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放火》番外*三篇

番外胎教篇

佳禾早晨起來,就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對于常年靠電腦自娛自樂的人,被嚴令限制了使用自由,每天只能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到晚上他回來,從上鎖的柜子里拿出電腦……

“老公……”今年難得他在家,只諂地蹭過去,著肚子說,“你兒子的媽,要得產前抑郁癥了。”

他手前開著兩臺電腦,只這麼掃了眼悉的微辦公件——word文檔,就有種見到親人的覺,隨便敲幾個鍵盤,就能打出很多字,多高級啊……功的發現,自己真的抑郁了。

易文澤隨手合上電腦:“想做什麼,我陪你。”

想了很久,出門?隨時有可能被人拍到自己大腹便便的窘相,必然是頭版頭條,還要加個大標題,諸如什麼易文澤新婚妻子腫面出行,材走形……可是不出門,家里這一畝三分地早就被自己踩爛了。

到最后,只是輕嘆口氣,認命地坐在臺的秋千上:“給我讀書吧,那時候我看《生死朗讀》,哭的稀里嘩啦的,演的實在太好了,尤其是男主角給人讀書的時候。”

總容易被故事打,《生死朗讀》里一對忘年人,年不停地給中年人讀著各種各樣的書籍,私會在很破舊的房間里,兩人悄然生出的染了所有人。可是年的怯懦,卻終究害人抱憾慘死……

坐在搖椅上,很是滿足地看著易文澤。

如果不是他,自己肯定還在膽戰心驚、駐足不前。

他走過來,拿了幾本書過來,出英文版的獅子王劇本,在邊坐下。很淡的聲音,伴著盛夏的趴在他胳膊上,曬著日吹著空調,真是奢侈的不行……他的聲音很輕,醇而溫的倫敦腔,讓迷迷糊糊地,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醒來時,他還坐在邊,自己枕著的那只手臂一,另一只手在翻著書。

這個畫面,讓想起了最初的最初,和他喝第一杯咖啡的時候,窗外的晨,還有合適的角度,面前的人依舊是海報一樣的質。此時不止是沉淪,還是幸福。

“醒了?”易文澤覺到了頭,

佳禾嗯了聲,兩只手挽著他的胳膊:“我在想,好幸福啊,好幸福。”

他無奈笑著,親了親的鼻尖:“福?”

又嗯了聲,剛想說自己剛才想到的東西,忽然覺得他笑的很有深意,怔了下才反應過來,立刻皺著鼻子,制止他吻自己“啊喂,要注意胎教。”

他順著的鼻尖,吻住:“我給他們念了一下午的獅子王,他們也該睡著了。”

嗅著他的味道,從服到,到最后終于深吸了口氣,捉住他的領子,很認真地說:“我不想他們像你外甥那麼早,所以老公,胎教很重要。”

兩個人對視一眼,各自拿了一本書,一個占據了書房一個占據了臥室,足足三四個都沒有接。到了晚上,易文澤終于把電腦給拿出來,佳禾立刻開了植大戰僵尸,一堆僵尸七扭八歪的,被揍得不行。

正是在詭異的音樂中自得其樂時,易文澤忽然很淡地說了句:“易太太,你晚上玩這麼恐怖的東西,會不會對小孩子不好?”

佳禾正是弄了個玉米炮,扔向如涌來的僵尸:“多卡通,最適合他們。”

易文澤但笑不語,暫且放了一馬,也坐在側打開電腦,開始看制作公司發來的劇本。不時會和說幾句話,半是工作半是閑聊,很快就分了神,一只僵尸搖曳著走進了后院,傳來了幾聲詭笑,紅的英文在說著:你腦子被吃了。

佳禾長嘆口氣,正要抱怨時,易文澤已經看了眼屏幕:“你確定這是卡通游戲?”

淡淡的燈下,他的目幽深,溫的讓冒汗。

怕什麼,孕婦最大……

佳禾不停給自己腦補著,搖著尾說:“我從小就怕鬼,也恐高,很多游戲都玩不了,難得得了這個,正好也能培養他們的膽量,多好?”

易文澤只是笑著點頭:“我只是說說,你繼續,我出去打個電話。”

佳禾唔了聲,按下newstart,繼續開始的僵尸斗生涯。不知道過了多久,打到了艱難一局,無數次被吃腦后終是長嘆一聲,才發現易文澤還沒回來。

的書房,屏幕綠油油地,還帶著紅的打字。

終于開始怕了,迅速合上電腦,走到客廳去看了眼,易文澤在看碟,竟然還戴著耳機……難怪沒有聲音。看見有了個氣的才算是緩過來,心驚膽戰地走過去,爬到沙發上摘下他的耳機:“老公,我還以為你被人吃了腦子了……”

近在咫尺的臉,盡是無奈的笑。

“怕了?”

嗯了聲:“剛才一回頭沒你,真是怕了。”

“不玩了?”他給腰后墊了個墊子,站起去換碟,很快就換上了宮崎駿的畫片。佳禾左右搖擺著,終于哀怨地下了承諾:“不玩兒了。”

就知道他是故意的,非要讓自己放棄最癡迷的娛樂活

他走回來,也了鞋斜靠在沙發上,佳禾立刻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被他摟著開始看畫片。四五個月的肚子,因為養了一對兒大寶貝,比尋常人這時候的要大很多,也就是每次被他這麼摟著才最舒服,腰背都是的,溫溫熱熱的。

畫面上一只小豬飛過時,終于想起了什麼,低聲問他:“那天我看網上八卦,說你是先上車后補票。”易文澤嗯了聲:“然后呢?”

“你不怕影響不好?”在他口蹭了下,真舒服。

“我只怕你總看八卦新聞,影響心,”他隨口說著,手輕放在隆起的腹部,“我聽說,我好像最近有緋聞。”

佳禾怔了下,立刻兩眼放看著他:“說說,說說,我怎麼不知道?”問完,又很哀怨地看著他,“說實話你每天只讓我上網一個小時,是不是就是怕我看你在外的花花草草。”

“我又不是園丁,”他直接敲碎的八卦心,很正經地說,“注意胎教。”

抑郁看他:“我在很嚴肅的問你,快老實待,如若不然,我立刻帶球跑。”

易文澤啼笑皆非看:“‘帶球跑’?”

佳禾瞇瞇笑:“這說法可吧,最近我看網絡小說,人懷了寶寶離家出走的,都‘帶球跑’。”他頗有深意地看著:“這幾天阿倫被他朋友管著,據說有直接限制網站的件,我覺得我有必要也給你裝一個。”

佳禾徹底悄無聲息了,繼續去看屏幕上飛來飛去的植

過了會兒,依舊心難耐,稍許挪了下:“繼續說,你的緋聞。”

“真想知道。”他好笑看

“孕婦很容易胡思想的,”佳禾幽幽看他,“你現在不說,我就會胡思想,你想想,以后你一不在家,我就七八糟的想你的花花草草……”

易文澤沉了片刻,接著道:“然后就‘帶球跑’了?

笑著點頭,孺子可教也。

“前幾天見面會,導演接采訪時開玩笑說了句話,”易文澤回憶了下,“好像是說我自從結婚以后,就避免激戲,估計是長期不和老婆同床,怕出現問題。”

佳禾很滿意看他:“然后呢?”

“有些曲解了意思,說我和你婚姻有問題,因長期不同床,以至于止我拍激戲。”他手,端著溫熱的牛,遞到邊。

佳禾滿頭黑線,差不多的話,顛三倒四一說還滿像真的。

喝了口牛:“然后,最近你和哪個人一起被拍到,就了緋聞?”

他笑:“你沒聽喬喬說嗎?”

看他,慢慢反應過來,立刻笑出了聲:“不是吧?你和傳緋聞?”

倒是真有可能,最近他們一直在談片子,貌似易文澤就接了程皓的新戲……越想越可樂,實在忍不住,拍著他的胳膊說:“快,快,快把手機給我。”

易文澤很晦地笑著,把藍牙耳機遞給,還很地主撥了喬喬的電話。

等了很久,那邊兒才接通,聽起來像是帶著鼻音,喬喬很溫地說:“孕婦大人,有何吩咐?”佳禾忍住笑,低聲音,帶著些不敢置信的緒:“你和我老公干什麼了?”

“沒什麼啊?”喬喬裝輕松。

“說吧……”佳禾更是哀怨了,“那麼多年朋友了,你要還有一點兒良心,就直接告訴我,”正說著,易文澤已經站起去廚房,似乎是燕窩燉好了,“他剛才和我大吵一架,已經離家出走了。”

那邊很長時間的安靜,忽然就嗒嗒起來:“真,真沒什麼。這都什麼事兒啊,你還不信我嗎?”

佳禾本來是開玩笑,沒想到真哭了,立刻就慌了:“喂,你哭什麼啊,這時候該哭的應該是我啊?”

這話說完,電話那頭徹底失聲痛哭,語無倫次了。

佳禾窘然,抬頭看易文澤用巾墊著瓷碗,把燕窩放到了桌上:“我錯了,逗你玩的……我家十全好男人剛才和我說完,我就想和你開個玩笑。”易文澤揚眉看,輕聲問:“玩夠了?”電話那頭哭的更厲害了,佳禾悔得腸子都青了,苦著臉用口型說:哭了……

易文澤笑了笑,往燕窩里倒了些牛

很是無奈地張,被他喂了口燕窩,開始彌補自己闖的禍,對電話那頭的喬喬不停勸說著,過了會兒才算是平息來,喬喬不停著鼻子:“靠,我家醋缸剛才鬧過,你竟然還敢嚇我。”佳禾倒是沒想到:“你家醋缸不信你?”

“信,可他連送快遞的都會吃醋,就別說你家易文澤了。就是信,也還是吃飛醋……”

喬喬的哭中還帶著驕傲,聽得是哭笑不得。

兩個人沒說兩句就掛斷了,這種無事生非的事早就見怪不怪,本來想開玩笑,順便嘲笑兩句,沒想到倒了催淚彈。佳禾很是抑郁地吃完了燕窩,繼續趴在易文澤懷里,蹭來蹭去的不安生。

難怪人家都說孕婦心起伏大,剛還滿足的,現在怎麼又覺得無聊了呢?

只是摟著他,正是暗嘆的時候,易文澤終于低聲音,告誡:“別。”

佳禾疑看他,過了會兒才覺到他眼中似乎有了些*,立刻僵著子,一地看著他,連話都不敢說。直到他終于輕嘆口氣,把自己一把抱起來,才更是忐忑地摟住他脖子問:“這麼早就睡了?”

他嗯了聲:“你先上床,我去洗個澡。”

佳禾眨眨眼,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笑的不行,很是意味深長地咬著他的耳朵:“我怎麼覺得十月懷胎,你比我還辛苦?”

他的聲音很,抵在耳邊,寵溺而又無奈:“注意胎教,老婆大人。”

番外產子篇

到臨近預產期時,兩個人為了在哪里生,商量了很久。

不管是香港還是新西蘭,都不是生活過的地方,易文澤本來已經安排好了醫院,卻臨時改了主意,最后還是決定在北京生下這對兒大寶貝。

因為早先易文澤把當小豬喂養,以至于寶貝們超重,到最后只能控制的飯量。

可憐地看著做飯的易文澤:“老公,我要吃好多好吃的。”

好酸,說話好酸。

但沒辦法,自從懷孕以后,說話就格外酸。睜眼看不到易文澤,就覺得要世界末日了,連自己都覺得自己變態,可偏這位大眾偶像毫沒有異常反應。

他回頭看:“每樣給你做一些,每樣都吃一些。”

佳禾嗯了聲,心滿意足地走回客廳,等著被喂養。

果真如他所說,做了滿滿一桌子。

酸酸辣辣的很是可口,正吃得暢快時,已經功被收了碗筷,面前換了水果。好吧……水果就水果……可也不用每樣都只有一口的量吧?

沉默著,看了眼易文澤,這種勾起食又沒后文的事兒,實在是酷刑。

“你說,”默默地消滅完最后的一點食,“如果孩子生出來不好看怎麼辦?”

他笑而不語,收走手里所有的東西。

“我在說真的呢……”越是接近預產期,越是張這件事。

其實孩子好看不好看的,都是自家的,肯定是怎麼看怎麼順眼。可是有易文澤這麼個好基因,如果大部分隨自己的長相,倒真是暴殄天了。

等到第N遍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終于有了些無奈,邊給著發腫的腳,邊側頭看剛才發進來的郵件:“老婆,這很重要嗎?”

佳禾險些淚眼婆娑:“誰都想生的好看些啊,尤其是你這對兒寶貝,如果長大了發現自己其貌不揚,肯定要埋怨我了。”

“你可以這麼想,”他合上電腦,笑了笑,“再好看,長大了也是別人的,最后你邊天天陪著的還是我。所以只要你不覺得我難看,就足夠了。”

佳禾想了想,發現這句話很有涵,終于心滿意足地站起來,繼續在房間里行走鍛煉。

這麼折騰到晚上,就在他做晚飯的時候,佳禾終于開始陣痛。

可真送進了醫院,一家子人圍著噓寒問暖的時候,倒是不痛了,只是抱著老媽拿來的飯菜,很是嘆了口氣:“滿漢全席變農家小炒了。”

老媽了下,沒敢得罪,倒是很疚地看了眼易文澤:“這幾個月委屈你了,小易,以前這孩子不挑食的,給什麼吃什麼,沒想到一懷孕就王母娘娘了。”

他笑了笑:“我也只是現學現賣。”

這幾個月他們家最富購買的,除了育兒書就是菜譜,可就是這現學現賣卻打敗了佳禾自小最吃的‘老媽菜’……

佳禾草草吃了兩口,就放在一邊兒:“媽,你們都回去吧,我看這次又是我家寶貝兒們的惡作劇,等明天白天再來吧,再晚回去我也不放心。”

老媽看實在是沒什麼大礙,也就收拾收拾回去了,留了兩個人在病房里。

因為是特護病房,倒像是小版的酒店房間。佳禾從小到大都沒什麼大病,據老媽說只有三歲時住過一次院,可早就記不清了,現在難得住一次,倒是格外的興。到很晚了還是目矍鑠地看著他:“要不,讓我再玩一次植大戰僵尸吧?”

自從上次答應他,都快四個月沒這個游戲了,心心念念的還是最后那一關Boss。

易文澤拉上窗簾,很平靜地看了一眼:“好,我給你拿來,我出去打個電話。”

一句話,功扼殺了的*。

醫院可是鬼故事最頻繁運用的場景,就是打死也不敢自己在醫院房間里玩僵尸游戲。暗嘆口氣,看著他關上燈,準備在房間另一側的沙發躺下時,才輕聲說:“我們一張床吧?”

易文澤難得怔了下:“自己睡害怕?”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五十厘米,沒想到膽子這麼小。

佳禾默了半天,不好意思說自己習慣了被他抱著睡。這幾個月肚子越來越大,其實本不大能睡的好,可是一覺他躺在邊,就是睡不踏實也能安心些。

況且這間待產房,也是要做產房用的,一想到之后就要在這間房生孩子,就一點兒都沒了睡覺的心思,只覺得張。

到最后易文澤還是下了床,到側躺了下來,手輕放在腹部:“他們睡著了?”

佳禾嗯了聲:“好像是,可我覺得他們也沒睡踏實。”

他笑:“為什麼?”

“估計不習慣吧,”佳禾輕嗅了嗅,“不是家的味道,他們也需要適應。”

后的懷抱很暖,閉上眼,過了會兒,依舊睡不著,輕聲問:“你睡了嗎?”

“沒有。”他的聲音就在耳邊,帶著溫熱的氣息。

“我總是有覺,好像他們今晚會出來,”莫名有些張,“可是為什麼現在不痛了呢?”易文澤笑著哄:“快睡,他們估計已經睡著了。”

嗯了聲:“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什麼?”

“艾佳還比較適合孩,可他們是龍胎,你不覺得艾禾很不適合男孩嗎?”提到這個問題,就莫名興起來。

易文澤靜了會兒,才說:“沒辦法,我老婆佳禾,多一個字也沒有了。”

哦了聲,甜的笑起來:“那再生一個怎麼辦?”

“佳艾易。”他倒是答的理所當然。

佳禾默念了這名字三遍,很坦然地開了口:“易文澤,我們也算是有文化的人,你又是公眾人,取的名字有點兒技含量好不好……”

他若有所思:“佳艾文,或許更好聽一些。”

佳禾窘然地沉默了。

到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忽然又陣痛起來。開始還覺得沒什麼,到最后才發現有些不對,扯著易文澤的胳膊,結結地說:“我覺得,快,快生了。”

這是的第一句話,還是生下來前的最后一句話。

易文澤全程陪產,都徹底生完后,才被轉到休息病床上,迷糊著接所有人的巡禮。明明有很多人,眼中卻只有他的影像是真實的。兩個人對視了很久,才聽見他的聲音低聲問:“疼嗎?”

真是……

氣得笑起來,含著淚,著聲音回了句:“你說疼嗎?”

就因為這句話,易文澤在再次醒來后,第一句話就是:“以后不生了。”

佳禾口干舌燥,任由他用棉簽沾著水,輕著自己的,休息了會兒,才輕聲說:“我又沒生你的氣……”其實現在想一想,他問的那句話,含了太多的,只是想想就覺心暖。

他微微笑著,聲說:“我知道。”

兩個人對視著,努力抑著鼻酸,問他:“艾佳艾禾呢?”

“在睡覺,”他笑,“和你很像,睡的時候都喜歡笑,很滿足的表。”

佳禾皺了皺鼻子:“你又在暗指我是豬。”

“我有暗指過嗎?”易文澤用手指了下脖子上的掛墜,“我已經表示的很明白了。”

佳禾無言,好吧,反正我現在也沒力氣說話,倒不如直接做只好吃懶睡的豬。

一星期出院后,蕭余和喬喬來看才知道自己出了產房那一幕有多人神共憤。

“太強了你,”喬喬萬分欽佩看著,“易文澤啊那可是,人家守了你一夜,如此一往深地看著你,用比演電影還震撼人心的聲音,聲問你‘疼嗎’,”說完,搖頭嘆了口氣,“你這不爭氣的,竟徹底破壞了整,直接像個怨婦一樣,刁鉆地反問了句‘你說疼嗎’?太不知好歹了。”

佳禾正喝著湯,險些一口噴出來。

“好了,”蕭余也是笑的不行,“看佳禾這懺悔的表,你還添油加醋?”

喬喬撐著下,笑看佳禾:“知道懺悔了?”

佳禾埋頭喝湯,啞了半天才幽幽看:“你試試去,我是真疼死了……”

剛說完,老媽還在一旁添油加醋,也是搖頭嘆氣:“人家前二十幾年除了做你偶像,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老婆……”

說完,端著湯一步三嘆地走了。

一句話的心理影,導致晚上易文澤回來,還是疚滿滿。

老媽在嬰兒房哄著兩個嗜睡的孩子,則穿著綿的拖鞋,在房間里行走運。走了大概三四步,簡直是每一步都煎熬,終于很深刻地會了一把曹植七步詩的悲哀。

易文澤正洗完澡出來,走過來的臉:“想什麼呢?”

佳禾哀怨看他:“我要得產后憂郁癥了。”

他的上還帶著水汽,不知道是覺得疚,還是他真的又變好看了,總之那雙眼睛尤其讓人挪不開眼,易文澤和對視了會兒,才微微笑起來:“老婆,不要這麼看我。”

哦了聲,眨眨眼,臉紅了。

“你不去看看他們?”佳禾開始沒話找話說。

“他們在睡覺,”易文澤坐到沙發上,示意過來,“有限的時間,我還是用來看醒著的人比較好。”佳禾慢悠悠走過去,安安穩穩地坐下來:“已經開始選新戲的演員了嗎?”他很淡地嗯了聲,像是忽然想起什麼,笑著看:“阿倫在問滿月酒的事。”

佳禾哦了聲,想了半天才說:“好快啊,本來都還在我肚子里,現在就滿月酒了,”說到這里,忽然想到了切點,“還是懷孕的時候好,你每天都能留在家里,給我做很多好吃的。”易文澤看閃爍的眼睛,很平靜地說:“再過渡兩年,我會把大部分時間都空下來,陪著你。”

那我豈不是真的金屋藏了?

佳禾很滿意地點點頭,繼續導他:“其實我現在想想,生孩子也還好,說不定一回生二回的,等過兩年,我們再生兩個吧?”

說完,仔細盯著燈下他的臉,易文澤若有所思的表,讓很是挫敗。難道他還介意自己剛生完時發的那個小脾氣?不過……算起來自從在一起,就沒真正吵過架,那也算是自己對他最兇的一次……

胡思想著,就覺他摟住自己,很平靜地問了句:“今天喬喬來,又說了什麼?”

完了,喬喬,我對不起你。

他喝了口水,靜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不想再等待那麼長時間了,老婆。”

佳禾繼續努力:“只是幾個月不能那什麼啊……”

“是不想再等那幾個小時,”他笑著勾了下的鼻尖,“相信我,非常難熬。”

哦了聲,喜滋滋地爬上了床。

番外教兒篇

到十歲時,艾佳和艾禾已經是佳禾同學的心頭病。

易文澤這幾年早就不怎麼演戲,退到了幕后。佳禾依舊勤勤懇懇地做的編劇,所以陪那對小霸王吃早飯的活,自然而然落到了易文澤上。

某天早上,易文澤不在家,終于想做一次好媽媽,陪他們吃一頓早飯。下了樓才發現兩個人在拼命地比賽剝蛋,四個蛋幾乎是搶著剝好,最后還剩了一個,兩姐弟都盯著那麼個,正要下手,已經被佳禾直接拿了起來。

“媽。”兩人同時回頭,看朦朧迷糊的眼睛,同時又回過頭對視了一眼,很是無奈。

“讓我看看你們剝的?”佳禾很是平易近人。

兩個人同時推過來盤子,剝的干凈利索,毫無瑕疵。

佳禾暗嘆了句果真是自家的娃子,連蛋都剝的這麼嫻,自力更生,一點兒都不依賴大人。心中猛夸了一陣后,終于也開始剝手里的蛋,隨口問:“你們剛才怎麼剝的這麼賣力?平時和爸爸一起也是嗎?”

其實更好奇的是,易文澤難道也天天和他們比這個?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艾禾才很淡地看了眼佳禾:“老爸走的時候說,誰剝的蛋最,誰就要負責洗碗。”

佳禾唔了聲,繼續剝蛋殼。

細細碎碎的蛋殼落了一桌子,才算是徹底搞定。

直到放在里,咬了口,才發現兩個人都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己。

“怎麼了?”努力回憶了下,自己剛才沒做錯什麼啊?

“老媽,你不該早起,”艾佳眨著大眼睛,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你輸了。”雖然很是同,但角的笑卻是幸災樂禍的,佳禾反應了下,才明白自己家大寶貝在說什麼……

于是難得早起,就了兩個人的替罪羊。

工作日家里都是有阿姨的,可一到周末,易文澤為了鍛煉兩個小霸王,從來都不讓阿姨來,只能認命地看著兩個人吃完,收拾了滿桌的東西。

到徹底清理完,才跑回房間,關好門,給易文澤打了個電話。他那邊風聲很大,像是在外景地:“怎麼了?這麼早起床?”他邊說著,很快就進了車里,“是不是他們吵到你了?”

佳禾很是嘆了口氣:“沒有,我忽然萌生了要陪他們吃早飯的念頭,于是就早起了。”

“然后呢?”易文澤的聲音帶笑,似乎猜到發生了什麼。

“然后你那條剝蛋殼的規矩,讓我還沒清醒,就做了他們的替罪羊。”

他笑了聲:“辛苦老婆做家務。”

佳禾哀怨地抱著電話:“你什麼時候回來?”

“估計要晚上,”他算了下時間,溫聲道,“怎麼了?”

佳禾悶不作聲,能怎麼了?平時看著他溫溫和和的,可是那兩個小霸王就是怕他,本不怕自己,五歲以前還的,五歲之后就越來越難招架。

哎……現在小孩子的青春叛逆期怎麼這麼早?

兩個人又說了會兒話,才掛了電話。兩個孩子上午都有藝課,招待完老師,就直接爬到床上繼續睡覺。其實很想在艾佳艾禾邊看他們彈鋼琴,可是從七歲起兩個人就一板一眼地和夜談了一次,大意是要尊重他們的學習*,不要看管。

于是只能遵照易文澤的教育方式,對他們兩個采取絕對尊重,任其發展的放養政策。

到鬧鐘再響起來,門外的鋼琴聲已經消失了。

下樓給他們煮午飯的時候,兩個人難得乖乖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著自己。

佳禾有些莫名:“怎麼了?”

怎麼心慌慌的,這倆孩子的子實在太像易文澤了。

家里有一個腹黑吧,那就有一種被吃的死死的幸福,家里有三個腹黑,那就絕對是災難。一步一個陷阱,剛才爬上來,下邊兒那個更深……這就是這五年最大的

“老媽,我們要需要和你談心。”

佳禾長出口氣,立刻笑了笑,坐到了沙發上:“好啊,要不要先吃午飯?”

艾佳也笑:“不用,減。”

……

好吧,要尊重孩子的意志,其實是有點兒嬰兒

艾禾喝了口冰水,直奔主題:“我們兩個要改名字。”

佳禾愣了下:“為什麼?這名字不是好的嗎?”

艾佳一副不可置信的表:“媽你不覺得我的名字,和某個很有名的人重復了嗎?作為易文澤的兒,我怎麼能和別人重名?”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太強,立刻甜甜的笑了,“你覺得呢?媽~”

佳禾抖了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其實當初自己還是很厚道的,曾質疑過這個問題,都是易文澤在堅持。

艾佳看了眼艾禾,意思很明顯:該你了。

艾禾只是淡淡地笑了:“我就更為難了,這個名字明顯是小孩的名字。”他說完,繼續喝了口冰水,佳禾看著他,只嘆這作實在是太像易文澤了。

認真想了想,才說:“其實我也覺得,你爸這事兒做的,有些欠考慮。”

艾佳瞪大眼睛,看了弟弟一眼。

艾禾則直接噴了水出來:“這名字老爸起的?”

佳禾點頭,開始甜追憶往昔:“當時你爸還騙我說沒懷孕,帶我到四周無人的海灘上求婚,直接告訴我你們的名字。我哭的淅瀝嘩啦的時候,才發現兩家的人,還有我的朋友都被你爸早就安排好了,海灘的盡頭就是婚禮現場……”

艾佳直接站起:“媽,我了。”

佳禾莫名看:“不是在說改名字嗎?我也覺得改了好,要給你們自由,畢竟名字是一輩子的事。”

艾禾也端著杯子站起來:“剛才是開玩笑,這名字起的多有水平。”

兩個人先后腳進了飯廳,意思很明顯:此話題結束,老媽你可以做飯了……

自從這個話題后,姐弟兩個下午就極乖順,搞得都開始不適應。本來想催著他們做作業,他們卻主把自己關在了書房里,直到易文澤回家也沒有冒頭。

“老公,”佳禾看著他換家居服,“我這次本子出去,帶他們回新西蘭過暑假吧?”

易文澤嗯了聲,開始換子。

佳禾本來是一本正經的,見到他這麼坦然,還是臉熱了下。千年的禍害啊,結婚都十年了,怎麼一點兒都不老呢?還越來越有男人味……

易文澤聽沒出聲,回頭看了眼:“他們今天有沒有欺負你?”

……

作為一個當媽十年的人,被這麼問還是很有挫敗含糊著說:“除了早上剝蛋殼的事,他們一直很乖,”越想越蹊蹺,“尤其是到下午以后,簡直都不像他們了,聽話的讓我想咬舌頭,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他走過來時,佳禾還在回憶著今天的異狀,直到被他抱到床上,才反應過來他本就沒換服,直接該不穿的都不穿了……別扭地蹭了下:“我還要給他們檢查作業呢。”

“明天是星期天,我給他們檢查就可以。”他笑的溫和無害。

很是嘆了口氣:“我覺得我當了十年的媽,一點兒都沒有,你太全能了。”

易文澤只是笑著,吻了吻的臉:“老婆,你最大的貢獻就是生下他們。”

“是啊,”佳禾笑著摟住他的脖子,很著他,“可是那幾個月,我其實什麼也沒有做。”那幾個月簡直過得太幸福了,易文澤什麼工作都推掉,天天在家陪著,兩個人天天你看我我看你,竟然一點兒也不覺得膩。

喬喬和蕭余開始還不知道,后來發現不管什麼時候來,易文澤都在家,才徹底敗給了這個十全好男人。關鍵自己還什麼孕期反應都沒有,好吃好喝的,想想就滋潤……

越想越覺得太了,竟然直接跳過了生孩子的痛苦,很輕地在他耳邊說:“要不再生一個吧?”這次這個一定要自己親自教育,堅決要聽媽媽的話。

易文澤靜了下,才聲說:“不用了,兩個夠了。”

可是我想自己認真教個孩子啊……

越想越虧,也著聲音說:“現在想想,也就是疼那麼半天的時間,再生一個好不好?”

他不置可否,一寸寸從額頭吻下來,功封住了所有的聲音。

第二天醒來時,他已經給熱好了牛

雙手捂著杯子,才想起昨天的話題:“昨天還沒說完,那兩個孩子怎麼忽然就變乖了?”易文澤把筆記本放在上,在側靠床坐著:“我中午給艾佳發了封郵件。”

佳禾啊了聲:“發郵件?你們父什麼時候這麼有調了?”

“這是我和的約定,重要的事,一定要郵件說,”他笑著看喝著,“喝快些,一會兒要吃午飯了。”

佳禾哦了聲,很是好奇:“為什麼這麼約定?”

很喜歡文字,”易文澤溫聲解釋,“這一點和你很像,喜歡把心事都寫下來,然后發給我。”

佳禾又哦了聲,很是嫉妒地看他。

難怪說兒和父親親近,看來自己也要和艾禾搞些小作,要不太吃虧了。

“那和他們變乖有什麼關系?”忽然反應過來,其實自己要問的是這個。

“我告訴止欺負媽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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