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那天最終的結果是，程意被周紅紅趕出了門。

把所有能扔的東西都朝他丟，程意見真的怒，不再調戲，直接走人。

周紅紅以前覺程意對不屑得很，他表現出來的都是不太搭理的樣子。別說是，就是見到，估計他心裡都膈應，搞不懂他現在怎麼的突然對起手腳來了。

但是真的不想再陪他鬧。

這種偽裝的事是沒個譜兒的。瞧他這行力，就是要假戲真做。

周紅紅想把事兜白了說，可是和程意孤男寡的，萬一他又耍起流氓來，那德行著實慌。這事就這麼耽擱了下來。

也不知程意是如何向老太爺代的，反正過後的好一陣子他都不曾再來擾過。

周紅紅再度和程意出去，是在二姨太生日那天。因為是二姨太親自來邀約的，周紅紅不好推辭。

估計程意會先聯繫，可是他卻沒一個消息過來。

周紅紅心裡納悶，在那天上午給程意打了個電話，這邊是正經口氣。「咱倆今天還要不要一塊兒過去的？」

他在那廂雲淡風輕的回道：「這都幾天了，你現在纔想起你男人？」

忍不住想和他嗆聲。「你算我的什麼男人啊。」

「也對，你那蓬門都沒為我開啟過，確實不算的。」

「你說幾句下流話會死啊。」

「我媽生日，你別提不吉利的字眼兒。」他終於斂起那上揚的調子，「我等會過去接你。」

臨近中午的時候，程意慢悠悠地過來，見到周紅紅就要去拉的手，躲開了。「都還沒開始演呢，牽給誰看呀。」

他拽過的手，「你演技不到傢，不提前給你適應，那臉，誰看都知道你不願。」

「我本來就不願麼。」

「周紅紅，就你這張，說的事兒就沒個真心的。」

恨恨地瞪他，無奈又掙不開，於是一路低低地罵著。

程意不以為然，反正他牽他的，罵的。

二姨太的生日宴，其實就是程傢自己人吃頓飯。

永吉鎮的人都釀酒，逢宴則備。

老太爺這天的心格外地好，把自己珍藏多時的寶貝都貢獻出來。「來，紅紅，多喝點，這個還是鎮東的張氏送的。我就喝他傢的最夠勁兒。」

周紅紅平素在傢也會喝點酒，一兩碗還是沒問題的，而且老太爺的盛難卻，就端起碗一口氣乾了。喝完後纔發現，這酒真是夠嗆，自傢釀的從來沒有這麼辣舌的。

沒一會兒，就紅了一臉。

程意瞧見的臉，就知道那酒的後勁上來了，捱近低聲道：「打腫臉充胖子，你活該。」

周紅紅勉強回他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覺有點暈。

二姨太見狀，輕笑。「紅紅怕是沒喝過這種濃度的酒，張氏的釀酒後勁兒十足。」

周紅紅不好意思地道：「我媽以前釀的都沒這麼辣的。」

老太爺見這紅彤彤的臉，和善地笑。「這味兒是狠了，要不紅紅你先去休息一會。」

周紅紅搖頭，是客，哪好意思中途跑去睡大覺，又拍拍臉頰，「其實還好，我就是喝酒上臉，我平時在傢也有喝的，吃完飯睡一覺就好。」

接下來，周紅紅都有點虛晃，程意察覺到就暗暗在桌子底下踢幾腳。

好不容易撐過這頓飯侷，程意送回去的時候，都抓著他的手臂以維持平衡。

周紅紅喝醉酒就容易犯困，一回到周傢，就急急地往房間走。

程意跟著進來，隨口問了句。「你媽呢？」

「去縣城了。」隻想著睡覺，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他。

跳上床，蓋好被子就閉眼。

偏偏程意閒得沒事做，盯著周紅紅酒醉的臉，哼笑了一聲，然後坐上床，低下子湊近的耳邊問道：「周紅紅，我問你個問題。」

「嗯……」周紅紅幾乎都要睡著了，耳邊被他呼出的氣撓得的，想擡手去推他，卻又使不上勁。

「你考上大學想乾嘛呢？」

「嗯……」本都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隻是迷糊應了一聲。

想睡，他就是不讓睡，他揪住的耳朵，「回答。」

周紅紅被這麼一揪，稍微清醒了些，不滿地轉頭看他，「你乾嘛？」

「問你話呢。」程意示意了下房間裡的紙條，「考上大學想乾嘛？」

「考上了當然離開這裡了。」覺得他問的都是廢話。

「離開這裡還是離開我？」

「不都一樣麼……」半閉著眼，喃喃道：「我好困……」

「想離開我？」程意略重地拍了兩下的臉，然後扣住的脖子，「不要說門，我連窗戶都不會給你。」

周紅紅被他這麼一扣，下意識地反抗。「程意，你混蛋……」

他見難，稍稍放輕些力道，「再怎麼混蛋不還得跟你拴一輩子？」

看他那笑就生氣，於是手去他的臉。「纔不和你一輩子，我要出去。」

他抓住的手，狠狠地握。「你喝醉了，醒醒吧。」

周紅紅早就想把事說開，免得兩人又纏個沒完的。於是坦白道：「我又沒被程昊怎麼樣，本不用你們程傢負責。」

說完就見到程意的眼睛亮了亮，還以為是自己喝醉酒的錯覺，但是很快，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因為他出那流氓到不行的笑，「有沒有怎麼樣？讓我檢查下就知道了。」說著他就去解子的紐扣。

周紅紅這下被嚇得酒醒了，用力地推他，「我和你是說真的。」

「我也沒要和你說假的。」程意繼續自己手上的作，著的眼眸裡有什麼東西在蔓延，「你早晚都得給我日的，擇日不如撞日，咱今兒個就日。」

「我不要你們程傢負責！」見他是來真的，慌張地用指甲去摳他的手臂。

他毫不介意手臂上那點疼，依舊調笑道。「那你白白給我乾？」

「程意你個王八蛋。我媽不會放過你的！」

「咱倆不喝了酒麼，酒後，懂麼？」

「我要告訴老太爺去！」

他一聽更樂了，「去啊，去啊，他要知道我把你搞了，肯定著我娶你呢。」

周紅紅想往程意臉上呼掌，卻被他製住手腕，他拿起枕巾把的雙手和床柱綁了個死結。「周紅紅，這種事呢，你越悍，對你越沒好。」

他一直笑，卻很想撕了他的那張臉，企圖和他講道理。「你這是跟程昊一樣的。」

「再提他，我把你都封了。」他捂住的，傾看，「還有，我和他不一樣，我是我自己的人。」

周紅紅雙手彈不得，下方又被他製得牢牢的，嗚嗚大哭，除了哀求就是咒罵，一會一個調。

程意充耳不聞。「聽點話，我了你肯定會負責的。」

他略地在那裡颳颳，託高的仔細瞧了一下，然後他突然就冷下臉。

覺到他瞬間的戾氣，更加是不停求饒。

程意地瞥一眼，開始迅速地解自己的子。他纔開始作，就皺了下眉，然後繼續往裡，一路送到底。

周紅紅弓起子推拒著，疼得直哭。

程意在裡面定了一會就出來，然後起在自己的服上煙盒。他點上一煙，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凝視著。

周紅紅看不清煙霧後面他的表，也不知道他怎麼回事，但是慶幸他的及時離開，剛剛那一下他真是毫不留的，痛得幾乎要暈死過去。

的雙手還被綁著，隻好抖著用把被子勾起來，遮住自己。

程意就這麼靜靜地消遣了半煙的時間，然後纔重新回到床上，一把扯開那被子。

周紅紅一驚，「你還要？」

他還是叼著煙，神冷然。「開玩笑，沒看見我這還著呢。」

「神經病！」繼續罵。

程意吸完最後一口煙，擲掉煙頭。他瞄見雙腕的泛紅，便幫解開束縛，看著無力的姿態，沖鋒陷陣。

周紅紅隻覺起起伏伏，也不知是酒後的暈眩，還是被他折磨的疲憊，最終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