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為尊[穿書]》第6章 授講

亥時已至,各宮門口的燈籠都滅了,唯獨柳離在此時出了門。

兒跟在后,有幾分擔憂:“郡主,這麼晚了……”

“噓。”

柳離披了件厚厚的襖子,躡手躡腳地和兒一起繞了小路。

俗話說“二更睡,五更起”,古人起得早,睡得也早,此時連圣上都就寢了,除了守夜的宮人,就只有柳離這個現代靈魂還神得很。

誰還不是個修仙選手呢。

柳離不知道去寧子笙的住該怎麼走,不過,兒知道就夠了,在前面給柳離帶路,猶豫道:“郡主三思,此時前去,怕是會打擾九殿下和楚采休息。”

“不會,肯定沒睡。”

兒一雙眼睛里充滿了疑,但也不敢質疑自家郡主的判斷,只得緘口不言。

兩人到了楚采和九公主居住的碧玉殿外,沒有宮人守夜,里面也沒有出任何亮,顯然是全都歇下了。

兒再次勸道:“郡主,這……”

柳離心說這都是假象,寧子笙可是主角,頂級學霸,在原著里可沒挑燈夜讀。

帶著兒繞到碧玉殿的側方,尋著一扇窗戶,輕輕地用在窗戶紙上了個

果然,柳離的手指立即又到了好幾層說不出是紙還是布的東西,厚厚地將里面的景全部掩藏,和外界的黑暗一分為二。

定是寧子笙為了不引起人注意,故意在晚上把窗戶封住了。

柳離輕輕地敲了敲窗沿,在縷縷西風中,發出清脆的聲響,將寂靜倏然打破。

“九公主殿下。”

過了片刻,沒人回應,柳離不急不惱,再次敲了兩下,又輕聲喚道:

“九公主殿下。”

就在此時,封住窗戶的厚布從里面被揭開,被擋住的種種,譬如星星點點但并不算太亮的燭,總算映了柳離的眼睛。

還有寧子笙。

輕抿,看著眼前面容姣好的被西風吹得鼻尖和臉頰都通紅,卻仍然綻出一個笑容。

那雙白天還腫著的眼睛已然神采奕奕,眸中似乎比殿所有的燭加起來還要亮。

這一眼,猝不及防地讓寧子笙怔了怔,方才輕聲說:“淳寧郡主。”

“哎。”柳離麻利地應了一聲,笑得很是開心,“殿下讓臣進去唄,外面實在是凍得慌。”

寧子笙:……

怎麼一開口,心頭奇異的覺就莫名消失無蹤了。

兒乖順地在門口等著,倒也不是寧子笙不讓進去,而是這碧玉殿外,都是一樣的冷。

柳離還以為能把襖子暫時下來,卻沒想到裹得更了,凍得吸了吸鼻子:“殿下,您這兒沒炭盆呀,好冷。”

寧子笙給柳離倒了杯茶,聞言抬眸:“郡主深夜來訪,就是為了在這兒取暖?”

柳離巍巍地接過這杯天命之親手倒的茶,不切實際地幻想,喝了是不是能夠加點氣運,忙道:“自、自然不是,只是覺得這兒太冷了,怕殿下和楚娘子凍壞。不然明日,臣給您……”

在寧子笙的淡漠卻銳利的目中噤了聲,顯然,寧子笙不想聽多寒暄。

柳離忽然驚喜地發現,寧子笙對的好度從-100變-50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咽了口口水,道:“臣其實有一事相求。”

“哦?”寧子笙毫不意外,看柳離這態度,也像是要求人的模樣,“我竟能為郡主效勞?”

柳離懇切道:“殿下可否……教我念書?”

眼前人突然就淚水盈盈,略帶哽咽地別過了頭,似是不愿讓寧子笙看見這幅狼狽的模樣:“我生愚笨,又不用功,整日蹉跎,書也沒讀過幾頁。可太醫說,阿娘現如今只是拿藥吊著命,一日拖一日。”

頓了頓,紅著眼眶,啞聲道:“我不知阿娘還能活多久,只想在還能看到我的短暫時間里,做個能讓驕傲的兒。我在宮里沒有相的人,想去國子學,怕是也跟不上太傅教的東西,所以才想到來請教殿下。”

寧子笙喝了口茶,半晌沒說話,面上的表波瀾不驚,任誰也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但柳離知道,因為——

“【寧子笙】對您的好度+50。目前好度:0(素昧平生)。”

此時柳離的淚是喜悅的淚,用帕子干凈臉,等著寧子笙回話。

“郡主何不尋個太傅?”寧子笙道,“我年紀比郡主還小,才疏學淺,恐怕有負所托。”

柳離忙道:“殿下不必自謙,我這繡花枕頭,殿下肯在課余時間稍稍教教我就夠了。”

寧子笙不語。

“我明日就讓人給碧玉殿搬炭盆來,保證不凍著采娘子。”

寧子笙沉靜的眼眸一,微不可查地道了聲“嗯”。

度還是0,一點沒

柳離知道這事兒不能著急,眼睛亮亮的,一把握住了寧子笙的手。

“殿下這是答應了!”

寧子笙一時不查,左手搭在案幾上,被柳離珍視般地握在兩手之間。

從未和別人這樣接過,將手回來,看著柳離的笑靨,卻不由得止住了這個作。

任憑荑很快捂熱了的皮,讓寧子笙被凍得冰涼的指節稍稍溫暖了一些。

的,很舒服。

柳離的靈魂是個年人,自然敏銳地察覺到了寧子笙的反應,心中一暖。

這才是主角嘛!善良又可

“殿下。”柳離說,“大恩不言謝,以后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做什麼我絕不推辭……”

“好了。”這麼晚了,也到了寧子笙該睡覺的時候,“你回去吧。對了,若真想好好學些東西……”

寧子笙似笑非笑:“就從基礎開始。勤能補拙,先把四書五經抄到背下來為止,三日之后,我親自檢查。”

柳離:?

柳離在現代也是上過大學的人,背書什麼的倒不怕。可在三天一口氣背這麼多本,就算再學霸,也難以招架。

柳離還特地打聽了一下,寧子笙的要求合理的。四書五經是國子學門的必學書目,上至二十多歲的大皇子,下至最年的十五皇子,全都得一字不落地背下來。

一邊念論語,一邊嘆皇家生活不易,這麼小的孩子任務就這麼重,實在是難。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柳離除了去看寶安郡主就是在背書、抄書,背得頭昏腦漲,寫得手腕酸麻,總算記了個七七八八。

三日一過,也該去國子學念書了。

和柳離同歲的皇子都已經在國子學念了七八年書,而柳離毫無基礎,自然不能同他們一起聽課。

否則就如同小學生被班到高中里,肯定兩眼一抹黑,什麼也聽不懂。

于是,只能和更年的皇子公主們一起聽門的課。

春日的天氣轉暖,晴空萬里,國子學的授講即將開始。

柳離的同學不多,僅有四個,從左到右分別是:

六歲的十三公主,五歲的小縣主,四歲的十五皇子,還有自己。

柳離:……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們。

太傅蹙眉看了眼柳離,沒多說什麼,清了清嗓子,便開始講課。

對于年的孩子們,太傅以啟蒙為主,讓他們背背書,再解釋一下書中的意思,點到為止,不會太復雜。

偏生這位太傅喜歡提問,柳離又不好意思跟一群兒園小寶寶搶答,只得全程像個悶葫蘆,一言不發。

“各位殿下,禮記可背得?”

其他三人氣地道了聲“背得”,唯獨柳離聲若蚊吶。

太傅循循善:“好,那臣便來考考禮記的背誦。臣說上句,各位殿下接下句,看看誰背得最快,最。”

就在這時,稀稀落落的腳步聲從屋外傳來,別的講授已然結束了。

只見沒過一會兒,寧子笙拎著書袋,站在窗邊,好整以暇地盯著屋的柳離,似乎要看看的表現。

柳離:您的無背書機已上線。

“善歌者,使人繼其聲……”

柳離飛快搶答:“善教者使人繼其志!”

太傅一愣,繼續出題:“德盛而教尊,五谷時……”

“然后賞之以樂!”

幾乎是太傅念一句,柳離就接一句,毫沒給旁邊的幾位小娃機會,一題都沒讓他們搶上。

十五皇子委屈地嘟起,小縣主手足無措,最是要強的十三公主直接“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柳離覺得欺負小孩有點過意不去,心虛地遞了顆自己帶的糖給十三公主:“吃嗎?”

十三公主一邊吃,一邊哭得更兇了。

柳離再回頭,卻見寧子笙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笑意,指了指不遠的涼亭,最后轉離開。

剛好這邊的授講也差不多了,聽完太傅布置的功課后,柳離便飛快地抱著書袋跟食盒跑了出去。

國子學規矩森嚴,侍候的宮人不可出,皇子們想吃午飯,都要自己提前帶來。

柳離特地帶了大份的,就是想著跟寧子笙分

寧子笙已然在涼亭中坐下,抬眼便見一個影朝自己奔來。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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