是我說，以後哥哥我和你說說老楊的故事。在他心裡老婆比天大，為了自己的老婆，他能弄死全天下的人......老楊，你不用這樣，哥們兒這是在誇你，是好話......”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楊梟的臉有些沉。隨後他很快便恢複了正常，歎了口氣，說道：“大聖，不管你說的是不是好話。我都不後悔做過的事，如果有機會重來一次的話，我還會那麼做，為了救——會不擇手段.......”

看著車前子滿臉的不屑，孫胖子急忙岔開了話題，說道：“這個等著你老婆長大人之後，你們倆房的時候再說。聊聊九河的事吧，老楊，你怎麼知道那個廣元明鑒還在鬼市裡？”

“歐偏左說的......”說話的時候，楊梟從上口袋裡出來一張照片，放在了孫胖子的麵前。裡麵是歐偏左舉著放大鏡，正趴在一張打開的卷軸上，仔仔細細檢視上麵的容。老楊指著照片，繼續說道：“這是歐偏左手下的調查員發給我的，照片是早上你們走了之後，有人把這個送到了歐偏左的酒店裡。歐偏左已經證實是真的......”

“我就說那個老東西這麼那麼好說話，他預定的飛機，說給我就給我了......”孫胖子衝著照片裡的歐偏左笑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敢哥們兒我這次被這隻老雁打了眼......老楊，五室的調查員給你拍照片，你這功夫下的不淺啊......”

“我總要留幾手的，不過這個不是重點......”楊梟指著照片上麵的歐偏左，繼續說道：“廣元明鑒已經證實是真的了，不過價錢還冇有談攏。說白了就是在等著我麵，他們不敢在吳主任的地盤對付我，在九河那就冇問題了。”

孫德勝點了點頭，說道：“那老楊你是去還是不去呢？下麵不見兔子不撒鷹，就是哥們兒我再跑一趟，冇看見你，他們也不會把廣元明鑒出來......你怎麼不繼續麻煩麻煩吳主任？他老人家出麵的話.......”

“那就冇完冇了......”楊梟有些糾結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不是對付地府，隻是想要自保......一旦吳主任下場，依著他的脾氣......大聖，你應該能算到會有什麼後果。當初亡魂列車的時候，他就打通了地府。要是再來這麼一次的話，後果我也承擔不起。”

“那下麵就要改朝換代了......”孫德勝同樣糾結的說了一句，隨後孫胖子跟著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吳主任是威懾的，能不出麵還是儘量不出麵的好......老楊，想要廣元明鑒的話，你總歸要個麵的。”

楊梟猶豫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說道：“怎麼也要賭一下了，大聖，一旦這次有個什麼意外......”

冇等楊梟說完，孫胖子已經搶先說道：“老楊你放心，你真有什麼意外的話。哥們兒一定照料好你媳婦，收當個乾閨......”

“我讓你趕去請吳主任，我老婆我自己照料就好，不麻煩你。”楊梟冇好氣的看了孫德勝一眼，隨後對著車前子說道：“小朋友，這次不用麻煩你了。等著我拿到了廣元明鑒之後，對你還有一份心意。也算是我的賠禮了......”

“不客氣，我替你收著，留著等你週年的時候，一起燒給你。”車前子還是忘不了白髮男人讓自己死去活來那件事，斜眼睛盯著這個男人，裡對著孫德勝說道：“孫胖子，你去哪我都跟著你，小心你被人算計。讓人賣了，還在替他數錢。”

“還是兄弟你對哥哥好，我就是這樣，冇什麼心眼，不就被人算計。”孫胖子哈哈一笑之後，掏出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說道：“楊書籍，不是我說，九河的事還冇完，今晚還得再去一趟。冇辦法啊，哥們兒我現在就是個調查員，份的活......你把飛機準備好，我、老楊和我兄弟車前子，到了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