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雖然有黑白兩道撐腰，但他們不會為了小姐得罪客人，上次蘭蘭的事就是，下面廢了，雲霄拿了客人賠償的錢，蘭蘭隻分了三分之一，這事兒就算了了。那客人再來時，大家仍舊笑臉相迎，熱地喊孫老板。

余唯西知道自己沒有出路，隻好屈從，蹲下來時，男人已經毫不避諱的將充滿尿腥臭的掏了出來。

還沒，很暗，一坨像是爛掉的海魚。

“有好戲看咯~”一桌子人嬉笑。

余唯西心中悲涼，卻也認命，這輩子從來都沒過被人呵護。屈辱地蹲下，男人惡心的頭上還粘著兩卷曲的。

盡管悶反胃，但不得不低下頭，張。

“喂，你們幹什麼？”一個聲音打斷一切，余唯西在瞬間松了口氣，扭頭一看，來人竟然是昨天譏諷的警察。

他沒有穿警服，一桌子的人都板起臉冷喝：“老子給錢了，你充什麼英雄救？”

警察也不爭，直接掏出證件往他們面前一亮，“公共場合，是想跟我去回去喝茶嗎？”

“誤會誤會，我們都認識，鬧著玩呢。”男人陪笑，趕將塞回去。

散場後，余唯西跟在警察後激道謝，那警察卻冷著臉將手往一指，“是我們局長讓我給你解圍的，我最惡心你們這些當小姐的，沒臉沒皮為了錢什麼下賤的事都可以乾……”

余唯西沒聽他後面的話，順著他的手去看。

他們今天應該是來查案，陳簡言也是一便服，此時正要離開，余唯西只看到了個側臉。

俊逸，瀟灑。

阿雅也知道了剛才的事，一直幫著余唯西，很快就找過來讓上樓去，說這會兒學生臨時工來了好幾個，不需要了。

剛上樓，電話響了，是鄉下打過來的。

余唯西說不出自己是何心，抗拒，卻又有些惦記，恨，卻又想疼，只是所有緒融一起，就有些麻木了。

“妮兒又生病了，縣裡的大夫說孩子太小不能用藥，讓到市裡去檢查。”

余唯西忙說：“那，那我等下打三千塊給你，你帶去看看。”

那頭歎氣：“你上次給的錢還沒用完，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回來看看妮兒？孩子想你。”

氣氛靜下來，余唯西緩了緩才答：“這頭忙，晚上還要加班，請不了假，我等下把錢給你轉過去，你給買好點的。”

說完就收線，不再多問一句。

是啊。

被強，還生下了強犯的孩子，這無疑是被在臉上釘上了恥辱的標簽，到死都洗不掉。

多他媽諷刺啊。

余唯西這輩子都逃不了那個男人的影子。

“那幫警察真煩人，沒完沒了地查，卻又屁都查不出來，就會拿我們撒氣，人又不是我們殺的，也不知道吼什麼吼，警察就了不起啊？”

有兩人進了化妝間，余唯西回過神，聽了幾句，神微，直接朝樓下走去。

顯然兩個警察一籌莫展，正離開，直接將人攔住，“我有線索提供。”

剛才那個替解圍的警察皺眉，“有線索你那晚怎麼不說？”

不答，強調：“我要見你們局長。”說完又態度強地補充，“我隻跟他一個人說。”

-

還是那個審訊室，只是不同的是這次余唯西沒戴手銬，而且，是帶著目的來。

曾經想過自己有一天可能會進警局，原因自然是掃黃被抓，像電視裡的那樣用袋子罩頭，戴著手銬被帶進來。

正七八糟的想著，陳簡言來了。

余唯西打起神。

“余小姐。”他坐下，雖然沒穿警服，但一樣有著不怒自威的氣質。

“陳局長，今天晚上謝謝你。”

陳簡言頷首，“舉手之勞而已，余小姐這次是有線索要提供？”

“陳局長，我提供了線索後你能了服讓我看一眼嗎？”

陳簡言：“……”

他心理素質極好，輕笑著聲音卻稍沉，“余小姐知道對重大刑事案件知不報，瞞線索是什麼罪麼？”

余唯西咬牙，“我來肯定是告訴你我看到的，陳局長嚇唬我，我可能就什麼都忘了，忘記不犯法吧。”

他威脅，也威脅他，反正腳不怕穿鞋的。

其實余唯西心虛，來就是想賭一把。

氣氛靜了數秒，陳簡言很快就做了決定，“可以。”

余唯西心裡松了口氣，回憶道：“那天我嚇那樣也不全是因為那個死掉的警察，是因為我從格子間對面的鏡子裡看到隔壁格子間有人。”

“你確定？有沒有看清楚是什麼人？”陳簡言面肅了兩分，微微向前傾。

“當時我很害怕腦子一片空白，那個警察撲下來時我就看到了，隔壁格子間隻開了一條，我怕他發現我看到他，所以立刻就移開了視線，當時太慌了，隙又小，也看不清什麼，但那人應該著門站著，因為我看到他手背上有圖案，應該是個紋。”

“是什麼樣的圖案？”

余唯西沉數秒，“我可以畫給你，但只能畫我看到並記得的部分。”

片刻後，余唯西將白紙推到陳簡言面前。

他看了兩秒，抬眼看向余唯西，“余小姐會畫畫？”

“我是生。”

陳簡言對此並不興趣，又問了幾個問題後，直接將畫紙給了邊上的警，而後也起要走。

余唯西連忙喊住他：“陳局長，你，你還沒服給我看呢！”

邊上的警是後來的，聞言驚呆了。

“余小姐的畫畫得很不錯，但腦子怎麼靈，如果我是余小姐，會先滿足了要求後再提供對方需要的東西。”陳簡言理了理領，“小蔡，送送余小姐。”

余唯西：“……”

可去你媽的吧，該死的東西，還局長呢，簡直就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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