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還不錯, 小姑娘點點頭。反正那話本兒也看不太懂，如果阿恒哥哥愿意教，那麼不看也行。

坐到趙啟恒對面的椅子上，雙手乖乖放好，道：“那你教吧。”

竟是現在就要學。

夜靜謐，月昏昏，燭照映下，小姑娘姣好的面龐一派純稚，期待地等著趙啟恒教書里那些語意模糊，卻又生刺激的容。

趙啟恒不住殷切的眼神, 沉默了一瞬，待小姑娘等得不耐煩了才開口：“婚以后再教你。”

小姑娘原本就好奇, 被阿恒哥哥這樣含糊的態度鬧得百爪撓心, 哪里還等得了那麼久。

“阿恒哥哥你現在就教嘛，為什麼非要等到婚以后？”說著, 坐不住了，跑到趙啟恒邊上去磨他，著他現在就教給自己。

“胡鬧。”趙啟恒被纏得沒法子, 板著臉問：“你現在就想房花燭？”

這, 這和房有什麼關系？

小姑娘一時間呆住, 沒有說話。等漸漸回過味來，的心一陣飛快地跳，紅的從脖子熏上了臉頰。

低下頭，生怕誰聽見了似的, 小聲而快速地拋出一句：“我不學了。”

說完，不怪自己纏人，反而怪阿恒哥哥不早點說明，似嗔似惱地瞪了他一眼。

趙啟恒神復雜，眼里是看不懂的和抑，小姑娘對上他的眼神，被燙得慌轉過去，不敢再瞪了。

房里忽然安靜下來，空氣彌漫著微妙的氣息。小姑娘這會兒站著也尷尬，坐著也尷尬，想找點什麼事做做，來緩解緩解氣氛。

此時房間里只點了幾盞燈，并不很亮，小姑娘前的燈也是暗著的。拋開思緒，掀了燈罩去點燈。

趙啟恒的眼睛一錯不錯地看著面前的人，心底的巨呼喊著他把藏起來，讓只能看見自己只能依賴自己，讓別人無法再多看一眼，多喊的名字一聲。

他要的全部，包括那件事，他也要所有經驗只能來自于他。

他平日為了這小姑娘的，一直抑著自己的控制，第一次這樣直白地說明，可傻乎乎的小姑娘卻一點也聽不懂。

裴瓊把房里的燈一盞一盞地都點起來，點完燈，覺心里的尷尬消散了一點，才好意思回頭去看阿恒哥哥。

趙啟恒依舊坐在那里，看著他的小姑娘同一只花蝴蝶似的，從房間的這一飛到那一，十分忙碌。

忙活了好一會兒，見阿恒哥哥邊還有一盞燈沒點，又跑到他邊來。小姑娘這會兒已經不別扭了，掀開燈罩時，還側頭對著人笑了一下。

就是這一笑，表忽然定住，臉上的小梨渦一點點地消失，眼圈一下就紅了。

“我，那個，你……”有些結，急得眼里冒出淚花，丟下燈罩，跑到自己的妝臺拿了面梨花小銅鏡塞給趙啟恒。

趙啟恒的臉上赫然幾道凌的抓痕。從他的耳蔓延到口鼻，現在已經泛紅腫起。

他左臉的紅痕更清晰，抓痕尾部甚至破了皮，長出痂。

趙啟恒這半日被小姑娘鬧得心，不曾注意到自己臉上的小傷口。

馬車里線昏暗，之前房里的燈也不甚明朗，所以小姑娘也沒發現他臉上的抓痕竟這樣嚴重。

心疼得不行，心里把剛剛撓人的自己罵了千萬遍，蹙著眉問他：“阿恒哥哥，疼不疼？”

趙啟恒臉上不疼，但他看那只撓人的小貓兒為他心疼的模樣，看得迷了神。

小姑娘見阿恒哥哥沒說話，以為他很疼，嚇得臉都白了。

后悔不迭，眼里噙著淚去阿恒哥哥的襟，想把他常帶在上的藥瓶找出來。

“阿恒哥哥你別怕，我給你涂藥。”

不知道是誰在怕。

趙啟恒見人都要哭了，趕把藥瓶拿出來給，又和說自己不疼。

誰信呢？

小姑娘眼里只看見阿恒哥哥滿臉的傷痕，一條條的又細又長。

扁著給人上藥，趙啟恒要說話，就兇地喊人閉，讓他別。

“萬一藥涂不好，破相了怎麼辦！”

趙啟恒想同解釋，這點子傷不會怎麼樣，可他還未說話，小姑娘就已經察覺他的心思，兇兇地瞪著他。

趙啟恒閉上。他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著。

眼見著小姑娘上藥上地認真，不自覺地把臉一寸寸懟近了趙啟恒的臉。

燭過燈罩，悠悠地散發著，照亮了這整片靜謐的天地，給小姑娘鍍上一層和的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卻只映著趙啟恒的影。

趙啟恒忍不住環住的腰，把人圈進自己懷里。

裴瓊正上藥，阿恒哥哥忽然這麼一，沒反應過來，跌進他的懷抱，手上的藥劃過他臉頰，都涂到了他耳朵那里。

的鼻尖和阿恒哥哥的鼻尖恰好到一起，溫熱的呼吸織在一起，空氣莫名甜膩。

小姑娘卻不解風，敷衍地親了親他的，就又掙扎著試圖繼續給他上藥。

“阿恒哥哥別鬧，藥還沒涂完呢。”

趙啟恒環在腰間的手臂一，把人又回自己懷里。

兩人的幾乎要在一起，小姑娘的心里一陣跳。

趙啟恒卻沒有吻下去，而是就著這個姿勢拿走了手里的藥瓶，扔到一邊。

“不涂了，反正明日不會好。”

這麼近的距離，趙啟恒說話間，兩人的瓣便一直若有似無地，鬧得小姑娘心得很。

努力維持著理智，不被阿恒哥哥的所，哄他：“阿恒哥哥乖，傷了就要涂藥，要是不涂，不僅明日不會好，后日也不會好的。”

聞言，趙啟恒眼里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他深邃的眼眸仿佛有無窮的魔力，得小姑娘迷失在他眼里。

他微抬下，送上自己的，著小姑娘的瓣同說：“后日好了也來不及了。明日上朝，所有人都會知道我養了只撓人的小貓。”

“啊？”

那要怎麼辦？小姑娘愣住，的話還沒問出口，趙啟恒就侵了微張的。

吻畢，小姑娘暈暈乎乎地倚在阿恒哥哥懷里，一雙剪水瞳里盡是迷離。

“明日不上朝，陪你。”

仿佛醉了一般，迷糊間聽到這句話，微微瞇了瞇眼睛，但還是有些迷茫，也不知聽進去了沒有。

前段時間趙啟恒十分忙碌，但事在今日已經解決地差不多了。這些日子來，他對朝政越發得心應手，一日不朝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何況若是他明日帶著這臉抓痕去上朝，他那老丈人怕是撕了他的心都有。

等小姑娘回過神，反應過來阿恒哥哥明日不上朝，會陪自己一天，歡喜得跳了起來，拉著阿恒哥哥又給他上了一遍藥。

兩人膩歪了許久，趙啟恒把人哄睡之后，帶著那些話本一起離開了。

可惜第二日，裴瓊卻沒時間一直和趙啟恒在一起。

原本早上還好好的，吃過早飯，阿恒哥哥就來了，還給帶了櫻桃煎。

櫻桃煎做一朵朵月季形狀，上面淋了糖，甜可口，小姑娘和阿恒哥哥正你一口我一口吃得歡，紫云忽然來敲門。

“姑娘，二老爺到京了，此時已經在回府的路上。夫人讓您換一裳，先去壽安堂等著。”

裴瓊聽得皺起了小眉頭，頓時覺得里的櫻桃煎都不那麼甜滋滋的了。

與二叔多年未見，并無什麼分，若是平時，去見見就罷了。可今日阿恒哥哥好不容易能陪一天，珍惜得不得了，正盤算著下午要怎麼過，好好的興致就被打斷了。

小姑娘悶悶地對紫云說了句“知道了”，卻依舊坐在阿恒哥哥邊，沒有作。

最黏人，這會兒半點也不想和阿恒哥哥分開，連送到邊的櫻桃煎吃著也不香了，地低聲喚了一句：“阿恒哥哥。”

片刻的分離對來說仿佛天塌了一樣，那憂愁的小模樣，看得趙啟恒忍不住憐地親親的臉頰。

很舒服。

小姑娘趕道：“不夠的。”

抬頭，小不要臉地指著自己的另半邊臉，示意阿恒哥哥再親一親。

趙啟恒從善如流，又親了親的臉，小姑娘白膩，親下去和豆腐似的，趙啟恒在額間也親了親。

“糖糖去吧，我在這里等你。”

小姑娘自然是希阿恒哥哥等自己的，可嘆了口氣，老大不愿說：“二叔回來了，大家肯定要在一起用午飯。阿恒哥哥別等了，著了怎麼辦。”

說完這話，仿佛已經見到阿恒哥哥離開了自己，憂傷地不行，顧不得趙啟恒滿臉的藥，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臉頰。

親到了滿的藥。

“呸呸呸。”

藥又苦又，小姑娘被苦得臉都皺了起來，忙拿茶杯漱口，趙啟恒又給喂了勺櫻桃煎甜甜。

趙啟恒被鬧得好笑，許諾道：“我自己會用飯的，糖糖別擔心。無論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都在這里等你。”

他這麼一說，小姑娘臉上才漾出一個笑，有些猶豫地往門外走。

不過是去一趟祖母那里，回來還可以見面的，卻被小姑娘鬧得仿佛牛郎織被拆散了似的。

不舍，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

趁著這個時候，趙啟恒去了趟隔壁大街他買下的府邸，理了幾件急的事。

小姑娘打開門，讓紫云流蘇進來幫換服，一回阿恒哥哥已然不見了。饒是知道他馬上就會回來，卻還是像只被拋棄的小狗崽，可憐兮兮地垂下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太膩歪了。如果他倆有不膩歪的一天，肯定是糖糖學新技能學怕了，想躲起來修養一會。

謝“啊啊啊噢噢噢呀”、“不可諼”、“就是我”的地雷，“寒珝”、“吃貨”的營養，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