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為尊[穿書]》第16章 秋水
寧子靈的表很是理所當然,似是覺得不會有人為了寧子笙而拒絕。
寧子笙亦是淡淡轉過眸子,在等待柳離做出決定。
柳離的眉角了,心想這還用說嗎,傻子才會在主面前跟配示好,當即板著臉道:“五殿下,您都及笄了,九殿下才十二歲,您還跟搶,這不好吧。”
這話說得太過直接,未免有點給寧子笙拉仇恨的嫌疑。若是換個更圓的說法,想是面子上稍微過得去一點。
但主的想法不是配能夠揣測的,柳離只怕自己不夠直接,讓寧子笙覺得自己沒有維護,所以果斷站隊。
反正就算給寧子笙拉了仇恨,以的氣運值,肯定不會有大事。
果然,寧子靈面不悅地掃了寧子笙一眼,沉聲問:“九妹妹,是這樣麼?”
柳離平日就是心直口快的子,寧子笙也已習慣了,所以并沒有認為是有意將寧子靈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上。
面對寧子靈的發難,輕聲道:“五姐姐平日里不吃辣,怎麼此時倒想吃了。”
五公主“啊”了一聲,這才發現這蝦是蘸了辣子的,頓時失了興趣,忙讓侍停下作。
忽而又想到什麼,狐疑地瞥了寧子笙一眼:“九妹妹倒是消息靈通,對我的口味知道得一清二楚。”
寧子笙笑得無懈可擊,滴水不,什麼也沒說,只是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寧子純。
寧子靈自然順著的視線瞥過去。
恰好,寧子純在此時了話:“五姐姐可真是金貴,辣子都吃不得。”
寧子靈當即氣得夠嗆。
寧子純本來就沒在背后說壞話,這不能吃辣一事,想必也是在背后夸大。
這九公主平時獨來獨往,定是寧子純這個長舌婦到說,讓也聽了一耳朵。
五公主不忿反擊,八公主不甘示弱,于是兩人又開始了新一的槍舌劍。
寧子笙置事外,只嘲諷般地微微揚起角。
兩個蠢貨。
柳離自然看明白了,適時地湊過去在寧子笙耳邊獻上自己的夸獎:“殿下厲害呀。”
寧子笙不習慣和人離得這麼近,剛要下意識側過頭去,卻聞到了悉的香味。
——是柳離頭發的味道。
平時雖有嗅到,但從未這麼近地過。
也不知慣常用什麼洗的發,香味清新且不過分甜膩,其中還夾雜著一丁點兒淡得似有若無,很難分辨出來的花香味。
寧子笙識得,那是碧桃花。
可碧桃花開在春日,現已九月秋,早已凋謝,莫非是自己聞錯了?
剛想開口問問,轉頭的剎那,柳離的笑靨映寧子笙的眼簾,隨之而來的還有淺淺的小酒窩。
五愈發和,彎起的眼睛既如天上月的半道剪影,又如秋水一灣,時不時漾起點點波瀾。
寧子笙便垂下眼簾,知曉自己并沒聞錯。
秋日碧桃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追月宴已持續了一個時辰,寶安郡主實在是有些疲憊,開始頭暈犯困。
本就喜靜,在這種人多的地方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嘉帝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很快便發覺了寶安的異狀。
不用他多說,旁的老太監察言觀的本事一絕,很快便輕手輕腳地走到寶安旁,問道:“郡主娘娘,可要去歇息一會兒?”
“嗯。”寶安應了聲,倚著紅木案,聽著種種喧鬧聲,頭疼裂,勉力笑道,“實在力不支,須得歇一下。”
那大太監笑道:“好嘞,老奴這就帶您去含元殿后殿。”
含元前殿是慣常上朝的地方,視野開闊,可容納數千人,此時的追月宴的地方亦是在含元前殿。
寶安聽了這話,臉倏然一白,不過本就臉不怎麼樣,倒也不大明顯,語氣中帶著懇求:“我子實在乏得不行,想回蓬萊宮歇息了,可以嗎?姚公公。”
“這追月宴尚未過半,郡主娘娘此時離席,只怕于禮不合。”
寶安幾乎是哽咽著求他:“公公……”
這姚公公是宮里的老人了,寶安是他看著長大的,自然有幾分,只聞他低聲音,話中盡是不忍:“是圣上的意思。”
寶安絕地看了一眼嘉帝。
他明明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卻沒有任何反應,其意味不言而喻,寶安只得痛苦地閉上眼睛:“好,勞煩公公了。”
姚公公只領了寶安和兩名侍離席,安排在那邊的兒和滴兒被吩咐留在原地,焦急地遠遠沖柳離打了個的手勢。
柳離隨即不聲地扯了扯寧子笙的袖子。
兩人已然達共識,那在背后對寶安下手的人,今夜必定有所行。
寶安剛離去一會兒,兩人便同時起,一旁布菜的宮忙詢問們的去向,只聽柳離笑道:“更。”
說著掃了一眼后的兒和滴兒:“還不跟上?”
“更”在古代有不止一種意思,既可以含蓄地代指如廁,也可以指真的換套服。當然不論如何,都是個離席的好借口。
離含元前殿最近的自然是含元殿的其他偏殿,于是柳離和寧子笙帶著小侍們順理章地來到了后殿。
寶安正在里面歇息,赭的門框邊有兩名宮立著。
們不是寶安帶進宮的,而是嘉帝的人,柳離覺得還是支開比較好,但一時又想不到法子,有些犯愁。
幾人做賊似的躲在拐角,進退兩難。
寧子笙悄悄拍了拍小瑞的肩膀,立即會意,從上出兩顆剛在外面撿的小石子,輕輕一彈,那兩名宮竟然應聲倒地。
柳離:?
兒和兒也嚇了一跳,寧子笙低聲解釋道:“小瑞會些點功夫。”
原著里沒提這個,柳離默默給小瑞點了個贊,愈發覺得自己當時沒得罪的決定是正確的。
“你們把人搬走,在這兒守著。”寧子笙吩咐道,“若有人來,低著頭,別讓人瞧見臉。”
來之前柳離都已經跟這幾個丫頭提點過了,別問為什麼,照做就是了。
柳離連忙和寧子笙一同走進去,只見寶安闔眼歇著,生命值沒掉。
懸著的心剛放下來,寶安便聞得靜睜開眼,見是柳離,竟掙扎著起,面焦急:
“你不該來,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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