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離開的夏天》第七章

學校舉行舞會的日子漸漸靠近,我和心娜都開始興起來。其實,我興這是很正常的事,但心娜對此也這麼興趣就很匪夷所思了。

向來不關注任何和學習無關的事的!

那天,在陶藝店打工的時候,我問:“心娜,你不是從來對這些沒什麼的興趣的嗎?最近怎麼這麼激?”

心娜看著我,學者一樣從容又認真地分析:“或許,我和其他生一樣,開始滋生了虛榮的緒,想和蕭遙一起公開亮相,眾人的目!”

我跟聽了政治書一樣的頭疼,果真是筋的吧!

哪個生不虛榮,可虧了有那麼多炫耀的資本,活了十幾二十年,現在才頭一次有了虛榮的緒!那話聽著,覺就像是是一臺計算機,自己編寫著自己的多種緒,只允許執行正面的,不允許負面的。

末了,繼續學者的派頭,若有所思又鎮定自若地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的各種負面緒一路飆漲!”說完,點點頭,對自己的結論表示肯定,然后繼續飄然地忙活去了。

我頭疼得更厲害了!

所謂的最近的負面緒不過是(按自己的總結):一,竟然生氣周跡喜歡尹丹楓;二,竟然和栗田野在一起打工還和他講了那麼“多”話;三,竟然很期待和蕭遙一起參加百人矚目的舞會。

想到舞會,我忍不住看了看周跡,他此刻正和栗田野一起在拖地。

他肯定是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參加的吧,只不過,他喜歡的那個人有了一個很有錢的男朋友,也沒有意識到一個比自己小六七歲的大男孩正默默地慕著

此刻,正在往柜子上擺放陶,怎麼會想到,那個在后跑來跑去拖地板的男孩只是因為喜歡所以工作得格外開心格外賣力呢!

我忍不住多看了尹丹楓幾眼,真的很漂亮,連我這個生都羨慕。

正踮著腳,手往上面夠著東西,姿態舒展地像一只高貴的白天鵝。我癡癡欣賞了好一會兒,才忽然意識到保持這個姿勢很久了。

拿著陶杯的手夠不到最上面一層。

這個時機不是perfect的嗎?

我剛要喊周跡,卻發現,栗田野已經推了推周跡,并用眼神暗示他快點去幫尹丹楓。周跡傻傻地,立馬把拖把往栗田野手里一推,跑過去。

就連老天爺都幫忙了!

就在周跡靠近尹丹楓,準備說我幫你的一瞬間,尹丹楓的高跟鞋估計是踮了太久,擰了一下。

尹丹楓沒站穩,于是跟電視劇一樣,倒在了趕出手扶住的周跡的懷里。多麼和諧又妙的一幕啊!

剩下的我們三個從三個不同的方向,目瞪口呆地看著昏暗的舞臺中心打著追燈的這一幕,暗自嘆著我們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

我差點兒得捂住口!

尹丹楓明顯愣了半晌,然后重新站好,有些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耳邊的長發。

周跡也是一臉通紅,但男生畢竟是男生,小了N歲也是主的。

他迅速鎮定下來,極其自然地把尹丹楓手中的陶杯陶罐接過來,“我來收拾!”說著,一抬手就把東西放好了,接著,一個一個把剩下的陶擺好!

尹丹楓站在一旁,靜靜地著他從容擺放東西的樣子,忽然莞爾一笑:“你們這群小孩兒都吃了什麼,長這麼高?”

周跡沖笑了笑,沒有回答,繼續認認真真地擺放東西。

尹丹楓也沒有挪步,繼續認認真真地看他擺放東西。

而,這時,在一邊默默拖地的栗田野忽然若無其事地問:“周跡,星期六晚上的舞會,你找好舞伴了沒?”

和周然不一樣,栗田野說的話總是很合適宜。

“還沒呢!”周跡明白了栗田野的意思,誠實地回答道。

栗田野直起,一臉的不屑:“讓你平時多撒網多認識點兒生你不聽吧,就認識們兩個,還都有男朋友的,你啊,這投資錯誤!”

尹丹楓聽了,似乎為周跡打抱不平:“栗田野你個壞小子,別把周跡教壞了!”

“我是為他著想,平時只會對梁心娜和唐果好,現在沒人陪他去舞會了吧!”栗田野滿臉的委屈,“丹楓姐,你說我把他教壞,那你陪他去啊!”

尹丹楓愣住了。

周跡的背影僵了一下。

而我已經屏住了呼吸!

答應!答應!千萬要答應啊!

緩緩地眨了眨眼,沉默了半晌,有些遲疑地說:“星期六晚上一直是我看店的!”

“你去吧!我來看店!”

栗田野想也沒想口而出。

我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這下再不答應,周跡可就是要撞墻了!

可我沒想到,這時,周跡忽然轉過頭來,看著尹丹楓,眼神清澈得像純凈水。我一時愣住了,這個眼神,是要干嘛?不會是表白吧!

我的心臟快承不住了!

他看著,輕輕地說:“丹楓,姐,陪我去吧!”

尹丹楓迎著他清澈的眼神,臉上沒了任何表,甚至沒有尷尬或慌,我都懷疑是不是被周跡如海般深沉的眼神給吸引進去了。

終于,倏然一笑:“好吧!”

周跡僵的背影終于松弛下來,他孩子一樣,笑得非常開心。

電影從來都讓我,如果我邊現在放了紙巾,我一定會努力出幾滴眼淚。

梁心娜不知什麼時候鬼魂一樣飄到了我后,解說員一樣冷靜地評論:“剛才那一抱,貌似他們很配!”

我心里鄙夷地看了一眼,表面卻是微笑:“只有笨蛋還會認為他們不配!”

心娜估計是到我心里在鄙夷,于是也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但的鄙夷沒有轉化為言語。因為這時栗田野朝這邊走過來了。

心娜難得地主看向栗田野,云淡風輕地說:“你算是干了件好事!”

#

舞會上的尹丹楓和梁心娜都沒有化妝,甚至淡妝都沒有。尹丹楓不化妝的原因是認為周跡這種小男孩邊帶著的小孩應該是不化妝的,梁心娜不化妝的原因是認為化妝都是些無聊孩子搗鼓的玩意兒。

上述是方原因。

據我推測,尹丹楓不化妝的原因是想掩飾自己的漂亮,不希化妝之后自己變得更漂亮;而梁心娜不化妝的原因是即使不化妝,也夠漂亮了!

所以,我執意認為心娜的方說法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要是有像那樣嬰兒般吹彈可破的白皙皮,我都覺得化妝是畫蛇添足!

雖然們兩個都沒有化妝,但們兩個為了全場的目焦點。

尹丹楓為全場焦點的原因是,有那張讓明星們都自愧不如的臉,到哪兒都會是焦點。

而且,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都流著一般在校學生所沒有的氣質和魅力。用心娜的話說就是,周跡那小子已經完全被迷得七暈八素了!

梁心娜為全場焦點的原因是,坊間流傳的關于的驚世駭俗的優秀使得所有沒有見過的人都想一睹這傳說中完公主的真面目。

而且,大部分人表示,大開眼界。

穿了一件純白的類似公主的抹小禮服,再無裝飾。可世獨立的氣質像極了一只驕傲而艷的白天鵝。

先不論其他是否如傳言所說,是這架勢就頗有完公主的風范。

和蕭遙跳完一曲舞后,心娜坐到我邊,當時我嚇了一跳,差點兒到驚悚的地步。

因為,這個向來冰雪一般的人兒,竟然臉上一片緋紅,聲音沒了往常的淡然,而是難掩的激。說出來的話也完全顛覆了一貫的作風:“小果,我覺得剛才好像,大家都看著我和蕭遙!”

確實如此,連我和方子涵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相信在場所有人都是和我一樣的嘆:這世上果真有王子和公主的話!

但是,認識了梁心娜那麼多年,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人化的表,也沒聽過這麼人化的抒發。

我一時間很不自的臉,到了臉頰因激而散發的溫熱,我發自肺腑地嘆道:“心娜,你今天像是一個真的人!”

面前這個真人立馬換上了一貫的假人面孔,一臉冰霜地斜眼看我。

我仗著周跡,蕭遙,方子涵和尹丹楓都在場,沖吐舌頭,然后跟著大家伙兒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

由于舞會上男多,周跡,蕭遙和方子涵被舞會主辦方或威或苦苦哀求著去和別的生跳舞去了。

周跡走的時候,還不忘不舍地看了尹丹楓一眼,磨蹭了半天,似乎有一肚子的話,最終也只說出一句:“我過會兒就回來!”

說完,看了梁心娜一眼。

梁心娜和我都心領神會,他是怕尹丹楓一個人覺得孤單,讓我們多陪說說話。

誰都看得出來,周跡今天很開心,開心得都快手足無措了!

心娜目送周跡離開,忽然轉過頭去,對尹丹楓說:“謝謝你!”

是因為尹丹楓陪周跡參加晚會,因為尹丹楓讓周跡開心,而

可尹丹楓若有所思地看著心娜,都沒有問為什麼,只微微一笑:“難怪!”

“什麼?”梁心娜有些疑

尹丹楓沒有回答的話,反而問道:“你第一次來我店里的那天,我就看出來了。你明明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在我店里打工呢!”

我一愣,尹丹楓平時都是一副平和隨意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有這種想法啊!

可心娜似乎毫不意外,涼涼地笑了笑:“你呢!既然知道我不喜歡你,為什麼要留我在你店里打工?”

“因為我想知道,你們到底要干什麼?”尹丹楓不疾不徐道,“栗田野那天說的關于周跡的那些話,我自然不會相信。但他很聰明,知道我不會相信他的話,但我肯定會因他那麼夸張的謊話而好奇,也肯定會因為好奇而把你們留下來!”

那麼多天,竟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愜意地跟著我們一起打理店鋪,一起說笑。

我手心一陣發涼,忽然覺得面前這個人兒像一片沼澤,表面上覆蓋著綠茸茸的青草,讓人想躺在上面舒舒服服曬曬太睡會兒覺,可下面卻是深不見底一踩進去便萬劫不復的泥濘。

“至于那只彩,是沈言從國給我帶回來的,大陸沒得買,你們認為我會認不出來嗎?即使那麼巧,有人和我用相同的款,”人兒輕笑笑,“但,心娜,你從來就沒有用過任何化妝品,包括彩!”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的觀察能力要不要這麼強?果真是比我們大了六七歲的大姐,我們這些小孩兒在面前簡直就是小蘿卜頭啊!

虧我們平時在店里說了那麼多的暗語,傳遞了那麼多自以為默契的眼神,全部都是心知肚明,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裝作毫不知

我有一種被玩弄了的覺!

我心虛地看向心娜,平靜得跟蓄水池一樣,我不暗暗佩服,果真是超人啊,在這種況下,依舊還能這麼淡定。

心娜寂靜無聲地看了尹丹楓半晌,坦然道:“那天你走之后,栗田野一臉沉默的樣子,我就猜到,他知道彩的事瞞不過你!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故意發問,讓你陪周跡來參加這個舞會!想試試你的態度!”

梁心娜徐徐發問:“這也是我很好奇的,當時,你為什麼要答應?”

尹丹楓漂亮的眼睛忽的一轉,看向了別,沒有做聲。

“你是不想讓他難堪,還是,”心娜停頓了片刻,猶疑了一會兒,“你心了!”

現在局勢完全轉換了。

我一改片刻前的萎靡不振,立馬神抖擻起來,滿眼放地看著們兩個,興致地期待著尹丹楓的回答。

但尹丹楓并沒有回答,若有若無地說:“心娜,我希你能勸勸他,收回這種不切實際的!”

這,這不就是委婉的拒絕嗎?

我已經替周跡傷心了起來。

而心娜,不僅有一些傷心,甚至有一些怒氣:“不切實際?你認為周跡配不上你嗎?”

“不是配不配的問題,”尹丹楓無可奈何地一笑,仿佛心娜是個糾纏的小孩子,可語氣里卻是說不出的凄涼,“時間不對,份不對,都是問題。而且,如果要說配不配,那就是我配不上他!”

心娜愣住,張了張,卻沒發出一點兒聲音。

“從你和栗田野的相模式中就看得出來,你很不喜歡他那種壞小子,自然,你也很不喜歡我這種人,因為,你知道,我這種人既沒前途也沒希。而周跡,和你一樣,優秀到完,潛力十足,未來是不可估量的明!”尹丹楓看著,臉上是極淺的微笑,“心娜,我和他相差的不僅是份,還有年齡,隔著的是數不盡的復雜和滄桑。心娜,作為他最好的朋友,你怎麼能看著他往火坑里挑,自毀前程!”

面前這個若天仙的孩子竟然形容自己是火坑!我一定是被雷劈了,不然,我不會腦袋轉都轉不了。

接下來片刻的沉默卻像是一把灼熱的沙礫灑進了心里,磨得格外難

那幾秒鐘過得格外漫長,直到周跡走過來,重新坐到尹丹楓邊。

尹丹楓明顯不想再多待下去,不等周跡坐穩,就沖他一笑:“周跡,我有點兒累了,想先回家!”

周跡點點頭:“我送你!”

隨即,兩人起離開。

周跡臨別之時,還不忘輕輕擰了擰心娜的臉,沖眨了眨眼,眼中是滿滿當當差點兒溢出來的小幸福和小歡喜。

而心娜著他,機械式地笑了笑。那個僵的笑容,辛苦地維持到他們倆離開后,徹底消失。的眼神失去了彩,怔怔地瞪著虛空。

我知道是因周跡即將面臨的災難而慌了。

我握上的手,那的手已然涼,我心里一陣酸楚,剛想要安,卻忽然看到了一個讓我差點冰凍的人。

對面的角落里,竟然坐著一個悉的影!

梁心妮!

怎麼會在這兒?什麼時候來的?

我還來不起細想,心娜卻倏然起,追了出去。

我徹底慌了陣腳,只好跟著追了出去。

夜晚的學校里,幾乎沒了學生們的蹤跡,只剩寂靜的街道孤獨的路燈。

我和心娜追出去,很快就找到了周跡和尹丹楓的影,他們正在前方不遠緩緩走著。心娜剛要跑過去,我卻看到了那天晚上看到的那輛寶馬,于是慌忙把拉住。

不出所料,寶馬車在他們面前停下,走下來那個冠楚楚的男子,應該就是尹丹楓口中的沈言,的男朋友。

沈言很隨意地瞟了周跡一眼,一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樣子,繼而,他飄忽的目落在尹丹楓上,倏然一笑:“尹子,跟我賭氣,也不用找這麼個頭小子吧!起碼要和我差不多的不是?”

這人果真是厲害,罵人都不帶臟字的!

我看不見周跡的表,卻明顯到他的背影變得僵起來,他冷淡道:“但也好過你,一副自以為是又欠扁的樣子!”

我愣了,認識周跡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說過這類刻薄的話!

而沈言的臉瞬間綠了,他微瞇著眼,牢牢看著周跡,我都懷疑他下一刻是不是要手打人了。

他沉默了片刻,只是牽起始終一言不發的尹丹楓,準備要離開。

但周跡忽然抓住了尹丹楓另一只手,強忍著怒氣,狠狠道:“你都沒問愿不愿意跟你走!”

空氣要凝固了,我差點兒不能呼吸,周跡他是要干嘛?人家尹丹楓是沈言的朋友啊,他這樣,不是討打嗎?

果然,沈言看著面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眼神暗得一如夜:“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和你有什麼關系!”

說完,就要拉開尹丹楓,但周跡卻死死抓著尹丹楓的手,不顧一切地吼道:“我喜歡尹丹楓!”

他的吶喊像利劍一樣劃破夜空,

我不哆嗦起來,一種不祥的預

那種不祥的預還來不及便清楚,下一秒,沈言發了。

“誰準你喜歡我的朋友!”他吼著,狠狠一拳砸向周跡。周跡沒站穩,嘩地就倒在了地上。

而至始至終,尹丹楓一直保持著一的姿勢,仿佛了一尊雕像,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周跡。

我向周跡跑過去的同時,邊的心娜也忽然之間飛奔過去,狠狠地推了沈言一把,狂奔過去的慣加上憤怒的力量,沈言沒站穩,踉踉蹌蹌地后退了幾步,怔怔地著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孩。

“你憑什麼打他!”心娜的怒氣似乎還沒發泄夠,瘋子般吼出那句話的同時,死命一腳踢向沈言的小

后者痛得一下子半跪在地上,好半天沒緩過勁來。

心娜也沒心再管他,而是轉走到我和周跡邊,蹲下來擔心地看著周跡。

周跡只是角有一些腫,看上去沒什麼大礙;但心娜,看得我都一陣疼,擔心下一秒會把咬破。

沈言和尹丹楓已然絕塵而去。

周跡呆呆地著在街角轉彎不見的影子,滿目哀傷。

我想說什麼,聲音卻抖地不形:“周跡,你有沒有怎樣?”

周跡苦一笑,微微搖頭。

一旁的心娜,輕輕抖著,強忍了半天,可眼中還是浮起了微弱的水

周跡看向心娜,溫和地笑道:“心娜,不要擔心,我沒事!”

梁心娜卻似乎沒聽見他的話,或者只是不相信他的話,凄凄一笑:“痛嗎?”

周跡于是笑得更加凄涼,他輕輕敲打著自己的口,哽咽道:“這里,有點兒!……很痛!”

說話間,他把心娜摟到懷里,摟得那麼到似乎再用一點兒力就會把瘦弱的碎。

我看見周跡微微笑著,笑容里是說不出的悲涼。我看見有一滴晶瑩的在夜中劃出一道銀,落到了心娜潔白的子上。

我的嗓子忽然之間得難,別過頭去,卻看見了不遠走過來的方子涵。

我努力平復好自己的心,走過去,問他怎麼出來了。

方子涵說看我和心娜莫名其妙地跑出來半天沒回去,所以過來看看。

說著,他看了一眼前方坐在地上抱在一起的周跡和梁心娜,疑地皺眉:“他們兩個,怎麼回事?”

我苦苦一笑:“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總之,周跡打擊了,很嚴重的。”

方子涵于是不再多說什麼。

但周跡或許是覺到了環境的變化,輕聲跟心娜說了句什麼,接著,扶站起來,然后,一路飛跑著消失在夜中。

好一會兒,心娜低著頭,神不振地走過來,一言不發地站在我們面前。

方子涵看了一眼,說:“你的子上沾了灰呢!”說著,俯輕輕拍打擺上的灰塵。我一看,也是,便跟著方子涵一起給收拾子。

心娜此刻就像一個乖乖的傻孩子,呆呆地立在原地,任由我們給拍去泥土,沒有任何反應。

從來不用別人心,從來不會讓自己的服沾上半點灰塵。可剛才……

我的心疼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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