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調局異聞錄》第十五章 災難 (5)
一腳,踢中了我的口。這一腳的力量并不算大,可能是想我比劃兩下,好找機會再往劍刃上撞。但是他踢中的地方不好,正好是種子的范圍,還沒等他來得及撤腳,種子的力量再次向著被踢中的部位噴了出去。
就聽見“咔!”的一聲,郝文明橫著飛出去十幾米遠,他倒在地上之后翻滾了幾下,最后一不的昏倒在地上。郝文明不會出事吧?就在我要過去查看他傷勢的時候,一個人影已經沖到了郝文明的邊,正是高亮出事之后,就一直沒有現的郝正義。
查看了自己弟弟的傷勢之后。郝正義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他沒有說話,我卻不能不問:“郝頭沒事吧?”郝會長沒有理我,將郝文明抗上肩頭,隨后站起來,向著電梯的位置走過去。
“郝正義!你什麼意思?”看到他要走,林楓有點急了,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郝正義邊走邊說道:“我是來拿天理圖的,既然都沒戲了,我還待在這里干嘛?等著吳仁荻、楊梟和楊軍他們回來?”
林楓再次說道:“誰說沒戲了?高亮落在我們手里,把天理圖拿出來分分鐘的事!”
郝正義回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自己信嗎?天理圖在什麼地方,你我都知道。沒有人帶著,你可不要指我自己一個人下去……”郝正義說到這里的時候,我的心中一:他這是話明顯是知道天理圖藏在地下五層,不過怎麼聽著郝正義的意思,他也能進地下五層?
聽了郝正義的話,林楓沉默了片刻,看著郝會長又有繼續往前走的跡象,他最后說了一句:“給我一分鐘,不一分鐘之后,我們再說。”
林楓轉回到肖四洋的邊,臉有些難看的又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慢慢地,肖四洋臉上的表變得沉起來。等到林楓說完之后,他臉上冷的幾乎能看見冰碴,瞇著眼睛說道:“到現在你還藏著個心眼兒……”說著,著掌拍了拍林楓的臉頰,繼續說道:“要不是后面的事還指你,我現在就送你下去見肖老三。”
說完之后,他不再理會林楓,看著已經走到電梯口的郝正義,和郝會長說話明顯的客氣了很多,他說道:“只要能拿到天理圖,你們怎麼做——我不管。”隨后,肖四洋不再理會眾人,將已經陷昏迷的高亮扔在地上。隨后,他的人影開始詭異地向腳下集中,也開始慢慢的陷進了地板當中,當脖子以下的部位都陷下去的時候,肖四洋最后對林楓說了一句:“別讓我等得太久……”
直到肖四洋的完全陷進地下之后,林楓才長出了一口氣,他先看了郝正義一眼,看到郝會長已經扛著郝文明走回來之后,才將目轉移到了我手中的兩把短劍上,說道:“現在已經這樣了,就算你自己能出去,高亮和蕭和尚,還有郝文明怎麼辦?給點誠意,我們談談吧。”
看了一眼地上還躺在地上的高亮和蕭和尚兩人,我不是孫胖子,也想不出來什麼對策。當下沒有辦法,拖延一點時間也好。我將兩把短劍扔到地上,迎著林楓的目說道:“我的誠意給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林楓看著地上的短劍,點了點頭說道:“兩年之前我就說過,需要你幫我一個小忙。如果不是那時的意外,也不會橫出這麼多的枝節了。”
說到這里,林楓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倒在腳下的高亮和蕭和尚,繼續說道:“高局長和蕭和尚都著了肖四洋的道,肖四洋什麼人你剛才也都看到了,他倆支撐不了多一會。你幫我下去把天理圖拿上來,天理圖到手我們就……”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惹得我一陣冷笑,說道:“林主任,你是不是太健忘了?別的我不知道,但是你鐵哥們兒丘不老是怎麼死的,我可知道。丘主任您都下得了手,就更別說我了。你沒拿到天理圖,我還能有幾把握能活著出去,不過一旦你天理圖到手,第一個倒霉的八就是我吧?”
被我一陣搶白之后,林楓并沒有翻臉,只是冷冷的看著我。一直等我說完之后,他才幽幽的說道:“由不得你了……”說著,他指著趴在地上的高亮說道:“給你兩個選擇,去拿天理圖,你們可能都活。拿不到天理圖,高亮和蕭和尚就一定死!”
聽了林楓的話,我心里一陣跳。雖然明知道他不敢輕易下手,但也怕把林楓急了。不過就是這樣,里還是逞強說道:“你舍得他倆死嗎?他倆死了,我就更找不著理由給你拿天理圖了。”
“那就試試吧……”林楓說話的時候,蹲下了子,將手掌按在蕭和尚的腦門上,看著我說道:“這個手勢看著眼吧?我再問一次,天理圖你是拿還是不拿?不過這次回答錯了也沒有關系,反正你還有一次機會。”最后一句話,林楓是指著高亮說的。
“拿!”我瞪著林楓一聲吼。實在沒招了,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老天爺保佑,孫胖子快點帶著吳仁荻回來救火吧。
林楓笑了一聲,目在他帶來的人堆里掃了一圈,最后落在已經走到他邊的郝正義上,說道:“能下個陣,切斷那兩把短劍與沈辣的聯系嗎?”
郝正義看著地上的兩把短劍搖了搖頭,但是他又說道:“完全切斷不可能,不過可以給這兩把劍加點阻力……”說話的時候,他走到我的邊,同時帶過來一陣冷的氣息。
郝正義掏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左手腕劃了一刀。鮮瞬間就冒了出來,隨后,郝正義將鮮滴在兩把短劍之上。
鮮接到短劍,瞬間化一層薄薄的冰霜,附在劍之上。等到兩把短劍都被這紅的冰霜層層包裹住之后,郝正義的傷口也已經結了冰霜,不再有鮮流出。
看了一眼已經掛霜的兩把短劍,郝正義回頭向著林楓點了點頭,說道:“事辦完之前,這兩把家伙應該不了。”林楓看到剛才的一幕之后,臉變得古怪起來。郝正義和他說話的時候,林楓的臉才恢復了正常。
趁著郝正義說話的時候,我嘗試召喚罪、罰兩把短劍。但是這兩把劍連都沒有,只是劍上面紅的冰霜略微有些融化,但是轉瞬之間水又被周圍的冰霜影像,再次化了霜包裹在雙劍之上。
我暗地里的作,沒有逃過林楓的眼睛,見到我已經控制不了兩把短劍之后,林楓淡淡的一笑,找人抬著高亮和蕭和尚,親自看著我,向著縱深的位置走了過去。不過他在之前,和他帶來的其中一人耳語了幾句,那人聽到之后,也不說話,自己一人轉就進了應急電梯,指示燈先是這人回到了地上四層,不知道他去那里干嘛?
似乎也不止我一個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郝正義的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不過他并沒有去問林楓,甚至都沒有怎麼看他。只是將頭得很低,繼續跟著林楓一路上前走。
一直走到了通往地下四層的電梯口,林楓這些人才算停住了腳步。電梯門已經打開,出來通往地下四層的暗門。電梯里面站著一人,正用一燒得通紅的金屬,對著已經灌鉛的鎖眼一通搗鼓。從滿地的鉛碎來看,似乎高亮鉛封門鎖的計劃已經被林楓的人破解了。
聽見腳步聲音之后,這人回頭看著林楓說道:“里面塞得鉛差不多都出來了,不過這道鎖我可沒有辦法。想開門你要另找能人。”
“開鎖不用你。”林楓說完之后,回在高亮的上索了一陣,最后在他的手指頭上,將纏在上面當戒指的龍須解了下來。林楓將龍須到鎖眼,他手捻著龍須扭了幾下之后,就聽見“卡。”一聲,門鎖被捅開。
鎖開之后,林楓并不著急推門進去。他讓出了子,看著我說道:“這條路你應該是走了的,來吧,你來開路。”
事到如今,我也用不著客氣,手推門,第一個進到了地下四層。見到沒有機關埋伏之后,林楓跟著我,也走了進來。后面郝正義眾人連同魂髦,也陸續的走了地下四層。
進了民調局傳說中的地下四層之后,一直向前走了二十多分鐘,聽到后有人嚷嚷道:“他的,老子以前還以為民調局真有個地下四層,原來地下三四層在一起,這兩層各占一半。地下四層——我呸!還不如地下三點五層。”
“你好好看看,這條路是斜的。”那人旁邊又有人說道:“雖然斜的角度不大,不過得看這一層的面積多大。走了這麼長的時間都沒到頭,完全就是另外一……前面那一大推是什麼東西!”
這人說話的時候,眾人都看到了前面被高胖子當做倉庫的暗室,本來有一道暗門擋住,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到這里的時候,暗門大開,里面的東西明晃晃地映眾人眼簾。
已經不需要我繼續帶路了,后面的眾人像狼一樣,一窩蜂的跑進了進去,開始搶奪一切可以帶走的東西。我看著這些人的德行啐了一口,轉頭看了一眼林楓,說道:“搶東西這麼在行,這些人都是當年八國聯軍投胎的吧?”
林楓就像沒有聽到一樣,面無表的和我并排走著。我八猜到了他的心思:天理圖只有一張,能找到這些人幫他,大概就是把民調局這麼多年來箱底的寶貝都許出去了。
這些人很快就發現,越里面的東西就越好。明白過來之后,便馬上向著盡頭跑去。生怕去的晚了,遠古的神就被其他人捷足先登。這時,林楓拖著我也加快了腳步,后面的郝正義一言不發,的跟在后面。
沒過多久,就看見了通往地下五層的口,五六個人站在這里,正猶豫下不下去。見到林楓帶我到了之后,有人指著口問道:“這里有個樓梯!下面是什麼地方?”
我看了一眼黑的樓梯口,張說道:“下面是吳仁荻的倉庫,天理圖那樣的東西,倉庫里面有一大堆。”本來要是在平時,吳仁荻的倉庫能讓這些人猶豫半天。但是現在他們都搶紅了眼,高亮收藏的東西已經算是神了,吳仁荻的藏品那還了得?
我的話剛剛說完,還沒等郝正義和林楓阻攔,這五六個人幾乎同時沖下樓梯。他們下到第八九階樓梯的時候,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這幾個人還要繼續往下走,突然聽到林楓的一聲大喝:“不要再往下走!你們原地停住。”林楓的話只讓兩人停住,其余的人就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向下走去。但是他們只是又下了一節樓梯,子就變得模糊起來。
開始我還以為是眼花了,但是下面這一幕讓我肯定視力沒出問題。這幾個人的周圍像是出現了一個有利刃組的漩渦,他們上臉上的就像是面一樣,簌簌落下,在半空中變向,被卷進了漩渦當中,沒有多久只剩了幾副骨頭架子倒在地上。
還站在樓梯上面的兩個人,已經不由自主的抖起來。其中一人哆哆嗦嗦的在兜里掏出一摞符紙,在里面找出來一張畫著人像的,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隨后,這人深吸了口氣,也不理會邊的同伴,猛地一轉,向著樓上的位置跑了回來。
就在他的腳踏到上一節樓梯地同時,這人也發生了變化,先是莫名其妙的頓了一下,在心口的保命符“呼。”一聲化了灰燼,這個過程都沒有看見火,發現不對的時候,符紙已經變了飛灰。
隨后,他的像是噴泉一樣,眼耳口鼻甚至包括渾的汗孔都不停有鮮涌出來。雙手開始拼命的掙扎,但是越掙扎涌的速度就越快。只是片刻的功夫,就變了一個人,最后掙扎了幾下之后,便一不的倒在了樓梯上。直到這人死后,他的各個部位還是源源不斷向外冒著鮮。
現在樓梯上只剩下唯一的一個幸存者,這名幸存者本來也掏出了一張畫著人像的符紙,還沒等做出下一步的作,已經有人給他做出了失敗的演示。看著只上了一節樓梯就變葫蘆的同伴,這名最后的幸存者徹底慌了手腳,對著樓梯上面的林楓眾人喊道:“你們救救我!我什麼都不要了……誰把我救上去,我那一份就歸他!”
“別慌!只有你到現在都沒事,說明他們都中了流影之類的法,只要不,這個陣法就奈何不了你!”說話的是林楓,這時他的臉也變得煞白,不過比起來之前那死人一樣的,看著又順眼了不。說完之后,林楓看了我一眼,說道:“老實說!下面是什麼陣法?”
剛才的景象讓我也有點后怕,穩了穩心神之后,我說道:“那麼高端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我以前上上下下的什麼事都沒出過,要不然,我走一次給你們看看?”
林楓冷笑了一聲,隨后說道:“別這個心思,你要是跑了。想像一下高亮和蕭和尚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林楓說話的時候,邊已經有三個人同時掏出羅盤,這幾個人在樓梯上找到三個位置,分別來觀察羅盤的走勢。
“不是流影法!”其中一人盯著羅盤上面的變化,說道:“火位流金,看著像是弒魂——乙亥位是生路!老修,你把上的火和金都扔掉,走乙亥位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邊的一個同樣拿著羅盤的半大老頭攔住:“別走乙亥位!乙亥位一路都是死路,下面六丁都被堵死了,千萬不要走六方位。老修,你借張瞎子的尸首開一條冥水路,走冥水路上來沒事。”
“放屁!賈布振,你哪只眼睛看出來六方位都被堵死了?丁亥和丁丑位正旺,老修,你離丁丑位最近,先上丁丑再走丁亥,三步你就能上來!”
三個人給了三種方法,而且這三種方法還風馬牛不相及,沒有一點關聯不說,還對沖對撞。三個人各說各的禮,最后看了其他人的羅盤之后,這三個人都是一臉驚異的表,其中那個做賈布振的半大老頭瞪大了眼睛看著林楓和郝正義,說道:“樓梯下面的風水全都了……”
這時,郝正義也不言不語的也轉圈看了三個羅盤,順手拿過其中一人的羅盤,換了個位置看著羅盤上面的變化,過了好一陣之后,才抬頭在眾人的臉上都掃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我的臉上:“的不是風水,下面是連環陣,陣法套著陣法,你們站的位置最也對著四五個陣法,從你們那里看,當然就了。”
他說話的時候雖然對著我,但卻是說給林楓眾人聽得。郝正義的話剛剛說完,站在樓梯下面的老修里黏黏糊糊地喊道:“陣法我不,能解不能解的倒是給句痛快話!就算不能解也得找個法子把我弄上去啊!”他這話說的粘牙倒齒,里就像塞了什麼東西林楓站在樓梯口,扭臉已經在崩潰邊緣的老修說道:“你只要不就發不了陣……”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臉突然大變,驚愕的將后面的話咽了下去。剛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上面的三個羅盤之上,就在這個時候,最后的幸存者老修也發生了變化。
現在老修的就像一個被燒化的蠟燭。他頭頂的發已經全部落,頭皮連同臉上的皮已經開始融化,上滿都是皮融化的黃粘,可就是偏偏看不見一滴鮮。詭異的是老修竟然對自己上的變化沒有毫察覺,繼續仰著已經看不見五的臉,不停的對著上面喊。只是這時候,已經沒有人聽得出來,他喊得是什麼。
眼睜睜的看著老修化了一灘黃的粘,在場所有的人都不說話,所有人的目都盯著滿是尸骸的樓梯。別說見過,都沒有人聽說過還有這樣的連環陣,上樓梯死、下樓梯死,就算站在樓梯上不,也支撐不了多一會。
安靜了好一陣之后,第一個說話的是郝正義,他對著林楓說道:“這條路除了特定的人之外,誰下去都是死。”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扭臉看著我,繼續說道:“看來只有我陪你下去一趟了。”
他的話剛剛說完,林楓突然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看著我和郝正義,說道:“再稍等一下……”
郝正義并沒有對林楓的話到意外,他的目從我這里轉移到林楓的上,淡淡的說道:“要等多久?”
“就是幾分鐘的事。”林楓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下面是什麼況,除了這個姓沈的小子之外,誰都不知道。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準備了一個人和你們一起下去。”
沒等郝正義說話,我搶先一步,冷笑著對林楓說道:“想下就下……你還真把下面當菜市場了?”
林楓轉頭看著我,慢悠悠的說道:“兩年前我就和你說過,向你這樣質的人雖然罕有,但并不是找不到。”說著,他慢慢的轉頭沖著郝正義談談的一笑,然后繼續對著我說道:“遠的不說,正義兄就是和你有一樣質的人。而且這麼多年來,我還接過一個像你這樣質的人……”
林楓說話的時候,遠就響起有人走近的靜。只見有二人正向這邊走來,為首的一個正是剛才被林楓幾句話打發走的那個人,后面跟著一個高大的胖子,只是看他的樣子,并不像是這個圈子的人。
兩個人到了樓梯口之后,都看到了樓梯下面殘留的尸骸。胖子一付驚恐的表,沒等林楓說話,他先搶著說道:“我說哥啊,你之前可沒說玩的這麼大。咱們之前說好的,我收你五萬,去個地方替你拿件東西。五萬頂個盜竊罪沒有問題,但是現在你這可是殺人碎尸啊。就五萬……是不是說不過去了?”
“五百萬。”林楓盯著胖子說道:“除了我指定的東西之外,你再多拿上來一件,我就多給你一百萬。沒有上限,拿上來的東西越多越好。”
聽了林楓的話之后,胖子臉上驚恐的表一掃而空,甚至還的泛出了紅:“說好了,不管什麼東西,一件一百萬。”林楓點了點頭,回答道:“不管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你都帶上來,越古怪越好。你見過我的財力,也許有對我眼的,給你一億也不是問題。”
說完之后,林楓不再理會胖子,轉回看了我一眼,隨后有將目落在了郝正義的上,說道:“正義兄,下面的事就麻煩你了。你放心,郝文明我會替你好好看著,保管他出不了問題。”
“不用那麼客氣。”說完之后,郝正義這才將自己的弟弟放了下來,林楓邊有人接了過去。林楓這才對我說道:“下去之后不要想玩什麼花樣,我給你二十分鐘。二十分鐘不見你們上來,我就把高亮和蕭和尚扔下去。還有,你們下去三個人,回來也要三個人,就算了一個人,你也不用上來了,我一樣把高亮和蕭和尚扔下去賠你。”
我看著林楓搖了搖頭,說道:“二十分鐘不夠,一來一回怎麼也要四十分鐘,還有就是吳仁荻的倉庫,想進去怎麼也要折騰半個小時……”
“就二十分鐘,超過一分鐘看不見你們出來,就在下面等著接高亮和蕭和尚吧。”說完之后,林楓冷笑了一聲,指著樓梯說道:“現在已經開始計時了,不想高亮他們倆出事,就早去早回!”
事到如今,不下去是不行了。不過那個胖子好像比林楓還要急,竟然搶在我的前,要第一個往樓梯下走。眼見他就要邁的時候,突然被后的郝正義一把攔住,他指著我,對著胖子說道:“他先走,我們在后面跟著,記住了,踩著他的腳印走,走錯一步,你就是那幾個人的樣子。”
郝正義竟然還知道這件事,不過現在這時候也來不及細想了。按著前幾次下去的方法,我帶著郝正義和胖子一路走進了地下五層——吳仁荻專屬的區域。
下樓梯的時候,我找機會對著胖子說道:“哥們兒,看見這一地的死人骨頭了嗎?這就渾水你也敢趟?”想不到胖子打了個哈哈,回答道:“死人有什麼稀奇,老子我生下來就能見死鬼。老子不怕死,怕沒錢……”
雖然我不相信林楓會舍得放棄天理圖,過了時限真會把高亮和蕭和尚扔下來。但是也不敢冒這個險,只求快點把天理圖拿上去,剩下的事上去之后再隨機應變吧。好在吳仁荻的倉庫并不遠,就在我準備開門的時候,胖子突然指著前方,直愣愣的說道:“怎麼那邊還鎖著個白頭發老頭?”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自從下到地下五層,我就有意無意的將郝正義和胖子的注意力,帶其他的位置,就是不想讓他倆發現廣仁。但就在我要開門的時候分了下神,還是被這個胖子發現了廣仁的所在。
“哪有白頭發老頭……”看順著胖子手指的位置看了兩眼,睜眼胡說道:“你說那個啊,哥們兒,你眼花了,那邊是一個假人。我說咱們別浪費時間了好嗎?一共就二十分鐘,你這麼以墨跡就了五分……”
我這話還沒有說完,胖子的臉上就已經變了。他指著廣仁的位置,大聲喊道:“不對,他了。看見沒有——他抬頭朝這邊看了!”胖子說話的時候,廣仁也發現了我們的所在,他正著脖子向我們這邊看過來胖子在我這里找不到答案,最后索將目對準郝正義說道:“他瞧不見,你不會也看不到吧?看見沒有,那個人正朝我們這邊看呢。剛才我說錯了,是白頭發,不過就這麼看不像是老頭。怎麼樣,咱們是不是先過去看看,你們老大可說了,什麼稀奇古怪的的都要。”
這時,郝正義也是一臉詫異在看著遠的廣仁。聽見胖子在鼓他,郝會長扭過臉來,目有意無意的在我臉上掃過,隨后不咸不淡的看了胖子一眼,說道:“做事要分的清主次,你是下來找東西的,不是下來找人的。要去你自己過去,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沈辣,你也別磨蹭,快點開鎖。”
聽了郝正義的話,胖子有些不服不忿。他的目在我、郝正義和廣仁的上來回轉換著,里氣哼哼的說道:“這麼大的地方,關著一個白頭發,就這還不夠稀奇古怪嗎?算了,你們沒膽子就守在這兒,老子我去看看到底鎖著什麼人,值不值個一億。”
嘀嘀咕咕的說到這里,胖子頓了一下,看著郝正義說道:“那個什麼圖找到之后,你們要等我一起上去,那五百萬咱們一人一半。對面那個白頭發要是真的值點錢,我也分你們一半……”說道最后兩句話的時候,胖子已經轉向著廣仁的位置走過去,任憑我怎麼攔他,胖子都鐵了心要過去看了一眼,看看這個白頭發到底值不值一億剩下的時間不多,現在這樣的形,保住高亮和蕭和尚的命比較重要。只能讓廣仁自求多福了。就在我即將要把倉庫的大門打開的一瞬間,突然郝正義在后淡淡的說道:“這個白頭發是什麼人,我沒有興趣。不過既然能被鎖在這里,就說明是吳仁荻把他關著這里的吧?”
“這個我也說不好,以后有機會的話,你親自去問吳仁荻吧。”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推開了倉庫的大門,一參雜著腥的氣息撲面而來,和這腥氣一起涌出來的,還有的咆哮聲。這氣息本來是沖著我來的,但是到前卻突然改了方向,著我的,拐到了我的后郝正義跟在我的后,他的左腳本來已經踏進了倉庫之中,但是到這里異常的況之后,郝會長踏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他仿佛是被什麼東西驚到了,臉上的表變得怪異起來。這還不算,郝正義兩側的臉頰又紅又腫,就像突然被人打了幾拳,鼻子里面也滴滴答答的開始有淌了下來。
出了倉庫大門之后,郝正義再也堅持不住。兩一跪倒了地上,他雙手地,張“哇……”的一聲,一大口鮮噴了出來。吐出來之后郝正義的臉反而好了很多,不過這時也顧不得臉不臉了,他一臉驚恐的對著倉庫里面的空氣說道:“龍……”
郝正義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到有些驚愕。事發生的太過突然,一時之間沒有聽明白他說什麼,我重復了一遍,說道:“聾?你聽不見了?”我的話剛剛說完,猛地覺到門口位置的氣流發生了變化。
無數道氣流糾纏到了一起,形了一個朦朦朧朧非蟒非蛇的形態。這氣流像是要沖到門外,去撕咬郝正義。但是每次都沖到門框的位置,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了回來。幾次嘗試未果之后,這非蟒非蛇的明氣流折返了回來,本來以為這次要沖著我來,沒想到這氣流竟然遠遠的就繞開了我,只是“刷。”的一聲,就飄到了我的后。
“還真的是龍?”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這詭異氣流的背影,一直看它消失在了倉庫的中間位置。我記得上次進來的時候,那個位置擺放著一付奇怪的骨架。但是現在走進看過去,骨架倒還是一付骨架,但是形狀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付骨架變得細長,上面頂著一個帶著獨角的扁蛇頭骷髏。
什麼時候換了一付骨頭架子?難不是吳主任進來了?不過馬上就被自己否決了,要真是吳主任進來,他第一時間就會發現罪與罰兩把短劍失蹤。一直沒有找我的麻煩,也就是吳仁荻給了我倉庫的鑰匙之后,就一直沒又進來過。
重新仔細的看了一遍骨架之后,我突然發現這付蛇形骨架的幾個部位,和之前看到的骨架一模一樣,而且覺到我在注視它之后,這幅骨架的發出了一陣似有似無的共鳴聲,好像是對我有著某種程度的忌諱。
我向后連退了幾步之后,這付骨架的共鳴聲也逐漸停止。這時,郝正義捂著口再次走進了倉庫里面,不過他只敢站在倉庫大門的邊緣,以防再有什麼風吹草,郝正義有機會馬上逃離這里。
“沈辣!千萬別它!”郝正義看了一會之后,細聲細氣的向著我說道:“你腳底下踩著一卷經絹,撿起來鋪在龍骨上面!”被郝正義這麼一提醒,我才發現,腳底下還真踩著一張薄薄的絹布。
看得出來這張絹布是特制的,雖然年深日久的,但是卻沒有糟破的現象。上面麻麻的寫著蝌蚪一樣的文字。要不是我進了民調局之后張了見識,否則本看不出來上面用古天竺文字書寫的佛經。
聽了郝正義的話,我將經絹鋪在了骨架上面,在經絹接到骨架的一剎那,共鳴聲突然消失。又過了片刻,確定了安全之后,郝正義才慢慢的走了過來,看著就已經被經絹掩蓋住的骨頭,眼角的不由自主的了兩下。
看著他心有余悸的樣子,我經不住問道:“這付骨頭還真是龍?”
“是龍骨和龍魄。”郝正義掏出手機,對著龍骨各個角度拍了幾張照片,然后指著頭骨上面的獨角,說道:“嚴格說起來,這個骨頭的主人應該‘蛟’,獨角為蛟,雙角為龍。不過這只蛟是在化龍的前一刻被死的,所以稱呼它為龍,也沒有什麼問題。”
說完之后,郝正義的臉轉了回來,原地圍著這個倉庫轉了一圈。說道:“眼還真是毒,不是千古至寶的東西都進不來。”嘆完畢之后,他又像變了個人一樣,目冰冷的看著我,周圍所有的寶貝在他的眼里已經失去了溢彩:“找到天理圖就上去吧。”
就這麼讓他們得到天理圖,我還是不太甘心。孫胖子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民調局出事了,正全力往回趕。不過現在這樣的形,別的也做不到,只能多拖延一點時間,我看著郝正義說道:“別的東西你不再看兩眼?雖然我不太懂行,也知道比天理圖之前的寶貝有的是。”
郝正義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不是孫德勝,謀劃設局不是你的強項,小心挖坑把自己埋進去。你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應該用在怎麼保住高亮和蕭和尚上。不要最后賠了夫人又折兵,你真的沒有多時間了。”
郝正義最后一句話讓我拖時間的信心瞬間崩潰。當下無奈的走到門前的架子上,將上面的半部天理圖拿下來扔給了郝正義:“就是它了,怎麼說你和林楓也都是民調局出的,不過收到天理圖之后再撕票吧?”
郝正義將天理圖展開仔細看了看,確定是真品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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