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往事只能迴味（下）

程意這句話正中周紅紅的雷區。僵了，隨即低頭，悶悶不樂的，「軍訓曬的。」

程意接過的行李，看的手臂也是一片黑。他拉到最，手擡起下，湊近看那黑臉，「讓我瞧瞧。」

掙扎著閃躲，不敢與他直視。被他這麼端詳自己的醜態，有一種強烈的自卑。

「別鬧你。」他一手刮刮臉頰，陳述道，「這也太黑了，非洲妹。」

周紅紅被傷到了，猛然打他，「不要我！」

他單手抱住，撇，「鬧什麼。」

「嫌棄就別啊！」踢他一腳。

「我說事實，你自己照照鏡子去。」

周紅紅氣得又去踢他。「你都不知道軍訓時候太多大，你個混蛋！」

程意去拉的手，看著生氣的模樣，反而笑了，「黑就黑，我又沒嫌棄，你耍什麼子。」

恨恨道，「我最討厭你了。」虧之前還期他能說說好話。

「口是心非。」他拖著慢慢走出火車站。

從縣城迴去永吉鎮還要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三更半夜的也沒有車，程意便說今晚在縣城過。

周紅紅和周媽媽報備了自己的平安，提起了過夜的事，特別強調是和程意分房的。

程意聽及此話，橫掃了周紅紅一眼。

事實當然是兩人同房同床。

房間的燈比站臺亮堂，映襯之下，周紅紅更是黑得出奇。

不過，程意已經沒空去細看，他一關門就抱住扯的服。

周紅紅經歷了這一趟火車的奔波，灰頭土臉的，抵抗道，「我要去洗澡。」

「等會去。讓我看看、子還白的不？」他掀起的T恤，雙手往的山峰上握，然後快速卸下那，手指往頂尖夾，甚是滿意，「又白、又。」

推開他，「我熱死了，別粘過來。」

他也不勉強，任自己收拾進了浴室。

周紅紅在洗澡時候，程意則在翻床頭櫃的套/套，隨便看完，他咒道，「居然都是小號的。」

當機立斷，他朝浴室喊道，「周紅紅，我出去買乾、你的玩意兒，你給我等著。」

「……」周紅紅在裡面都不想應他。

酒店部就有個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程意進去翻看後，執起一盒。他正要去買單時，無意中見到有個五盒的驗套裝，彩繽紛，好看的，於是他又把那禮盒一並拿了。

收銀臺的大媽有點被嚇到，打量程意的目詭異而曖-昧。這個時刻出來買這東西，都是急用的。只是這俊俏的小夥子需要的量也未免太驚人了。

程意冷冷迴視之。「結賬。」

大媽立即斂起驚歎，幫他收錢。

程意再迴到房間時，周紅紅正在吹頭發。他邀功似的，把手裡的套裝盒揚了揚，「媳婦兒，你想先玩哪一個？」

周紅紅轉過頭來，看到那盒子，惱怒，「你……病！」

「算算，我有將近一個月沒弄、你了。」他哼笑，走過去撲在床上，咬上的脣，「媳婦兒，有想我沒？」

「誰會想你，臭不要臉。」又掙扎，「我頭發還沒乾。」

「你真多事。」程意放開，自己去拆套-套的包裝，「周紅紅，你有本事就拖，拖到早上，我就乾、你到晚上。」

周紅紅原就疲憊，只想休息。待吹完頭發，關上風筒，著口氣，說道，「程意我今天很累。你看都四點多了，你就不能先讓我好好睡個覺麼。」

他擡頭看睏乏的雙眼，停頓了片刻，「行。周紅紅，你就好好睡，睡醒了陪我。」

驚訝於他的好說話，倒沒有和他再辯，直接倒頭就睡，不到一分鍾就已經進夢鄉，連擇床的習慣都剋服了。

程意瞥了眼那散著的盒子，然後跟著躺下。他抱起周紅紅的子，盯著黑不溜秋的臉蛋，近親了親，手掌在的腰、、啊。就這麼幾下，他不過癮，又扯開的睡領，窺視那裡面暗藏的風。那片白晃實在是、人，他不住低頭去啃。

周紅紅都不的，任由他在那上下其手。

程意玩了一會就收手，他知道真的非常疲勞，也就不再折騰。

他攬。他的媳婦兒，可算是迴來了。

周紅紅和程意過夜的機會之又。除了高考的那幾天，別的時候，他都是把弄完就走人。所以這次醒來時，很茫然，呆呆地瞅著眼前的那-膛。等到迴神後，就微微仰頭他的臉。

昨晚看的不仔細，現在纔發現，他也比一個月前黑了不。但是他就是怎麼都好看，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的心理作用。

往他的懷裡靠了過去，輕輕環住他的腰。在學校時，無比的想念他。

軍訓後，有個師兄參加了某個辯論比賽，當時因為班上的幾個生很迷他，就號召全生去當拉拉隊。周紅紅聽同學們討論這個師兄的風史，大概是屬於白馬王子類的。當時站在臺下，想的是，如果程意讀書能夠出息些，他肯定也是校草級的。

在校園裡看到小們的來來往往時，會很期待程意能來看。

短短一個月，就意識到，即使離開了永吉鎮，的心也還是在程意這裡。

程意正在淺睡狀態，他覺到懷裡人兒的靜，更加摟，半睡半醒之間，他按著的向自己的下面。

周紅紅差點以為他清醒了，可是見他仍然閉著眼，就明白他只是睡夢中的耍流氓。

他蹭著蹭著，那東西就立起來了。

察覺了後就瞪他的睡容，直想揪他的耳朵。

程意不一會兒就醒了，的本、能比什麼都來得急切。他睜眼看懷裡的人，見也醒了，就按耐不住了。「媳婦兒……」那聲音還有睡醒的沙沉，可作卻已經不含糊。

周紅紅反應不及，服就被他套了出來。

程意釦住的手腕，翻、上。

臉上的黑和上的白，形了鮮明對比。他越看眸越深，忍不住頂了幾下的，稍做緩勁。

周紅紅覺到那怒昂的熱度，一時間竟不知要和他說什麼，只是憤不已。

此時也不用什麼話語，程意直接行。他俯就咬上的小山丘，開始還輕輕的，不一陣子，就仿若要吃了似的，蠻得很。

了子，呼吸漸漸起急。

他的鼻息在上四移走，印下佔有的記號。

周紅紅綿綿的，只是用著、聽的、聲來迴應他。

程意跪坐起來，大分的，如炬般盯著的溪谷。「媳婦兒，這裡面……」他了一指進去，「真能把我弄死。」

周紅紅不理會他的話，低哼著。

他屈、起手指，在的門口淺刮，引來的一陣輕。隨後，他就著的這番迷，進那蝕骨之。

他的馳騁，一如既往的蠻橫。周紅紅被他幢得劇烈晃，唯有揪住他的手臂。

越揪，他越狠。到了後半截，整張大床都在咯吱作響。

周紅紅都不知過了多的顛。在和程意廝殺，可是拼不過他的耐力。被他翻來覆去的，最後又迴到開始的姿勢。

程意最喜歡的姿勢，就是他上下，他可以看著、而青地臣服於他，雖然此時周紅紅的臉被曬得很黑。

周紅紅累極，幾乎是求饒了，「程意哥……程意哥……」

他啃了下的耳垂。「再讓我爽多一會。」

摟住他的脖子，去吻他的脣，去蹭他的膛。

程意著水、汪汪的模樣，真是失了魂，釦住的、，記記至底，最終迸放。

周紅紅繼續睡到下午，纔算真的起床。見程意生龍活虎的，唯恐他又要來一次。

還好，他沒有。

程意把那些套-套都塞進周紅紅的行李袋。

周紅紅氣道，「你給我乾嘛！」

他淡淡說，「借你的袋子裝裝。」

又忍不住駁他，「買那麼多，用到何年何月。」

他斜看，嘲弄般，「要不是你被、草一次就跟焉了似的，昨晚就能玩多幾個。」

「你懂不懂節制。」

「我要不懂節制，你覺得你現在能站得起來？」

周紅紅咬脣，不搭理他了。其實也是酸、疼的，只是忍著而已。

起床後換了件白T恤，程意有點驚異，「周紅紅，你的臉和服是反。」

「……」還是不理他。

他嬉笑著上前抓了抓，「還好、子白。」

拍開他的手，「滾開。」

「媳婦兒，你這確實大了啊。我這幾天再給你。俗語說的好，diǎo、大是一傢。」

「誰跟你一傢，給我滾開。」

「悍婦。」程意拎起行李，直接開門，懶洋洋一句，「媳婦兒，我們迴傢吧。」

到傢後，周紅紅就被程意纏得不行。過了兩天，聽二姨太說起，周紅紅纔得知程意九月份報了駕校。

周紅紅心裡高興的，覺得程意終於想上進了。不期他有多大就，但最起碼要有份正經的工作，哪怕當司機。

看他也曬黑了不，便煲了去暑氣的湯，邀他過來喝。

程意三大碗下了肚，纔解釋他不是要當司機。

周紅紅愣了，「你學好這門技，也可以找工作。」

「沒興趣。」他吊兒郎當的，「過兩年，咱們這就通高速了，以後甭去火車了，我開車送你去學校。」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那就以後再說麼。」

周紅紅有些失，他似乎不想找工作。

國慶假期完後，程意正好有個朋友去S市探親戚，程意便帶著周紅紅搭了順風車。那時候還是走國道，行車時間不比火車短。但是私傢車，怎麼也比火車舒服。

原本周紅紅不想讓程意跟過來，只是他死皮賴臉的。

他送完後，又搭了火車返程，因為他要趕迴去考長途。

臨走時，程意在喧鬧的站臺上親，「媳婦兒，我會讓你過好日子的。」說話的態度還是那麼漫不經心的。

聽到這句話，抱住他，就哭了，哭到他上了火車，都還沒止。

很久很久以後，周紅紅纔恍悟到，他當時是看坐火車辛苦，所以纔提起勁去學車的。

程意就是那個程意。

他賤，他下流，他周紅紅。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