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為尊[穿書]》第4章 寶安

小瑞在宮人里人緣不錯,嚴實,主子又和別人沒有利益沖突,所以總是能打聽到些小道消息,不知不覺中就為了寧子笙的“耳朵”。

“正是淳寧郡主。”小瑞道,“看來這郡主規矩嚴,當的下人可不好。”

“你可知那被罰的侍什麼?”寧子笙問。

小瑞想了想:“應當是兒吧。”

寧子笙低頭不語,心中暗忖,這淳寧郡主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

落水,又著急忙慌地把救上來,而后還大張旗鼓地罰了肇事的侍。不論怎麼看,都像是做給寧子笙看的。

九公主寧子笙的母親楚燕,宮多年,卻因故招了圣上厭煩。即便誕下公主,至今位分也只是正八品采,是宮妃的最低品階。

其他皇子皇在十歲時便能擁有自己單獨的宮殿,可寧子笙卻像是被圣上忘了一樣,直到十二歲卻還是和楚燕在這里,相依為命。

以淳寧郡主寵的程度,本沒必要顧忌,所以此舉,另有所圖。

寧子笙眸漸暗。

既來之,則安之。淳寧一定還有后續的作,很快就能就知道其目的了。

秋風瑟瑟,寧子笙轉過:“我意已決,今日在此,便取你命。”

一閃,眼看劍尖就要刺柳離的

“不行!”

柳離猛然從床上坐起,發覺方才種種是夢,松了口氣。

不知不覺間,已冷汗滿,連里都被浸

許是剛來這邊,還睡不習慣這瓷枕頭,又憂心那個【必死】就,竟然夢到了寧子笙對拔劍相向!

和天命之作對實在是太恐怖了,就連夢里都要殺了

柳離哭無淚,抬頭一看,天才剛蒙蒙亮,但早已全無睡意,便朝外面喚了聲:“來人。”

今日守夜的是艷兒,循聲而:“郡主怎麼醒了,現下才寅時,可要再瞇瞪會兒?”

“不了。”柳離道,“去放熱水,我要沐浴。”

淳寧郡主住的配置還是很高的,有單獨的一小片室湯池專門用來洗澡。

艷兒手腳麻利,很快便放好了熱水,又放一些醫調配的藥包,泛著淡淡的草藥香味,說是醫專門給各宮調配的,對有益;最后再撒一把殷紅的花瓣,和被染的水相映起來,很是養眼。

……雖然這香味讓柳離覺得,自己像是泡在一大杯茶里。

湯池之上,煙霧繚繞,柳離半闔著眼睛,著艷兒嫻的頭部按,忽然心念一,便看到了存在于腦中的系統。

不用睜眼,也能看到泛著淡藍的面板。

柳離在腦海中道了一句:“系統,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很快,面前便出現了一個大大的“YES”。

……雙語系統,智能。

于是柳離又試探著問了一句:“天命之的定義是什麼?”

雖然這個詞的字面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柳離卻還想確認一下,有什麼藏的信息是不知道的。

過了不到一秒種,面板上的YES便消失了,隨后浮現出柳離需要的信息。

“您可能需要的關鍵詞:天命之、氣運、好度……”

通過逐個閱覽這些詞條,柳離大概明白了過來。

每個世界里,都存在一定數量的氣運,而所在的《西風夜已昏》這個世界,共有一億點氣運值。

天命之子或者天命之,指的是生來就帶有半數以上氣運值的人。也就是說,寧子笙為《西風夜已昏》的天命之所帶的氣運值至有五千萬。

人的氣運值越多,在這個世界所占的重要便越高,這也符合寧子笙在原著中帝的份。

而氣運值還有一特,便是“順者昌,逆者亡”,也就是說如果無形之中跟氣運值高的人結下梁子,就會倒霉。

……怪不得之前寧子笙落水,就會讓柳離發必死結局。

“天命之有可能會換人嗎?”柳離又問。

系統停頓了一下:“有,經計算,本世界天命之更換的可能為0%,建議宿主不要嘗試。”

得,柳離想,等于說寧子笙就是整個世界的小祖宗唄,惹了就得死。

不過這也在的接范圍之,畢竟寧子笙有帝王之才,憑自己這個現代人是無法撼的,還是抱大比較現實。

計劃今天一定要上門刷寧子笙的好度,否則再做噩夢的話,是真的吃不消了。

但柳離先前這麼明顯地對示好,以寧子笙的智商,肯定會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該怎麼掩飾比較好呢?

有了!柳離倏然睜眼,嚇了艷兒一跳:“郡主,可是奴婢弄痛您了?”

“不是。”柳離道,“我娘近來可好?圣上許人探視麼?”

艷兒輕聲回道:“寶安郡主自然是要靜養,但郡主您又不是旁人,兒探母親,自然是天經地義的事。”

原主的母親寶安郡主不好,在宮里養病。

據四個侍晦的說明,再加上柳離自己腦補,原主其實并不太孝順——寶安郡主溺兒,養了原主糟糕的格,習慣了母親的種種縱容,卻沒有回饋同等的

而對于主寧子笙的況,柳離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原著里,自小和母親在這深宮里相依為命,也是因為母親被反派害死,才立誓登上帝位。可以說,母親在寧子笙心中的地位,無人能及。

柳離想,那就來打打牌吧。

蓬萊宮,侍扶著寶安郡主起:“郡主,可還有不適?”

寶安郡主睡了一整晚,仍是子疲,只覺頭疼不已:“替我頭吧。”

依言照做,憂道:“您昨晚沒喝藥就睡了,今日可一定得吃。”

“罷了。”寶安郡主苦笑道,“我這幅子骨,自知時日無多,就算吃再多藥,也頂多就是拖拖時間罷了。”

滿屋侍頃刻間跪下:“郡主!”

這宮里誰不知圣上對義姐寶安公主極為重視,無數珍貴的藥材每日如流水般送進太醫院,再做湯藥送來這蓬萊宮供寶安公主服用。

這一屋子的侍們只求寶安郡主的子能好起來,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圣上有令,若寶安郡主有個萬一,們全都要陪葬!

“罷了。”寶安郡主嘆道,一向為人和藹,不會為難這些下人,“我喝就是了。”

們這才起來,直到看著寶安郡主將那苦的藥喝了幾口,方才松了一口氣,隨即給遞上一顆餞,好緩解口中的苦味。

“嘔……”

寶安郡主竭力忍了下,卻還是被殘余的藥味熏得反胃,方才攏共也沒喝多,此時盡數又吐了出來。

柳離剛進來,看到的便是這幅場面。

“郡主娘娘,小郡主來了。”

幫寶安拍著背的侍忙告訴,寶安立即抬起頭來,眼中滿是驚喜:“離兒。”

柳離看到寶安長相的那一刻,怔在了原地。

寶安郡主的臉竟和現代的母親一模一樣。只不過,母親早已去世,柳離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看到和媽媽長相一樣的人,沒有人會無于衷,即便知道寶安只是個書中的人,柳離卻也在這一刻,不由得把了自己真實的母親。

微不可查地了一聲:“……媽。”

寶安郡主沒聽清柳離的話,只是驀然想起了什麼,高興卻又難過地轉過頭去,話語中帶著些滿足,還有小小的委屈:“你怎的今日想起來我這了?”

柳離聽了這話,一時心都疼了幾分。想來這原主太過縱,以往定是說過不沒過腦子的話,傷了母親的心。

這才讓寶安郡主看到既高興,又難過。

“你們都下去吧。”

柳離對侍們低聲道,們將藥碗收起,福后便離開了。

寶安郡主坐在椅上回過頭,半是期待,半是不抱希:“看兩眼便走吧,省得過了病氣給你。”

眼卻見柳離眼圈通紅,泫然泣。

向來子高傲,從未有過這副狀,寶安郡主頃刻間便急了:“怎麼了?你什麼委屈了?”

柳離下意識抬手去眼淚,努力微笑了一下:“沒有委屈。”

走過去,一屁坐在了寶安郡主腳邊厚厚的毯子上,毫不合禮數,但淳寧郡主這人本來也不知禮法為何,這樣做,倒也不算崩人設。

柳離頭靠著寶安郡主的膝蓋,雙手環住,道:“這宮里有娘和圣上在,誰敢欺負我呢?”

本意是想寬寶安,可這表落在寶安郡主眼里,卻是強歡笑,梨花帶雨,立即心急如焚,皮蒼白的手捧著柳離的臉:“你告訴娘,到底怎麼了?”

就連語態和聲音,也跟柳離現代的母親如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柳離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本來是打算來原主母親這里坐一坐,順便套套話。晚些再去拜訪主寧子笙,賣慘打親牌,歌頌一下自己和母親的親

寧子笙視母親極重,這樣做,也許能讓對柳離的印象好一點。

可寶安郡主盯著母親的皮囊,柳離縱有萬千心機,此時也難以啟齒。

所以只是用頭蹭了蹭寶安郡主,輕聲說:

“沒有,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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