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365次》第十六章:古玩
曲芳好幾次問的問題都讓甄旺以為這個人喜歡他。
可是見一本正經的拿出本子記錄的樣子,又不斷的提醒自己,只是游戲,只是游戲,同時覺得自己這麼多年英俊瀟灑難道白長了?居然有人和自己在酒吧玩游戲,就是真的純粹玩游戲……
當然偶爾曲芳也會讓甄旺一兩次,有輸有贏游戲才能繼續。被問了好多奇怪的問題,甄旺毫不猶豫的報復道:“份證。”
一副也拿出筆記錄的樣子,曲芳笑笑,一點都不介意的把份證遞給了他。
甄旺一看,人居然比他大三歲。
然后就開口閉口的大姐的,曲芳也沒有生氣,他是見識過了。
酒吧要打洋了,甄旺還覺得意猶未盡的覺,他從來沒有這麼放松過,這麼開心過,這樣的夜,這樣的曖昧。
他還以為會發生什麼,結果看著人拿著那小本本居然打的揚長而去,留給他一臉的汽車尾氣,甄旺幾乎要跳起來,腫麼會這樣,難道哥很久沒有來江湖,江湖都變了嗎?人都沒有審觀了嗎,這個人寧愿坐的士走,也不愿意他用車送……
他甄是那種玩一夜的人嗎?雖然他的確有一丁點心,有一丁點點的想,可是,這人也太那啥了吧!
“嗤!甄別看了,第一次見你吃癟啊,你不會還想送人家被拒絕了吧。”阿旭關下重重的卷門,回頭就看到剛剛帶著說要先走的哥們一個人傻站在門口,一晚上的疲憊頓時都沒有了,快樂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心好好。
在出租車上的曲芳,看著窗外的夜景,想著剛剛和甄旺分開的場景,其實有那麼點曖昧,雖然那男人說出的話總是不那麼好聽,可是剛剛看他的表,曲芳不想到昨晚上他吻自己的樣子,不由得落荒而逃。
在甄旺眼里確實這個人以為他有什麼企圖,張的跑了,真是悲劇,他有那麼急的模樣嗎,太打擊他了。
……
新的一天開始,曲芳沒有去SPA館,而是往本市著名的古玩街跑。
本來一個普通銷售是本不會接這些東西,頂多在路邊看到擺攤,便宜的幾十塊錢的當作小飾品買了。
可是那晚玩問答游戲的時候,甄旺說他業余好是收集古玩。
甄旺一句笑談,曲芳決定去劉家園運氣,一個人總想為自己喜歡的人改變,去了解喜歡的人喜歡的東西。
時間還早,原本曲芳以為這個時候這里人很的,沒有想到走進去卻恍如走進的古代的街市一般,街道兩邊擺滿了各種攤子,好像隨便一個墊腳的石頭都是千年古,散發著歷史的味道。
曲芳從來沒有來過這里,以前就是早起也是想著給老公弄點什麼好吃的,或者去買菜,或者在家里搞衛生,整個人像陀螺一樣圍著家里轉,沒有想到人生其實有很多面。
時間很充足,貪婪的一個個攤子看過去,像回到小時候花大把的時間賴在小商販擺的地攤邊,不舍的這個那個,覺全世界的彩都在一個小攤位上。
上大學那會,也沒什麼錢,和周辰中,兩個人一起去逛街,曲芳也喜歡往小店或者路邊的小攤子上去淘淘,可是周辰不喜歡這樣,覺得很沒面子,每次這個時候他都站的遠遠的,慢慢的曲芳也就不再往那些小店鉆。幾乎都快忘記自己曾經也有那樣旺盛的好奇心。
喜歡肆無忌憚的蹲在路邊,圍著一個小攤,腳蹲麻了,還意猶未盡,總覺得下一秒自己就能淘到一個寶貝。
一晃好幾年,曲芳都快忘記了這種覺。
沒有像小時候那樣隨便去撥弄人家攤上的東西,只是一雙眼睛貪婪的看,遇到覺得實在漂亮的才會上手輕輕。
上帝總是關上一扇門,又會給你打開一扇窗。
曲芳來這里是尋找那個影的,可是卻先被這些細小的東西吸引住了。
接下來幾乎一天都圍著這里轉,不知道是想尋回年的回憶,還是想挽回一些什麼,總之居然忘記去找甄旺了,其實劉家園這麼大,要上也不容易。
到了晚上,照例去酒吧,只是現在沒有以前那樣專門為了買醉,腦海里還沉醉在白天在劉家園的穿越之旅,甚是新奇。
等甄旺來的時候,曲芳發現兩人居然找到了一點點話聊,對今天的劉家園很新奇,問了很多問題。
甄旺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喜歡古玩,開始只是覺得喝酒的模樣很漂亮,忍不住請喝了一杯酒,沒有想到聊起來的時候居然有相見恨晚的悉,難道是酒吧的氣氛太好,甄大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那種三言兩語就被人牽著走的覺,只能說這個人給他覺太好,他居然有一見就有一種悉,當然他只承認是悉,絕對不是一見鐘。
“其實古玩,就是講究一個玩,玩的是心態。你經常去逛就知道了,有時候淘不到東西當聽故事也很不錯,基本每個攤主都會說出一個比真的還真的故事,聽聽就好。”甄旺臉上表已經沒有剛剛進酒吧那麼冷冷的模樣,談到自己喜歡的話題有些興。
“那有淘到真東西的嗎?我去劉家園都沒有發現有人在易的覺。”曲芳好奇問道,確實去轉悠了一天,發現看的人很多,真正買的很。
“有啊,我今天早上還去了,我看上了一個金龍紋碗,我當時就覺得不錯,還是個窯,底面刻著乾隆年間的字樣,在路邊一個小攤看見的,這種地方要有正品幾率很小,而且我也是經常打眼,猶豫一下沒有買,結果被一個老先生買走了,后來聽說居然是真的,老先生眼力好,賺了。”甄旺說的有點點憾,畢竟古玩撿不僅僅是賺錢,還有眼力的肯定,可惜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阿旭也湊了過來,他聽到甄旺說完,嗤笑道:“甄你還缺那點錢嗎?給別人撿也算是積德了。”
“不一樣,買古玩經常打眼,好不容易遇上一件,居然給錯過了。”甄旺搖搖頭,繼續喝酒。
曲芳沒有搭話,而是想著別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可是可以重新開始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第二日曲芳又去了劉家園,這次沒有逛,而是在人群中尋找那個影。
終于在人群中看到了他,周圍很多人很熱鬧,可是曲芳還是一眼認出了迎面走來的他。
在古玩街的時候,他打扮的很休閑,頭發有些凌,很隨意的散著,一件藏青,襯衫款式的T恤,顯示出了他的好材,黑休閑牛仔加上黑皮帶,手里還提著一個洗白牛仔布的大包,一副男的模樣,他真年輕好看。
曲芳心很復雜,或者說很遲疑,看著他迎面走來,腳步都邁不了,這一刻覺得是自卑的,他年輕好看多金,而只是一個被離婚的人,生活一團糟,年紀也大,更不用說青春麗,有勇氣去追尋嗎?
那一個夜晚,對曲芳來說是永恒難忘的,可是對甄旺來說,可能本就不存在。
甄旺越走越近,幾乎在曲芳面前停下了,心跳的厲害,鼓起勇氣抬頭朝他微笑,可是抬頭一看,面前哪里有人!甄旺提著包從邊而過,其實一刻都沒有停留,他不認識,只是因為后面的人群擁停頓了一下。
曲芳急忙回頭轉,那家伙就那樣酷酷的走了,把曲芳當作了路人甲。
曲芳只好郁悶的跟在了他的后面,看見他在一個攤位停了下來。
在四都是古玩的喧囂的地方,早晨的有點明亮,他手上拿著一個鮮亮的小碗,對著微微的瞇著眼睛觀察,模樣很認真。
果然白天和黑夜是不一樣的。
此刻他臉上沒有那麼多與年齡不相符合的老,而是一種發自心的欣喜表。
那個樣子,曲芳都不敢靠近,只是遠遠的站著,在酒吧可以更容易說話,但是在這里,還是缺點東西。
“姑娘這個盆子你要不要,我跟你說,甄嬛傳你看過吧,我告訴你這可是甄嬛娘娘洗臉用的盆,看你這麼面善給個合適的價就當作開張了。”曲芳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手里還著一個盆,被老板這麼一喊才反應過來。
曲芳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了,先不說歷史上真有沒有甄嬛,就是有要攤上的臉盆該多不容易!
老板見曲芳笑了,加把勁道:“800,姑娘你要喜歡一口價,800一個娘娘用過的盆,不虧!”
“謝謝,不用了,這個甄嬛娘娘的是給貴人用的吧,我們小老百姓也用不上。”曲芳就是知道他說的都是假的還是笑呵呵的拒絕了,沒有生氣,本來這里的買賣都是愿打愿挨。
只是眼見著甄旺猶豫著打算放手,而旁邊的那個老者馬上要注意過來的時候,曲芳顧不得其他快步走上前去。
“兄弟你眼神好啊,這碗是正宗的窯,老件,你看看這個金龍,像活的一樣。”攤主一邊說著一邊指著那碗上的圖案,的確在下,碗的釉鮮亮,金龍也非常細膩。
甄旺順著攤主指的位置又看了看,側頭問道:“這碗什麼價?”
攤主笑瞇瞇的翹出小指和拇指晃了晃:“六萬,不瞞您說,剛剛收來的,要不是您遇的巧,怕是早就被別人買走了,我收東西的那戶人家,祖上可是了不得的人,要不是落魄了……”
真的乾隆時期的描金龍碗,六萬也算撿了,只是這個攤主的模樣,再加上這似是而非的覺,算起來是真品的概率很低,他打斷了攤主的故事,笑道:“咱們不說故事,說個實價。”
攤主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出了五手指頭道:“看您誠心,五萬,一分都不行,我收回來也就這個價,當作開張了。”
甄旺聽攤主這麼一說,又看了看手中的碗,如果是真的五萬肯定是賺的,這碗品相很好,想來就是專家也很難一眼看出來,但正是因為這樣,他才猶豫。
這時候曲芳心里著急啊,旁邊就是老頭,難道甄旺就不要了嗎,這樣晚上他又該哀嘆錯過了,于是站在一邊大聲嘆道:“好漂亮的碗,一定是真的!”
這一聲很不規矩的,攤主一看就是生面孔,言行都像外行人。
在古玩街買東西,很講究先來后到,一般別人在看的東西,除非人家明確表示不要,否則你是不能去干涉的,最好也別評論。
甄旺本來就有一猶豫,看到來人,這聲音,聽上去就像是托,雖然這兩年劉家園已經規范許多,沒有那麼多騙子和托,但是也不是全沒有。
所以他大方一笑,松了手,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曲芳一臉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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