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后我咸魚了》第133章 我想把這玩意染藍的……

“當年我阿耶騎著高頭大馬,后帶著一大票的人凱旋,英武非凡!他把好多人打的屁滾尿流!”

“哇!!!”

“他上的鎧甲和映襯著。甲……甲向日金鱗開……對!我阿娘說就是用這句詩來形容。”

五六歲的小娘子踩在臺階上,手里攥著個木劍,有模有樣揮舞了一番,然后揚起下,白皙的臉蛋上左一道右一道泥印,和上劃的破破爛爛的子。

臺階下坐著的一排小豆丁又紛紛,“哇!”出來,齊齊拍手,非常捧場。

“天啊!主的阿耶好厲害!”

主還會背詩,好棒!”

主竟然還會舞劍,我們都不會!”

一個個小豆丁稚聲稚氣,眼睛里都是崇拜的星星,就差撲上去老大了。

趙涂林吹了一下散落在眼前漆黑的發,志滿意得。

小孩子之間的攀比非常簡單,一只木劍,一個彈弓,一只貓貓,或者吹噓自己的父母。

但在吹噓父母這方面,主趙涂林多年未遇敵手,這就已經足夠其他小朋友心悅誠服了。

“趙石榴!”衛澧老遠就看見他閨跟個要飯的似的,渾破布嘍嗖,頭發也散了,他只覺得眼前發黑,渾倒流。

小王八羔子又造這樣,要了命了。

就這小玩意丟大道上,誰敢信這是他閨?就肚子高的人,真能折騰。

“哇!是主的阿耶!”一個小豆丁氣驚嘆。

“是把好多人都打的屁滾尿流的主的阿耶!”另一個抻頭繼續驚嘆。

衛澧走近了,把梔梔左扯扯右拽拽,看上沒傷,就埋汰破爛點兒,才算放下心。

他順手把梔梔放在一邊兒的書箱拎起來,右胳膊一攬,把梔梔橫著夾在腋下,厲聲道,“回家吃飯了!”

梔梔揮舞著手里的小木劍,脆聲跟的小伙伴們告別,“再見再見,明天見!”

主明天見!”

衛澧聽他們嘰嘰喳喳的頭都大了。

還明天見?見個屁!

梔梔自八個月的時候第一聲“阿耶”開了腔,第二聲“阿娘”后,就再也沒剎住閘,一天比一天碎子。

也不知道隨誰,皮實的跟個猴似的,整天上躥下跳,渾沒有干凈時候。

在家里待不住,衛澧和趙羲姮又嫌棄鬧騰,干脆開蒙后就把送去學讀書了,認識幾個小伙伴后,就更加胡天胡地沒有約束了。

衛澧每次來接,不是頭發散了,就是裳破了,要麼抹個小花貓,他年紀輕輕就被氣得心臟不好,恨不得把這個閨塞回娘胎重生一遍。

他正想著回去怎麼跟趙羲姮解釋,順便今晚吃什麼,梔梔在他腋下扭了扭,“我要吃糖葫蘆!”

“你吃個屁吃!”埋汰這還有臉吃糖葫蘆。

“好啊!你待你鵝!我要回去告訴阿娘!讓主持公道!”梔梔噼噼啪啪說道,聲音又脆又,像撥弄起來的算盤珠子。

在別人面前,炫耀這個破爹爹歸炫耀,但絕對和他勢!不!兩!立!

“吃吃吃,快閉上你的吧,一天天嘚不嘚也不嫌累。”衛澧夾著,停在糖葫蘆攤前。

梔梔先他一步,舉起臟兮兮的小手,“老板,兩串糖葫蘆!”

“三串。”衛澧面無表的手摁下去。

小東西一肚子壞水,兩串糖葫蘆一串趙羲姮一串,沒想著給他吃。

“你每次都搶我阿娘的吃,你真的要自己吃一串兒嗎?”梔梔水汪汪的大眼睛真誠發問。

衛澧想了想,“兩串……”

唔,他可以和趙羲姮甜甜吃一串,妙啊!

老板將糖葫蘆遞給衛澧。

衛澧的書箱上,拍掉掙扎的手,“回去再吃,路上吃小心杵破你嗓子眼兒。”

梔梔短短的手臂垂下,百無聊賴吹著額頭上掉下來的碎發。

還沒到院子,就一下從衛澧上跳下來,噔噔噔像個小炮仗似的竄進去,脆生生喊道,“阿娘,梔梔回來啦~你的小寶貝梔梔回來了~梔梔好想你呀~”

小家伙還有兩副面孔。

倆一前一后進來,活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梔梔越長是越像衛澧了,不過比他活潑可多了。

趙羲姮扯扯臉上的小膘,好家伙,又破了一裳。

小時候鬧歸鬧,但,才不會把自己弄這副鬼樣子。

思前想后,覺得梔梔肯定是隨了衛澧。

“快吃飯,晚上咱倆一家去看花燈好不好?”又是一年正月十五,趙羲姮當年懷著梔梔的時候,跟衛澧說,等孩子長到大一點點,就一家三口一起去看燈。

梔梔今年六歲了,剛剛好。

“好呀!”梔梔回頭,沖著衛澧挑釁一笑,嘿嘿嘿,阿耶才不要想著一個人霸占阿娘。

衛澧原本還想勉為其難帶著出去看燈,割舍一下他和趙羲姮的寶貴獨時間,但看這樣子,頭皮一下炸開了。

呸!媳婦兒是老子的,小混蛋滾滾滾!

趙羲姮一向不把爺倆的明爭暗斗放在眼里。兩個人雖然總吵架,天天互懟,但好著呢。

梔梔以的父親為驕傲,走到哪兒都要跟的小伙伴炫耀,衛澧也疼疼的要命。

吃飽飯,趁著趙羲姮去換裳的間隙,衛澧黃鼠狼給拜年似的溫將梔梔抱起來,“困不困?先瞇一會兒,等你娘出來你。”

梔梔才吃飽飯,有點迷迷糊糊的,下意識靠著衛澧的口,摟住他的脖子上去。

衛澧把放在被褥里,輕輕拍打,“咳咳,給你講個森林里的傻狍子的故事……”

“從前,森林里住著傻狍子一家……”

梔梔聽著聽著,眼皮沾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趙羲姮一出來,就看見梔梔小臉蛋紅撲撲地一團窩在被子里睡得香甜。

衛澧沖攤手,惡人先告狀,“剛才困了,非要睡一覺,等醒了,天都亮了……”

趙羲姮也不忍心把梔梔起來,商量著問衛澧,“要不今年不去了?”

衛澧锃亮的眼睛忽然暗下去,戚戚怨怨的,“一年就一次,你說好了要和我一直看花燈的……”

“反正梔梔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我們趁睡著,就悄悄去悄悄回好不好?”

他站起來,扯扯趙羲姮的袖子搖晃。

“不……不好吧。”太損了。

“去嘛去嘛。”

趙羲姮被他磨蹭的不了,輕咳一聲,神不自在,“那萬一被梔梔發現了,就說是你強行帶我去的……”

其實,其實是想在孩子面前做個好母親來著……

但是花燈節每年就一次,而且衛澧太能撒了是吧。

“我送你的口脂,你怎麼總也不涂?”兩人手拉著手要往外走,衛澧忽然道。

他這些年怪開竅的,知道經常買口脂胭脂什麼的給趙羲姮。

趙羲姮,“……”他沒開玩笑?

干笑了一聲,“你真要看我用?都一個,沒必要吧。”

“你自己說的,就算是一個,那味道不一樣,盒子不一樣,就是不一樣的!”衛澧定定看著,擺明了是必須要用。

趙羲姮頭都大了,翻出來一盒他送的,用視死如歸的表上了,最后木然看看鏡子里亮到飛起的,“這是你想要的嗎?”

衛澧點點頭,“好看的,你看多亮堂啊!”

趙羲姮自暴自棄,勾住他脖子往下一拉,在他臉上親了個熒印,“好看嗎?”

就不信放他臉上他還能說好看!

衛澧心跳飛快,結結道,“好看,你可以多來幾個……”印好說,關鍵多親幾口。

趙羲姮拒絕讓他繼續占便宜。

衛澧死皮賴臉自己湊上去,爭取了片刻的親昵。

最后兩個人手挽著手出了門。

梔梔聽見屋子里沒靜了,睜開烏溜溜的大眼睛。

咦~阿耶笨蛋,以為發現不了他的計劃嗎?

不就是想把哄睡,然后帶著阿娘出去玩嘛,今年就勉為其難把阿娘讓給他好了,誰讓他最稚啦!

兩個人手牽著手,和十幾歲新婚時候一樣。

衛澧看看四下無人注意到他們,迅速將趙羲姮的兜帽扣下,然后遮掩著親了一口。

周圍全是人,趙羲姮掐了一把他的腰,紅著臉咬牙切齒,“很刺激嗎?”

衛澧呲了呲牙,與十指相扣。

不遠正是小桃和陳若江,陳若江憑借著每年重風雨無阻給小桃送茱萸,終于讓這個一筋的小娘子松了口。

至于陳若楠,照陳若江的話來說,早就跟沈都安勾搭上了,大前年了婚。

沈都安當年被坑慘了,養下個拼命干活不花錢的習慣。陳若楠小時候有陣子窮慣了,見錢眼開又報復花錢,沈都安也愿意給花,這大概是倆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原因。

街頭有個染頭的挑子,攤主正給滿頭白發的老人將頭發染黑的。

衛澧抓著趙羲姮的手進去,問,“能染藍的嗎?”

趙羲姮抓了抓衛澧的袖子,遲來的叛逆期?他這是不知道怎麼折騰好了,打上頭發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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