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前世之流年轉》8.羅馬花神節

本來以為能好好睡一覺,誰知到了大半夜,我就被醒了,看來,昨晚的那幾塊蛋糕還是不頂事。我打量了一眼四周,其他人睡得正香。于是,我小心翼翼的起來,繞過了大家,躡手躡腳的溜出了房間。

廚房,哪里是廚房?

憑著我靈敏的鼻子,很快就偵察到了廚房的確切位置。

古羅馬的廚房,比我想像的簡陋多了,看來在公元前的古羅馬,無論窮人富人,對廚房都不夠重視啊。

我一眼看到了昨晚剩下的食,也管不了那麼多,用手抓起一塊面包就放進了里。

“救命……”忽然從爐子的旁邊傳來了一聲微弱的呼救聲,我一愣,以為是自己幻聽的時候,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我放下面包,彎下腰一看,這才驚訝的發現發出聲音的居然是一只被縛住雙腳的孔雀。

“你怎麼了?”我一邊嚼著面包一邊問道。

孔雀好像了驚,抬起一對黑的眼睛瞪著我,“我怎麼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孔雀。”

“拜托,我才不是孔雀,我懂鳥語,懂嗎?”我瞥了它一眼。

“我不想被吃掉……救我……”它可憐兮兮的著我。

對了,當時的古羅馬貴族也流行吃孔雀,而且一只孔雀的售價還很貴呢,可不是普通人能吃得起的。

“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因為在這個時代,你本已經被當作食了,如果連豬啊,牛啊都來要求我救它們,這個世界不就套了。”我立刻一口拒絕,我可沒有像老媽那樣泛濫的同心。

“嗚嗚嗚,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還那麼麗,我不可以被吃掉的。我真的不可以……”它眨著那雙黑亮的眼睛,還搖了搖那華麗的尾

“好了,好了……等我吃完就放了你。不過你要是再被抓到可不關我事了。”我不耐煩的把一塊面包塞到了它的里,好羅嗦的孔雀啊……

準備再拿一盤面包,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一扭頭,看到門邊的人影,頓時驚得跳了起來。

阿格里帕居然正站在那里,他的全沐浴在銀的月下,讓人想起了優雅而浪漫的羅馬神話。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我心里一驚,結結道,“難道,難道你還是毒發亡了?所以現在出現的是個鬼魂?”

梆!話音剛落,我的頭上就被一塊堅的面包擊中。

“居然敢咒我死!”他一邊說著,一邊進門來。

“可是你這麼快就能下床了?”我驚訝的看著他,幾個小時前他還半死不活的呢。可是現在看起來卻像沒事人似的。

“有什麼好驚訝的,這點小事對我來說本不算什麼。”他順手也拿起了一個面包,“倒是有人傻乎乎的對著一只孔雀說話,才可笑呢。”

“可是你半夜來廚房干什麼?”

“你那催吐大法把我幾天前吃的都吐出來了,我能不嗎?”他瞥了我一眼。

“可是,你不是有那麼多奴隸和侍從嗎?為什麼還自己過來?”我迷不解的看著他吃了手里的面包。

他順手拿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口,在地上坐了下來,“你真以為我有那麼貴嗎,我也是平民出,從小吃苦長大的。有時讓別人伺候我,還不如自己親自手更自在。”

我不大相信的搖了搖頭,“我看你不是也被服侍的覺嗎?”

他抬眼看了看我,“既然了貴族,就要適應這一切,至在人前要保持貴族該有的樣子。”

我笑了起來,“那你現在這個樣子不是有失統?就不怕被我笑話嗎?”

他好像想起來了似的,微微笑道,“對了,是你提醒我了,那麼沒辦法了,我或許要讓你消失了哦……”

“呃——”我的搐了一下,“不至于那麼嚴重吧,我的很牢的,而且,再怎麼我也救了你一回啊。”

“對了,你還救了我。”他的笑容讓我覺得有點頭皮發麻,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你說,我該怎麼報答你呢?“他的笑帶了幾分曖昧,語調低,“要不然,把我自己奉獻給你?”

我忙掙了自己的手,忙不迭道,“那倒不用,這份大禮我可不起。”

“哦,那你要什麼?”

我眼睛一轉,正好看到那只可憐著我的孔雀,手一指,“我就要它了!”

他略帶詫異的看了孔雀一眼,“你喜歡吃孔雀?”

“孔雀有什麼好吃的,在我們那里,孔雀都是觀賞,吃這麼麗的,也太野蠻了吧。”

“它的羽是很麗,所以很多人也會在食用孔雀的時候拔去它的羽。”他笑道。

“要是喜歡它的羽,拔就好了,不一定要殺了它吃嘛。”我剛說完,手上就被孔雀重重啄了一下。

對我這個建議,孔雀先生好像不大滿意。

“對了,我昏迷的時候覺喝了許多牛,為什麼讓我喝牛?”他好奇的問道。

“因為你是鉛中毒,飲用牛能防止鉛與人蛋白結合,而直接與牛蛋白結合,緩解中毒……啊,說了你也不懂。”我忽然想起來這里又不是現代,和他解釋簡直是白費力氣。

果然,他一臉迷茫狀……我能想像他的滿腦袋里都是鉛,人蛋白,牛蛋白這幾個詞在打轉。

好久,他才迸出一句,“誰說我不懂,蛋白我知道。”

邊的了一下,忍住了沒笑出聲來。

“那只孔雀屬于你了。”他站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又頓了頓,“你的名字?”

“小晚。”我一邊答著,一邊幫孔雀先生松綁,孔雀先生激的流淚了……

“小晚……”他重復了幾遍,笑著走出了廚房——

回到房間,沒睡了幾個小時,就被隔壁的聲音吵醒了。

奴隸和侍們開始忙碌起來,古羅馬貴族的一天又開始了……

我用蘇打水漱了口,嚼了一片甘草的葉子,考慮著晚上要不要做一個自制的牙刷。

可能因為昨天的意外,今天大家看到我都出奇的客氣,也沒有人讓我做這做那。

昨天因為元氣大傷,所以也沒有很細心留意這座別墅的布置,原來整個庭院圍繞一個正廳。正廳里很涼爽,而且差不多有十米高哦。屋頂上有一個開口,雨水從這里流下,流進室一個大理石盆里。很多墻上繪有栩栩如生的壁畫,地板上裝飾著華麗的鑲嵌畫。尤其是我腳下的這副畫,居然是亞歷山大帝與波斯大流士三世戰斗圖,差不多用了幾百塊彩玻璃和大理石片鑲嵌而

嘖嘖,不是一般的奢華哦。

“小晚,你怎麼在這里,主人讓你到庭院里去。”和我同房的希臘米手捧著一盆水果匆匆過來道。

我應了一聲,跟著來到了庭院里。

好像正是羅馬貴族們用早餐的時間,羅馬人的早飯午飯都很簡單,但是晚飯很盛,是一日中最重要的一頓飯。

阿格里帕慵懶的側臥在臥榻上,邊的奴正把切好的蘋果放進他的里,而他微閉著眼,一副的樣子。

還說自己不習慣有人服侍呢,我看他得不行……

他睜開了眼睛,指了指邊的椅子,“小晚,你坐在這里。”他又指了指桌子上的食,”想吃什麼自己拿,不用客氣。”

對于他的這種好意,我還是心懷戒備。猶豫了一下,捧起了一盆小甜餅,剛要往里放,他忽然又說道,“等一下,米,替的食里放上醬。”

米似乎有些驚訝,拿出從一個小小的瓶子,倒了些黑乎乎的醬在我的餅上。

可能是什麼調味料吧,我看他的食上也有類似的醬,于是沒有再多想,手拿起一片就往里放。

剛放進里,我就撲的一聲吐了出來,從小到大,我沒有吃過比這更難吃的東西了!

“這可是昂貴的加勒姆醬啊,”米在一旁口道。

加勒姆醬?這個名字好像在書上看到過,聽說做法是將魚臟放在太底下直到腐爛,提取的就是這種調料。這個過程需要漫長的時間和相當的手藝,所以加隆醬的價值極高,一點點的售價就相當驚人。

米,給我水,給我水!”一想到腐爛這兩個字,我的心理作用就更加明顯,好像覺得滿都是怪味。

等灌進了一大壺水,我才覺得里好了些。

阿格里帕一直幸災樂禍的看著我,等我緩了過來,才笑瞇瞇的說道,“居然連主人賞你的食都敢吐出來,你說我該怎麼罰你才好呢?”

我接著又灌了一口水,“那也要看是什麼東西!”

他挑了挑眉,“加勒姆醬可是我們羅馬人最為喜歡的食,而且,這樣小小一罐,可以換上幾十個像你這樣的奴隸。”

“拜托,知不知道相對啊,”我翻了個白眼,“在我們那里,有這麼一句話,甲之糖,乙之毒藥。一樣東西對不同的人來說有不一樣的價值,對于甲來說可能是糖,是很好的東西。但是對乙來說又可能是毒藥。別以為你喜歡的人人都喜歡。”

話音剛落,我就被阿格里帕一把撈到了他的懷里,他的角帶著笑意,眼眸中卻流轉著不可捉的神,“哦?那麼,你對我來說,是毒藥——還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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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的手臂環住,耳邊清晰的傳來了他結實有力的心跳聲,我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跳頻率也跳快了幾拍,長到那麼大,除了老爸,我還沒有和別的男人這樣親過。想掙扎卻又覺得沒有力氣……

看著我局促不安的神,他眼中那不可捉的神漸漸去,被一層淡淡的促狹之所代替。

“咳咳……”不遠忽然傳來了低低的咳嗽聲。

我如夢初醒的從他懷里跳了起來,挪到了一邊,順著聲音去,驚訝的發現站在那里的居然是屋大維。

他面帶笑容的走了過來,“阿格里帕,看到你這個樣子,我想我不需要擔心了。”

阿格里帕笑道,“一點小事而已,我已經沒事了。”

屋大維看了我一眼,“這就是在斗場的孩嗎?沒想到還是個這麼麗的姑娘。對了,聽說昨天幫了不忙?”

阿格里帕瞥了我一眼,“就算沒有,我也死不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中好像帶了一孩子氣。而且他這樣沒有規矩的說話,屋大維也毫不在意。雖然他和屋大維同齡,但覺就好像弟弟對著哥哥說話,這也許和他們是年的摯友有關吧。

“安東尼那邊怎麼樣了?您已經對埃及宣戰了,他那邊應該也有所行了吧?”阿格里帕斂起了臉上的笑意。

一聽到阿格里帕問到我興趣的事,我連忙豎起了耳朵。

“聽說他已經將一部分兵力調到了希臘亞克興西海岸駐扎,看來,海戰是不可避免了。”屋大維頓了頓,“他和王的軍隊合起來大約有10萬人,戰船將近500艘,對這場海戰,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就算他們聯合起來,人數比我們多,也未必是我們的對手,只要有我阿格里帕在,就不會讓他們有取勝的機會。”阿格里帕認真的樣子我倒是第一次見到。

“阿格里帕,我最忠誠的朋友和戰友,我完全相信你的能力,但是,這一仗關系著羅馬的命運,我想要的是最大的勝算,所以,阿格里帕……”屋大維站起了,轉頭著庭院里怒放的玫瑰,低聲道,“等花神節過后,你去一趟埃及。”

“埃及?”阿格里帕愣了愣。

“不錯,埃及。”屋大維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阿格里帕,你跟我到正廳來。”

我的腦海里想起了司音的話,你們的宿命源,埃及王,因為輕信了羅馬執政屋大維的謊言,在海戰中故意落敗,背叛了自己的人安東尼……

那麼說來,屋大維多半是讓阿格里帕作為特使前往埃及,說服埃及王和他結聯盟,而為什麼選在花神節過后,也許那段時間安東尼正好不在埃及,所以給了屋大維可乘之機?

想到這里,我的心好像異常的激起來,難道這次埃及之行就會是關鍵?

只要完這個任務,就能繼續下一個任務……只要努力下去,就一定能到達那個未知的終點,一定能再次見到媽媽……

所以,我也要去埃及,不管用什麼方法!

屋大維離開之后,阿格里帕只是靜靜坐在那里,好像一直在思索著什麼。

我帶怎麼開口呢?如果冒冒失失的說要跟他去埃及不是很奇怪?而且我現在的這個份,好像也不大適合提出這種要求。

該怎麼才能讓他同意帶我去埃及呢?

唉,要知道昨天不提出要那只傻孔雀的要求了……

正想著,忽然聽到一陣拍打翅膀的聲音,我扭頭一看,呃……還真是說孔雀,孔雀到。

“你怎麼還在這里。”我低聲道。

它可憐兮兮的看著我,”我哪里也不敢去,到了外面又要被別人吃掉了。我就還是待在這里好了。主人,你要保護我哦……”

啊……我翻了個白眼,“拜托,我才不要。”

阿格里帕被我們的聲音所擾,抬頭看了看我們,“對了,過幾天就是羅馬的花神節,你也一起去吧。”

“花神節嗎?”我眼前一亮,對于古羅馬的這個著名節日也是有所耳聞,如果能親眼看到盛況,將來一定是超棒的回憶啊……而且……打住,打住……這樣的事不了我的,我要去埃及,我要去埃及!

不管了,我怎麼都要試一試!

我的目掃到那只孔雀上,看到我邪惡的眼神,孔雀先生打了個冷

“我可不可以換個請求,昨天說要這只孔雀不過是一時沖。”聽到我的話,孔雀先生一翻白眼,暈過去了。

唉,對不起了,孔雀先生……

阿格里帕笑咪咪的看著我,“那你想要什麼?”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要——你……”說到這里,我清晰的看到他的搐了一下,心里又有點好笑,慢吞吞說完了后半句話,“——帶我去埃及。”

他的笑容緩緩消失,低聲說了幾個字,“為什麼?”

“我知道,你去埃及是為了說服王背叛安東尼,掉轉來和你們結聯盟對不對?”我索直說了。

他臉一變,“你說什麼?”

“剛才屋大維和你說了那些,后面的意圖不是擺在那里了,和王聯手才有最大的勝算,不是嗎,不然干嗎讓你去埃及。你們真當奴隸都是死人啊。”我沒好氣的說道,不過在他們心目中,也本沒把奴隸當作人看吧。

他牢牢盯著我,忽然又微微笑了起來,“小晚,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我覺得你不但不該殺我,還更應該帶我去埃及。”我也直視著他。

“哦?”他饒有趣味的挑了挑眉,“理由?”

“原因嘛,有三點,其一,作為特使,當然越不引人注意越好,我作為你的隨隨行,不會像另外那些護衛那樣引起注意,卻還能兼護衛的作用,其二,我通多國語言,不管是埃及象形文,還是拉丁文,希臘文,全都不在話下,如果對方有什麼小作,我也能提早發現,最后也是最最重要的一點哦,你不覺得帶上我,旅途會輕松許多嗎?”

聽到我的最后一句話,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得倒好像非帶你不可了。對了,好像一直沒有問你,你究竟怎麼會從塞里斯來到羅馬?”他忽然問道。

我把曾經對哈菲說過的話又向他轉述了一遍,然后順帶著也說了被冤枉為細的事

“原來是這樣,”他若有所思的著我,“那你想回塞里斯嗎?”

我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

他的臉上閃過了一不悅,輕哼了一聲,“那麼,從現在起,你就要放棄這個想法,因為你已經是屬于我的奴隸了。”

我現在也懶得跟他爭辯人權問題,如今最關心的是他帶不帶我去埃及。

“那麼,是不是應該帶我去呢?”

“看在最后一個理由的份上,也許我會考慮一下。”他忽然又笑了起來,我的頭發,“一切等過了花神節再說。”——

古羅馬的花神節,是為了表示對羅馬神話里的費羅拉的尊敬而設立的,費羅拉是古羅馬人所崇拜的花神,也是羅馬神話中青春的象征。

在節日的這些天里,無論平民還是貴族,都會將自己打扮一新,裝飾著玫瑰花,來到大街上通宵達旦的暢飲,載歌載舞。

節日一大早,我就被米拖了起來,迷迷糊糊的讓在我上為所為,也不知過了多久,拿起了一面銀鏡,讓我看看滿不滿意。

這一看,我的瞌睡蟲全都飛到了九霄云外。

我那烏黑發亮的頭發被散茉花染了深紅,連膝蓋、肘部和足底都染了同樣的。裝飾著寶石的金網將頭發籠了起來,耳朵上還帶著一對碩大的半月形耳飾,長達40厘米的金網線纏繞我的脖子,雙眼用銻料勾勒出了深深的廓,上面還描繪著孔雀石和石青制的眼影;最要命的就是,我的右臉上居然還著一顆又圓又黑的人痣……

我抓狂了……

“小晚,你不喜歡嗎?是主人特地吩咐我們給你打扮的。”低了聲音,“其實,從你剛來這里,我就覺得主人對你和別人不一樣,特別是你救了他之后,我看,你也許很快能離這個奴隸的份了……”

“我真的不喜歡,尤其是這個。”我指了指臉上的黑痣,唉,什麼不一樣,那都是因為我了他的服啊……

“這可是如今最為流行的妝法呢。”米的臉上是一臉你很不識貨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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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我的額上流下了一滴冷汗,抱歉,我真的沒法接這樣的審觀。

“照說的做。”后忽然傳來了阿格里帕的聲音,我轉頭看去,他今天照樣是一的長袍,只是在長袍外加了一件鑲有淡紫邊的外套。外上還著一枝滴的玫瑰。

費了好半天的勁,我才恢復了原狀,只可惜,被染紅的頭發是變不回去了。

“這樣也適合你的。”阿格里帕笑了笑,順手將外上的玫瑰到了我的鬢邊,“出發吧。”

我愣了愣,“就我們倆?”

“就我們倆。”他往前走去,回頭看了我一眼,“還不快走,遲了就看不到花車游行了。”

雖然已經由心理準備,但是到達市中心的人民廣場的時候,我還是被人山人海的壯觀景象驚到了,估計今天全羅馬城的人都出了吧。

整個城市里到裝飾著盛開的玫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貴婦們紛紛爭相斗麗。有的用薩珀將頭發染了金黃,有的甚至染了淡藍和紫,花樣繁多的首飾更是讓人眼花繚,有來自埃及和爾干半島的黃金、來自紅海和印度洋的珍珠,來自維蘇威地區的寶石,來自阿爾卑斯山和小亞細亞的水晶……

我也不由嘆一聲,多麼繁華的古羅馬帝國……

“你嘆什麼氣?”阿格里帕好奇的看了看我。

“羅馬,真是一座繁華的城市,”我口道。

他微微笑了起來,“因為,這是屋大維的羅馬。”他凝視著前方,視線仿佛穿了人群,落在了遙不可知的地方。

“那麼,只要屋大維吩咐你做的事,你都會去做嗎?”我抬起頭看著他。

他微微一愣,又恢復了常,笑著點了點頭。

“無論什麼事?”

“無論什麼事。”他朝我回頭一笑,“因為,他不但是羅馬的執政,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阿格里帕對于屋大維的忠誠,我在歷史書上早已見識過,不過除了君臣的這層關系,看來他們之間的友也是讓阿格里帕如此忠誠的重要原因吧。

可是,如果是屋大維下的命令,阿格里帕為什麼王所憎恨和詛咒的人呢?憑王的聰明,應該想到屋大維才是主謀啊。

這兩者,有聯系嗎?

“那麼,如果他讓你殺了你自己呢?”我笑嘻嘻的問了一句話。

他的臉變了變,“他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要求。”

“我是說如果嘛,如果……”

“梆!”我的腦袋上被他敲了一下,

“你這小腦袋,每天都在想些什麼。”他角浮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說不定因為太好奇,我會想要打開來看看哦。”

我額上的青筋跳了一下,立刻噤聲。

如果可以使用魔法,我會要把這個男人變一個螳螂。

“看,花車過來了!”人群里忽然發出了興的喊聲,我連忙順聲去,只見一座綴滿玫瑰的花車正緩緩而來,在花車的正中央,似乎還躺著一個滿妖嬈的大人。整輛花車仿佛從遠古時代走來,帶著雍容典雅,飄灑著令人陶醉的香氛……

人群頓時起來,從后面不停進人來,就這麼一瞬間,我和阿格里帕就被蜂擁而來的人群沖散了……還有不人被撞跌倒,可是還不等他們站起來,后面的人又踩了上面,頓時,響起了一片慘聲……

人越來越多,場面好像有點失控了……花車上的人也出了一臉驚慌的表,連維持秩序的羅馬士兵也開始手足無措了。

這麼混的場面我也是第一次到,也不知道阿格里帕去哪里了。冷靜點,我個子小,很容易會被別人推倒,但是現在也出不去。所以要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我打量了一下周圍,現在最安全的地方應該就是——那個大人的花車上!

于是,我趕掙開了人群,往那花車靠近,眼看著就要到花車旁了,后面有人重重推了我一把,我腳下一個踉蹌,重心有些不穩,就在這時,一雙有力的手握住了我的手。

“還好,原來你在這里。”這個平時讓人郁悶的聲音此時讓我覺得格外親切。

“阿格里帕……”我抬頭向他,他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擔憂,和見到我沒事時的一釋然。

“抓住我的手,不要松開。”他握了我的手。

“阿格里帕,你要帶我出去嗎?”

“不,我不能丟下這里的人,相信我,所有人都會沒事,包括你。”他拉著我朝花車走去,幫著我爬上了花車,然后他自己也站到了花車的頂上。

“羅馬的市民們,大家保持冷靜,從現在開始,全都停在原地。”他大聲喊道,“我阿格里帕以屋大維執政的名義保證,一定會讓你們平安無事!”

“是阿格里帕將軍!”人群中有人先發出了喊聲。

“是屋大維邊的阿格里帕將軍!”

“哦,天哪,太好了……”

“還有,士兵們,現在聽從我的指揮……”阿格里帕微笑著,向那些無措的士兵發號施令,指揮著他們如何疏散人群。

下的他,全仿佛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俊的眉宇間有收放自如的溫,有不可搖的堅定,有指揮千軍萬馬的竹,還有——那來自心強悍的自信。

中那悉的覺又襲來,仿佛,仿佛有什麼要噴涌而出,還有,那讓人匪夷所思的親切……

好像,好像很久以前也經歷過這樣的場面……

人群終于慢慢疏散了,至始至終,他都一直牢牢拉著我的手。

“怎麼,看呆了?不可否認,我是很帥。”他笑咪咪的來上了這麼一句。

我連忙甩開了他的手,剛要反駁他,只見那個幾乎暈厥的大人忽然醒了過來,一下子投進了他的懷抱,“阿格里帕將軍,我好怕,我好怕,幸好你救了我……”

阿格里帕保持著笑容,“現在已經沒事了。”說著想推開,沒想到死死抱住不放,他推了好幾下居然沒推開。

眼看著他的笑容變了苦笑,我笑咪咪說了一句,“夫人,您臉上的人痣蹭掉了。”

話音剛落,那位大人一聲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推開了阿格里帕,低頭在車上慌的找起來。

“還愣著干什麼,閃人!”我一把拉起他下了花車,拔就跑。

不知跑了多久,我們才氣吁吁的停了下來。我拼命的拍著口給自己順氣。好久沒這麼運了……

“唉,好好的機會被你攪了。”他居然還一臉的不爽。

“喂,我這可是幫你,阿格里帕!”我郁悶的看著他。

“對了,連同這聲,你剛才可是喊了好幾聲阿格里帕哦,”他笑得古怪,“如果奴隸對主人不尊敬,可是會被懲罰的哦。”

“懲罰?”我斜了他一眼,“好吧好吧,那我把你送到那個大邊,行了吧。”

說完,我這才發現自己還抓著他的手,趕像甩口香糖一樣甩掉。誰知這塊口香糖非但甩不掉,反而黏的更

他的聲音在我耳邊低低徘徊,“所以,我要懲罰你,和我一起去亞歷山大。”

我愣了愣,立刻反應過來,對了,埃及現在正是托勒王朝時期,當時的埃及首都也改在了亞歷山大。頓時,一陣欣喜涌上心頭,“真的嗎?真的帶我去埃及?”

“不過,我不是去玩的,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明白,我一定會乖乖的。”我就差手舞足蹈了,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乖乖的——嗎?”他的臉上浮起了曖昧的笑容,“哦……真讓人期待。”

“你可別胡思想。”我瞪了他一眼,想再努力甩開這塊口香糖……

“我好像聽到剛才有人說要乖乖的,我怕我會改變主意哦,”他角含笑,目若有若無瞥了一眼我正在尋求解的手。

呃——為了去埃及,為了我的任務……

我,我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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