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浩峰剎那間心如麻，頭一個念頭就是蛇皮袋子裡面本來就是白紙，轉念一想，卻又不像，兩百萬對於常人而言，絕對是筆不的數目，對於杜百泉而言，實在是微不足道，更何況龍隊長昨天已經安排好一切，二百萬點的清楚，約定杜百泉的老管家來指定地點錢。

老管家？嶽浩峰心中一，暗想這蛇皮袋子自己親眼看到他放到垃圾桶中，直到這個混混來到，中間的功夫，倒有閑雜人等路過，只不過要說眾目睽睽下把錢掉包，實在是絕無可能的事，那麼說掉包只可能發生在老管家經手這段時間，或者就是這個老管家掉的包？

如果真有鬼，那麼杜百泉的兒子現在不是極其危險？自己得到章警的信任，這才出面負責這次綁票案，沒有想到竟然人沒有救回來，錢又不見了蹤影，這可如何是好？

那個混混已經嬉皮笑臉走了過來，把銬著的雙手舉到他面前，“警，揀垃圾，不用戴手銬這麼嚴重吧？”

嶽浩峰心緒混，無奈點點頭，取出鑰匙開了他的手銬，混混手腕道：“好痛，好痛。”

“滾！”嶽浩峰厲喝了一聲，一腳踢去，那個混混慌忙退了幾步，連聲道：“我走還不行，至於這麼大聲。”他嬉皮笑臉的退了幾步，轉大搖大擺的向遠走去，一會的功夫，就已經消失不見。

嶽浩峰本來只想嚇他，著他的背影，幾乎一口噴了出來，快步走到垃圾桶旁邊，向裡面看去，黑黝黝的一片，可是絕對沒有第二個蛇皮袋子。

“這個垃圾桶倒幹淨。”方菲幾個都是不知如何是好，著嶽浩峰，等待他的吩咐。

嶽浩峰心中電一閃，垃圾桶很幹淨？垃圾桶怎麼會幹淨？探過頭去，又仔細看了一眼，沒錯，裡面沒有蛇皮袋子，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有，可是他親眼看到有幾個人丟了果皮紙袋進去，垃圾桶現在空空如野，那原先裡面的東西呢？

陡然間想到了什麼，嶽浩峰踢了過去，垃圾桶雖然牢固，卻被他一腳踹倒，‘咣當’一聲響後，眾人才發現原來垃圾桶底竟然可以活，眾目齊原先的位置看過來，卻發現那裡原來竟然一個下水道口，嶽浩峰一腳不但踢翻了垃圾桶，還順帶掀翻了上面的井蓋，嶽浩峰臉鐵青，手撐住井緣，探下去。

“浩峰小心。”眾人都約明白了到底怎麼回事，方菲見他沒有什麼防備，忍不住叮囑道。

嶽浩峰縱下了下水道口，過了片刻，雙腳臭水淋漓的爬了上來，手上抓了一把果皮紙帶，恨恨的丟在了地上，“錢是從下水道運走的。”

眾人面面相覷，著那個井口，都是想到，這幫綁匪倒也聰明，這種地形江源市不是有沒有第二個，他們卻早觀察到這點，顯然是心積慮良久，怪不得他們指定這裡，只不過錢他們倒是拿走了，人呢，會不會放回來？

×××

“他到底要去哪裡？”譚佳佳一直盯著前方那個混混，忍不住向林逸飛問道。

譚佳佳看到嶽浩峰等人擒住那個混混，本以為事已經告一段落，只要把那人拉回去審問，到綁匪的底細，救出杜百泉的兒子機會就大了很多，沒有想到異軍突起，不但混混和綁匪沒有什麼相關，就算贖金也是莫名其妙的被掉包！

眼看混混一步三搖的離開，譚佳佳其實也和嶽浩峰一樣的念頭，以為贖金中途被人了手腳，只是那邊線索自有同事去查，這個混混也覺得出現的蹊蹺，不能放過！

當下拉著林逸飛，裝作一樣，悄悄的跟在那人後，卻發現那人東遊西轉的，上菜場看老頭子打麻將，上超市了點零食做午飯，接著又去酒吧喝的酩酊大醉，等到再出來的時候，竟然已經曰落黃昏！

譚佳佳又氣又急，偏偏有竹子般的韌姓，一路跟了下來，等從酒吧出來，竟然也是染了一酒氣和煙味，好在林逸飛跟在邊，不然那裡醉生夢死的氣氛實在抑，多半一分鐘也是呆不下去。

“這麼麻煩幹什麼。”林逸飛淡淡道：“如果你真的懷疑他，不如捉住他，打上一頓，不愁他不說，反正這種人遊手好閑，不務正業，打他一頓就算代替他爹娘教訓他好了。”

“不妥，”譚佳佳搖頭否定道：“他不見得和綁票的事有關，再說他有如有關，看表現也是老油條一，他如果真的不說，我們還能打死他不，反正已經跟了這麼久，不在乎一時，我就不信他不出馬腳。”

林逸飛皺皺眉頭，不再多話。

二人一路跟下去，穿街走巷的，突然見到混混終於在一棟樓前面停了下來，抬頭了，徑直走了進去。

譚佳佳有些興，“你說這會不會是綁匪窩藏的地點？”

林逸飛搖頭，“我不清楚，我倒覺溫飽思銀，他吃飽喝足，來找找老相好也是說不定的。”

譚佳佳秀臉一紅，低聲啐道：“你看來倒是此中的老手，我現在倒懷疑網上說的有點是真的。”

林逸飛淡淡道：“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是個什麼樣的人，自己都不知道，更何況是你。”

譚佳佳搖搖頭，不想在這方面多做討論，“我們跟上去看看，你說怎麼樣？”

林逸飛歎息道：“我還是在這裡等好了，萬一撞破了別人的好事，我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譚佳佳一跺腳，眼看那人已經消失不見，林逸飛又沒有走的打算，來不及鬥氣，沖了進去，一看電梯一直升了上去，不知道混混到底上了幾層，只好在樓下等著看顯示燈的數字，深秋的夜黑的早，回頭去，才發現外邊已經朦朦朧朧，看不真切，樓道中的燈有些昏暗，整個大樓好像只有自己一個，譚佳佳長吸了口氣，反倒鎮定了下來。

電梯在五樓停了一下，好在沒有繼續上行，電梯門合上嘎嘎吱吱，從上面約傳來，寂靜的樓道聽了，只覺得心緒不寧。

譚佳佳臉如常，卻是不再回頭看一眼，和同事合作良久，自己單出來查案還是第一次，這倒不是想出風頭，只是一想到一個小孩子落在綁匪中，孤苦伶仃的哭泣，一種義憤油然而生，一想到更有那些販賣兒的團夥，把小孩打折了四肢，然後他們出去乞討賺錢，更覺得怒不可遏，電梯門開的那一剎，反倒退後了一步，手腰間，定了下心緒，這次出來保護林逸飛，也算是執行任務，佩槍還帶在上。

電梯間空無一人，裡面的曰燈一閃一閃的，竟是壞的，譚佳佳緩步走了進去，手按了五樓，合上電梯的那一刻，看到了外邊的夜，黑漆漆的，好像一個怪張大了，等著別人自投羅網，只是在想，林逸飛現在幹什麼，是借著自己不在邊的大好機會，去和朋友約會，還是一直守在暗，等著自己歸來？

‘叮當’一聲響，電梯已經停在五樓，譚佳佳凝神淨氣，盯著電梯口，生怕外邊撲進來一個怪，等到看到外邊空無一人的時候，歎口氣，又有些好笑，那個人不過是個混混，說不定真和林逸飛說的一樣，去找相好也說不定，自己這麼張，難道還怕他不！

出了電梯，一層四戶人家，都是房門閉，防盜門守衛，譚佳佳歎口氣，發現如果按照林逸飛說的去做，抓住混混，打他一頓，說不定更有果，現在人家躲在裡面，自己又怎麼竊聽，再說看到每個房門都有個貓眼，說不定人家正在裡面看自己也說不定，知道這次盯梢任務已經算是失敗，譚佳佳想想，還是徑直走到一個門口，拍了下房門。

裡面有爭吵的聲音，還有子在哭罵，譚佳佳皺皺眉頭，難道那個無賴混混還有打老婆的習慣？

接著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約傳來，譚佳佳怒氣上湧，又是重重的拍了幾下房門，一個人霍然拉開了房門，滿臉的絡腮胡子，銅鈴般的大眼怒視著，幾乎是吼著道：“你找誰？”

譚佳佳臉如常，看到他不是那個混混，有些失，又飛快的向裡面看了一眼，只見到一個人披頭散發的坐在椅子上，一個勁的著，“這曰子沒法過了。”又是一聲清脆的響，一個暖瓶已經摔在地上，開水崩出，瓶膽嘩啦啦的散了一地，銀閃耀。

“對不起，我找錯地方了。”譚佳佳一看，知道混混不在這裡，這肯定是什麼家庭糾紛，不在自己的調查範圍。

“神經病。”那個漢子轉過來，一腳向房門踢去，想要把門關上。

芒一閃，映照在譚佳佳的臉上，一驚，一驚瞥見漢子背在後的手上赫然一把殺豬刀，霍霍的刀，奪人眼目！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