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反派的掛件[穿書]》第12章 玄冰鱗1

“殷雪灼!”

季煙驚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大汗淋漓,那夢實在是太真實了,季煙口劇烈起伏著,還有些驚魂未定。

一轉頭,就對上殷雪灼湊過來的臉。

季煙:“……”

我做什麼?”他語氣不善地瞇了瞇眼。

估計是第一次遇見睡覺他名字的人,他的眼神著奇怪的打量,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湊過來的樣子有多嚇人。

季煙心口一哽,有點想把他罵一頓,你媽的能不能不要每次在睡覺的時候都湊得這麼近,你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臉,這慘白慘白的樣子真的讓活人吃不消。

不過想起那個夢,單純無辜的年靈魘和后來被鎖鏈捆起來的魔魘,心頭卻又一,覺得他也可憐的。

算了,和他計較什麼。

但殷雪灼顯然對剛才的夢很興趣,還湊過來問:“你為什麼要我的名字?”

“我只是夢到你了。”季煙沒有防備,可能是剛睡醒,膽子也比較大,張口就說心里話:“不過還好是夢,我夢見你親手把玄冰鱗送給了殷妙,還被關在了煉淵,不過你以前怎麼可能這麼單純善良呢,肯定是假的。”

“……”殷雪灼的眼神更古怪了。

季煙:???

不會被說中了吧?

玄冰鱗真的是他自己送出去的?

不是,殷雪灼以前居然是個這樣的傻白甜?別人給他取個名字,他就能自殘報答?

季煙一時居然不知道應該是同他,還是慨一下世事無常。

那麼干凈溫年,現在長了一只嗜殺的魔。

季煙不敢抬頭看他,忽然悄悄往旁邊挪了挪,還沒挪多遠,被殷雪灼摁住了頭頂,他用力一摁,一直把推倒在了床上,撐手在邊,咬牙切齒道:“是假的!”

季煙:“……”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眼神已經出賣自己了?

明明就是真的,死鴨子,有什麼好好面子的。

誰還沒個黑歷史呢,何必介懷,都懂。

季煙悄悄拽過被子,他的視線下慢慢裹住他的手腕,再把他的手腕挪開,坐起來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十分地順著他說:“那就當做是假的吧。”

殷雪灼:“……”

什麼當做?

他瞇了瞇眼,還沒說出威脅的話來,季煙又從他邊溜下去床,左右蹦跶了兩下,又難地扭了扭,自言自語地嘀咕:“我好難啊。”

“你又怎麼了?”他皺起眉。

季煙:“我好久沒洗澡了,上黏糊糊的,我想洗澡。”

一夜過去,和殷雪灼說話的語氣又恢復如常,仿佛昨夜那些事都沒有發生。

和殷雪灼的關系其實很微妙,有時候他會使勁欺負也會生他的氣,雙方互相看不順眼,但又會點到即止,不到最后一步,都相安無事。

譬如昨夜他差點掐死,今天的氛圍又忽然輕松了起來。

季煙想起那個夢,又忍不住悄悄瞄了他一眼,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殷雪灼此刻卻又出了嫌棄的眼神。

也不怪他嫌棄,對他一個魔來說,季煙的生活方式實在是太麻煩了,每天不是在解決麻煩,就是正于麻煩之中。

一不小心,還會死掉。

不能穿墻,不能打架,還膽小怕疼,被他弄哭過好幾次。

殷雪灼十分鄙夷,渾上下每一都寫著滿了蔑視。

要是在一開始,季煙或許還比較在意,不過這幾天被他折騰得免疫了,就無視了他的眼神,乖乖地在屋子里等著,過了一會兒,韶辛果然來了。

韶辛的臉很難看,給說了外面的事

“昨夜魔頭毀了結界,不知為何,魔并未連夜來襲。”

——那是因為殷雪灼只能跟在季煙邊,沒空去召喚魔

“昨夜有幾十名弟子不幸遇難,百姓也到了不小的波及……幾位長老也了不同程度的輕傷。”

——魔頭昨晚非要炸煙花給看,估計全被炸了。

“可結界仍在不斷地碎裂,至今還在掉落碎片,我們已讓所有百姓閉門不出,但難免還有人不斷傷,周圍的小魔也開始往這邊聚集,人手本不夠。”韶辛重重地錘了一下墻壁,咬牙切齒道:“能破壞靈脈,分明就是魔主所為!可偏偏幾位長老就是不信,如論如何都不愿向城求援!”

——因為好幾個長老都被殷雪灼控制了,當然不會求援了。

季煙嗑瓜子磕得歡快,直到韶辛看著的眼神有些不對了,才立刻放下手里的瓜子,心復雜地表達了一番自己對局勢的擔憂。

然后又鼓勵了一番韶辛,冠冕堂皇地說了一通大魔頭一定會被除掉什麼的。

“但愿如此。”年皺著眉坐在椅子上,眉目間是難掩的惆悵,全然沒了初見時的朝氣蓬

韶辛是個很善良的人,季煙站在敵對的立場上,還忍不住安道:“師兄,你不必擔心,這里的師兄弟們都還在,至現在局勢還能穩住,只可惜……”垂下眼,故意道:“只可惜我只能呆在這里,不能為你們出一份力。”

韶辛點了點頭,看向,溫聲道:“師妹,我昨日特意去向幾位長老提了你的事,你既然被魔盯上,在這里也不安全,如果你愿意幫忙,可以和我們一起去抵抗那些侵的低等魔。”

“真的?!”季煙眼睛一亮,立刻跳了起來,立刻握了韶辛的手,瘋狂謝,“師兄你真好!”

終于不用在這里和大魔頭大眼瞪小眼了!

年猝不及防被抓了手,臉上倏然浮起一道紅霞,驚慌地往后退了好幾步,不自在地偏過頭去。

故作鎮定地點了點頭,他干道:“那,師妹,你……準備一下,我再帶你出去……”

這麼驚慌失措?

季煙又覺得好笑,勉強忍著笑說:“師兄,我還想洗一下澡,明日再出去吧……”

“好、好!”韶辛盯著一邊的門看,重重地點了點頭,“我這就讓人給你打熱水來……”

說完就奪門而出。

剛一逃出去,就聽到屋子里傳來師妹抑不住的笑聲。

韶辛的子晃了晃,原地摔了個踉蹌。

季煙有了熱水,就開始快樂地洗澡了。

殷雪灼對看人洗澡沒有興趣,他就坐在屋頂,不遠不近,剛好離季煙十步的距離。

但是季煙是真的煩人。

洗澡就算了,居然還唱歌。

唱歌就算了,還唱得奇奇怪怪,又難聽,歌詞也莫名其妙。

“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

“來啊~啊,反正有大把愚妄~”

“來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

“來啊~造作啊……”

殷雪灼:“……”

殷雪灼起,化為黑氣在屋頂暴躁地飛了幾圈,覺耐心快到達了極限,時不時故意蹬著腳下的瓦片,想給下面那人一點警告。

可惜季煙已經唱嗨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屋頂的靜。

洗澡唱歌就是讓人上頭,在水里有節奏地抖著,一會兒從野狼disco切換到青藏高原,一會兒從凰傳奇唱到你是風兒我是沙,把所有能想到的國歌兒歌流行音樂全都了一遍。

“來啊,造作——”

“砰——”

一聲巨響驀地傳來,季煙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是捂抬頭,卻看見屋頂多了一個

季煙:??這只哈士奇又在搞什麼?這回又要拆屋頂?

“……殷雪灼?”試探著喊了他一句。

“閉!”

某人抑著怒意,暴躁地打斷

說了覺得不夠,又惡狠狠地加了一句:“再唱我立刻就把你帶回魔域殺了你!”

季煙:“……”

不是,大清早發這麼大火氣干嘛。

唱一下歌怎麼了?

明明唱得這麼好聽!這人懂不懂欣賞!

當然,唱歌一時爽,事后火葬場。

殷雪灼這人吧,特別暴不講道理,還不懂人類的禮義廉恥,季煙都說了不唱了,他居然直接從屋頂上的那個里跳了進來,季煙尖著捂大喊“狼”,他一臉不耐煩地抬起手指,在邊輕輕一點,季煙張了張,只能發出微不可聞的氣音。

“啊……啊……”捂著脖子,瞪大眼,一臉悲憤地看著殷雪灼,對方低頭掃了一眼浴桶里一片白花花,一臉“我又不是沒見過”的表,差點把季煙氣得當場暈過去。

他不是人,他不是人——季煙反復在心里告訴自己這件事。

就當是在養貓了,以前養貓的時候洗澡蹲坑都被圍觀,殷雪灼也就長得像人而已,沒事的沒事的。

季煙自我調節了幾分鐘,才慢吞吞地從浴桶里爬出來,手忙腳地穿好裳,在被子里不了。

季煙啞了,世界清凈了。

殷雪灼很滿意,一直在屋頂上形,孤零零地坐著,一直到了晚上,下面確實沒說話唱歌聲了,卻傳來了磨牙聲。

殷雪灼走到床邊,低頭湊近,確定是真的睡著了,但是磨牙也磨得有些歡快,表有些奇怪。

殷雪灼抬手推了推,把季煙推醒了。

季煙醒來時,又看見面前放大的魔頭臉,這回有了心理準備,沒有被嚇到,而是坐了起來,擁著被子默默和他對視,心里卻很納悶。

難道他名字了?可這回沒夢到他啊。

殷雪灼突然說:“你了?”

季煙:“?”

啊。

殷雪灼:“那你為什麼磨牙?”

季煙:“……”磨牙?不對啊,大學三年的寢室生活,見過了各種打呼嚕磨牙的室友,卻從沒被人說過磨牙啊。

季煙抬手指了指自己的

殷雪灼微抬手指,季煙試著咳了咳,確認能說話了。

嘗試用科學解釋一下,“其實這個事,有很多原因,比如牙齒咬合不當,長時間張焦慮,緒波過大,或者是一些疾病,都有可能引發磨牙,當然也不排除傳因素。”

殷雪灼淡淡看著

他并沒有聽懂在嗶嗶什麼。

最終只得出一個結論——人類,真的是個很麻煩的生

殷雪灼抬手,正要繼續季煙的言,季煙眼看自己又要失去聲音,腦子一,居然湊過去,把殷雪灼剛剛抬起的手指按了回去。

細膩白皙的手指,就這樣按在他猙獰恐怖的手上,指腹不小心劃過他尖利的指甲,冰冷如刀。

殷雪灼似乎沒料到居然還敢主他,抬起眸子,眼角微微一沉,微幾分殺意。

他又不是第一天想殺了,季煙著頭皮說:“且慢,且慢,我覺得我的有用的。”

殷雪灼冷冷笑了一下,“有什麼用?”

季煙四了一下,飛快地思考起來。

屋頂那個被他捅穿的大窟窿著風,月灑在窗前,流瀉了一片皎潔月

季煙:“我給你念一首詩吧。”

殷雪灼:“嗯?”

季煙:“床前明月,疑是地上霜,舉頭明月,低頭思故鄉。是不是寫的超好!”

殷雪灼用一種宛若看智障的眼神看著,搖搖頭,“說人話。”

季煙:“……”

哪里沒說人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殷雪灼:怕不是被我嚇傻了?

季煙:跟這個人聊天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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