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孩夏桐》第二章 楊依
新生報到這天,可能是前一天下了雨的緣故,空中沒有一云彩。天空出奇的藍,讓人心不自覺地舒暢起來。
學校的中心廣場上,桌子和遮傘繞了一個巨大的不封閉的圓。新生從廣場口進來,都會有很開闊的視角,清楚地看到自己學院的接待在哪兒。
上午,已有很多新生來報道了。大家都忙得不可開。
按規矩,都是發地圖、新生手冊、近期計劃表、報名流程表,回答他們的一些疑問題,記下報道的學生姓名之類的瑣事。
某個時候,我正好抬頭,就看見了一個背著大包,拎著重重箱子的生。
因為那個箱子的子壞了,所以只好提著,又因為太重,以致走起來踉踉蹌蹌的。夏桐看見了,就跑過去準備幫,可夏桐也提不。
正好經過的子琛說:“還是讓我來吧!”
提箱子的時候,他順便問了句:“哪個學院的?”
那生看著下帥帥的路子琛,呆呆地回答:“經濟學院國際經濟與貿易系的。”
“正好啊!”子琛指了指夏桐,“這你師姐呢!夏桐。”
生忙對著夏桐一本正經地說:“夏桐師姐好!我是楊依。以后還請多多指教。”
夏桐先愣了一下,沒見過這樣的,隨即很自然地笑:“那楊依,先跟我到這邊來吧!”
來到接待,夏桐問:“楊依,你一個人來的?”
楊依嗯了一聲。
子琛任何時候都忘不了逗夏桐:“人家多獨立啊!桐桐,你這個師姐多學著點。”夏桐把手中的一小摞紙卷起來,敲他的頭:“說什麼呢你!”
子琛邊把箱子放在桌前邊笑:“別把你師妹教壞了。”
我看見子琛手中還拿著一疊文件,便對他說:“子琛,你先去忙吧!過會兒會有人幫搬東西的。”子琛說那好,就走了。
楊依不住回頭一看。
夏桐覺得有些好笑:“他路子琛,理工學院的學生。”
楊依忙轉過頭來,有些張。
“沒什麼好害的,”夏桐看出了的,“學校很多孩子喜歡他的。”這下,楊依更張了。
我笑說:“桐桐你別逗了。”夏桐這才把各種各樣的表給。
稍微有空閑的時候,我一抬頭,看見沈曼出現在理工學院那邊。我正在想難道是新生的時候,徑自走到歐旁邊坐下來,好像對他說了什麼話,然后歐笑了一下。
看到沈曼很自然地在整理表格,我才意識到不是來報到的,而是來接待新生的。
接下來,一個奇觀出現了。
理工學院所有報道的男生全排到沈曼的面前,而生則等著歐昊。兩條長龍浩浩,那一個氣勢。
其他的接待員都無事可做,無語地看一旁看著。
更奇怪的是,理工學院的新生們總有一連串的問題。
歐昊自然知道原因,但也耐心地回答。
理所當然,到最后,理工學院是最慢的。等其他學院都收拾東西走了,等沈曼送走了最后一個男生。歐昊面前仍有一串生。
我和夏桐走過去,就看見歐干凈帥氣的臉上沒有一厭煩,只有平靜。
桐桐著歐,對我說:“小沐,我歐哥哥是很有魅力的哦!”
我也小聲地表示同意:“誰說不是呢?”我看了夏桐一眼,微撅著紅的小,角明顯染著一抹驕傲。
蘇韻見了我們,無可奈何地撇撇:“和往常一樣。”
夏桐對蘇韻眨眨眼,示意有辦法。從蘇韻邊飄過去,經過蘇韻邊時,歪悄聲說:“看我的!”
只見我麗的桐桐走到歐昊旁邊,直接拉開他放在桌上的手,一轉輕盈地坐在他的雙上。
潔白纖細的手摟住歐昊的脖子,無限溫地低語:“昊,還有多久啊!”
歐昊也配合地的臉,亦溫地回答:“親的,用不了多久了。”
接著,夏桐把頭靠在歐的肩上,一臉純潔地對那生眨著水盈盈的眼睛。那生盯著笑靨如花的夏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歐問面前的生:“你剛剛問什麼來著?”
“沒,沒有。”生支支吾吾地趕忙拿起東西起離開。其他生也很知趣,馬上到其他接待員面前拿了表格之類的走了。
正巧這時路子琛和許凡來了,子琛一見夏桐摟著歐,便大喊:“桐桐,你竟敢大庭廣眾之下摟著我的歐哥哥。”
話音未落,歐手中的筆瞬間就朝子琛飛過去,子琛一出手,接住了鋼筆。
我直接把剛喝進的水噴了出來。許凡和蘇韻已經東倒西歪了。
“我的歐哥哥”是桐桐的口頭禪。任何時候提起歐昊,都會用這句話。大家也都很悉桐桐對歐的特別稱呼,因此都笑得不過氣來。
夏桐明白子琛是在笑,氣嘟嘟地反而把歐摟得更:“我就摟著我的歐哥哥。怎麼啦?要你管。”
許凡止住笑,仿佛要幫夏桐說話,裝模作樣地對子琛說:“對啊!桐桐怎樣就怎樣,”夏桐聽見許凡在支持,很得意對子琛說:“聽見沒?”
但許凡話還沒說完,他一本正經地看著子琛:“要你管啊!”
又是一陣笑聲。
歐也忍不住地笑。
因為“要你管”是夏桐和子琛爭吵時必說的一句話。
我看著夏桐可憐兮兮的樣子,便過去打圓場:“好啦好啦!別鬧啦!累了一天,都快死了。你們還真是有神耶!”
蘇韻也說:“是啊!快點收拾東西了走吧!”
于是,大家開始收拾東西。
夏桐看見了沈曼,便走過去,問:“沈曼,你是理工學院的?”
沈曼依舊優雅的笑容,宛若含苞的桃花,艷滴,“是啊!學建筑的。”
夏桐瞪圓了眼睛,驚呼:“是嗎?我歐哥哥也是學建筑的,你以后有不懂的可以問他哦!”
沈曼看了歐一眼,他正和許凡、子琛邊收拾東西邊有說有笑邊打打鬧鬧。沈曼的笑里飽含深意:“我會的。”語氣幽幽地出一種必勝的決意和信心。
我不喜歡那種笑容和眼神,于是喊了聲:“桐桐,過來幫忙!別想懶啊!”
夏桐回頭喊:“來啦!”然后對沈曼揮揮手,再向我跑過來。
我撞見了沈曼的眼神,于是禮節地對沈曼笑了一下,回以一笑。虛浮的笑容后是令人心悸的涼意,冷颼颼的。
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為什麼我看到時總是到不安?
迎新晚會上,歐他們表演的舞蹈自然是最人氣的。
雖然是新生,但大家都或多或地聽說了,現在親眼見到,更是興,尖聲一陣接一陣。
音樂結束時,掌聲經久不息。
當歐他們回到后臺時,我立即打開了香檳,噴向他們上。他們也迅速反應過來,向我發起攻擊。一群人打打鬧鬧,把后臺弄得七八糟,直到大家渾。
最后,我們舉起了酒杯。
一直記得那時暗黃的燈下,大家臉上純粹的笑容和晶瑩剔的高腳杯折出的炫目環。
仿佛在天堂!
夏桐日記——
多云9月13日
今天去準備找小沐的時候,經過一條走廊,發現有個生蹲在邊上哭泣。我走過去問你怎麼啦。止住哭泣,好久才抬起頭來,竟是楊依。
我說你們現在不是應該在開經院新生大會嗎。楊依委屈地說開會地點換了。
我有些不理解,不是通知每個寢室了嗎?
楊依的眼淚又落下來了,們都知道了但是沒告訴我,我剛剛才知道,我現在不敢進去了。
我明白了,以前就聽說過,有時候,有些生們會故意冷落某個外來的生,先給個下馬威,以后便可以差遣做事。可只是聽說,這下可是親眼所見了。我很生氣那些人的行為,于是決定要幫楊依。所以我對說不要我會幫你的。
我遞給一張紙巾,先干眼淚吧!
我來到大教室門口時,任蕭這個大師兄正在經院新生面前發言。我敲了敲門打斷了他的講話。一下子,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到我的上。我盡力自然地維持著臉上的微笑。
任蕭愣了一下,但馬上反應過來:“這位氣質出眾的生就是你們的夏桐師姐了,想必你們大家都知道吧!”任蕭這個家伙,這種時候還開什麼玩笑!
新生們一下子議論紛紛:“就是那天跳舞的那個。”“原來是我們學院的,好幸福啊!”“現在看清楚了。真的好漂亮,而且材好好啊!”
我聽著,都快要逃走了。
我把楊依從旁邊拉過來,對任蕭說,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今天有會,所以要幫我做了點事,害遲到了。
仁蕭看著我,他知道我在撒謊,因為我不可能不清楚日程安排。但他還是笑著說沒關系,進來吧!
第一排是空的,我牽著楊依過去坐下,然后從包里拿出一張便箋,把我的手機號寫下。會議結束后,我把紙條遞給,你以后要堅強一點,勇敢一點,多參加一些活鍛煉自己,不要害怕,有什麼事就打電話找我吧!
后來,任蕭對我說竟然在這麼多師弟師妹面前撒謊。
還好我反映夠快,反駁道:你竟然在這麼多師弟師妹面前包庇撒謊者。
不知怎麼的,還是很擔心楊依。哎!希快點堅強起來吧!
歐哥哥在我了,先到這兒吧!
夏桐日記完。
舞會后的第二日是星期天。
每個星期天晚上,我們都回到其中某一個人的家里聚會,一起玩到深夜,然后一起睡。這個約定從上初中時就開始了,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沒變過。
那天是在歐家里。
子琛比約定的時間晚來了三分鐘。歐看他一眼,說:“給生纏住了吧?”子琛笑:“還是你最了解我啊!”
大家都知道子琛星期天會帶著他的新伴出去玩,花天酒地。可即使如此,他仍沒有缺席過一次聚會。
晚飯后,大家圍在桌子邊玩牌。
只開了幾盞淡藍的彩燈,所以線很暗,倒是落地窗外波粼粼的游泳池將皎潔的月投映在室裝飾著山水畫的墻壁和每個人的上。
子琛說這樣才有神。
歐說:“子琛果真是制造氣氛的高手。”
許凡加了一句:“他這招迷了多無知啊!”
子琛也不惱,反而一臉驕傲:“你們以后肯定會來請教我的,等著吧!”
首先歐昊出了一張紅桃A,許凡出了一張黑桃10,路子琛的是紅桃6,而我和桐桐依次出了紅桃10和方片10。
沒想到第一就得了三十分,我高興地把兩張10丟到桌子中間。我初步判斷,許凡桐桐和我是一組的。
到另一個回合時,歐丟了一張方片9,許凡出了一張方片A,子琛的是也是方片10,許凡的點最大,于是我和桐桐都出了方片K。
正當我興地再次準備把分數拿到桌子中間時,許凡卻攔住了我,一臉壞笑:“你就這麼確定你和我是一組的?”
我一下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桐桐很快反應了過來:“許凡,你和歐哥哥是一組的,對吧?”
“什麼?”路子琛馬上沖我們喊,“你們不是和昊一組嗎?”
瞬間明白原來歐和許凡是一組的。此時,歐和許凡已笑得停不下來了。
氣憤的我和桐桐決定用最簡單的方法來懲罰欺騙我們的許凡,于是抓起靠枕就往許凡上打,許凡不躲也不閃,一個勁兒地笑。
最后,歐和子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把我們這兩個瘋丫頭拉開。
三個男生在打臺球的時候,我和桐桐就拿著球桿坐在桌上看他們玩。
桐桐晃著腳,剛好歐走到邊來擊球,便斜歪著頭問歐:“歐哥哥,你什麼時候找個朋友啊?”
歐正瞄準13號球,他扭頭向夏桐,也不看球。“砰”的一聲響,球干脆地落中。歐直起剛準備說什麼,卻被子琛搶先:“天天和恐怖的你在一起,昊都對人沒興趣了。”
歐和我聽見后又開始笑個不停。桐桐馬上回一句:“你以為我歐哥哥像你呀!”言外之意是指路子琛三天兩頭地換朋友。
子琛卻壞笑:“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就你那壞脾氣,你還指不定嫁不嫁得出去呢!”
夏桐立即從桌子上蹦下來,追著要打路子琛,兩人圍著桌子轉來轉去。路子琛跑得快,還可以一下子跳過桌子到另一邊去,夏桐總是追不上他,氣得不斷地哇哇。
一屋子的笑聲、打鬧聲……
晚上,我和桐桐睡在一起,男生們則在隔壁歐的臥室里。
夏桐的房間是經過專業設計師設計的。無論哪個生見到這樣的房間都會羨慕嫉妒。
高檔典雅的米黃木質地板配上淡藍的墻壁,天花板是一層鏤刻著眾星捧月圖案的白的磨砂玻璃,和的藍燈從鏤空出來。
臥室的一面是水紅的大大的柜,裝滿了價格不菲的服。
與柜遙遙相的是安裝著錯的彩隔板的墻壁,隔板從上到下依次擺著照片,裝飾品,水晶和桐桐的其它收藏。
墻壁旁的地上鋪著而的波斯地毯,一堆各式各樣的娃娃或坐或躺在地毯上。
地毯的旁邊有一個很大的連著屋頂和地板的長方大燈柱,燈柱的每一面是春夏秋冬的夏桐的藝照片——都是歐拍的。
房間有兩張床,離柜遠一點的一個是由四繞著布制綠葉玫瑰的繩從屋頂上吊著的床。夏桐有時失眠的時候就會睡這張床,來去的舒服極了。
另一張則是古典的公主床,蓬松的床墊和被子,四四方方的帳架,紅的紗帳,一個醞釀夢的城堡。躺在床上可以看見窗外靜謐的星空,因為房間的另一面沒有墻壁,而是一排明的落地窗,輕雪白的紗簾在風中飄舞。
外面是大理石的臺,臺上除了遮傘和桌椅,還有個爬滿花藤的秋千。從臺可以直接去歐的臥室。對了,歐臥室的這面也是一長排的落地窗。
桐桐的床前燈是一盞淺藍的磨砂玻璃質的走馬花燈,打開燈,鏤刻著星星的外殼就會在淡雅的音樂下慢慢地轉,燈過圖案在整個屋子里飛舞,仿佛星星在房間里閃閃發亮。
桐桐撥弄著紗帳說:“小沐,我們已經大二了咧!”我嘆了口氣,說:“是啊!聽見別人我師姐,覺怪別扭的。不過,還是有點自豪的啦!”
隔壁傳來男生們打鬧的聲響。三個人從小鬧到大,都大學生了,還像調皮搗蛋的孩子,尤其是三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
我想人都是和自己親近的人才會顯出自己最真實最無防備最無偽裝的一面吧!
我側頭看著正閉目養神的夏桐,不也一樣嗎?和我們在一起時,調皮活潑,會跟我們撒親昵。而對其他人,總是很禮貌,很平淡,有時甚至是冷漠。
那邊安靜下來。
我突然想知道歐他們在干嘛!于是我推了推夏桐:“你猜他們在討論什麼問題呢?”
桐桐眼都沒睜開,說:“還用問嗎?一定是子琛不知道怎麼和朋友分手,在向歐哥哥和許凡求助呢!”
桐桐說得比較委婉,其實子琛從未把們任何一個當作朋友,自然也從未把他們介紹給我們認識。而那些人也只是喜歡子琛英俊的外表,標準的材和顯赫的家世罷了。
我把心中的想法告訴了桐桐,然后,我略帶傷地說:“那些人沒有哪個會關心他的心。”
桐桐側頭看著我,說:“子琛也不需要啊!他邊有我們,不是嗎?”
聲音不大卻有力,語氣中帶著一肯定,而的星星般的雙眸溢滿真誠。我想了想,覺得小丫頭說的對,瞬間到心里輕松了許多。
夏桐又扭過頭去,著床頂,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翻過,趴在床上問:“小沐,你說談是什麼覺啊?”
我沒想到夏桐的腦袋里會有這種想法,一時忍不住“咯咯咯”笑不停。
但我還是很快說出了我的想法:“我不知道,和他們在一起太久,都覺得其他男生不是男生了。”
夏桐點點頭,表示贊同:“也是,還沒見過比他們更好的男生呢!”
我突然想逗桐桐一下,于是迅速躍起來,邊往臺上跑,邊對桐桐喊:“要不我們去問子琛好了。”
桐桐尖著從床上跳起,追過來。
我飛快地拉開歐房間的落地窗,溜進去一下子蹦到床上。
路子琛瞬時慘:“我的手臂!”
我忙喊:“子琛,桐桐有個問題要請教。說…”話還沒說完,夏桐就沖上來,捂住了我的:“不許說,不許說。”
“歐,許凡幫幫忙。”
雖然聲音過桐桐的手指已經變得不清晰,但他們還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幫忙抓住了夏桐。
我終于大聲喊:“桐桐問談是什麼覺?”
歐和許凡樂不可支,放開了夏桐。路子琛哈哈大笑:“桐桐長大了!春心漾啊!”夏桐又又氣,要打子琛。
歐在一旁添油加醋:“你找錯人啦!子琛沒有經驗。”
許凡也說:“是啊!他只有床上經驗。”
夏桐臉得紅,轉過去找他們兩個算賬。子琛立馬大:“你要問關于這方面的事,我可以給開一個講座,不收錢的。”又是笑聲一片。
大家便這樣,在床上打來鬧去直到深夜。
睡到不知什麼時候,覺臉上暖洋洋的,許凡虛無縹緲的聲音仿佛從天上傳來:“喂,起來啦!起來啦!”
刺得我的眼好疼,我費力地睜開眼。許凡正邊眼睛邊一個個地推大家,大家起床。
夏桐出手,歐把拉起來,夏桐栽進歐懷里,嘟噥道:“今天上午第一二節沒課。”
聽這樣說,我倒下準備繼續睡,突然,某樣東西從我腦海閃過。我迅速坐起來,大家盯著我:“怎麼啦?”
我盡量放慢我說話的速度,一字一句地說:“今天上午有校會員大會。”
當我們出現在1號會議室門口時,導師只是示意我們進來。
其他人也并不稀奇,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五人會在星期一的上午同時出現并且遲到。星期一我們總是來得特別遲,雖然平時也經常遲到,特別是歐和桐桐。
夏桐的影響,歐總是很晚才睡。再加上,夏桐半夜醒來,有時無聊,有時害怕,總是時不時把歐拖起來。結果,祖國的一個早睡早起的大好青年是被夏桐整得早上怎麼也醒不來。
我們進去找了位置坐下來。聽了幾分鐘后,我再次發現天底下最無聊的事就是開會。百無聊賴時,我扭過頭去想看看桐桐在干什麼。
結果,和平時一樣,在睡覺,靠在歐的肩膀上。而歐也像平時一樣在那兒用手機玩游戲,通常是他們三個人一起玩。
我一直認為夏桐是個很神奇的人,因為似乎沒有生鐘可言,白天黑夜對來說本就沒有區別。可以在任何時候昏睡過去,也可以在任何時候清醒過來。
而且夏桐真正用來睡覺的時間得可憐,所以每次要睡覺的時候,我們都不會去醒來。
我一直搞不懂一個人怎麼可以在睡眠嚴重缺乏的況下,還可以那麼的神抖擻。
無意間瞟見歐旁邊坐著一位十分引人注目的生,居然是沈曼,總是讓自己的任何一個細節都完,致的裳,細心的化妝,完的搭配,將的襯得,珠寶氣?
好吧!我承認珠寶氣不適合形容一個時尚的大學,但,誰天生就讓我反呢!
我們倆簡單地對視而笑算是打招呼了。
旁邊的生給我打了一下招呼,我愣了一下,竟然是蘇韻。
不過一想,雖然我是不太喜歡沈曼,但們倆畢竟是同班同學,在一起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其實,我是比較喜歡蘇韻的,雖然我很喜歡別人。
蘇韻是歐的同學,從高中到大學。同時也是校舞蹈隊的隊長,平時工作時自然和學生會的聯系比較多,蘇韻簡單直爽,不像其他生那麼做作。因此我們大家都很喜歡。
大會終于結束了,同學們紛紛離去。許凡和子琛收起手機對歐說:“先走啦!”歐笑了笑。這時,江涵水經過:“咦?歐怎麼不走啊?”
子琛解釋:“桐桐不醒他是不會走的。”
我瞟了一眼略帶一微笑的歐昊。他雙腳踩到桌子下放書的橫欄上,輕輕地把夏桐移到懷里,用手臂枕著的頭。然后,閉上眼睛,不言不語,表恬淡而安適,像蘊藏于山水之間的溫潤的靈玉。
自然,他們倆吸引來了無數羨慕而的目。
出教室后,路子琛想起昨晚的事,不大發嘆:“桐桐一到晚上就很興,跟夜貓子似的,你們說平時我們不在的時候,一定把昊折磨得夠嗆。”
許凡淡淡地回應:“怎麼?昨天被打還懷恨在心呢?”
子琛立馬表示不滿:“喂!你也是害者吧!我們應該組統一戰線。”然后,他看著我,“小沐,是吧?”
我搖搖頭:“子琛,你就是欠扁。不怪桐桐。”
子琛故作委屈地說:“你們可不能被桐桐可單純的外表所迷啊!再說,我就是想教育一些必要的知識,是為了好。”
許凡一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為好,我只知道你要是把你那些和人的床上經歷教給桐桐,昊鐵定殺了你。”
我想了想,說:“子琛,你還是琢磨琢磨怎麼和現在這個人分手吧!有得忙了你!”
子琛裝作沒聽見,一揚頭看著前方,突然驚呼:“這不是桐桐的室友嗎?”
我這才意識到從出了教室到剛才,一直在我們前面幾步遠的人是沈曼。仍舊保持著沈曼式的笑容,典雅無瑕,我甚至想是不是只有兩種表,另一種是面無表。
我按照慣例對說:“子琛一直就這樣,你別介意。”
“噢!沒關系的。”
而許凡果真是不會主與人搭訕的人,或者應該是說不喜歡和外人講話的人,他現在只是面帶一禮貌的微笑,并不說話。
走到叉,他也不打招呼,就直接轉彎走了。
沈曼有些奇怪:“他?”
子琛解釋說:“哦!他去影社去了。”
沈曼“噢”了一聲表示明白。不過,應該不是想問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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