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修）

第二天，領導把周紅紅狠狠罵了一頓，還在公司的oa上通報批評，然後讓滾蛋。同事間的竊竊私語也讓很不是滋味。這公司工作還算輕鬆，待遇也不錯，被程意這麼一攪和就沒了。

覺得太憋屈了。這程意就不乾好事的！

打了電話回傢裡，說被炒了。但不敢說工作是被那子弄丟的。

周媽媽倒是不甚在意，安著：「上次小程還說了，傢裡有他養，看你工作那麼辛苦他心都疼了。反正也快過年了，等過了年再找新工作也不急。」

周紅紅角一。

周媽媽原本對於周紅紅突然跟程意一起的事就覺得奇怪，周紅紅也跟坦白是哄老太爺的。不過後來，這周媽媽看程意是越看越喜歡，已經儼然把他當自己婿了。程意當初提出擺席，周媽媽還直說這程意是個有擔當的青年。

周媽媽說著說著突然想起大舅那裡缺人，問周紅紅願不願意過去，也就幫忙到年底。

周紅紅點頭答應，再也不要跟那個討厭的程意在一起了！

當下便收拾了行李，買了最快的火車票，趕去了黃溪鎮。

黃溪鎮真是個適合養老的好地方。寧靜的天，寧靜的空氣。周紅紅覺得心也平靜了些。

不過程意過了大半個月纔聯繫，又不對勁了，就把電話卡換了。

周紅紅想，再也不要跟那個討厭的程意在一起了！

這天，鎮裡有戶人傢辦酒席，好多人都去喝喜酒了。

大舅覺得來吃飯的人，便說，大傢也一起歇著了，還吆喝了隔壁店鋪的人過來麻將。了一會，有個人也說要去吃喜宴。

大舅撓撓，問周紅紅會不會麻將？

周紅紅回答說完全不懂，坐在收銀臺嗑瓜子。心裡在想，如果程意看到了，肯定要去兩把。

剛想到他，然後。

就真的見到了那個再也不想見到的程意。

風塵僕僕的程意見到第一句話就是：「周紅紅，你什麼時候回去？」

周紅紅驚詫地看著他，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倒是旁邊的大舅見著了，過來打招呼。其實大舅本沒見過程意，隻是聽說外甥嫁了個長得不錯的，他覺得眼前這小夥子是他見過長得最不錯的了。

程意跟那大舅搭著話，眼角瞥向那麻將桌，說話倒是很和氣。「大舅，這三缺一呢。」

大舅聽著高興了，他正愁沒人呢，忙招呼著程意來玩，還說賭得不大。

程意也手了，見周紅紅一直不搭理他，也就不管，過去玩了。

周紅紅緩過神後，還是不想理程意。可是，眼見這大舅跟那兩牌搭子的臉越來越黑，那傢夥還是一個勁悠哉悠哉贏得歡快。

真是一點都不省心的！

終是忍不住了。「程意，我要去市場，你跟我去拎東西。」

程意聽到喊他，笑得更是開心了。其實他早就想撤了。對面這仨，太弱，勝之不武，最重要的是賭得太小了。

他停了手，一臉不捨地說著：「我堂客喊我去下力，大舅，我們下次再耍哈。」

大舅趕點頭，抹了一頭的冷汗……終於得救了。

程意笑著走向周紅紅。「媳婦兒，你肯理我了撒？」

周紅紅扭頭就走，出了店門往市場方向，程意不不慢地跟著。

待走了一段路，周紅紅見路人了，纔說道：「你沒見著我大舅那模樣麼，佔他便宜你好意思。」

「賭場如戰場，我明磊落，怎麼不好意思了。得，你不就要舒心麼，待會回去我再跟他玩幾把，輸回給他。」

「你什麼時候讓我舒心過。」周紅紅真是無力了。「程意，你來這做什麼。你平日裡那麼忙，這跑來還不知耽誤多事。」

程意又恢復了冷冷的語氣：「你也知道我耽誤事。周紅紅，你在這大半月了，還打算待多久？」

周紅紅一想到他過了這麼久纔知道不見了，又是犯氣。「我不回去了。」

他臉變了。「再說一遍。」

不敢看他了，氣勢弱了不，卻還是說：「我不回去了。」

「周紅紅，你不止是悍婦，你還是毒婦。」程意連眼神都寒了。

周紅紅被這話氣著了，擡起頭。「你什麼意思？」

「老爺子臨走前，我跪在他床頭發過誓，肯定跟你扯證。這下好了，你想讓我斷子絕孫是吧？你真毒，這招太毒了。我認識你這麼久，現在纔發現你還留著這一手。」

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了，面紅耳赤地看著他：「你……」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從來就說不過程意，反正被他激得咬牙切齒是常有的事了。

周紅紅告訴自己要冷靜。深呼吸了幾下，纔轉回講道理的方式。「現在，是科學社會，你這是迷信。」

「得了吧。我讀的書是沒你多，不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道理還是懂的。我既然說了要娶你，你不樂意，老子就是搶也要搶回傢。」

周紅紅看他那漫不經心的態度就覺得他假。「你算哪門子的君子。再說……現代社會講求的是自由了。」

「那你跟我說說，你跟我怎麼不自由了？」

「……我們哪裡是自由。都是你我的。」

「呵，當初一起是你也答應了的，後來擺酒席你也沒反對，老太爺讓我跟你扯證，你還一旁得意洋洋的。我你？明明是你的勾著不肯我走。」

周紅紅都不敢相信，他在大街上說這麼下流的話。也幸好三兩個路人不在這邊，不然被人聽去了，臉往哪擱。

趕忙捂住他的，低聲地說，「你說話也不看場合呢。」

程意瞄了下那幾個路人的方向，倒是一臉無所謂。「這不你選的地兒。所以我說，跟我回去，咱們有啥事關上門慢慢算。」

「這大舅的店，忙不過來，我怎麼也要幫忙的。」周紅紅終於緩了口氣。

「你要幫忙我依你。你說不回去是怎麼回事，最好給我好好解釋清楚。」

看著他，知曉如果再說這個，他必然要在這裡找茬，便低聲說道：「這個遲些再說，先陪我去買東西。」

程意也顧著的面子，沒再說話。

兩人從市場回來的時候，大舅已經收拾了麻將臺，就怕程意再找他玩。

程意對著大舅說，來找周紅紅是有私事要談。

大舅很識趣，說有事去樓上屋裡說就是了。

周紅紅也不想讓大舅瞧見跟程意鬧的場景，便帶著程意去了樓上，進了的小房間。

程意打量了下這房間。「你不回去，就喜歡窩在這麼大點地方。」

「我就喜歡。」

程意把門鎖上後，見椅子都沒一張的，就坐上了床。「來來，我們來談談你這次出逃是為了什麼。」

周紅紅趕著他。「你不要坐我的床，你這服幾天沒洗了。」

他被扯著站起。「還不是為了找你，我跑回鎮裡去了，你媽說你來了這。」

「你來找我乾什麼！之前的半個多月你怎麼不找！」

「我前陣子忙。忙完了，我就想吃你煮的叉燒醬排骨了，回到傢見你不在，打你電話號碼又沒了，我就來了。」程意解釋的很是雲淡風輕。

周紅紅卻覺得眼前一陣黑。他找是為了吃煮的排骨！

「我再也不會煮給你吃了。我纔不是你的煮飯婆。」

「你當然不是煮飯婆，你是我老婆。」程意無賴地說著，捧起的臉湊上去親。

周紅紅推著他的臉。「你說話就說話，不要手腳。」

程意差點被到眼，也怒了。「周紅紅，你真是欠乾！」

他拽住的腰，把按倒在床上，欺了上去，就著在服外的啃咬著。

周紅紅捶打他，嚷嚷著：「禽，流氓。」

他反而笑了。「你啊，你啊，最好得你大舅都聽到。」

周紅紅就是臉皮薄，想到大舅還在樓下，這下不敢了。大舅他們都不知道跟程意鬧了矛盾。怕他們捕捉到一點靜，這閒口閒耳的，又不知道要編排出什麼樣的故事來。

了態度。「君子口不手。」

「呵，我算哪門子君子。」程意手去的子，裡還說個不停。「遮什麼遮你，這幾年，我看得還麼。你那幾我都一清二楚。」

周紅紅怕鬧出太大聲響，驚了樓下的大舅，又要躲程意的狼爪，狼狽得很。最終子還是被他扯下。

「媳婦兒，你把張開。」程意的聲音已經染上濃烈的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